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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前奏 ...

  •   东京公安对魔课,七年前由公安刑事一课和公安搜查四课共同组建。目前地址位于六本木染井路413号——一座四层的写字楼,每层都配有青色的防窥玻璃,外观四四方方,像极了棺材盒。四周道路上种满了樱树,正值盛开的月份,若有行人走往此处,也只会看见一个冷冷清清正在装修中的花店。

      “我回来了。”姬野一把推开只是的障眼法花店门,出门时还算新的制服目前又脏又皱。“哟,师傅你也在啊。”

      咬着吸完的烟蒂,眼皮下一片深紫嘴角有撕裂疤痕的黑发男人正翘二郎腿坐在门口贩卖机旁的长椅上看报纸,闻言转头扫视她一眼:

      “0分。”

      “怎么每次见到我都是0分啊!”不怎么服气的姬野一把夺过报纸,吸引他的注意力,“连笨蛋北山都是50分!”

      “因为笨蛋都有契约的恶魔,而你没有啊。”

      男人用手捏着烟蒂捻了捻,从口袋掏出钱包,不出意料空荡荡,他向下倒了倒,只掉出一枚五日元硬币和一张照片。硬币掉在地板上旋转几圈后失去动力停止,他弯腰捡起,抬头再看时,照片已经在姬野手里了。

      泛黄地边角暗示了照片的年岁,主人公们都年轻又有活力——站着c位带着笑容地是个粉色妹妹头,橙黄色眼睛里有着圆环的女孩,站着她左边的女人,黑色长发鎏金色眼睛右眼下有两颗泪痣,皱着眉毛不爽地看向将手搭在自己肩膀上的黑发男孩,他正眯着眼睛大笑,左边带着眼罩的金发女人闭着眼睛手撑下巴像是在闭目养神。

      “这个人我好像见过。”她将刚买的清酒放在椅子上,手指点在黑发女人身上。

      男人很自然的拿起清酒打开喝了起来,眼睛随意瞟了一下,道:“贴在因公殉职那一栏,肯定见过。”

      她翻了个白眼,将照片翻了个面,念出上面的娟秀的字体:“四月十三日,藤崎卯时赠……”

      “随便看别人的东西可不是好习惯。”男人抽走她手里的照片,随手塞进西服内衬。

      “那个人是师傅的朋友吗?”没看完后续的姬野本想喝点酒,但看见男人手里的易拉罐后,转而掏出香烟,准备开抽。

      “嘛,算是吧。”他抢过烟,抽出一根叼在嘴里,含糊道。“你刚才点的那个七年前就死了。”

      “很难想象,我们之中武力最高的人会最先死。”

      打火机被蹭出火苗,点燃烟丝那头,他用嘴唇抿住深吸一口,吐出烟圈,喃喃自语地感叹。

      含得湿润的烟蒂像秋日和煦的午后未曾死去的同伴亲吻他的嘴唇,鼻尖与鼻尖相对,她喘息着凑近他的耳朵:

      【岸边的味道,好臭。】

      “姬野,”他突然认真提问,“你和人接吻的时候,会因为经常抽烟而被评价嘴很臭吗?”

      “我没有男朋友怎么接吻啊。”她正重新朝着贩卖机投币。

      “嘛、你是个烟鬼来着。”他释然了,吸着烟继续看报。

      错不及防被刺的姬野:?

      *

      横滨海盛霸王店。

      夜斗蹲在这家店门口的电线杆上,一手撑着脸无聊地看着下面的人流。衫下巳时最后的气味停留在这里,刚处理完委托的他闲下来时才发现自己丢了信徒。

      问了山神发现其并没有回去,只好回这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结果扫视一圈只有微弱的神力残留,空气里只残留有狐狸的腥臊味。他吸吸鼻子打了个喷嚏,口袋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您好,这里是……”

      “无所不能的夜斗神!”

      电话那头的人先他一步说出后半段。

      “……”夜斗捏着电话瞬移到那头,豪不留情就是一巴掌直冲女孩脑门。

      但预料之中的清脆响声并未发出——黑发鎏金色眼睛的女人捏住了他的手腕。

      “好久不见,夜卜。”桂平眼里带着不屑,嘲讽道“一阵子不见,变得这么拉了?”

      夜斗甩开她的手,看向快速滚到在沙发底下当鹌鹑碎碎念着“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的巳时,掏了掏耳朵,道:

      “你哪位?”

