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真人 CKC无差，PM 等][架空□□]在路上》Voula

7、过渡

　　“医生，我想跟你和解。”
　　Kaka发现自己被Cristiano堵在了房门口。后者两脚分开，放松地在他面前站成一个圆规。
　　“我够资格吗？”他忿忿地说，“我以为我是你们的囚徒。”
　　“我也这么认为。不过我还是想跟你和解。”Cristiano说，脸上带着标准的八颗牙微笑。
　　是在拍真人秀吗？Kaka怀疑地想。亡命徒微笑着请求与俘虏和解？或者这一切都是我的幻觉？
　　“有人挂彩了？”他精明地问，“你们需要医生了？”
　　“你不能把我想象得这么卑劣。”Cristiano伤心地说，“不，没有人受伤。”
　　“那么谁生病了？Torres的肩伤复发了？”
　　Cristiano伸手在胸口划了个十字：“Villa要是听见你咒Fernando，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好像他还不够恨我似的。”Kaka冷冷地说。意识到自己竟然在开玩笑，他不禁更加恼火。虽然不愿承认，但在看过Torres的旧照片之后，把眼前的葡萄牙人和嗜血亡命徒联系起来变得有些困难了。他除了限制自己的人身自由，并没有做过任何不客气的事……这让切齿痛恨开始难以维持。
　　何况他是一个会在耳朵上别小花的人。一个会穿着粉红T桖笑得毫不掩饰的人。
　　真是荒谬。
　　“先消消火吧，医生，”Cristiano说，“事实是，我有一点不切实际的期望。我知道我们囚禁你让你很愤怒，但想必你已经知道得很清楚，在离开智利边境前我们多半不会放了你。”
　　“嗯哼。”
　　“但作为绑匪，我们给了你最大的自由——我知道这么说有点无耻——我们已经欠了你很多，所以不愿意再为难你。我们给你一个房间，让你正常饮食，默许你做地球上有史以来最嚣张的俘虏，甚至可以随时用话呛我——这么说好像还是有点无耻。”
　　“不只‘有点无耻’。”Kaka说，“然后？”
　　“我厌倦了房子里有个人像幽灵一样默默地飘来飘去，脸上带着深仇大恨。”Cristiano说，“医生，也许我的期望很可笑，但我们能不能改变一下相处模式？”
　　“确实很可笑。你认为有这种可能性？”
　　“我们不愿伤害你的生命，这是真的。我们面对的敌人不是警察，而是□□，想必Fernando已经告诉过你。所以你和我们在一起不算违反法律或者背叛你的上帝。”他真诚地说，“你和我们惹上的恩怨无关。尽管我们不得不把你拖下水，但一旦遇到危险，我们会尽一切努力保护你的安全——即使你根本不愿意做我们的医生。我们不会再强迫你医治我们。”
　　“你们有这么好心？”Kaka讽刺道。
　　“你真是一个固执的医生。”Cristiano无奈地说，“好吧，你现在知道我们的立场了……我只是想说，你不用如此警惕我们，警惕也是白费，因为我们不会再做任何对你不利的事，就算你又试图袭击我们。但你也知道现在你是逃不出去的。”
　　他停顿了一下，等待Kaka的回答，然而后者毫无反应。他只好自己接下去：
　　“作为一个囚徒每一天一定过得很漫长，如果时时刻刻处于剑拔弩张之中就更漫长了……所以有些时候，比如当我们在Oezil的电视上看足球赛时，”他耸耸肩膀，“如果我看见你的脑袋在沙发后面一个不显眼的角落出现，我会假装没有看见。我不介意——虽然这听起来像8点档电视剧一般虚情假意，但我真心希望你能够，尽可能，过得轻松一点。”
　　“听起来不错。”Kaka回答。他感觉很怪：“为什么……你为什么关心俘虏的感受？”
　　“因为我不希望造成更多的伤害——这并不会给我带来快乐。”Cristiano说。
　　沉默了一会儿，他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他凑近Kaka，在他的耳垂边上以极具魅力的语调说：“还有一个重要原因……”
　　“……什么？”
　　“……你是个非常漂亮的男人啊，医生！”
　　Cristiano像个小孩子一般得意地大笑起来。Kaka发现自己中计了。“你的脑子有问题吗？”他气不打一处来，“见鬼的葡萄牙人！”
　　“哇哦，医生，我还以为你不喜欢爆粗口。”
　　Kaka试图把房门拍到Cristiano的脸上去，但后者一把拉住了门把手：“和解还没完呢。”
　　“你还想说什么？”
　　“我嗓子痛T T”
　　“……你说没人生病！”
　　“嗓子痛不是病啊……嗓子痛只是个小问题。”Cristiano可怜兮兮地说，“你会帮我的，医生，哦？我只是需要一片含片而已。”
　　“记得我是在什么情况下被你们绑架的吗？我是医生不等于我在散步时也随身带药箱！”Kaka咬牙切齿地说，“我看起来像金嗓子之类的代言人吗？”
　　“你会后悔的，医生，因为你没有治疗我的嗓子。”Cristiano郑重发誓，回答他的是被狠狠关上的房门，几乎撞到他的鼻子。他摸摸鼻子，无声地笑了笑，转身离去。

