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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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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无罪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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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孙,最近案子接的多不多?”A市南约律所的主任喝了口茶,看向孙向夏。
“还可以。”孙向夏摆弄着手里的茶杯,轻声回答道。
“想不想接一个刑事的案子?”
孙向夏停下手上的动作,问:“大致什么类型?”
“我的一个亲戚,他儿子把老婆给杀了。”主任说话的语气很平淡,脸上也没有任何的表情。
孙向夏倒吸一口冷气,“无罪辩护?”
“如果可以,那是最好。”
孙向夏没有回答。
“为什么是我?李律师专攻刑事案件。”
“受害人为女性,而你替男嫌疑人辩护,角度和说辞可以带来惊喜。”
孙向夏很想马上起身,离开主任的办公室。但她还是平复了心情,应了一句:“让他联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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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向夏到看守所会见犯罪嫌疑人王强前,大致翻阅了下之前律师收集的案卷材料。用于作案的工具上有受害人和王强的指纹,且王强提供的不在场证明只有他父亲和前妻可以作证,证明力较弱。
这是孙向夏接的第一起关于命案的刑事案件,她很紧张,但绝不兴奋。
王强出来的时候,头发已经被剃得很短,脸上的倦态很深。整个人畏畏缩缩的,看起来像是个胆小怕事的人。
可孙向夏明白,这样的人,发起疯来往往更可怕。
王强坐在椅子上,看工作人员出去关好门之后,开始紧张地问:“怎么称呼你?”
“我姓孙。”
“孙律师,你可得帮我保命啊。”说着,看着手上的手铐就要哭出来。
“你的情况我是大概了解了一下。你再把具体的说一说。”
“孙律师,是这样的。我和我妻子是青梅竹马,我俩的感情在村子里那是不用说的。但是我们一直都没孩子,去医院检查了之后医生说是她的问题。我家里就是穷乡下人,就想要个孩子,不然我爸妈就我这一个儿子,岂不是断后了。我就想着,要不就去找个女人……是不是什么都可以和你说?你会不会在法庭上反告我一桩?”王强的眼睛眯了起来,紧张地打量着孙向夏。
“律师有保密义务,你放心吧。你全都交代了,我们才知道从哪里找对策。”
王强应了几声,接着说:“我就想着找个女人生得了,我也和她商量过,她也同意了。然后我就在村子里和一个女人好上了,结果那个女的好死不活地想和我结婚了再生孩子。那没办法,我只能劝我老婆先和我离婚。”
“那个女的叫什么名字?”
“李慧,我老婆叫赵小美。”
“接着说。”
“离了婚之后,赵小美还是和我住在一起,李慧也和我住一起。我们仨就一起住着,日子还算是安静吧,但李慧脾气比较暴躁,经常会骂赵小美,有时候看不惯了我也会说她几句。赵小美是个有文化人,上了大学之后跟了我,如果不是因为生不了孩子,我也不至于……唉。李慧很快就有了孩子,本来是件高兴的事情,结果赵小美有天晚上和我说她想死。我一下子吓坏了,她说她去看了医生,医生说她有重度抑郁症和中度的精神分裂,我一个乡下人,哪听得懂这些。她就和我说她生病了,我当时也没多想,就劝她别想太多了。”
孙向夏忽然觉得口干舌燥,示意他先停一会儿,过了一会儿后让王强继续说。
“后来赵小美总是莫名奇怪就哭,问她她也不说,就说想死。那天我去隔壁村参加婚礼,喝了很多的酒。刚一进家门,就见赵小美要吞药。我赶紧把她拦下来,赵小美就让我……”
“说下去。”
“她就让我杀了李慧,不然她就要去死。”
“孩子呢?”
“孩子生下来了,还是个男孩。”王强说起小孩的时候,抑制不住兴奋的心情。
孙向夏没有给他道喜,只是低着头,“你和侦查人员说的是你当天晚上喝倒在隔壁村了,倒下前打了个电话,让你爸和你前妻去接的你是吗?”
“是。”
“通话记录呢?”
“那天我是给他们打电话了,我爹让我回来给他带包烟,我给赵小美打是想让她晚上等我回去。”
“你出村子的时候有人看见你了没?”
“没有,那时候很晚了,家家户户都灭了灯。我骑着摩托车就回了。”
“那你回家的时候,有人看见你了没?”
“没有,我村里大家伙儿都睡了。”
“这很难说,不过如果非常黑的话,证人即使出庭作证,效果也不佳。”
“孙律师,你有什么办法?”
“李慧平时有得罪过什么人吗?”
“没有呀,李慧是个精明人,和谁都相处得好。她要不是脸上有块胎记,村里的男人估计都得要她……不过她嫁给我之前,是处了个对象。那个对象后来看她嫁给了我,还上门闹了一阵。那男的也是个疯子,自己不娶李慧,看我娶了还眼红得很。”
“你的口供可能需要改一改。”
“怎么改?”
