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太】归途》百水当歌

2、第一幕②

　　第一幕

　　第二章

　　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我原以为我会像以往那样失眠，但昨晚却睡了个好觉。“哎......这可真是。”我叹了口气，挎着个脸，认命般的收拾洗漱。“啊....绷带。”绷带已经开始脏了，尤其是左眼上的，因为裸露在外，有些灰尘附在上面了。“看来，今天去忘都鬼城的话还要顺道买个绷带。”

　　草草的收拾一下，便走出房间。

　　“早上好！我的朋友。”伯纳德的热情似乎永不消散，“快来吃个早饭，我们马上就要出发啦。”当上首领的四年间我都没怎么吃过早饭，不吃早饭的习惯，再加上现在并不是很饿的我拒绝了他的好意，“谢谢你，不过我不用了。”我绕过他走去的房子外边。

　　“真是奇怪的人呐。”伯纳德歪过头看着我离开的身影，老者见了，也不过叹了口气，“不过是个头脑过于聪明的孩子罢了。”一边的伯纳德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只是拿着他随身带着的那本书翻看着。

　　我坐在门外的一张躺椅上，看着眼前不远的遗忘森林，里面的蚀憶妖魔蠢蠢欲动，我懒得抬头看它们奇形怪状的样子，怕把隔夜饭都吐出来。看来这老者是用了什么方法，让蚀憶妖魔不敢靠近的。按理说我现在应该站起身，围着小屋子转悠一圈看看，但我累极了，一点都不想起身，可明明身体并没有什么不适。

　　我放弃般的倒头躺下，已经一根指头都不想动了，我望着蔚蓝的天空，飘浮的白云，开始发起了呆。

　　当伯纳德出来时，他差点以为自己看到了一个死人，太宰的眼如死人般的寂静湖水，毫无生气的躺在躺椅上，清晨的阳光照在他身上，温柔的怕伤着他，太宰看着天空，像个孩子在生前看着所喜爱的事物，时间被定格，周围的一切是那么的宁静，仿佛是在为这个可怜的孩子洗礼，准备送他前往天堂。

　　“不过是个聪明过头的孩子罢了。”老者的话还未忘记，伯纳德看着太宰治，出了声“太宰治，我的朋友，你就一直在这躺着？”太宰治回头看着他，歪了歪脑袋，似乎在问“不然呢？”

　　实际上太宰治就是这么想的。

　　伯纳德是怎么回事，不在这躺着还能干什么？他怎么站在那不动了？该不会又是一个跟中也一样脑子不灵光的人吧。想到这我看向他的眼神都带了一丝怜悯。

　　然而是太宰治对自己的美貌毫无自觉，本来太宰治便生的精致，加上忧郁的气质，再来个歪头，那美颜暴击max，伯纳德还没从刚刚太宰治的歪头暴击中回过神来，就看到太宰治那同情带怜悯的眼神，顿时感到无语。“我好像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看我，可我没话可说。”

　　“咳，忘了刚刚的不愉快，我的朋友，现在我们该出发了。”伯纳德决定忘掉刚刚的事情，看着人家看得出神，这实在是太丢人了。我定定的看着他，眼中怀带笑意行站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好吧，那走吧。”话音刚落，伯纳德走在我前面，迫不及待的想要逃离这个修罗场。

　　“噗。”我看着他几乎落荒而逃的背影，不由得笑了下，走在前面的伯纳德停顿了一下，当做没听见的继续往前走。心底的作恶分子涌上心头，“哎呀，伯纳德，你刚刚的表情可真好玩哎。”我坏笑着开口，伯纳德尴尬的抬了抬自己的单片眼镜，想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是，是吗，我记不起来了。”

　　“呐真可惜这里没有照相机，不然的话我可以给你拍下来，反复观赏。”我看着伯纳德，眼中的恶意仿佛要溢出，“照相机？什么照相机？”伯纳德似乎并没有感觉到身旁人的恶意，“你不知道？”我惊讶的看着他，眼中的恶意散去，“照相机是用来定格那一瞬间画面的工具。”我想了想，言简意赅的回答，“这个东西，我还没听说过呢。”伯纳德想了想，“这东西听起来很有意思，那么到时候去忘都鬼城的时候买来一个看看吧。”

　　我抿了抿唇，思索了一会刚准备开口，“好了，我的朋友，我们到了。”到忘都鬼城啦，真快呢，我抬头望去，入目的便是壮观雄伟的城门。

　　走进城门，繁荣的街道不缺市井烟火，与横滨不同，这里的一切富有古味，这让我想起邻国那古色古香的历史建筑。这里的人们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丝毫没有死后之人那毫无生机的僵硬。我惊疑地看着这一切，我觉得自己仿佛与这里格格不入，像是这里的异类，不受接纳。

　　“怎么了，我的朋友，你的脸色很不好。”伯纳德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此刻脸色苍白，瞳孔发颤，我应该很讨厌这里，不，不是应该，而是一定。“没什么，我们走吧。”我摇了摇头，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向前走去。

　　前往集市的路上，伯纳德给我普及了下这里所流通的货币，因为这个世界接纳了来自不同世界的人，货币自然不同，但并不需要担心，这里货币兑换，在被另一方所接手时会变成同等数目的属于另一方的货币类型。还有就是有些卖家会根据自己情况与买家进行以物换物。

　　走了有一会，终于到了集市，“看一看瞧一瞧咯！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大叔呦呵着大嗓门，“哎哎，帅小伙不来看看吗？”“来来来，这可是上等好货。”大妈们热情招待吸引而来的顾客。人们的穿着形色不一，有的是西方哥特，有的黑皮大衣，有的西装革履，有的中山装，有的褒衣大裙，有的满族旗装。女人们打扮的风姿绰约、优雅大方，男人们打扮的仪表堂堂、风流倜傥。

