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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回忆 ...

  •   13.
      斑将我送回房间后扭身就要走。
      “等一下!”
      我翻出了毛巾和伞,“记得擦一下。”
      “好。”
      他消失在夜色中。

      我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雨声入眠。

      接下来一天都过得很安稳,我窝在房间里看书,偶尔还能听见斑和泉奈切磋时刀具碰撞的声音。
      晚间我穿着早已准备好的衣服出门。
      俗话说得好,人吃饱了就闲的没事干。
      我决定去找找宇智波泉奈的麻烦。
      昨天被他扳了一局我可还没有还回来。

      “泉奈?”
      我去了他的房间,正看见他和自己的小辫子斗智斗勇。他正梳着自己的头发,可惜发尾炸了,硬是梳不通。梳子卡在中间,上不去也下不来。
      看见我后他哼了一声,扭头继续和辫子战斗。
      我:这样梳头其实你把你头梳秃也梳不顺的。
      但是我没有说,而是上去把他按了下来。

      小时候我就没少为我的头发打结而炸毛。没没看向大哥一头又顺又亮的黑长直我恨不得冲上去咔咔两下让西瓜头原形毕露,碍于良知我只得恨恨咬牙,把梳子沾水继续梳着。
      历经十七年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我把泉奈的梳子抢了过来,然后耐心地替他一下下梳着。
      最后我干脆重新拿了细线帮他把头发绑好,偷偷拿出了从房间带出来的红色蝴蝶结别在细线上。
      不错不错。
      我看着自己的杰作乐了。
      “笨蛋。”
      他看着我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炸了毛,刚梳好的辫子好像快要翘起来。我没在意,自然也没看见他耳根可疑的绯红。
      “笑什么笑!”
      看他的模样我想起了幼时赌坊主养的猫,通体黑色,偏偏尾巴上被老板娘系了个结,平日里躺在地上撒娇的模样。
      “没事。”
      我尽力不让我自己笑出声。

      泉奈气的牙痒痒。
      果然是那个千手老二的妹妹,一样的一肚子坏水。
      等他回来就和他决一死战。

      我拉起泉奈的袖子,掩面催促他,“快走吧。你哥哥还在外面等我们呢。”
      闻言泉奈才慢吞吞起身,跟着我走到外面。
      早已是傍晚,斑不知道在外面站了多久。我才注意到他们兄弟二人换上了藏青色的和服,甚至把平日里常用的刀具全收了起来,哪怕是藏在袖子中的小小苦无。
      斑朝我们扬了扬手,我一路小跑到他的面前。
      经过昨天晚上,我感觉我好像和斑间的距离缩小了。起码,回到了十年前的样子。
      你问我对他们的穿搭除了帅有什么看法?
      我的回应是,能不能换点有新奇的东西。全是黑蓝白三种颜色一比一复制粘贴。
      我当然不可能说出来,我只会开心地拉起他们两个人往外面跑。

      14.
      或许是因为停战的原因,街上的人比我以往出门所见过的还要多得多。
      泉奈头上那个蝴蝶结引得众人纷纷侧目,丸子店的老板娘在一旁掩面笑了起来。
      “我头上有什么东西吗?”
      泉奈疑惑。
      “没有。”
      我努力憋笑。
      “那他们看我作甚?”
      “你长得帅。”
      泉奈:……
      斑似乎对泉奈头上那个怎么看怎么不符合的蝴蝶结表示疑惑,我立马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因为我打手势所以松开了斑的手,就是因为这样一个小动作导致我们被人流冲散了。
      我和泉奈窝在房顶上,我俩面面厮觑。
      “斑应该不会走丢吧……?”
      “不知道,即便找不到也不用担心。”
      明明是安慰的话我却听出来几分骄傲。
      出现了,大哥口中宇智波的兄弟情。

      我的目光渐渐柔和下来。
      入夜后不显寂静,反而是喧闹的人群在下面穿梭。偶尔传来商人的吆喝和呐喊,不过这些就已经足够了。我想,这大抵就是他们停战的目的。
      没有死亡亦或别离。
      “你又在笑什么?”
      泉奈对此表示疑惑,“你真是个奇怪的人啊。”
      “为什么?”
      我盯着他的侧脸,反问道。
      黑暗中他的侧脸模糊不清,我却仍可以看见他光洁的半张脸,以及他衣角带来的柔软感觉。宇智波一族的特征与性格,在他身上表现得尤为明显,
      泉奈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问了我一个突如其来的问题:“那天晚上我问你记不记得我,你想得起来吗?”
      我点点头。

