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护世》皿凡

35、圣人一怒天地倾，万仙阵内万魂啼

　　二位教主领众门徒来看万仙阵。下得篷来，至阵前一见，好个万仙阵！
　　一团怪雾，几阵寒风。彩霞笼五色金光，瑞云起千丛艳色。前后排山岳修行道士与全真；左右立湖海云游陀头并散客。正东上：九华巾，水合袍，太阿剑，梅花鹿，都是道德清高奇异人；正西上：双抓髻，淡黄袍，古定剑，八叉鹿，尽是驾雾腾云清隐士；正南上：大红袍，黄斑鹿，昆吾剑，正是五遁三除截教公；正北上：皂色服，莲子箍，宾铁锏，跨糜鹿，都是倒海移山雄猛客。翠蓝幡，青云绕绕；素白旗，彩气翩翩；大红旗，火云罩顶；皂盖旗，黑气施张；杏黄幡下千千条古怪的金霞，内藏着天上无、世上少、辟地开天无价宝。又是乌云仙、金光仙、虬首仙神光赳赳；灵牙仙、毘芦仙、金箍仙气概昂昂；七香车坐金灵圣母，分门列户；八虎车坐申公豹，总督万仙；无当圣母法宝随身；龟灵圣母包罗万象。金钟响，翻腾宇宙；玉磬敲，惊动乾坤；提炉排，袅袅香烟龙雾隐；羽扇摇，翩翩彩凤离瑶池。奎牛上坐的是通天截教主。长耳仙持定了神书奥妙道德无穷兴截灭阐六魂幡，左右金童随圣驾，紫雾红云离碧游。通天教主身心变，只因一怒争相斗，两教生克终有损，天翻地覆鬼神愁。昆仑正法扶明主，山河一统属西周。
　　老子一见万仙阵，与元始道：“他教下怎有这许多门人？总是不分品性，不论根器深浅，一概滥收，岂是了道成仙之辈。遭劫者，枉用工夫，可胜叹息！”话犹未了，只见通天教主从阵中坐奎牛而出，穿大红白鹤绛绡衣，手执宝剑而来。老子看通天教主全无道气，一脸凶光。
　　辟地开天道理明，谈经论法碧游京，五气朝元传妙诀，三花聚顶演无生。顶上金光分五彩，足下红莲逐万程。八卦仙衣飞紫气，三锋宝剑号青苹。伏虎降龙为第一，擒妖缚怪任纵横。徒众三千分左右，后随万姓尽精英。天花乱坠无穷妙，地拥金莲长瑞祯。度尽众生成正果，养成正道属无声。对对幡幢前引道，纷纷音乐及时鸣。奎牛稳坐截教主，仙童前后把香焚。霭霭沉檀云雾长，腾腾杀气自氤氲。白鹤唳时天地转，青鸾展翅海山澄。通天教主离金阙，来聚群仙百万名。
　　通天教主见二位教主，对面打稽首，道：“二位道兄请了！”老子道：“贤弟可谓无赖之极！不思悔过，何能掌截教之主？前日诛仙阵上已见雌雄，只当潜踪隐迹，自己修过，以忏往行，方是掌教之主；岂得怙恶不改，又率领群仙布此恶阵。只待玉石俱焚，生灵戕灭殆尽，你方才罢手，何苦作此业障！”通天教主怒道：“你等谬掌阐教，自恃己长，纵容门人，肆行猖獗，杀戮不道，反在此巧言惑众。我是哪一件不如你？你敢欺我！”元始笑道：“你不懂约束门人，肆意妄为，今又呈口舌之利，摆此恶阵。既如此，就把你胸中学识舒展一二，我与你共决雌雄。”
　　通天教主道：“我如今与你的仇恨难解，除你我俱不掌教，方才干休！”通天教主道罢，走进阵去；少时，布成一个阵势，乃是一个阵结三个营迭，攒簇而立。通天教主至阵前问：“你二人可识此阵？”老子大笑：“此乃是我掌中所出，岂有不知之理。此是太极两仪四象之阵！有何难哉！”通天教主曰：“可能破否？”元始道：“你且听吾道来：混元初判道为尊，炼就乾坤清浊分。太极两仪生四象，如今还在掌中存。”老子问：“谁去破此太极阵？”元始天尊递盘古幡与文殊、太极符印与普贤真人、三宝玉如意与慈航道人，令三人破阵。