      “千年前被你腰斩的那位。”凌冽的刀锋带着恨意直袭他门面。

      “我斩得东西多了去了。”他闪身躲过但发丝还是被刃擦去少许,几招下来枫木桌子连同椅子被劈成两半,而他踩在刀尖俯视她,幽蓝的眼瞳微微发光,如同陈述着一件简单的事情一样道,“来送死的再斩一次也无所谓。”

      “神器都不在身边,你拿什么斩。”

      桂平试图转动手腕,将其甩下来,结果却是刀先承受不住夜斗的神力先行碎裂。

      “喂,你对我家信徒做了什么。”他走到沙发那一脚踹到,将缩在底下试图装死的女孩提着后衣领拉起来,抬起她的下巴凑近观察道。

      “身上一股狐狸的骚味,变成神之后怎么不讲卫生啊。”他靠近她的脖子仔细嗅嗅。

      用老父亲般口吻嫌弃她不说,还捏着她的脸来回拉扯,这还不够,屈指对着脑门就是连续三下清脆悦耳的响声。

      “嗷,别打了别打了,要变傻了!”她连连求饶,眼角硬生生憋出几滴泪来,委屈巴巴道,“本来我是不想来的,但他们给得太多了嘛!”

      学他接委托反而惹到mafiya那群人被追杀为了逃跑来当审神者这种丢脸的事情,她绝对不能告诉他!

      “我哪知道你们之间有私仇嘛!”她反而还委屈了。

      “所以这老女人谁啊,一上来就要打架。”夜斗压在她身上凑她耳边大声说着悄悄话。

      巳时也学他用手捂嘴超大声地说悄悄话:“她给我画大饼,说让我住海景房来着。”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她正要给我海景房的钥匙呢,结果合同上还需要监护人签字,我就借她电话打给你了。”

      老女人桂平脸上笑嘻嘻心里mmp,更大声地说:“开门!放万代!”

      吱呀一下办公室的门被打开又关上,抱着孩子一脸娇羞的灰发男人穿着粉红色围裙,平常不怎么打理的刘海现下被狗狗发圈缠起来变成小揪揪,其余碎发散落在线条流畅的两颊边,这打扮颇有几分人夫味,他扭捏着嗓子含情脉脉地对巳时夹道:

      “主人,今天是先吃我还是先吃饭呢?孩子我已经喂过了哦~”

      场面在一瞬间静止,巳时呆滞地抓住夜斗的手,吞咽下口水,干涩道:“你不相信的,对吧?”

      “……”看着某人夫而导致内心复杂的夜斗一时间不知道是该疑惑自家信徒的口味还是该疑惑那孩子身上有自己信徒的气味。

      最后他不太确定地开口:“十六加七是成年了吗?”

      “……万代君,戏有点过了。”捂脸偷笑好一会的桂平让人留下崽崽赶紧走。

      “真是很久不见,夜卜。虽然我依旧痛恨着你,但希望能暂时作为盟友相处一段时间。”她整理好表情用话语吸引两人的视线。“我们的主系统最近检测到近期时空有大量波动,仅此只在平行历史里的邪祟会不断传送到现实世界。”

      捏着巳时怀里退崽脸颊好一顿搓揉地夜斗敷衍道:“维护世界和平什么的交给你们这些专员最合适啦。”

      “用灭天的愿望创造你的男人,这一世的名字叫藤崎浩人。”

      “……”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侧头看她,“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时政一开始没能察觉他的意图,监听人员狐之助传达的影像都是正常的,但审神者月度例会时他没有来,审查部的人去往本丸搜查时已经人去楼空……我们无法确定他是否将那些刀剑男士们带走了。”

      “我们唯一能确定的是,他在造神。”

      她掏出制服内衬的一张照片,递给他。

      “这是藤崎卯时,资料显示,她是藤崎浩人的姐姐。今年26岁,虽然公安那边已经确认了她的死亡,但任有不少狐之助在出外勤的时候拍到了她的身影。”

      “四百七十六岁。”夜斗看着那张照片,纠正道。“这是他造出来的第二个神。”

      “……那我是,神的复制品吗。”一直没参与对话的巳时发问。

      “……”

      一狐狸一神都诡异地沉默了,接着夜斗恢复成往日那懒散地模样,道:

      “帮你们忙也不是不可以……”

      “事成之后我们会为夜卜……不,夜斗大神你造一间超级无敌豪华的大神社。”

      “成交!”

      ……

      “为什么刚刚,无视我的问题。”

      谈话告一段落,拿到空口支票的夜斗心情很好,带着她走在六本木的小吃街上,说是要带她吃点好的。夜晚得街道上满是热闹的声音,憋了一路的巳时再度问他。

      “我真的是神明的复制品吗?”

      “老板,来两份章鱼小丸子。”他从怀里掏出零散的零钱递给摊主,转头问她,“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

      女孩伸手拉住他的衣角,摇了摇头,怀里的五虎退像是察觉到了她的心情,轻轻抱住她的脖子。

      那句疑问最终淹没在人潮之中,得不到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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