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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洞房花烛夜泡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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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真的以为有什么大事,傻乎乎等来到晋王府。
玉能告诉晋王太子来了。
“来了?你看好他,不许让他回府!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说完就呼呼大睡了。
“哎,你……你不讲武德!人家洞房花烛夜,你把人诓来,你好歹见一面,你好歹编个理由啊!”玉能拿他没有一点办法,一个睡得跟头猪一样的人,你指望他听你讲道理么?
“哦,太子殿下,是这样的,你九皇叔正在为北疆的战事,焦头烂额,正在看布防图……”
里面传来的呼噜声,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玉能的脸上,但这丝毫没影响她继续胡说八道,“你看,你九皇叔太不容易了,瞌睡成这样还在忧心边关的战事……”
太子无奈,又继续等了一个时辰,里面的呼噜声更响了:“九皇叔把侄儿招来,就是为了听他这如雷的鼾声么?如果没事侄儿就走了,毕竟今夜是侄儿的洞房之夜,侄儿还有事要忙呢!”
“哎,太子、侄子、好大儿,婶子保证,你九皇叔很快就看完了,你略等一等。”玉能一张嘴已经说尽了骗人的鬼话,如果他非要走,她也没招了。
“婶子不要再砌词狡辩了,告辞!”
“桉儿!”晋王来得太及时了。
玉能快哭了,你再不来,我可就真的拦不住他了。神奇的是,这个男人好像真的熬夜看布防图一样,英气逼人的脸上布满疲惫。
“九皇叔,这么晚了,把侄儿招来何事?”
“这是李朗传回京师的信,八百里加急,战事吃紧,你看看罢。”
“这,”太子接过来看,果然是李朗的帅印,以前九皇叔是不肯将这些书信给他的,尤其是北疆的战报,今日怎的?“侄儿错怪皇叔了。”
翌日,因北疆“战事”吃紧,太子受晋王之托同三大营的几位统帅磋商,几位统帅面上陪着笑,心里一阵mmp。
小股蒙古鞑子在边境侵扰几个村落的事情,也能称之为战事?
步兵统领冯卓问守在门外的玉能:“晋王这是要搞什么?这点破事儿让我们顶着日头陪太子在这里研磨,李朗这厮就爱写信,动不动就八百里加急,饶是这样,也不见晋王殿下如此着紧的啊。”
玉能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你就当晋王殿下栽培太子罢!”
内宫里头,皇帝正对着贤妃和七王朱祥发脾气:“你们母子,没有一个省心的!”
又指着朱祥的鼻子大骂:“不孝子!昨日若不是你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又怎会让晋王起疑心?朕和南将军的一盘好棋,让你搅得稀巴烂!”
皇后也斥责贤妃:“只因你平日里骄纵他,关键时候他任性妄为,差点让晋王当场发作。本宫看你这个贤妃的位置,怕是不长久了!”
贤妃年轻,颇有姿色,她只管哭得梨花带雨,以往这个时候皇帝都会忍不住心疼,不再责怪,今日却没有,可见滋事体大。
朱祥愤愤不平:“父皇母后,请不要怪母妃,儿臣愿意承受责罚,可是儿臣想问问,我到底是不是父皇您的亲生儿子,不能继承您的江山社稷,儿臣没有怨言,可是儿臣为何连个像样的王妃都寻不到,何以厚此薄彼,儿臣的妃子要捡太子的破烂?”
朱祥声泪俱下,他也委屈啊,那个三小姐又傻又哑,说不定还是个聋子,娶进王府里就是个摆设。
皇后虽然和善,听他如此说也难免生气:“朱祥,你身为皇子,口不择言,这话岂不是让你母妃难看?”
