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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第一百六十六章 口是心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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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稚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小声嘀咕道:“也罢也罢,烧了也好,要是真有什么厉鬼来索命,那就去索赫奇的命吧,牠命可硬了。”
“你在说什么?”
元稚松了一口气:“牠要是气我将事情瞒着牠而动手把那些花草烧了,那我也毫无怨言。本就人死不能复生,我再揪着那两棵草做念想也没有用,做错事就是做错事了,来世有缘的话,我一定会好好补偿那两个孩子的。”时间真是良药,幸好过了几个月也没那么难受了,还真是要谢谢你鼓励我啊,小琪。
莫婧同傻眼:“你...你当初不是很难受吗?为什么现在能如此坦然?那可是两条人命啊!”
元稚先点头表示赞同:“那个时候我的确是很难受的,但是我有小琪他们陪着嘛,慢慢的也就看开了,而且实际上我当时也不是那么想要孩子的,这一切都只是意外,责任也不全在我啊...再说了,人也不能一直活在无法挽回的过去,总得要往前看的嘛。”
莫婧同:“那你就不会对赫尔托斯感到内疚?你心里应该还是喜欢那个人的吧?”
一提到洛森,元稚就笑弯了眼:“是啊,我现在还很想念牠呢!不过牠就是个二傻子,跟牠在一起的话,迟早也会被牠拉低智商的,但我觉得吧,牠其实是很适合当老公的,身材好不说,还人傻钱多,你叫牠来就来,叫牠走就走,大多时间里牠都不懂你的口是心非,有时候还真叫人捉急。”
莫婧同:“...突然觉得那人也挺可怜的。”
元稚:“人傻也有好处啊,伤口好得快不说,平日里也不会胡思乱想什么,所以牠才不可怜呢,反正啊,以牠的条件,牠想左拥右抱那是容易得很啊!”
莫婧同:“那牠若是再追求你,你会接受吗?”
元稚:“看情况吧,如果牠有心安排好一切,保证不会让我受到任何委屈和非议的话,那我会欣然接受的。”
莫婧同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那赫奇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元稚不解地看着莫婧同:“牠要是抢得过,那就过来抢,因为通常这种情况下我无论跟谁我都能过得很好。”
莫婧同万念俱灰:“我想我跟你们根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元稚呼了一口气:“反正啊...我打从一出生开始就没得选择了,既来之则安之。说我多情、寡情、无情都好,我都下定决心不再去计较什么了。”
“啪啦”一声,轮到赫尔托斯推门出来,牠用毛巾揉着自己头发,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语气冷淡:“你们刚刚说的话我全都听见了。”
莫婧同心中的小火苗似乎又零星飘燃了起来:“你看,祂承认祂还心里还喜欢着别人!”
赫尔托斯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牠将元稚拦腰抱起:“虽然我不会生气,但是我吃醋了!”
闻言元稚大笑:“你少来这套,快放我下来!”
赫尔托斯有点哀怨地看向莫婧同:“你应该把我再讲得可怜一点的,那说不定今晚我就能——”
再一次捂住赫尔托斯的嘴巴,元稚对莫婧同说道:“抱歉莫姑娘,时候不早了,你还是快点回去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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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被人丢到床上了,元稚也还是笑个不停。
赫尔托斯蹬掉鞋子也爬了上来:“您笑什么?”
元稚擦了擦眼角的眼泪:“适才我洗澡的时候,你跟莫姑娘在外头说的话我也全都听见了。”
赫尔托斯:“您就是觉得这个好笑?”觉得我好笑?
“不是。”元稚继续哈哈大笑:“我是觉得莫姑娘的反应很可爱,逗她实在是好玩!”
赫尔托斯有点丧气地背对着元稚躺下,然后乖乖盖好被子,不说话了。
元稚也笑着盖上被子,只是忽然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劲,祂戳了戳赫尔托斯的后背:“怎么,真生气啦?”
“没有。”
“那...那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跟洛森的事的?”
赫尔托斯老实相告:“莫婧同告诉我的,她说她跟全里琪是好朋友,全里琪把什么都告诉她了。”
“唉!我就说,小琪这个大嘴巴就是守不住秘密!不过世界真的好小,她俩居然还是好朋友。”
赫尔托斯有点委屈:“倘若不是这样,您还想瞒我瞒到什么时候?”
“我本来今天晚上就打算要告诉你的。”
“为什么是今天晚上?”
“我不是应允了要跟你在一起么,那这些事情就必须得如实相告,我早上不说那也只是为了不想影响你的心情,所以想等比试完了再说的。”
“真的?”
“嗯。”元稚靠近赫尔托斯,从背后搂住了牠的腰:“那你现在算是全都知道啦。”
“嗯。”
“那你还生我的气吗?”
“我本来就没有生气。”
“那...你这是困了要睡了?”
“嗯。”
‘可你...你就不想着要对我做些什么吗?’这句话小声到元稚都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说出口。
“嗯?您说什么?”
“咳咳,没什么没什么,睡吧睡吧。”元稚赶紧缩回手,拉开与赫尔托斯的距离,原来心怀不轨的人是祂。
赫尔托斯转过身来盯着元稚的脸:“您还说狼哥不懂察言观色呢,您自己不是也不懂我的口是心非?”
元稚从床上坐了起来,祂声如蚊呐:“是你自己说不生气的...”
