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亲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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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她怎么了？”
虽然斑没有呼唤名字，但是我知道他所指的人是我。
我继续装死。
“她好得很。”
二哥回答，然后用一种危险的语气说：“她是我妹妹。”
我当然知道他在强调什么。
他要泉奈把我还回去。
“是你妹妹又怎样？”
斑的声音很低，像平时一样，我听不出来喜怒，他反问道：“是你的妹妹你就可以一直护着她吗？总有你不在的一天吧？”
不愧是打了十几年的人。
一开口就是夹枪带棒的。
我暗想你快别说了，你再讲我今天晚上非得少层皮。
顿时感觉周围空气温度又下降了几分。
我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去看二哥，他脸色现在不能说有点难看而是很难看，比以往抓住我和大哥闯祸任何一次都要难看。
二哥的眼睛轻飘飘扫了我一眼，毛领子反而一根一根立起来。他身上还是那套深蓝色盔甲，此刻在月光照耀下闪着凌冽的光。
这种感觉我可太熟悉了。
我挣扎了一下，想从泉奈怀里钻出来。
可惜他没能明白我的意思，反而低下头把我不安分的脑袋按了下去。
他低头，辫子上那个蝴蝶结就自然而然露出来，落在扉间眼里面格外碍眼。
我：……
斑：……
泉奈，我怀疑你故意的。
迟早我有一天要把你的辫子剪了，这辈子都别想扎头发。
扉间看见昔日的死对头头上绑着自己妹妹的蝴蝶结。
还是明艳艳的红色。
在风中飘扬。
二哥开始结印。
这个印我认得，凭着这个印他以一己之力解决了没水喝的问题。
大哥。
你在哪。
告诉你一个坏消息，你要给人家赔房子了。
泉奈看他的眼神有些许变化，然后去摸自己的头顶，最后摸了一个似曾相识的蝴蝶结出来。
“……”
他朝我冷笑。
“等一下。”
泉奈打断了他的手势，“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
扉间的红眸一直盯着他，嘴角抿成一个向下的弧度。
“其他事情都承认，但是这个蝴蝶结我不承认。”
这个解释的话语。
和昨晚怎么这么像呢。
解释的好，求你了下次真别解释了。
越解释越黑，你小子是真心的还是故意的。
“邪恶的宇智波——”
泉奈也没想到他说动手就动手，反正早就想跟这个白毛打一架了他也没客气，顺手把我扔给在旁边看了半天戏的宇智波斑：
“死白毛——”
啊，今日的风儿甚是喧嚣。
“那家伙很疼爱你。”
头顶上传来熟悉的声音。
我不以为意，把他的话远远抛在脑后，闭眼听着火遁和水遁碰撞发出的滋滋声。
没好的夜晚。
17.
后来姗姗来迟的千手柱某阻止了这场斗争。
他分开差点把这栋楼打没的二人，然后少数地摆出兄长的架子来：“有话好好说，这个节骨点上打什么架？”
大哥的黑长直在风中飘啊飘啊飘，羽织也晃啊晃啊晃，我发誓要是有写轮眼我现在就把红眼睛瞪出来。
除了一个土里土气的帅我的小脑瓜想不出别的形容词。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大哥今天救了我和不知道楼下多少人，造了几百级浮屠吧。
乐山大佛看了都要让道。（对不起。）
至于我是怎么从宇智波斑手里被抢回来的暂且不提，我的脚好像真的在他们打架的时候崴了。
今晚只有我一个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二哥背着我，大哥先回族地处理其他事情了。
今天晚上的月亮很亮，不难看出明天将会是个晴天。
我闭上眼，双手环绕在他的脖颈上，顺便把头扎进他毛绒绒的领子。
我怀疑二哥不怕热，夏天身上比别人凉快就算了，还要围上这样一圈领子。
他们现在或许正走在一条离农村不远的小道上，我可以听见地里传来的阵阵蛙鸣。不知谁家正在煮饭，米的香气飘啊飘啊，一直飘到我的鼻子里。
“二哥。”
“嗯？”
我有些忐忑，小声问道：“你会怪我吗。”
过了很久，他也没有回答我。
“我会怪你什么？”
他反问我。