皇上气不打一处来,吩咐内官:“传旨:七子朱祥,德行有亏,乖张忤逆,革去亲王,非诏不得进宫。”
贤妃闻言还要求情,皇帝抬手制止:“今日晋王又请旨于凤霞寺举办法事,令内外命妇都前去祝祷蚕桑,此举是要让南将军家的两个女儿在众人面前露个脸,无法混淆,坐实了身份。南将军家三小姐足不出户,众人不识得,可是二女南琴瑟却是许多人都见过的。这样一来,咱们若要想继续这瞒天过海的招数,就再也不灵了。”
皇后美丽的脸上满是沧桑:“哎,桉儿之事,让皇上忧心了,如果命里合该如此,臣妾和桉儿粉身碎骨,愿意为皇上分忧。”
皇帝心疼地握住她的手,心疼地道:“此事若是一两个人受些委屈倒也不算什么,可事关江山社稷,朕不得不多方筹谋,眼下晋王功高盖主,蠢蠢欲动,为保江山,不得不让你们受些委屈,否则来日登断头台的,一个都少不了你们!”
贤妃闻言,吓得花容失色:“臣妾定会好好教导祥儿。”
翌日,京中显赫的世家都接到了帖子,内外命妇携各家贵女务必前去凤霞寺祝蚕。
南宫成心知肚明,蚕桑季节眼看就要过去了,晋王此举无非就是要让世人都认一认南家的女儿——太子妃,如今他也泰然了,无非就是三丫头被废,受点委屈罢了,至于上错花轿的事情,那不过就是一场乌龙罢了。
将军府三个女儿,个个生得出挑,二姐琴瑟高挑细长,面若桃花,目似星光盈盈,唇红齿白,又得父亲武术真传,性格豪爽开朗,走到哪里都是最出彩的。
四妹桑田,娇小玲珑,肤如凝脂,眉若远山,眼如水杏,眼角唇边俱是风情。
最美的还数老三。
轻书也感叹,这三小姐真真一副好皮囊,东家之子,增一分太长,减一分太短,三千青丝及腰,肤白胜雪两分,一双眸子清澈见底,樱桃口,玲珑鼻,行动如弱风摆柳,巧笑如黄莺夜啼,除却不说不言,呆呆傻傻,那资貌,便是全京城也再也没有第二人了。
凤霞寺,那是皇亲国戚进香的庙宇。
只见轻书从太子府的车架中下来,还带着一顶昭君帽,众人扑哧一声笑出来。
这个三小姐,历来都是衣不惊人誓不休,今天又整帽子这一出,简直要惊掉人下巴了。
凤霞寺的官道上车水马龙,停了长长一趟马车,远远地有人打招呼,是几户要员的马车,下来好些盛装的小姐,轻书竟不大认识。
不过也无妨,看她们高高在上的样子,想来没把轻书放在眼里。
待几人走近,同南家两位庶女寒暄过后开始打量这个戴着帷帽的人,为首的廖二小姐打趣道:“七王妃,这位蒙面的女侠是谁?”
余人扑哧笑出声,南琴瑟道:“还能是谁,我家那个三妹妹啊。今日不知怎的,带起了帷帽。想来是没脸见人了。”
廖二小姐名唤廖清霜,是廖相爷府里嫡出行二的,生得一副绝色的姿容,只可惜面相带了些刻薄。
“哎,七王这么一闹,害你们将军府丢了颜面。可惜了你和太子的好姻缘。我听闻晋王是铁了心要促成她和太子的婚事,以此……对了,晋王可来了?”说罢一脸娇羞的样子在那里憧憬。
琴瑟心中受用她这样说:“清霜姐姐取笑我……”
“晋王殿下来了!”不知是谁眼尖,看见一身蟒袍补服的朱政,下了车轿,走过她们几个人身边,连正眼瞧也没瞧一眼。
“晋王殿下年少轻狂,终究要吃亏的。”
“人家狂妄自有狂妄的道理。你年纪轻轻跺一脚就能让天下震动?”
走到轻书身边,睨了她一眼。
轻书略作停留,错过他,也随着尤氏进了凤霞寺。
几个人远远瞧见她的步法玲珑,衣裙淡雅,体态轻盈,一步一行都十分有章法,都觉得自己见鬼了,这还是往日那个横冲直撞的三傻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