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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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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iv]
如果一些人对维达尊主的不满会引起当局的警告，会被认为“对帝国怀有恶意”，在皇帝“宽宏大量”让长达三页的政治流亡犯从监狱和刑场回归故土的决议出台后，这些人的不愉快更是增长了。当维达尊主被舆论好好的“保护”起来的时候，他们把冒头转向了阿米达拉参议员，她的和解变成了妥协，她的谈判变成了绥靖，她的忠诚变成了谄媚，她与分离势力某些人物的关系被认为是旧共时期的叛国。
这的确是某个最高位的人喜闻乐见的情况，维达显得相当愤怒，他命令暴风兵搜查每一个可疑的新闻发布点。这本来是帝国新闻部和监察部的工作，现在由维达作为军方强行下场。本来可能放缓的审查制度肉眼可见的收缩到一个悚然的地步，除了通稿阿米达拉参议员的名字在全息网上被严格过滤，于是反弹般的，一首“白色女巫之歌”在只言片语中流传开来。
[三联战斗机呼啸而过
阴云笼罩理想城的天空
站在暗影中的
是白色女巫阿米拉
白色女巫阿米拉
点着红色腮红站在高台
手指分裂势力
一切为了民主共和
白色女巫的身旁
同一相貌的士兵抬起枪
大师挥舞着激光剑
一切为了民主共和
黑色尊主的夫人~
死掉的白色女巫阿米拉~
光芒四射的民主共和~
死掉的议会参议员阿米拉~]
在这首歌被捅到维达（很可能导致三分之一的帝国公民被西斯尊主扔进监狱）之前，反对纳布前参议员的细碎呼声就被轻轻抹平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不是帝安局，不是帝国新闻部，不是皇帝，不是维达，而是各大星区从二十年前就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各级参议员们。
因为银河系有史以来最大的赌池——关于绝地将军安纳金·天行者到底会和谁搞在一起——在庄家通吃二十年后开奖了。
[xxv]
西蒙·格雷谢德是沃齐德星区的参议员，他算是子承父业，二十年前他就担当了这个职责，现在他正参加一个光鲜亮丽的宴会，女士打扮的漂亮时髦，男士打扮的干净体面。在宴会上他先是和宾客们说上一切并不关切的话，比如你今年利润怎么样呀，最好喝的奥德朗白葡萄酒是哪一家呀，或者你的辖区内有什么新花样啊。接着他巧妙的开始述说着他与其他长官，甚至星区总督的热络，然后惋惜一下他与某位有权有势的最高总督缘分未到。等到大家落座，格雷谢德举起杯子让侍者给他倒了一杯钱德里拉香槟，开始吹嘘他这几天都没有放过的话题——他慧眼识珠，在终极赌池里下注了安纳金·天行者x帕德梅·阿米达拉，然后以130的赔率赢得了赌注，随便一提赔率最低的是天行者终生不婚，只有1.36，看来大多数人还是太相信绝地武士的品行了。而他，聪明、敏锐、富有先见之明的格雷谢德之子，在二十年前就见证了天行者对阿米达拉参议员的迷恋，还是学徒的天行者为了保护参议员抢走了他的豪华改装飞行艇（那是我最喜欢的一艘！我的黄色美人！之后我就再也没找回她！），于是他就坚信这两人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也有一些人点头赞同了他的意见，当年分离势力的头头杜库伯爵被抓获的时候，阿米达拉参议员居然同意了用杜库去交换天行者！她以为她是谁呀，能够绕过议会讨论吗？于是他们也下注了这一对。
与普通平民不同，参议员们与绝地打交道的更多，战争期间频繁参政的绝地让他们认识到这些人既是太空僧侣，也是有血有肉的人。既然是人，就可能被腐蚀，被摧毁，参议员们不见得多么相信绝地反叛这件事，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倒向帝国。
这同样也与他们下注不冲突，他们见多了天行者大师和阿米达拉参议员的共同行动。即使十八二十年后他们自己都快忘了曾经赌过这一局，但意外之财总是让人惊喜，尤其是证明了自己谋略非凡的时候。
怎么能反对天行者——现在的维达尊主和阿米达拉参议员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这不是打他们的脸吗！压制，必须压制，赌到的钱是小问题，主要是真的见不得全息网上跳脚的妖魔鬼怪来反对这苦命的夫妻呀！赞美，必须赞美！
然而格雷谢德没见到他朝思暮想的最高总督，倒是帝安局的人找上了门来，当尤拉伦调查出这些情况时，即使再匪夷所思，这也是真实的。他不得不和同部门的语言专家熬了几宿，对报告经过了大量润色，最终交递给了皇帝，说明参议员们并无反叛之心，只是出于职责才做了这些事。
他对赌池的事一笔带过，因为大量线报表明皇帝出乎意料的并没有参与这个赌池。皇帝可能是全银河唯一一个对下注此事嗤之以鼻并极度排斥的人了，尤拉伦将其称为大智慧。