　　恰巧他们来的是时候，早市这会正热闹着，人流密集、摩肩接踵。很快，伯纳德和我就被人流冲散，伯纳德或许早已习惯，分散之前还嘱咐我“正午时刻在忘都鬼城的城门相会。”

　　我讨厌肢体接触，常年在首领办公室，身体孱弱的我只能被人流带着走，我眉头紧蹙，直觉这些欢声笑语满目疮痍。我被人一推，差点摔倒在地，踉跄了几步才站稳，撇了撇嘴角，心底稍微有些许不快。

　　不过，我现在到了哪呢？我抬眼望去，应该已经出了市集，那么我现在又该去哪里呢？我站在原地思索着。“小偷！抓小偷！”冷不丁被撞了下，我看着那罪魁祸首，别人口中的小偷。

　　那是个营养不良的孩子，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怀里抱着几个干冷的馒头，嘴里还嚼着。小孩子毕竟是跑不过成年人的，没跑多远就被抓了回去，“你这个小偷！”抓住他的大叔面带凶煞，准备恶狠狠的打这个小偷一顿。

　　“哎哎，这位仁兄，这么做可不得当，咱们去衙门那边让大人们下定夺岂不是更好？”说话的是个身穿满族旗装的人，长得高高瘦瘦的，因为背对着我，看不清那人面孔，而大叔则思索了一会，觉得这人说的有理，“这位仁兄说的是，咱家这就带这窃贼讨个公道去。”说罢，那大叔就带着瘦弱的小孩前往衙门，其他人都随着看热闹去了。唔，这听起来挺有意思的，我站在原地想了想，也跟了过去。

　　当我去到时，已经开堂审问了， “大人，您可要给小民一个交代啊！”刚刚那个大叔愤怒的指着跪在地上的那小孩，真奇怪怎么那个大叔也跪着。而他口中的那个“大人”头戴官帽，身穿黑服，他撇了眼那大叔，“既然如此，你想如何？”那大叔恍然狮子大开口“自然是要他赔钱呐！陪个百八十的银子！”“哼.”那“大人”轻笑一声，蔑视的看了眼那大叔，随即指了指那趴在地上的小孩“那你觉得他能给得了你多少？”大家把目光放到那单薄的身影上，皆不认为这孩子能支付起如此昂贵的价格。

　　“总之，我不能放过他。”大叔把脸都憋红了，开始激动起来，“如此，便让他写个卖身契与你，让他在你那工作作为补偿吧。”那“大人”懒得再看他，似乎觉得大叔污染了他的双眼，而大叔还想要再捞好处，开口前就被堵住“就此作罢！就按我说的做，闲杂人等速速离开。”那“大人”大手一挥，就下了堂。大叔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只好憋着气，恶狠狠地对还趴在地上的小孩吐了口唾沫，“呸，以后有你好看的。”然后便揪着这小孩的耳朵，扯着他走出衙门。

　　我站在一旁默默地旁观着这荒唐的“戏剧”，余光瞧着在那窃窃私语的看热闹的人群。然而，胃在翻滚，揪的我冷汗直流，应该是因为早上没吃早饭吧，而我现在只想跑去吐一圈。

　　好好的吐过之后，终于缓过神来，“真是恶心呐。”不知道是在说我自己还是另有其人，我打理好自己再次走到街上。

　　还是那副模样，人们欢声笑语，仿佛自己身在美好的天国，但随之而来的是浓厚的违和感，我不禁打个冷颤。

　　总之还是先去打听打听那家很厉害的作坊在哪里吧，刚刚真是太胡来了，浪费了这么多时间。“哎呀，果然鈅宝房的东西就是好啊。”旁边走过的行人话中还带着欣喜，“鈅宝房”是那个作坊的名字吗？

　　起码知道了名字，先往那人来的方向走吧。

　　不知走了多久，期间没再发生什么荒唐事，顺利的不可思议。找到那间作坊时，发现客人并不多，我理了理自己一直戴着的红围巾，径直走了进去。

　　“欢迎来到鈅宝房，您需要什么。”讲话的是前台的接待员，接待员长得秀丽，高挺的鼻梁，夺情的双目，能迷了不少男子，此刻正面带微笑地询问太宰治。

　　“你们这里....”话还没说完，“哟，这谁啊，新面孔吼。”从楼梯那传来的声音，我不悦的看向他，那是个很胖的，浑身金银珠宝的男人，我敢打赌，他身上的油脂，可以刮下来装个一桶。

　　“就这个穷酸样，支付得起这里的价格吗？”胖男人大笑着，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心底冷笑，当上首领之后还没人这么说过我呢。“金先生，还请不要这么说。”招待员皱眉反驳，那金先生却毫不理会，自顾自大笑。

　　“我看也不过是空有财富的蠢货罢了。”我被惹急了，可就不会这么算了，那金先生一听，大声呵斥“你个小兔崽子，你敢说我！”说罢，就跑下来，“我这就让你看看我的厉害！”金先生举起双手，而双手成爪，锐利的尖爪似要撕烂眼前的人。我在一瞬间就做好了防御，准备接下这一爪。说实话，我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容易被激怒。

　　“金先生，这里是可是鈅宝房。”温和的女声响起，丝带绑住金先生的双爪，阻止了这场闹剧。与温和的声音相反，多情的桃花眼中盛满了怒意，“想在这闹事？是当我这老板不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