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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日常相处情渐深 ...

  •   三、

      逐步相熟后,珍珠也了解了瞿先生每日授课结束的时间。每每去清溪书院都是学童们散课之后,给瞿先生父女做些包括麻花在内的面食。月月在此中体会到了母亲的温暖,她有种让珍珠成为自己母亲的想法。但对与月月的想法瞿先生和珍珠浑然不觉,他们只是彼此心中秘密的分享者。互相照料的朋友之谊,亲人之情。

      这日,珍珠依旧是学童散学之后来到清溪书院。见瞿先生正和龙家二少爷耀文说话,耀文见她起身:“傅阿姨。”“二少爷。”珍珠道,向耀文致意。瞿先生有事向来不避着珍珠,因此珍珠便坐在一旁听着二人说话。只听耀文道:“瞿先生,过几日童先生要在寨首大会上跟寨首们商量给商队护航的事。”“童先生是往前线运药品,这是好事啊。”瞿先生道。“可是阿公和老寨首们脑子那想法……”耀文道。瞿先生闻言,轻轻一叹:“说的也是,这样吧,如果不行你来跟我说。老太爷那里,我可以帮你。”耀文闻言,道:“真的?”瞿先生颔首。“那就多谢先生了。”耀文大喜,向瞿先生道谢后告辞离去。

      待耀文离去,珍珠见瞿先生面露忧色,思索一下开口道:“阿哥,你担心寨首大会谈不拢?”“嗯。”瞿先生道,“麻溪铺人活得封闭,对外面……”珍珠闻言,想了想:“说的也是。”麻溪铺的闭塞使民风淳朴,却也使得当地人思想极为保守。一时又道:“阿哥,你应该也在这方面被父辈反对过吧?”“嗯”瞿先生道,“那时候我刚回麻溪铺,结婚之后执掌了书院。我想给孩子们开些先进的科目,却被我父亲坚决反对。”“阿哥,你想过给孩子们开外语课吧?”珍珠道。“嗯。”瞿先生道,“是想过,书院只是小学,我是怕将来孩子们出去之后活得艰难。”“嗯,你自己精通英语和德语却在家乡毫无用武之地。”珍珠道。“是啊,这点儿功底全用来看书了。”瞿先生道,“也就教过耀文了。”“就没想过教月月?”珍珠道。“教过啊,但我娘死之前月月一直是她奶奶带。”瞿先生道。言至此,瞿先生的无奈珍珠已尽数明白。

      “就没想过再走?”珍珠道。“既然已经成了家接了书院,我就已经知道我再也飞不了了。”瞿先生道,“毕竟是责任啊。”珍珠闻言一时默然,心中却是复杂:“想来子轩哥心里也是这么想吧。”“怎么了,阿妹?”瞿先生道。“我想,我明白了子轩哥的一些想法。”珍珠道。“子轩的想法?”瞿先生道。“嗯,子轩哥心里也是无奈的。”珍珠道,“心中有想法却满身的责任。”“他做了官,责任大于我啊。”瞿先生道。“一别几十年,你依然懂他。”珍珠道。瞿先生闻言,并未答言。珍珠心中也可猜得几分,只出言安慰了几句。

      片刻之后,珍珠想了想还是开了口:“阿哥,月月对龙家大少爷的心思你知道么?”“再明显不过的事,我在做阿爹的怎么可能不知?”瞿先生道。“可龙大少爷的心思却不在月月。”珍珠道。“是啊,阿妹你可否帮我劝劝月月?”瞿先生道。“好。”珍珠道。二人又说了些其他之事,在此便不一一赘言了。

      四、坦因由乱世情芽生

      寨首大会结束后,龙家老太爷与田大有等人至排帮与帮主麻大拐相商。麻大拐提出天坑岭上赌命,田大有答应了。相商结束,耀文来至清溪书院向瞿先生诉说,直言野蛮。瞿先生心知其中缘由,只能说了些其他。耀文闻言郁闷的告辞,至门口正遇珍珠,致意后离开。

      珍珠见耀文脸上神色心中疑惑,入瞿家门见瞿先生神色也不太好因道:“阿哥,这是怎么了?护航之事未成?”“不是,是排帮麻大拐提出三日后要跟大有赌命。”瞿先生道。“赌命?有些狠绝了吧”珍珠道。“刚才耀文这么说,我也明白。”瞿先生道,“可这命必须得赌。”

      “为何?”珍珠道。“他们之间是血仇,我妹妹就死在排帮手里。”瞿先生道。珍珠闻言,默然半晌道:“方便跟我说说么?”“嗯。”瞿先生道。

      当日,田大有下四川时穗穗母亲已身怀六甲。然穗穗娘却被当时的排帮之主石天保看上,而导致石天保杀了田大有的父母抢了穗穗的母亲。穗穗在排帮生下,石天保想要将穗穗溺死。田大有赶到,杀了石天保。穗穗母亲也至死亡边缘,而她临终却向田大有坦言自己爱上了石天保,这是一直让田大有难以启齿的事。也因此,田大有从不在女儿面前提及妻子。

      “原来如此。”默然许久方开口。“这石天保就是石三怒的生父。”瞿先生道。“天啊。”珍珠道。穗穗和石三怒的事她也略有所知,闻言心中叹息:“穗穗这情路,也注定要坎坷。”

      有句话,珍珠未曾告诉瞿先生。那日穗穗向她提及,月月、穗穗姐妹二人抽的签很是不祥:一个是大凶,一个是无解。这层血仇的存在,使得穗穗的情路万分艰难。

      二人皆是无言,小一辈的情感却依旧不顺。“这些孩子们怎么也是如此?”瞿先生道。珍珠强做笑颜道:“阿哥,你再怎么说也接受过新式教育,怎么也信命?”“命?我也不知。”瞿先生道,“回家这几十年我一直装的和乡亲们一样,可这心里……”“我明白。”珍珠道,因着最为相熟她知晓一个与他人所知截然不同的瞿先生。对他,安慰最为苍白。她所能做的唯有静静陪伴,理解是一种心疼的方式。沉默之间,却不由的想到子轩。珍珠心道:“若是子轩哥,此时会怎样做呢?”瞿先生则想到:“如若是子轩难过她会如何呢?”

      不知不觉间,一切已经不同。某些东西已经在这二人心中埋下了种子,只是此时它还太小还要过许久才会破土而出。因此,这里便不加赘言了。默然许久,珍珠才开了口:“但愿孩子们可得偿所愿。”“如今,只能信‘儿孙自有儿孙福’了。”瞿先生道。

      与此同时,龙家老宅。老太爷龙德霖正思索着另一桩事,月月出身书香,知书明理。因此,老太爷心中有了一个打算。而正是这个打算而导致了后面的所有事,当然这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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