我如实回答道：“怪我和泉奈他们一起跑出来了。”
二哥沉默了一下，然后给出了我从未设想过的答案。
“不会。”
他轻声回答。
“我现在可以在你身边，以后呢？万一以后我死了……”
我慌忙捂住他的嘴巴，指尖却触碰到他下巴上那一道细细的伤痕。我似乎感觉我的指尖被烫了一下，这种难受的感觉一直慢慢攀附到我心里。
我抚摸着那道伤痕。他身上冰凉的盔甲唤回了一丝丝我的理智，在此刻有些许聒噪的田野中，也使人安心。
我闭上眼睛回想着种种过往，那些我帮二哥包扎身上伤痕的日子。
那时候的二哥还和我差不多高，却已经能够上战场厮杀。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了呢。
死。
我不想听到这个字。
可是二哥却罔顾我的意愿，腾出一只手来把我的爪子拿走。
他好像自嘲一般，“那家伙说的没错。”
“总有我不在的一天。”
腕处传来冰凉的触感，那是他带在面上的、象征着千手一族的东西。
护额经过十几年也留下大大小小的伤痕，深浅不一地排列在上面。
二哥在我心中一直是成熟的，有时对于他我感觉他比大哥更像长辈。他似乎有些早熟过了头，自我懂事起，我很少看他笑过。
“别讲了。”
头仍然没有抬起来，我仍然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
二哥抓住我脚踝的手似乎更用力了些，掌心的温度让疼痛感减缓了不少。
“总有一天你会自己明白的。”
他这样告诉我。
他没有再说话，我停留在他唇边的手也缓缓下移，最终停留在他的脖子上。
“那你生气吗？”
“生气。”
他倒也坦诚，直截了当地回答。
我闭上眼睛，假装看不到他的耳朵变成淡淡的粉色。
“那我下次出去把你也叫上。”
许久，我听见他轻笑一声。
“好。”
18.
宇智波泉奈回家后就愤愤要把蝴蝶结扔地上。
他的手高高扬起，露出白皙的手腕来，然后又轻轻放下来。
宇智波路人甲偷偷和斑说：“你弟弟怎么了？怎么一回来就这样了？”
宇智波路人乙：二当家疯了。
当然他不可能说，那个谁谁可以出了名的护短要是当他面说他弟弟坏话他能一套团扇加镰刀双打送你见神仙。
泉奈在屋子里气得几乎要把牙咬碎。
他的辫子终于开始翘了起来，颇具当年小恶魔的风范。谁知道天天即使是面对千手扉间还游刃有余的帅气的泉奈大人今天这么生气，还是为了一个蝴蝶结。
宇智波路人甲乙丙丁心照不宣露出一个暧昧又不失礼貌的笑来。
泉奈想，她为什么要装作不知道呢。
斑走进来想问自己的弟弟到底怎么了，却看见泉奈瞪着那个蝴蝶结好像要把它瞪出个洞来。
斑默默关上了门。
没人比他更了解自己的弟弟，现在进去只会让弟弟更加抓毛。
再后来宇智波路人甲乙丙丁和斑看见泉奈又挂上和平时一样温柔的笑从房间里面走出来。
甲：“泉奈大人……”
泉奈的笑怎么看怎么让人感到疑惑，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拉起自家哥哥的衣服，向族地外的训练场走去，“尼桑，我记得今天好像还没有训练……”
留下一个帅气的背影，甲乙丙丁看见了辫子上那个blingbling的蝴蝶结。
完了，他家大人真疯了。
回家后大哥要我躺床上去，他在旁边照料我脚踝上的伤。
然后他看向扉间：“扉间好样的。”
二哥缓缓扣出一个？
大哥竖起大拇指，这一笑起码有十年功力，让我再次看到了那个闪亮西瓜头。
大哥说：“你要是再慢一点脚踝就自己好了。”
我：6
扉间：……6
大哥同时也注意到昨天晚上斑在我脖子上摩挲而留下的红痕，他疑惑道：“脖子怎么了？”
我面不改色，“我晚上睡觉做噩梦自己抓的。”
柱间开始观察起来，然后他得出一个结论：
我需要剪指甲。
但是我现在没有闲心和他计较，我心里仍然有些挂念我那个蝴蝶结。
要是眼神可以杀人当时我早就被泉奈捅成那个什么稻草人了。
凭那个记仇的家伙，下次见面恐怕我凶多吉少。
所以我要未雨绸缪，于是我拉住大哥的衣服袖子：“大哥，结盟的事在什么时候？”
大哥不假思索，“后天。”
有的人活着，其实她和死了没什么区别。
我悲哀地想。
两天时间足够他整我一百回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亲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