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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秦良(一) ...
午后慵懒的阳光洒下,一束又一束阳光照进窗户,像细碎地金子。风中带着些温暖的气息,像初生婴儿的肌肤,柔软。几只鸟儿在天空盘旋,飞向了远方。花园中原本干涸的小溪有了水,渐渐地漫上最底层的石头。丫鬟端着切好的瓜果走在长廊上。屏风后,吴砚坐着,等着上门拜访的秦良。
今日,白蔷名为宴请秦家夫人来此做客,实际上是想让吴砚见见秦良。
古代“男女授受不亲”,嫁娶之前不能见面。吴砚就想出了这个方法。自己躲在屏风后看一看秦良。
一个声音响起,吴砚紧凑上去听。
“拜…拜…拜见…大…大太太。”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我……我就是……是秦良。”
这就是秦良?怎么是个结巴?
吴砚站起来,隔着屏风望那人的长相。
吴砚只觉得是一座山站在那里。那秦良身高有190,体重估计四百多斤吧。
吴砚烤了心里觉得烦闷,便从后门离开了。
等秦良离开,白蔷把吴砚叫过来。
“虽说是外形上有些不妥,可终究与咱们家门当户对。他家就秦良这一个儿子,婆母好侍奉,你嫁过去也不会受委屈。”白蔷劝着,“嫁给兄弟姐妹多的,自然是家事多,平白惹人烦。更何况我们已经找大师算了你们的八字。”
白蔷知道自己女儿的性格,早就在两人见面之前就合了两人的八字。
听到一句“合八字”,吴砚便明白自己是非嫁不可了。
如今,吴家与秦家的婚事已经传出。
除非男子或者女子一方有重大疾病或者重大事件,这婚事才能取消。如果无缘无故取消,这秦家与吴家的名声不保。吴砚的弟弟妹妹和族人也会被笑话,更不要说找个好人家了。家族里的人不会同意自己不嫁地。
吴砚低着头从白蔷院中出来,也不言语,心里一阵落寞。
“洞房花烛夜”不是人生四大喜事之一吗?可为什么自己高兴不起来?
“砚儿。”吴砚抬头看见了赵氏。
“二叔母”吴砚勉强笑了笑。
“怎么……”
“砚儿先退下了。”吴砚行了礼,离开了。
自打见了秦良之后,吴砚整日郁郁寡欢。她盯着天空发呆,一个人低着头在秋千上荡着,坐在廊檐下看着窗户的影子由短变长,再又长变短。
这一日,她正低着头想着什么,突然听到了朗朗读书声,不知不觉来到了吴家的学堂。
她也不做打扰,只坐在隐蔽的地方,听着张平给弟弟妹妹们讲课。
时光就这样匆匆而过。每天下午吴砚都会来听。
张平的声音温柔且坚定,吐字清晰。他讲《论语》的时候,条理清晰,让吴砚如沐春风。伴随着午后温暖的阳光,吴砚竟趴在大石头上睡着了。
陆陆续续地,小孩子们下了学。张平出了学堂准备回家,只瞥见拐角处一块大石头处有一块布料。
走近一看,原来是吴砚趴在石头上正睡着。
夕阳斑斑点点洒在吴砚身上,温柔且美好。
“大姑娘?”傍晚的风还是有些凉,张平缓缓叫醒吴砚。
“原来是学究。”吴砚转醒,起身,扯出一抹微笑,“让学究见笑了。”
“我落了东西,准备回来拿,恰巧碰见了姑娘。”张平缓解着尴尬。
“学究讲得极好。”吴砚看着张平,依旧是那件松绿色的交领长袍。橙黄色的阳光拉长了张平落在地上的身影。
“姑娘若是有心事,不如说出来。”张平犹豫了一刻还是说出了口。
“你怎知我有心事?”
“若是没有心事,姑娘何苦每日过来听?”
“你竟然都知道。”张平点头。他在吴宅里当学究,如何不知道呢?
“小生只是觉得,姑娘不应该如此。婚事一般经过纳采、问名、纳吉、纳征等几个过程,怎的只到了问名这里,姑娘就如此闷闷不乐呢?须知所有的事情不到最后一刻,谁也说不准。”
吴砚恍然大悟,却不知应该做些什么。
“你可娶亲?”
“尚未。”
吴砚惊讶。
“姑娘可觉得小生二十八岁依旧未娶亲很惊讶?”张平看出了吴砚的惊讶,“姑娘并非是不愿意那秦良,而是不愿嫁人。与小生有何区别?”
“那你的父母?”
“我父母早已亡故。”
“我……”见张平说得坦荡,吴砚张了张嘴,转移了话题,“我应该怎么做?”
“姑娘,自己想想办法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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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在工作中和生活中遇到了很多事情,把他们写出来,也希望女性能够越来越好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