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试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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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毅一脸惊恐看着黑色袋子，由于温度不高，除了有一些腥味，还弥漫着尿臭味道。
黑色的大狗们，耷拉着舌头，口水从嘴巴里里了出来，看着湿漉漉的，每只狗狗都两眼发光盯着袋子，它们仿佛知道那是他的食物一般。
李毅战战兢兢来到袋子旁。
“我教你，”
顾宇拿着铁锨站在李毅身旁，“把袋子打开。”
李毅按照吩咐，咬紧牙关，憋着气，在拉链打开的瞬间，整个人脑袋仿佛缺氧一样，两眼一片白茫茫。
被冲洗的发白的肉块，面目全非的。。。胃里一阵翻涌。
顾宇铲了一铁锨，向铁栏杆里抛去。
狗狗们一拥而上，大口咀嚼着，争夺着。
“快点。”顾宇将铁锨递给李毅，冷冷的语气里带了一点威胁：“你看，它们多喜欢，你说，把你放进去它们会不会把你活吞了，毕竟它们为了今天这顿大餐，已经两头没吃饭了。”
李毅听到后半句，吓得赶快拿起铁锨将肉块投喂过去，那阵翻涌在恐惧面前已经微不足道了，这一刻他像辛勤的饲养员一样，迅速的进行投喂。狗如同疯了一般抢夺着肉块，李毅震惊，不由得后怕，也许说不定，自己也会变成这样。
袋子里的东西很快就没了，但大狗们仍吠个不停。
顾宇过来验收成果，看着只剩一些淡红色血水的袋子，微笑，眼神坚定，像鼓励优秀学生一样。
李毅看着眼前的人将黑色袋子丢尽铁通，浇了点难闻的汽油，点燃一根烟扔了过去。
火瞬间窜了出来，光在顾宇脸上舞蹈，摇晃，他沉溺其中神色放松，仿佛只是杀了一只蚂蚁一样，李毅感到一阵失落和悲伤，那个善良，开朗的人怎么会变成这样，究竟是为什么？
困在回忆的人，好像只有他一个。
“别发呆了，快跟过来。”顾宇冷冷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看着越来越远的顾宇的背影，只好小心翼翼跟在他身后，突然眼前一黑，整个人昏了过去。
顾宇冷笑一声，看着倒地的李毅：“你在搞什么鬼，玩装死游戏吗？”
虽然有些不耐烦，但看着没反应的李毅，心还是慌乱了，连忙走过来找寻他倒下的缘由，当触摸到李毅额头时，烫手的温度提醒着着他，如果放任不管，也许会失去他。
顾宇抱起李毅，放到自家床上，用冷毛巾在他饿额头上冰敷着，随后来了个中年男子，在李毅身上注射一针特效药，叮嘱了顾宇几声便离开了。
当李毅再次有意识时，整个人觉得被什么包裹着，紧紧的，很安心。
李毅虚弱的睁开眼看到了陌生的天花板，整个人猛然惊座起，但被包裹的如同蚕蛹的他，后背刚离地不到二十公分，整个人再次倒在地上，这才发觉自己被一个小毯子紧紧包裹着，被丢在地下室。
努力从毯子里将两只手拔出来，整个人感觉滑溜溜，但能感觉到身子上只有一个内裤，而脚腕处不是很舒服，掀开毯子看到脚腕处拴着长长的铁链，铁链另一头被固定在墙上。
整个地下室里开着灯，但并没有窗户，无法分辨是白天还是黑夜，整个空间不是很大，空旷阴冷，感觉空荡荡。李毅看着旁边的黑色金边花纹塑料垃圾桶，李毅突然明白了，这是他排泄用的，顾宇想长期关着自己，说不定哪天就跟那个女人一样的下场。
李毅将毯子折叠，披在自己身上，脚踩在地板上，冰冰凉，整个屋子里飘荡着铁链碰撞的清脆声响，试了一下活动范围，大概半径为两米的半圆。
按理说他应该恐慌，但他的肚子饿的难受，整个人完全没一丁点力气，虚弱的躺在地上。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总觉得能听到一些人类活动的动静，汽车行驶的声音，偶尔还会有不同人的声音。
李毅冷静思考，这个地下室相比之前的，很小。借着微弱的光，观察屋子的构造，整个地下室很空荡，除了他身下的毯子，和垃圾桶，几乎没有别的东西。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看不到太阳无法分辨时间，整个人都快饿的见太奶奶了，木制楼梯处终于传来了声响，李毅整个人害怕又兴奋，饿的恨不得生啃一头牛。
顾宇再次下来时，掂着黑色塑料袋，他身穿黑色紧身高龄毛衣，搭配休闲垂感真丝裤，愈发能展现他强健的身躯，略微潮湿的黑发盖着眼睛，浑身散发着危险又迷人的气息。