“改成你非常爱李慧,不爱赵小美。”
面见结束之后,孙向夏回到家里,瘫倒在床上。
“夏夏子~”徐明明打开孙向夏的房间,躺倒在孙向夏的身边。“夏夏子,明天打算怎么过呀?”
“吃喝拉撒睡。”
“我看你又忘了,明天是我的生日,夏夏子!”徐明明将手耷拉在孙向夏的后颈处,在她的耳边说:“要不要去嗨呀?”
孙向夏把她的手甩开,抱怨了一句热死了,便接着说:“你生日管我什么事,去找你的干爹去。”
徐明明笑嘻嘻的,说她早换了一个比自己小了5岁的男生,“我和你说啊夏夏子,年轻的□□是真的好,体力也是真的好。”说完之后,在床上像个怀春少女一样翻滚。
“哦。”
“明天和我们一起去吃饭吧,我让张奇把他弟弟带上。听说他弟可是级草级别的,可多女生追了。要不要去尝尝鲜?”
“滚。”
“你都已经单身2年了,你这身材,这脸,你不觉得自己在暴殄天物吗?”
“不去。”
“真的不去?”
“嗯。”
“我生日诶!”
“我会送你礼物的。”
“好……那我就每天早上6点钟敲锣打鼓地叫你起床,在家里每天就是哭天喊地,你睡觉的时候我醒着,你醒着的时候我还是醒着……”
孙向夏哭着说,“你不怕你过劳死啊?”
“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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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向夏在内衣店刚给徐明明挑好礼物,手机就传来徐明明的电话轰炸。
“夏夏子,你在哪儿?”
“我在商场给你买情趣内衣。”
“阿里嘎多!!”徐明明好像要从电话里穿出来抱住孙向夏。“你现在去饭店吧,我们十分钟后就到了。”
“好……”孙向夏刚要挂电话,就听见徐明明在电话里问。
“诶!诶!你今天穿的什么啊?把你腿露多一点!”
“牛仔裤和白T。”
“短的裤子还是长的?”
“短的。”
“那就好,爱你哦!”
孙向夏挂了电话之后看了眼自己的长牛仔裤,十分满意自己的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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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堵车的时间有点长,孙向夏比约定的时间晚到了半个小时。刚一进餐厅,就听见徐明明在叫她。“夏夏子!夏夏子!”
孙向夏看向他们所在的位置,发现张羡也在场。张羡抬头看见是孙向夏,抬起手向她不停地挥手打招呼。
孙向夏低声说了句:“作孽啊。”后就往位置走去。
“呐,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室友孙向夏。怎么样,漂亮吧?夏夏子当年可是我们A大有名的院花,在校花榜上也是排得上名次的。今年18岁,单身。”徐明明说完之后,向张羡眨了眨眼。“这是我男朋友张奇,今年刚从A大毕业,现在在一家做智能家居的公司里做程序员。这是张奇的弟弟,张羡……”
张羡耳根开始有些发红,说了句:“我和孙律师认识。”
孙向夏应了一声,然后把礼物递给徐明明道了声祝福,然后说:“是啊,还用得着你在这帮我吹牛呢?”
张羡点了点头,笑着没说话。
四个人吃完饭了之后,徐明明提议去看电影,孙向夏赶忙推辞说自己还有工作,但一看到徐明明的眼神之后还是打了退堂鼓。
徐明明选的还是无聊的爱情片,孙向夏接过电影票的时候,头都要裂开了。
张羡坐在孙向夏的左侧,向她递过爆米花,孙向夏胡乱抓了一把就往嘴里送。
“好巧啊,不觉得我们很有缘份吗?”张羡低声说道。
张羡放低说话的声音比平时听着更有磁性,弄得孙向夏的耳朵有些发痒。孙向夏往右靠了点,说:“你这很像是搭讪,不要撩我哦,我不喜欢比我小的男生。”
张羡回了一句:“其实我蛮不错的。”,就没再说什么。
孙向夏最讨厌在影院看国产爱情片,加上昨晚有些失眠,不自觉就靠在张羡的肩膀上打起了盹儿。刚睡得正香,就被徐明明拍醒。
孙向夏眯起眼睛,注意到自己靠在张羡的肩膀上,慌忙中抬头看了眼张羡。
张羡此时也低头看向孙向夏,笑得很温柔。
孙向夏轻轻咳了一声,坐直了身子,对右侧的徐明明道了声谢。
“你谢个屁,刚才你打呼噜的声音都响彻整个影厅了。”徐明明的语气里毫不遮掩自己的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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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了电影,徐明明暗示孙向夏今晚不回去了,并嘱咐孙向夏把张羡安全送回家。
孙向夏郁闷地看着徐明明的背影,问向张羡:“你自己回去可以吗?”
“不可以。”张羡笑着拒绝。
孙向夏命令自己对这个十几岁的男生的笑容别太认真,转过身走向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