      “那是个冬天。”
      “我因为贪玩跑出了族地,来到了不知道哪的后山上。当时我很害怕,虽然我身上没有穿戴任何有关于宇智波一族象征的服饰,但是还是害怕有人把我抓起来,带回去拷打。这样的结果,只能是让父亲和其他的兄弟们救我出来,可是为此又免不了牺牲。”
      他轻声说着。目光一点一点冷下来。
      在他的话语中,我好像可以看到大雪里一个小不点孤独徘徊的样子。是的,宇智波族人的外貌也足够有辨识力,被当成可疑的人抓回去也不是什么少见的事情。
      对于忍者来讲,更残酷的不是战争,而是面对亲友们的死别的无奈。

      “当时我都已经想好了,要是有人来了,我们两个人中间就只能活下去一个人。”
      他没说话了。
      当时有个同样在山间跌跌撞撞的小女孩,头上一个红色的蝴蝶结在白中显得格外刺眼。
      对方没有什么威胁,但是保不齐是地方派来的小间谍呢。
      泉奈走了上去,抓紧了袖中的刀。
      从长相来看没有什么戾气或威胁。他想。

      对方的皮肤很白皙,头发和眼睛都是乌黑色,衣服倒是白的,领子周围裹上一层厚厚的毛。她的小半张脸躲在绒毛后,鼻子尖冻的通红。
      很平常的打扮,但是像一只漂亮的狐狸。
      她微笑着盯着自己,主动打破了死一般的寂静:“你知道中河(注1)在哪里吗?”
      小泉奈警惕地看着她,没有开口。
      似是领会到他的意思,她连忙摆手:“我是那里一户寻常人家的女儿。现在下大雪,我不知道怎么回去了。”
      说着,她展开了自己的袖子,小泉奈并没有发现什么武器。
      “我知道,但是作为交换……”泉奈犹豫了一下,道出了宇智波族地旁的一个村落的名字。“你知道那在哪吗?”
      很明显对方知道这个地方,她热心地交代了如何走去这个地方。
      察觉到来人没有什么恶意,他放下警惕,告诉了她中河的路。
      她走时从自己身后的小包拿了一个小包裹出来,她说:“谢谢你。”

      泉奈没有去接。她也没有生气,把包裹放在地上。
      那个小女孩向他笑了笑,然后就朝着他指的方向走了。
      泉奈把那个包裹捡起来,打开后发现是几块小小的红豆糕。他没有吃,而是把它带回家。
      一直到来年开春,它一直被严严实实放在寝殿内。

      15.
      泉奈观察着面前人的神色,可惜的是并没有一丝异样。

      我心中了然,原来他所说的是这件事情。
      我并没有承认这件事主人公是我的打算,我只记得有这件事,当时做了什么我早就忘了。

      我坏心思地去戳了戳他的脸,“我真的挺好奇你是怎么出来的。”
      “当时在南贺川看到你我还以为是个会跑的白团子。”
      他用看笨蛋的眼神看我,辫子好像又要翘起来。
      来了,又是这幅表情。
      又有坏水要出现了!

      泉奈突然靠近我,仗着腿长的优势把腿架在我的身上。我惊呼一声,向后仰去,他倒是很直接地用手撑住了我的脑袋,才没有使我磕到瓦砖上面。
      “这样呢?”
      他用很无辜的语气说。

      我睁开眼,余光瞥见一道白影。
      刚刚和谐友爱的小气氛瞬间被打破了,我恨不得把泉奈从我身上踹下去。
      这家伙跟八爪鱼一样纹丝不动,脸几乎要碰上我的鼻尖。
      我嘴角抽了抽,看了看“阔别”两日的脸色比泉奈头发还黑的扉间:
      “二哥好巧啊,你也上来看夜景。”
      然后我选择扭头装死。

      二哥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但他怎么能说出这么无情的话来。
      “回家再收拾你。”
      然后他把目光投向泉奈,“你给我下来。”
      泉奈闻言动了动,然后把我抱了起来。
      “她脚扭了,对吧?”
      我装死。

      扉间看着他搭在妹妹腕上的手冷下了目光。
      “你就是这么照顾她的?”

      二人之间的气氛愈发紧张起来,我怕他们一个火球一个水龙弹把房子打得渣都不剩。
      于是我准备当那个可怜的小和事指挥员。
      刚从泉奈怀里探出头目光又对上刚跳上房顶的斑。
      我装死。

      大哥你在哪。
      救我。
      他们三个要是打起来我可能不过三招就上天见神仙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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