李毅披着毯子萎缩在墙边，看着顾宇从黑色袋子里掏出个三明治，不自觉的吞咽口水。
顾宇蹲在李毅前方的一个红线处，打开三明治的包装。
“你究竟怎样才能成为我听话的玩具呢？”
顾宇神情复杂，头发盖着他的眼睛，李毅无法分辨他的心情，从再次遇到他时，他情绪便一直不稳定，时长对自己发疯。
看到他，不由得想起那个和他一样被关在地下室的女人，不到一天的时间，女人便什么都不剩下了，如果不是他亲眼所见，那种恶心的感觉尚在的话，一切都如同梦一般，虚幻。
手掌上留下的指甲印，后脑袋上未消去的包，颈部顾宇的掐痕，腹部传来的饥饿感，这些都在提醒着他清醒，提醒他，眼前的男人已经变了，他已经成了魔鬼。
想到这些，李毅眼神中流露出了无限多的惶恐不安，这些都被顾宇看在眼里，彻底激怒了他。
“你怕我？你怎么可以怕我？”顾宇质问道。
顾宇当着李毅的面将手中的三明治仍在地上，踩在脚下来回转动。
“饿了就自己捡着吃。”
看着顾宇消失的身影，李毅连忙捡起地上被踩得面目全非的三明治，幸好他的鞋底不怎么脏。
吃完看着天花板发呆，没有时间概念，只知道时间在流逝，不过看顾宇的装扮，他刚洗完澡，穿的也比较休闲，要么是早上，要么是晚上。
李毅看着天花板发呆，一个毯子在睡着后感觉还是会有些小冷，李毅蜷缩在一起，只有这样才会暖和一些，时间过的飞快，肚子再次传来饥饿感。
连续很多次，顾宇都只带一个三明治和一瓶补充微量元素的电解质水，根本吃不饱，只能吊着一条命。
从上次踩完三明治后，他就没再讲过一次话，每次丢下食物就离开，有时李毅甚至没觉察到，醒来时，食物水都再一旁丢着。
这次他下来后，捂着鼻子，叹了口气：“真难闻。”
李毅对气味已经麻木，毕竟吃了这么多，人是要排泄的，他没法选择，小便还可以，大便正常情况下吃得少可能会便秘，可他再这个阴凉的地下室，有些潮湿和受凉，第三顿三明治时就开始肚子疼，大便不成形，拉肚子根本忍不了。关在地下室的这些天，睡觉睡得迷迷糊糊，拉肚子也没有好，再睡梦中直接排在了毯子上，从此成了有味道的人。
顾宇一句话没讲，用他的手拽着李毅皮包骨头的手腕迈向台阶，李毅被他脱拽出地下室，他这才看清眼前的景象，地下室上方是楼梯口。
一眼望去看不到窗户，都被窗帘遮挡着，李毅被拖到洗手间。
顾宇调好温度开始将花洒对着李毅冲洗，李毅黑色结痂的内裤被脱下，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顾宇，顾宇神情复杂。
他的大手停在了李毅锁骨处的一道疤痕上，“很疼吧。”
话音刚落，李毅对上他温柔的眼眸，里面充满心疼。
顾宇手心挤上洗发露，摩擦出泡泡后再李毅湿透的头发上进行揉搓，温柔的不像话。
李毅恍惚中，那颗心挑动了起来，果然还是无法离开他，还是眷恋他的温柔，他贪婪的享受着，水蒸气弥漫着，他脸上一片红晕。
李毅裹着浴巾坐在椅子上，顾宇手指穿过他的发，在他头皮上来回摩擦，吹风机的声响都掩盖保不住他的心跳声，头发吹干后，李毅脸上仍挂着笑意。
顾宇脸色阴沉，拿出了一件白色的裙子扔给李毅。
李毅看着眼前长裙，陷入沉思，他这是最新的扮演癖好？
“穿上。”
裙子穿在他身上还算合身，显得修长，整个人站在镜子前看着比较阴柔。
一米八多，出院时是体重一百多点，经过这几天的地下室生活，体重更轻。
顾宇听到李毅肚子发出来的叫声，耐心解释道：“这些天不知道你有没有认清现实，不过没关系，我们时间多着呢，一次不行就两次，总有一天你会乖乖听话的。”
李毅点头，这些天他还是看清了现状，顾宇精神状态不对，不能硬着来，必须顺从他。
顾宇看着眼前点头，如同小奶猫一般的李毅，欣慰的露出笑容，他的驯化进展不错，还要继续。
“饿肚子是有必要的，你知道吗？人只有在贫穷饥饿的时候，才会有最原始的欲望，那就是活下去。”
“人一旦吃饱喝足后，闲下来，脑子就会想别的事情，说不定会产生不该有的想法。”
顾宇拿着一把刀像李毅不断靠近，从后面环抱着他，最然两人身高相似，但李毅再他面前显得如此瘦弱娇小。
刀停留在他白皙的脖颈处，顾宇来回摆动着。
李毅心跳加速。
“如果你试图从这个屋子逃出去，我就会再无关紧要的地方，给你来上一刀。”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试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