　　虬首仙进太极阵，便祭起符印，只见阵中如铁壁铜墙一般，兵刃加山。文殊广法天尊将盘古幡展动，镇住了太极阵，现出一法身来。正是：面如蓝靛，赤发红髯。浑身上五彩呈祥，遍体内金光拥护。降魔杵滚滚红焰飞来；金莲边腾腾霞光乱舞。正是：太极阵中皈依大法现威光，朵朵祥云笼八面。虬首仙无法可治，正欲回避；文殊忙将捆妖绳祭起，将虬首仙拿至蓬下。元始命南极仙翁：“去芦篷下，将虬首仙打出原身。”仙翁领命至篷下，见虬首仙缚住一团。南极仙翁对虬首仙口中念念有词，道声：“疾！还不速现原形，更待何时！”只见虬首仙把头摇了两摇，就地一滚，乃是一个青毛狮子，剪尾摇头，甚是雄伟。元始吩咐：“就命广法天尊坐骑，仍于项下挂一牌，上书虬首仙名讳。”
　　灵牙仙祭动两仪妙用，逞截教玄功，发动雷声，来困普贤真人。普贤真人以太极符印镇住了两仪阵，泥丸宫现出化身。正是：面如紫枣，巨口獠牙。霎时间红云笼顶上，一会家瑞彩罩金身。璎珞垂珠挂遍体，莲花托足起祥云。三首六臂持利器，手内降魔杵一根。正是：有福西方成正果，真人今日已完成。镇住灵牙仙，仍用长虹索，将灵牙仙拿至蓬下。老子命南极仙翁：“速现灵牙仙原身。”南极仙翁领令，将三宝玉如意把灵牙仙连击数下。灵牙仙就地一滚，现出原形，乃是一只白象。老子吩咐：“将白象颈上也挂一牌，上书灵牙仙名讳，与普贤真人为坐骑。”复至阵前。通天教主见青狮在左，白象在右，不觉大怒，正欲上前，只见四象阵上金光仙大呼曰：“阐教门人不要逞强，吾来也！”
　　金光仙将四象阵符印发开，内有无穷法宝，来治慈航道人。慈航道人见四象阵中变化无穷，忙将头上一拍，有一朵庆云笼罩，盖住顶上，听得一声雷响，现出一位化身，怎见得：面如傅粉，三首六臂。二目中火光焰里见金龙；两耳内朵朵金莲生瑞彩。足踏金鳌，霭霭祥云千万道；手中托杵，巍巍紫气彻青霄。三宝如意擎在手，长毫光灿灿；杨柳在肘后，有瑞气腾腾。正是：普陀妙法甚庄严，方显慈航道行。慈航道人祭起三宝玉如意，平空把金光仙拿至芦篷下。南极仙翁遵老子命令，将金光仙颈上连拍几下：“这业障还不速现原形，更待何时！”金光仙情知不能脱逃，就地一滚，现出原形，乃是一只金毛犼。仙翁至芦篷回复法旨。元始吩咐：“也与他颈上挂一牌，书金光仙名讳，就与慈航为坐骑。”仙翁一一如命施为。慈航骑了，复出阵前。
　　通天教主又不能阻拦，心中大怒，道：“今日且让他暂回，明日决要与你等一见高下！”老子道：“你且回去，不要性急。”
　　二位教主回至芦篷上坐下，老子道：“吾等门人今已满戒，明日速破此阵，让他早早返本还元，以全此辈根行，也不失我等解脱一场。”元始命广成子、赤精子、玉鼎真人、道行天尊四位过来，吩咐道：“明日吾等进阵之时，但见阵里八卦台前有一座宝塔升起，你四个先冲进重围之中，祭起“诛”、“戮”、“陷”、“绝”四口剑。原是他的宝剑，还绝他的门人，非我等故作此恶业。”又谓子牙道：“明日会阵之际，门下见者，皆可进阵，以完劫数。”子牙领了法旨，来至芦篷下，吩咐众门人道：“明日共破万仙阵，尔等俱入阵中，各见雌雄，以完劫数。”众门人称是。