尤拉伦走出觐见厅，路遇塔金总督。总督的眼圈有着不健康的橙红，尤拉伦福灵心至，挪步过去，塔金困惑但礼貌的看着他。
一番简单无意义的客套，尤拉伦开口，“你输了多少？”
塔金愣了愣，睁大眼睛，随即哼了一下鼻子，“我投了他和塔诺学徒。”他低低的说。
她当时还未成年吧！尤拉伦在心里骂了一句，他知道他也必须说出自己的，“我投了他和他的指挥官。”
克隆人都是男的！塔金在心里骂了一句。随后两人对视了一眼，胡诌了几句，互相走开了。
[xxvi]
蹂躏者号上从不寂静，虽然飘浮在纳布太空，士兵和军官的时间安排大抵还是按银河标准时，时区则依照科洛桑来，这样有利于工作衔接。在一天三班八小时工作制的情况下，这一个月以来皮耶特执行的是第二班。
皮耶特知道自己工作的有点超时了——他花了过多时间去研究给TIE战机添加超空间驱动器所带来的影响——这让他错过了应该的用餐时间，现在餐饮厅的厨师应该下班了直到几小时后的另一班，皮耶特也无意去自助食廊，这代表他会花上至少半小时和其他长官敷衍客套，他现在只想简单的吃点东西，然后休息，等他的闹钟再次将他叫醒。而皮耶特正好知道厨房的外侧走廊可以通过扫描密码管通行，那儿不会有人路过（除了老鼠机器人），还正好有个放置可自主取用的冷藏食品冰箱。
皮耶特走进厨房走廊，没几步就看见冰箱附近站着一个人，皮耶特本来想打个招呼，在看到那身装束的一秒停止了自己的想法，更可悲的是他无法悄无声息的转身离开，因为那个人已经抬起苍白冷漠的脸看见他了。
“晚上好，维达尊主。”皮耶特平静的想，他觉得他可以提早预定自己的棺材了。
“上校。”维达尊主瞥过他胸口的军衔板。没有锁喉，皮耶特退掉了那口棺材。
“现在不是用餐时间，你在玩忽职守吗，上校。”维达尊主从冰箱里取出了一个三明治，然后拆开啃了一口。
看见维达尊主吃东西是一种很……梦幻的体验，以至于皮耶特差点忘记了回答问题，毕竟军官们还猜测过机器人的可能性。但他飞快的认识到自己面对的是谁，“我只是弄错了时间，我已经完成了我的工作，尊主。”皮耶特谨慎的避免了找借口，同时表明了自己的职责，他爱惜自己的性命，不希望受到无妄的迁怒。
“你不是第三班次的。”
“我属于第二班次，尊主。”皮耶特老老实实的回答。
“你为什么错过了用餐时间？”
“我多做了一些工作，尊主。” 在皮耶特的视线中，维达黄色的眼睛在白炽的灯光上显露出红色的斑点，这让皮耶特汗毛直立，他听说维达可以辨别人是否在说谎，这让他不敢多说一个字。
维达点了点头，皮耶特知道自己过关了。在维达踏着沉重的步伐路过他，披风在不宽的走廊荡起时，皮耶特神使鬼差的开口，“尊主，如果您感觉饿的话，可以叫餐饮部给您送餐。”
皮耶特维持着直视前方的立正姿态，他感到维达停下来盯着他。
“他们从来没给我送过，我之前只需要营养液。”许久后维达说，声音中隐藏着愠怒，算是回答了他的问题。好吧，这能解释为什么人们从来没有谈论过维达尊主吃什么，因为他靠营养液过活。
“您可以通知餐饮部增添人数，修改菜单。”皮耶特尽职尽责的说，“餐饮部部长办公室在下二层603室。”感谢群星皮耶特不知道他上船前背下的舰艇分布图如此有用，保证顶头上司吃什么并不在他的职责范围内，但……这是维达尊主。
又是长达一分钟的沉默，“你之前在忙什么，上校。”
这个问题让皮耶特犹豫了一下，给TIE战机添加超空间驱动器显而易见的有利于降低飞行员损失以及提高战斗力，但这同时代表着减少主力舰作为发射平台的使用，于是在士兵中流传着上级军官对所有改造持保留态度的说法，他不确定维达对此是什么看法，“我在研究给TIE战机添加超空间驱动器的利与弊，我认为利大于弊。”他如实说道，并努力目不斜视。
“上校，看着我。”皮耶特居然从中听出了一丝赞赏，他扭过头看向高大的尊主，他的上司认真的注视着他，皮耶特几乎快倒了下去，“不给战机加超空间驱动器并没有其他原因，目前的TIE高级战斗机会在不久后逐步更替为先进战斗机，下一批战机就会添加超空间驱动器和偏转护盾。”
皮耶特在心底勾起嘴角，他对战机的研发的确了解不足，他也没有获得足够的情报，但这并不证明他的努力是白费工，维达尊主向他透露的下一代战机就是对他研究的承认。
“我明白，尊主。”皮耶特行礼。
维达从他身边走去，皮耶特松了一口气，之前的十分钟证明了维达尊主不是恶魔也不是机器人，只是他们强大的上司，帝国最优秀的飞行员，不论二十年前还是后都是银河最耀眼的明星。不过皮耶特也没什么心情吃东西了，和尊主的对话耗尽了他所有的心力，他现在只想睡觉去。
等他回到自己的宿舍，还没脱下外套，他的通讯器和门就同时响起，他打开门，一个来自餐饮部的小型货厢机器人给他送来了简食，而他的通讯器通知他明天休假一天，不会影响全勤和效绩，来自维达尊主的亲令。
皮耶特不知道他应该做出什么反应，尊主怎么知道他是谁的，又什么做出这种安排？他只知道他能好好吃上一顿，然后美美睡一觉不用操心明天的早起。
第二天皮耶特不用工作，这并不代表他不能在舰艇上活动，他前往中央舰桥，维达尊主站在他一贯的位置，望着舷窗外的浩瀚宇宙，士兵和军官在忙碌的工作。
“维达尊主，纳布的纳贝里家递交了新的访问。”一名士兵把全息板递给黑暗尊主。
“拒绝他们。”维达没有接过全息板，平静的说。
“是的，尊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