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真人 CKC无差，PM 等][架空□□]在路上》Voula

6、Fernando Torres

　　Oezil封住了所有可能被用来逃跑的窗户。令Kaka感到惊讶的是，经过上次的袭击事件，他们虽然对他相当警惕，却只是威胁他不要试图向外面呼救，并不打算对他采取任何措施，甚至根本不限制他在屋子以内的活动。
　　在确定自己无法逃跑，也无法把自己的困境通知Messi后，Kaka最初的愤怒和焦灼开始渐渐麻木。尽管愤恨自己居然无聊到去注意一帮混蛋，他还是忍不住开始观察呆在同一屋檐下的四个陌生人。
　　Oezil似乎再也没回到摩托修理铺去。他依然和Kaka对他的第一印象一样：沉默寡言，苍白神秘，甚至走路都没有声音，Kaka常常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那个叫Villa的人不是呆在某个房间里，就是焦灼地在过道上走来走去，偶尔跟Kaka打照面时总是显得余怒未消。也许是因为Kaka那天袭击了他，或者只是因为他夺走了他的瑞士军刀。
　　葡萄牙人似乎是他们的核心。在一天的大部分时间里他都呆在楼下，注意外面的可疑情况。Kaka站在楼梯上望着他的背影，无意中弄出点响动，他便警惕地回过头看看，明亮的眼睛对上了Kaka的，显出一点沉思的神色，然后默不作声地回头。他穿得不厚，绷紧的肌肉线条很优美，浑身散发着强大而冰冷的警醒气息，仿佛一头猎豹。
　　但他在和同伴们聊天时却判若两人，不再像个冷酷暴躁的杀手，而变成了一个生气勃勃、性情热烈的大男孩。Kaka远远地从敞开的房门里看他，他在对Oezil和Villa说些什么，眉飞色舞地大笑着，白牙在古铜色的脸上显得特别闪，一头卷发跳跃着。Kaka认识的所有人，包括Sheva，都不会有这样快乐到有些傻气的笑容。Villa十分开心，但Oeizl依然面无表情。

　　这是在Oezil住所度过的第三天。Kaka站在一个空荡荡的房间里，透过窗子看着外面的窄巷。这个地方人迹罕至，四周的民居都已废弃。他不打算在毫无把握的时候向外呼救，因为在能够引来救援之前，自己想必已经吃了一颗子弹。这时另一个人走进了房间。
　　Kaka转身往门口走去，但进来者似乎打定主意要跟他攀谈。
　　“Fernando Torres。”他伸出一只手，微笑道。
　　Kaka认出他就是自己之前医治的那个金发男人。他没有去握他的手。
　　“哈……因为一处肩伤躺了这么多天，真是逊。”Torres有些尴尬地收回手，依然微笑着。他的五官相当俊秀，脸上有一些雀斑，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小一点。“你的伤怎么样，医生？连累你受伤真是相当抱歉。”
　　“你们该抱歉的恐怕不止这些。”Kaka冷冰冰地说。
　　“我知道，”Torres看起来更加尴尬了，“可你会告发我们……我们没得选择。”
　　“嗯哼，杀人放火也没得选择。”
　　Torres看起来有些悲伤，以至于Kaka产生了一点疑似懊悔的情绪。“既然我现在也跑不掉，”他面无表情地问，“我能知道你们打算把我关到什么时候吗？”
　　Torres叹了口气：“Cris认为我们要设法回到曼切斯特，虽然这么远的路途我们很难有命回去……当然我们会在离开智利前放了你，至少那时不用再担心你会不会告发我们。”
　　“Cris是那个葡萄牙人？”
　　“对，他叫Cristiano Ronaldo。”
　　“你们现在是被通缉吗？”
　　“不能算吧……虽然可能很快就要被通缉了。”Torres苦笑，“追杀我们的人不是警察，而是□□人士。”
　　“黑吃黑？”Kaka问，语气里带了点嘲讽。“前任老板痛下杀手吗？”
　　“可以这么说……他是曼切斯特的一个大□□首脑。”
　　“那为什么要回去？你们明明知道追杀者就是曼切斯特的人……为什么不留在智利避风头，而是回去……送死？”
　　“南美不安全了，他们已经发现了我们……狠狠反击还有可能保住性命。”
　　“Cristiano是你们的头儿？”
　　“算是吧……事情主要和他有关。我说得太多了，医生，很多事情知道得越少越好。我和Villa就是反面例子，如果不是因为知道了……我们现在依然会是普普通通的曼切斯特小职员。”
　　“你们原本不知道……你们是被拖累的吗？”Kaka睁大了眼睛，“是这个Cristiano Ronaldo让你们卷入其中的吗？”
　　“这不是他的错。”Torres坚定地说，“我和Villa都不怪他。很多事情仿佛上帝安排，一旦发生了就没法回头……如果我们注定要死，就索性死得痛快些。”
　　“噢。”Kaka有些茫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Torres伸手掏出一个皮夹。他当着Kaka的面把它打开，取出夹在里层的一张发黄的照片。上面是四个朋友：Villa、Torres、Cristiano，还有一个Kaka不认识的帅气青年，在一个射击俱乐部里勾肩搭背，对着镜头傻笑着。从他们的样子来看，最多是两年以前。
　　“你对我们成见太深了，医生。”他安静地说，“如果有的选择，我们也是普通人。”
　　Kaka注视着镜头中央那个笑得最傻的家伙。他在耳朵上别了一朵小花。而他穿着的T桖甚至是——
　　“粉红色的。”他难以置信地指出。
　　“正常情况下，Cris离精英这个词可差得很远呢……如果不是因为在逃亡中穿粉红色太惹眼，他绝对不会放弃他那全世界最糟糕的服装品味。”Torres笑着说，眼神有些黯然。
　　“他是谁？”Kaka指着最右边的人。
　　“Cesc。他是个警察，两年前突然搬走了……我们再也没能联系上他。”
　　Kaka凝视着照片上的人。那时他们的笑容青春耀眼，不像现在这样总含着一点冰冷和阴霾，脸上也没有风霜之色，显得相当无忧无虑。他忽然意识到这张照片里少了谁。“Oezil也是你们的朋友吗？”
　　“不，原本只有Cris认识他。他有些古怪，Villa和我都对他不太信任……”仿佛意识到自己又说太多了，Torres连忙转换话题。“Villa和我，”他有些不自在地说，“我们是一对儿……你不会恐同吧，医生？”
　　“不……当然不会。真爱无关性别。”Kaka看着局促不安的金发青年，第一次露出微笑。“我那天打了他的头……你不会记恨我吧？”
　　“当然不会。”Torres一笑，“我要去看看Villa在哪里。再见，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