　　元始次日下篷，吩咐众门人，鸣动金钟、玉磬。三教圣人率诸门人共破万仙阵。通天教主吩咐长耳定光仙：“我与你师伯会战，叫你将六魂幡磨动，你便将幡磨动，不得有误！”长耳定光仙道：“弟子知道。”通天教主打点会战。
　　通天教主至阵前，见老子、元始二人，大呼：“今日定要与你等见个高低，断不干休！”只听万仙阵门里有一竿翠蓝旗摇，隐隐调出一位道者，乃是按二十八宿之星，正应万仙阵而出。元始见翠蓝旗摇动，来了四位道人，俱穿青色衣。诗曰：
　　一字青纱脑后飘，道袍水合束丝绦。元神一现群龟灭，斩将封为角木蛟。九扬纱巾头上盖，腹内玄机无比赛。降龙伏虎似平常，斩将封为斗木豸。三柳髭须一尺长，炼就三花不老方。篷莱海岛无心恋，斩将封为奎木狼。修成道气精光焕，巨口獠牙红发乱。碧游宫内有声名，斩将封为井木犴。
　　元始又见一声钟响，一杆大红旗摇，又来了四位道人，俱穿大红绛绡衣，好凶恶！怎见得，有诗为证，诗曰：
　　碧玉霞冠形容古，双手善把天地补。无心访道学长生，斩将封为尾火虎。截教传来炼玉枢，玄机两济用工大。丹砂鼎内龙降虎，斩将封为室火猪。秘授口诀仗妖邪，顶上灵云天地遮。三花聚顶难成就，斩将封为翼火蛇。不变荣华止自修，降龙伏虎任悠游。空为数载丹砂力，斩将封为觜火猴。
　　老子见万仙阵中一枰白旗摇动，又言四位道人出来，身穿大白衣，体态凶顽，各有妖氛气概，老子看了摇头叹气。诗曰：
　　五岳三山任意游，访玄参道守心修。空劳炉内金丹汞，斩将封为牛金牛。腹内珠玑贯八方，包罗万象道汪洋。只因杀戒难逃躲，斩将封为鬼金羊。离龙坎虎相匹遇，炼就神丹成不朽。无缘顶上现三花，斩将封为娄金狗。金丹炼就脱樊笼，五遁三除大道通。未灭三尸吞六气，斩将封为亢金龙。
　　四位教主又见通天教主把手中剑望东、西、南、北指画，前后又是钟鸣，阵门开处，又有四位道人出来，真好稀奇！有诗为证，诗曰：
　　自从修炼玄中妙，不恋金章共紫诰。通天教主是吾帅，斩将封为箕水豹。出世虔诚悟道言，勤修苦行反离魂。移山倒海随吾意，斩将封为参水猿。箬冠道服性聪敏，炼就白气心无损。只因无福了长生，斩将封为轸水蚓。五行妙术体全殊，合就玄中自丈夫。悟道成仙无造化，斩将封为璧水貐。
　　元始道：“此俱无有根行之士，该受此劫数，可怜可悲！”又见皂盖幡摇，出来四位道人。诗曰：
　　跨虎登山观鹤鹿，驱邪捉怪神鬼哭。只因无福了仙家，斩将封为女土蝠。顶上祥光五彩气，包含万象多伶俐。无分无缘成正果，斩将封为胃上雉。采炼阴阳有异方，五行攒簇配中黄。不归阐教归截教，斩将封为柳土獐。赤发红须情性恶，游尽三山并五岳，包罗万象枉徒劳，斩将封为氏土貉。
　　元始与老子言道：“有仙之名，无仙之骨，怎做得修行！”二位教主正谈论之间，只见旗门开处，又来了四位道人。诗曰：
　　修成大道真潇洒，妙法玄机有真假。不能成道却凡尘，斩将封为星日马。铁树开花怎得齐，阴神行乐跨红霓。只因无福为仙侣，斩将封为昴日鸡。面加蓝靛多威武，赤发金睛恶似虎。呼风唤雨不寻常，斩将封为虚日鼠。三昧真火空中露，霞光前后生百步。万仙阵内逞英雄，斩将封为房日兔。