“可是我吃醋了!我不管,你要哄我开心。”赫尔托斯说完又转过身去,看样子是打算不理元稚了。
身后再也没有动静,但是赫尔托斯的耳朵很灵敏,牠听到衣物之间摩擦的窸窣声,不禁好奇转头一看,那人上衣刚脱到一半,脸却红得熟透了。
一愣神的功夫差点就把持不住了!赫尔托斯暗中咽了咽口水,牠把双手垫在脑后,接着翘起二郎腿,好整以暇地看着元稚,用眼神示意祂继续。
元稚犹豫着,但还是伸出双手去解赫尔托斯的衣带。赫尔托斯都怀疑这衣带是被元稚的手抖给抖开的。
赫尔托斯看着祂:“话说回来,您过去在极乐楼里都学会了些什么?”
“只是暗杀之术一类的...”元稚反应过来:“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难怪那么害羞。
“你...”
“今晚就轮到您好好猜猜我的心思吧。”这也算是给狼哥报仇了。
元稚都快哭了:“...你把我当什么了?”说着祂就要合上衣襟。
赫尔托斯见状连忙起身将祂扑倒,牠轻啄元稚颤抖的眼睫:“别哭,我开玩笑呢。”
元稚睁开眼睛:“那你跟莫姑娘说过的话可都是真的?即使我弃你如敝屣你也甘之如饴?”
赫尔托斯点头:“我本就不奢望什么,如果你们肯爱我,那我自然是欢喜的。”
元稚破涕为笑:“你怎么比乔伊还傻。”
赫尔托斯埋进元稚的颈窝,牠闷声道:“果然谁爱得多谁就吃亏,我都不敢欺负你了,想尝试一下被人服侍的滋味都不行。”
元稚也笑:“可方才是谁说我能像皇帝那般挑三拣四的?今晚应是我翻了你的牌子,所以应该是你服侍我才对。”
“是是是...臣妾遵命。”
“哈哈哈哈哈哈哈——”
只是后半夜元稚就笑不出来了:“好了好了,够了...不要再...天都快亮了...你就让我睡会儿吧...”
上次替元稚解毒时,赫尔托斯还觉得这情爱之事其实也就那样,但今晚元稚有意迎合牠,所以真正尝到快乐的赫尔托斯恨不得将元稚揉进自己身体里。
当真正的困倦之意过去后,元稚越来越清醒,祂抵住了赫尔托斯的肩膀:“赫奇,我觉得下面有点疼,你别再做了。”
赫尔托斯一惊,牠赶紧松开元稚,连忙低头去查看对方的“伤势”。平躺在床上的元稚盯着天花板——天都已经亮了...
把元稚的双腿放平,赫尔托斯心虚不已,那里又红又肿,看着情况很严重,也有些血丝渗了出来:“对不起...”
打了个哈欠,元稚揉了揉眼睛:“这不怪你,我知道你们索人要是在发情期内那可能做上一个星期都不出奇,其他时候可能也是如此吧,但我只求你以后在兴头上好歹记起我只是身体羸弱的纯人类,不是什么强壮的母龙。”
赫尔托斯像个被训话的孩子一样乖巧地跪在床上,只小声应道:“知...知道了...”
元稚挠了挠头:“瞧你这态度,我伤得很严重?”
“我想擦擦药,过几天就会好的。”应该吧。
元稚不太相信:“你把镜子给我拿来。”
“噢,好的。”
把镜子伸到两腿之间,实际上这也是元稚第一次瞧见自己的“真容”,祂伸手碰了一下就如触电般收回:“哇好疼!”
外头公鸡都打鸣了,赫尔托斯依旧只是安静地低头跪在一旁,等候发落。
元稚把镜子放到一边,暂且拉过身边的薄被蔽体:“那里原本就这么红吗?”而且长得好难看。
不,那里颜色原本浅淡,就如百合一样干净...只能说这一切都是牠的错——赫尔托斯懊恼极了:“对不起,我不知道...”
“好啦好啦,别自责了,你先扶我去洗一下吧。”
元稚心想,既然天都亮了,那就别睡了,洗完了刚好可以吃早饭。
四年一度的武林大将会今晚落下序幕圆满结束。晚上的“蟠桃夜宴”将会准时在酉时开始。大会上赢得比试的前五名,便能直接前往上京选择参加三天后的武举——这或许是江湖人士转职武官最快最简洁的方式了。
所以昨晚颁奖仪式结束之后,几名获胜者就已经启程先行离开了。远在南疆的律水南也在快马加鞭赶上其他人的路程。
越到中午,元稚的身体就越发的疼,就像跑了两千米,肌肉在第二天才开始疼一样,祂现在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走起路来两腿直打哆嗦——可是揣着紫牌的祂今晚还要上台表演月弭舞呢!只能去找虚观商量一下了,好在潭耀山的弟子们还是给祂面子的,祂要去见虚观他们也不多做阻拦,只是稍微确认了一下身份,就让元稚进去了。
虚观喝了一口茶:“唉,我真是小瞧了我的稚儿,你看吧,这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都做了,你说说看你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
“随您怎么说,反正今晚我是无法上台了。”
“那你施几个幻术就好啦。”
元稚噘嘴:“哪有那么简单。”
“看看,这种消耗能力的体力活倒不愿做了。”虚观摇摇头:“算了,为师本来也没指望你,这庆祝用的月弭舞啊,会交由极乐楼专业的舞姬来跳的,你就别上台献丑了。”
还真是恭敬不如从命:“是,谢师父。”
“先别急着谢我。”虚观把茶杯放下:“为师先说好,不管你有多喜欢那小龙崽,为师都不会让你带牠上山——”
“我知道的。”元稚打断了虚观的话:“即使您不说,我也会和牠暂时分开的,我会先回去好好修炼幻术的,等我羽翼丰满了,不用您说,我也会马上离开潭耀山的。”头也不回。
虚观赞赏地看了元稚一眼:“这才是我的好徒儿,够绝情!”
元稚:“我要是真绝情,我早就...”
“早就什么?”
“呵呵...没什么,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