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太】归途》百水当歌

3、第一幕③

　　第一幕

　　第三章

　　金先生转动着他的大肚子，“哎呀，是老板娘啊。”肥胖的脸上布满油腻的笑容，那老板娘颇为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挥了挥手，“既然没事就赶紧离开吧。”

　　“是，是，我这就走。”金先生讨好的笑了笑，转身离开前还不忘瞪我一眼，我并没有去理会 。见我没反应，金先生想要生气却顾及这里是鈅宝房，故而没有发作，只能就此作罢。

　　“那么这位客人，你找我是有何事？”老板娘收起丝带，转头看向我，“这话应该是我来说才合适吧。”我同样看向她，面无表情的陈述，“是你让人故意走到我身旁放出消息的吧。”那个当初在街上走到我身边的人。（前一章有）

　　老板娘毫无没有被揭穿的心虚，“可你不也是为了引我出来而故意去激怒那胖子嘛。”在这一点上确实，我不可置否.......但这也让我抓住关键的一点。

　　她有求与我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公式化的笑容，“既然如此，找个地方谈谈吧。”老板娘看着我，默默地点了点头，便向前带路。上楼梯时，走在后面的我听见了来自前面的声音“不想笑就不要笑了。”我抬头，老板娘并没有回头看我，向周围看去，似乎没有一个人听到刚刚到话语，只有我一个人听到，我抿了抿唇，沉默地跟上老板娘。

　　我跟着老板娘来到一间隔间，华丽的装饰很好的反映了鈅宝房的财大气粗，“那么，你想问什么呢？”老板娘背靠在桌子上，我找了张椅子坐下，慢条斯理的开口“与其我来问，不如你直接说。”我确信这老板娘是知道我的目的所在的，而从我来到这里开始，这场交易就已经暗中定好价格了。

　　老板娘弯起她好看的眉眼，朱唇轻启“这里，是......归遗之地”话音未落，老板娘身后的墙壁向两边褪去，显露其中的别有洞天，地面带着我们向前行进。

　　意料之中

　　老板娘没有理会我的沉默，“归遗，归遗......归去，遗忘.....”她喃喃自语，我似乎听到她轻笑一声，“死后的人来到这里，起初是一个人，后来是十个人，到最后是一万人。”我静静地看着她，并没有发言，“死后的人不去长眠，来这里做什么呢？”老板娘停顿了下，似乎是想让我搭话，可惜我并不想发表什么意见，可能觉得这样太无趣了，老板娘只好无奈地快些说完，她叹着气，看向我，眼中似乎有无尽深渊。

　　“他们举起了双手，觉得自己是至高无上的神明。”

　　可笑至极，我嘲讽的想着，老板娘好似听到了我的心音，“你也这么觉得的，对吧........可笑至极。”她转过头去，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一瞬间，我看到了，她的背影是如此孤寂的、悲哀的，她在为那些人感到悲哀吗？

　　我无法感同身受，我低下眸子，依然沉默相对，“真是冷漠啊......”我没有回答，地板停了下来，那面墙壁已再次合上。这个空间瞬间被黑暗笼罩，头顶却亮起繁华星空照亮了整个世界，点点星光点缀着眼中的空寂，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自己是绽放的烟花，消匿于星河之中。

　　“瞧啊，多美啊，可是，你又怎么知道这是真是假呢。”老板娘说着模棱两可的话，“你想让我做什么？”够了，我想，我已经得到自己所需要的消息了。闭上眼，眼底却仍然浮现那一瞬间的美好。

　　老板娘格外的开心，她的衣袖轻摆，丝带飞舞，“在归遗之地中，还未有一人从这里离开过.......”“我不会去的。”我打断她的话，她回头，我盯着她的眉眼，抿着唇，抗拒这对于我来说无礼的要求。

　　老板娘没什么反应，似乎我的行为是她意料之中的，似非似笑的看着我，“那么，就等你改变主意了，再来找我吧。”她没再说什么，带着我走出去。

　　离开鈅宝房前，耳边再次响起那道声音——

　　“大雨里百鬼夜行，有的人混入其中，比鬼还高兴。”

　　悲切瞬间感染心神，我猛的回头，老板娘却早已回去，但我肯定，那句话是她说的。“百鬼夜行”？是指这里吗？我往城门的方向走去，思索着刚刚的话语，正午的阳光没有任何温度的照映在身上，我与世隔绝，听不清周围人的欢声笑语。