　　通天教主在阵中调出第七对来，展一杆素白幡，幡下有四位道者，凶凶恶恶，凛凛赳赳，手提方楞锏出来。诗曰：
　　道术精奇盖世无，修真炼性握兵符。长生妙诀贪尘劫，斩将封为毕月乌。发似朱砂面似靛，浑身上下金光现。天机玄妙总休言，斩将封为危月燕。面加赤枣落腮胡，撒豆成兵盖世无。两足登云如掣电，斩将封为心月狐。腹内玄机修二六，炼就阴阳超凡俗。谁知五气未朝元，斩将封为张月鹿。
　　通天教主把九曜二十八宿调将出来，按定方位。只见四七二十八位道者，齐齐整整，左右盘旋，簇拥而出。但见了些飞霞红气，紫电青光，有多少者层层密密，凶凶顽顽，真个是杀气腾腾，愁云凄凄，好生利害！
　　通天教主率领众仙至阵前，老子道：“今日与你决定雌雄。万仙遭难，正应你反复不定之罪。”通天教主怒道：“你看我今番怎生作用！”遂催开奎牛，执剑砍来。老子笑道：“料你今日也不过如此！只你难免此厄也！”催开青牛，举起扁拐，急架忙迎。元始天尊对左右门人道：“今日你等俱满此戒，须当齐入阵中，以会截教万仙。”众门人听此言，呐一声喊，齐杀入万仙阵中。
　　文殊广法天尊骑狮子，普贤真人骑白象，慈航道人骑金毛犼：三位大士各现出化身，冲将进去。灵宝大法师仗剑而来，太乙真人持宝锉进阵，惧留孙、黄龙真人、云中子、燃灯道人齐往万仙阵来。后面又有姜子牙同哪吒等众门人亦大呼：“吾等今日破万仙阵，以见真伪！”话未了时，只见陆压道人从空飞来，撞入万仙阵内，也来助战。看这场大战，正是万劫总归此地，神仙杀运方完。
　　老子坐青牛，往来跳跃；通天教主纵奎牛，猛勇来攻。三大士催开了狮、象、犼；金灵圣母使宝剑飞腾。灵宝大法师面如火热；无当圣母怒气冲空。太乙真人动了心中三昧；毘芦仙亦显神通。道德真君来完杀戒；云中子宝剑如虹。惧留孙把捆仙绳祭起；金箍仙用飞剑来攻。阵中玉磬铮铮响，台下金钟朗朗鸣。四处起团团烟雾，八方长飒飒狂风。人人会三除五遁，个个晓倒海移峰。剑对剑，红光灿灿；兵迎宝，瑞气溶溶。平地下鸣雷震动，半空中霹雳交轰。
　　这壁厢二位圣人行正道；那璧厢通天教主涉邪宗。这二位教主也动了嗔痴烦恼；那通天教主竟犯了反复无终。正克邪，始终还正；邪逆正，到底成凶。急嚷嚷天翻地覆，闹炒炒华岳山崩。姜子牙奉天征讨，众门人各要立功。杨戬刀犹如闪电；金吒跃开脚步；木吒宝剑齐冲；韦护祭起降魔宝杵；哪吒蹬开风火轮，火尖枪、乾坤圈，恣意纷飞；雷震子二翅半空施勇；杨任手持五火扇搧风。又来了四仙家，祭起那“诛”、“戮”、“陷”、“绝”四口宝剑，这般兵器难当其锋，咫尺间斩了二十八宿，顷刻时九曜俱空。通天教主精神减半；金灵圣母口内喁喁；毘卢仙已无主意；无当圣母战战兢兢。霎时间云愁雾惨，一会家地暗难穷。从今惊破通天胆，一事无成有愧容。
　　老子与元始冲入万仙阵内，将通天教主裹住。金灵圣母被三大士围在当中，只见三大士面分蓝、红、白，或现三首六臂，或现八首六臂，或现三首八臂，浑身上下俱有金灯、白莲、宝珠、璎珞、华光护持，金灵圣母用玉如意招架三大士多时，不觉把顶上金冠落在尘埃，将头发散了，这圣母披发大战，正战之间，遇着燃灯道人祭起定海珠打来，正中顶门。