　　******
　　“感觉怎么样？”
　　Messi睁开眼睛，看见一张贴得很近的脸。他曾经见过这个人。
　　“我在哪里？”他沙哑地问出昏迷刚醒的人最关心的问题。
　　“你在我家。”
　　Messi不舒服地挪了挪，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沙发上，身上盖着一条很厚的毛毯。“发生了什么事？”
　　“我在巡逻而你在飞奔。”Gerard Pique轻松地说，“你撞在我身上。在我能向你打招呼之前，你就晕倒啦。我想你发烧了，这几天可真够你受的……”
　　“桑内塔。”Messi咕哝道，突然坐了起来，把Pique的手撞歪到一边去。“桑内塔旅店怎么样了？为什么着火？”
　　Pique回避着他的眼睛。但阿根廷人固执地盯着他看，他只好迟疑地说：“昨天半夜有人纵火，火势蔓延得太猛，又是全城人都在睡觉的时候，立刻就救不了了……不过我不清楚确切的伤亡情况。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我当时恰好在楼下……”Messi把脸埋在手里，声音有些发闷。“我有点失眠……嗯，为Ricky担心……然后就看到火烧下来了……人们四散奔逃……”
　　“哦，别管你的Ricky了吧。”Pique不耐烦地说，“先是炸弹，然后是火灾，是巧合就见鬼啦！如果有人这么手眼通天，应该也很方便知道Ricardo Leite先生已经有数天没回到桑内塔旅店了。所以我有充分的理由猜测：追杀的目标未必是他，但一定是你。”
　　“我？”Messi不可置信地问道，“我没有得罪过任何人……手里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这只是你的想法。”Pique耸耸肩，“我会再为你申请证人保护，但不要抱太大希望……仅凭那枚根本不能成为证据的摩托炸弹，我不能说服上司你正处于危险之中。”
　　Messi点点头。他感到眩晕，一句话也说不出来。Pique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
　　“我知道你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这个事实，不过还是先好好再睡一觉……另外，”Pique说，“呃，我见到你的时候你只穿着睡衣……你没有携带任何东西出来吧？”
　　“……”
　　“证件，钱，信用卡和手机？”
　　“一件也没有。”Messi虚弱地说，伸出一只手捂着额头。
　　“我不认为它们耐火，”Pique苦恼地说，“所以你真的身无一物了……有能联系的人吗？”
　　“我家人都去世了……我住在米兰，和我的表兄一起。他是个警察。”
　　“好极了。他叫什么名字？”
　　“Kun……其实是Sergio Aguero，我们一般叫他Kun。”
　　Messi有些奇怪地看着Pique，后者突然站了起来，在房间里踱步。他背朝着Messi。尽管看不到他的表情，Messi还是觉得他突然变得有些紧张。
　　“先不要告诉他你的情况。”最后Pique转向他，开始口吃起来，“反、反正你现在不能孤身回米兰，他也帮不上什么忙……用不着让他担心……”
　　“可是为什么……”
　　“不为什么。”Pique重新在Messi身边坐下，躲闪着他的眼睛。“不要问太多……告诉Kun一切正常，你仍然在和Leite先生一起旅行。暂时不要说别的。”
　　“好吧……”Messi迟疑着说，“可我现在没别处可去……”
　　Pique的表情又开始变得奇怪。“……如果不介意，你可以先住在我这里。”他有些勉强地说。“不过我没有多余的房间……你暂时得睡在客厅里，好在这张沙发还算舒服。”
　　“不，谢谢。”Messi察觉了他的不情愿，连忙拒绝道，“我会想别的办法……”
　　“别犯傻。”Pique严厉地说，让Messi重新躺下。“我是个警察，这样也方便保护你……我早该这么做了——让官僚主义见鬼去吧！如果你昨晚没有失眠，现在可能已经由于我的疏忽而被烧死了……”
　　即使不敢做更多事，我也绝不会再看着任何人……因为我的犹豫而失去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