　　临近城门，我抬头看向那牌匾，心下思索着，看来晚上要来这里瞧瞧了。

　　“我的朋友，你终于来了。”是伯纳德，我看向他，“怎么了，伯纳德？”伯纳德抬了抬单片眼镜，“要知道我在这等了很久了，正午都快过了。”我点了点头敷衍的应付着，“那可真是抱歉。”伯纳德皱了皱眉，似乎对我的态度很不满，“算了，赶紧回去吧。”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我不经意问起，“晚上可以来这里吗。”伯纳德回头看着我，语气平淡的说，“当然可以，但是到了晚上，这里就不比白天安全了，建议你不要来。”哦？不比白天安全？这么说，倒也不愧对“忘都鬼城”这个名字。

　　即使被人告知晚上会有危险，但我仍不改变想法，正准备几天后的晚上去忘都鬼城看看。

　　“你们回来啦，快来吃饭吧。”老者早已在门口处等待，伯纳德马上迎上去，“抱歉老先生，我们因为一些事耽搁了。”伯纳德抱歉的鞠躬，我也鞠了一躬，毕竟是因为我才让老人家自己等了这么久。不过伯纳德没把锅推我身上倒是让我有点意外，他刚刚的不满可是要溢出一般。

　　“好了好了，快进去吧。”我跟着他们进屋，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热腾腾的饭菜早已备好，这种有人等待回家的心情让我觉得十分新鲜。喝着暖胃的汤，不去听另外两人聊家常的话，浓厚的温馨氛围，让思绪不禁飘外。

　　话说，现在中也在干什么呢，有没有好好按照计划来，有没有好好做一位称职的首领？不过按他这性格来，绝对认真负责，面面俱到的吧。敦也已经被送去武装侦探社了，小镜花也去了，在那里他们俩不必忍受黑暗了。敦和芥川，会好好相处的，吧。还有织田作，他的小说写完了吗，唔，写完了也看不到了吧。

　　“太宰？”思绪被拉回，我看向老者，“怎么了？”老者笑了笑，“没什么，只是想问问你今后怎么打算。”说罢，伯纳德也看着我，今后的打算吗？“并没什么打算，可能要赖着您了。”我叹了口气，老者笑的更开心了，“哎！那也成，我瞧你这孩子就心生喜欢，恨不得你留下来。”

　　我眨了眨眼，反应过来后，把最后一口汤喝完，就马上回屋，“我去休息了。”只留下老者和伯纳德两人面面相觑。

　　我把自己缩在被窝里，捂着发烫的耳朵，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平静过后却也在想，这个样子活着，其实也不错。把头从被子里伸出来，望着西下的夕阳，光散尽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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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几天过得很充实，我知道伯纳德作为书生人，博览群书，却没想到他曾经还参加过革命。“是法国大革命。”他叹着气，似乎在回忆，即使身体消瘦并不强健，但他眼中的亮光如同他的热情久久不散。“我们成功了。”他激动着，堪称手舞足蹈地同我分享喜悦。

　　真好啊，我想着，他拥有我所没有的。

　　老者是来自东方国家的人，“我们的家园被破坏，人们在逃窜.....”老者的悲哀透彻我的心神，我仅仅只能感受他的心情，做不到真切的感受当时的情景，或许只有时间能抹平伤疤。

　　而当了首领的四年间，我曾一度以为自己是毫无感情的工作机器，无法共情。

　　可以说，我很高兴遇见他们两位，似乎是他们让我拥有了情感。

　　中也会为我高兴吗，他一直都说我冷血来着。

　　我望着皎洁的月光，在月的见证下，踩在月光的轻抚上，踏上那前往鬼城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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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章有些细节我会打出来：

　　“归遗，归遗......归去，遗忘.....”

　　“死后的人来到这里，起初是一个人，后来是十个人，到最后是一万人。”

　　“死后的人不去长眠，来这里做什么呢？”

　　“他们举起了双手，觉得自己是至高无上的神明。”

　　“你也这么觉得的，对吧........可笑至极。”

　　“瞧啊，多美啊，可是，你又怎么知道这是真是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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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雨里百鬼夜行，有的人混入其中，比鬼还高兴。”
　　——李诞《笑场》↑

　　★这里讽刺居多，你品你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