　　燃灯将定海珠把金灵圣母打死。广成子祭起诛仙剑，赤精子祭起戮仙剑，道行天尊祭起陷仙剑，玉鼎真人祭起绝仙剑，数道黑气冲空，将万仙阵罩住，就如砍瓜切菜一般，打开杀戒。子牙祭打神鞭，任意施为。万仙阵中又被杨任用五火扇搧起烈火，千丈黑烟迷空。哪吒现三头六臂，火尖枪、混天绫、乾坤圈、金砖、九龙神火罩，诸般神器，上下飞舞。玉虚一干门下，只杀得山崩地裂。早有上百道灵魂往封神台去了。通天教主见万仙受此屠戮，心中大怒，急呼：“长耳定光仙快取六魂幡来！”定光仙因见十二代弟子玄都门人俱有璎珞、金灯、光华罩体，知道他们出身清正，截教毕竟差讹，他将六魂幡收起，轻轻的走出万仙阵，逃匿去了。
　　通天教主大呼：“定光仙快取幡来！”连叫数声，连定光仙也不见了。教主已知他去了，大怒，无心恋战，又见万仙受此等狼狈；欲待上前，又有二位教主阻住；欲要退后，又恐教下门人笑话；只得勉强相持，又被老子打了一拐。通天教主着了急，祭起紫电锤来打老子；老子笑道：“此物怎能近我！”只见顶上现出玲珑宝塔，此锤焉能下来。通天教主正出神，不妨元始天尊又一如意，打中通天教主肩窝，几乎落下奎牛。通天教主大怒，奋勇争战。止丘引见势不好了，借土遁就走，被陆压看见，惟恐追不及，急纵至空中，将葫芦揭开，放出一道白光，上有一物飞出，陆压道：“宝贝转身。”可怜丘引头已落地。陆压收了宝贝，复至阵中助战。
　　通天教主用剑砍来，原始天尊一如意把通天教主手中剑打得粉碎。通天教主把奎牛一拎，跳出阵去了；老子与元始也不赶他。群仙共破了万仙阵，鸣动金钟，击响玉磬，俱回芦篷上来。
　　通天教主被破了万仙阵，内中有成神者，有逃去者，有无辜受戮者。彼时无当圣母见阵势难支，先自去了；申公豹也走了。通天教主领着二三百名散仙，走在一座山下，少憩片时，自思：“定光仙可恨将六魂幡窃去，使吾大功不能成！今番失利，再有何颜掌碧游宫大教。左右是一不做，二不休，如今回宫，再立‘地水火风’，换个世界罢！”
　　此战亦失了洪锦和龙吉公主。元始叹谓老子道：“阵中绝者龙吉公主乃是瑶池金母之女。天数合该如此，可见非人力所为。”老子、元始又与子牙道：“今日来，我等与十二代弟子俱回洞府，候你封过神，从新再修身命，方是真仙。”正是：从修顶上三花现，返本还云又是仙。群仙作别而去。陆压道：“我等此去，会面已难，前途虽有凶险之处，俱有解释之人。只还有几件难处之事，非此宝不可，我将此葫芦之宝送你，以为后用。”子牙感谢不已。陆压随将飞刀付与，也作别而去。
　　申公豹只因破了万仙阵，希图逃窜他山。只见白鹤童子看见申公豹在前面，似飞云掣电一般奔走，忙启元始天尊道：“前面是申公豹。”元始道：“命黄巾力士将我的三宝玉如意把他拿到麒麟崖。”童子接了如意，递与力士。力士赶上前，祭起如意，平空把申公豹拿了往麒麟崖来。
　　始天尊驾至崖前，落下九龙沉香辇。黄巾力士将申公豹拿来，放在天尊面前。元始道：“你曾发下誓盟，去塞北海眼，今日你也无词。”申公豹低首无话。元始命黄巾力士：“拿去塞了北海眼！”力士领命，将申公豹塞在北海眼里。子牙领众门徒回潼关稍作休整，起兵往临潼关来。只八十里，来至关下，安营扎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