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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第一百六十五章 受到打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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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者融明朗摸着胡子感叹——还真让这“县主”夺得了头筹。
融明朗看着虚观问道:“那人,该不会是你的徒儿元稚吧?”
“嗯?融老您说什么呢?”
“哈哈...”融明朗笑了笑,神色稀松平常:“你呀,你就不用瞒我了。元稚这孩子倒是替律水县主暂时挡去了一灾,就不知道祂今后还能不能化险为夷了...”县主也是,别人为她挡得了一时,挡不了一世啊!
虚观直言:“您是不知道,我家稚儿这孩子的运气太背了!我倒希望祂能做个万人唾弃的洒脱恶人呢!”最好就不要像现在这样,替真正的恶人消灾挡罪。
比试结束,元稚又像先前那样消耗所有幻力施了一个幻术,让所有人都以为烛龙已被祂收进了魂器之中,然而真正的情况是赫尔托斯腾空而起躲入高空之中,不过牠这回却是直接飞向了南疆的布和山。
在这里牠还真的找到了两株五月百里花,蹲下将其连根拔起的时候,赫尔托斯看见,这两株草的根部竟然各连着一个拳头大小的胎儿。
当初元稚移植这俩株花苗的时候,为了不毁坏根部,祂只是敲碎了花盆,然后将原本的泥土一起埋进土里,所以祂不知道草根内部是什么样子的,如果祂知道全里琪用祂的孩子来下咒的话,那祂一定会发疯的。
赫尔托斯心有余悸,牠点燃火石,将俩株百里花烧成灰烬。
做完这些,赫尔托斯再偷偷潜入律水府中,顺利找到最近安分躲在家中足不出户的律水南。
知道元稚替她拔得头筹的事情律水南也很高兴,她跟赫尔托斯说道:“那你告诉祂,莫要再假扮成我的样子了,我这就北上前往国都面圣。”反正我是一定不会出塞的!
赫尔托斯:“那从此之后,你跟莫婧同这一丘之貉就跟我们没半分关系了!”
“好说好说。”律水南暗想这“表哥”也是傻瓜,她面见圣上之时只要将他们本就有婚约之事一说,那么婚事到时自然是水到渠成,又怎么会“没关系”呢?
再回到怀桃镇内已是夜晚七点半。赫尔托斯前脚刚踏进房门元稚就急着问道:“你去哪了?”
“哦...我...我去了...”赫尔托斯想了又想,就是想不到有什么谎话能编。
“可是凯曼用龙笛将你召了过去?”
“嗯,是的,没错。”
“祂召你过去干嘛?”
“呃...就是...”
元稚觉得奇怪:“干嘛说话吞吞吐吐的?”
“哦,其实也没什么,祂就是无聊没事做才把我唤了过去,在知道我还要参加武林大会之后,祂就让我赶紧回来了。”
“哦...这样...”元稚没有起疑,只是看着赫尔托斯笑得傻气:“不知道为什么刚刚吃饭的时候就觉得心里好轻,我这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好像有点奇怪,但精神也跟着好了很多。”
元稚心想,可能是那“血丸”的药效还在,下次让凯曼再给祂几颗好了,只不过...要是泽尔芒知道凯曼趁牠睡觉之际抽牠的血...牠会不会生气啊?
赫尔托斯点了点元稚的额头:“又在想什么?”
“哦对了。”元稚把托泊石项链摘下来递给赫尔托斯:“比试结束了,你也不用再假装成魂兽了,那这个就还给你吧,你自己好好保管。”
“要不这个就送给您吧。”
“我不要。”
“为什么?”
“睡觉硌胸口。”
“...您就不能想点别的理由?”好歹是说‘这石头对你很重要所以我不能收之类’的话才对。
“哦,别的理由啊...”元稚露出酒窝,笑得没心没肺:“这石头不仅硌胸口,而且还长得像一只红色带花纹的蚕蛹,难看死了。”
赫尔托斯默默把项链戴好,牠突然就明白为什么泽尔芒以前老是揍元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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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月亮洁白莹圆,徐风阵阵,要是散步在园林之间,那肯定很是惬意。
在穿廊的拐角处,莫婧同问赫尔托斯:“五月百里花可都烧了?”
赫尔托斯点头:“烧了。”
莫婧同也点了点头,没话找话说:“你...你在知道那些事情之后就不会讨厌祂吗?”
“讨厌?为什么?”
“你就不介意祂的过去?”
“不介意。”
莫婧同哑然失笑:“真不知道该说你心胸宽广还是说你傻,你就没想过祂心里可能还爱着别人?”
“我既然可以为了祂去死,那便不会再在意这些。我的心里,祂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只要祂需要我,我便会在祂身边,如若祂不需要我,那我也会离祂远远的,只要祂开心,我就无所谓。”
“如果祂只是在利用你呢?”
“甘之如饴。”
“那祂要是欺你、瞒你、骗你,你都不会生气吗?”
“嗯。”赫尔托斯不为所动:“打我骂我咬我都可以,反正我这条命是祂的了,祂想怎么折腾都行。”
莫婧同这下是真的没话说了,她叹气:“我觉得呀,你这才不是爱祂呢,你是疯了,你这个疯子。”这世间上哪有这样的爱情。
莫婧同继续发问:“那你忍受得了祂三心两意?”
“什么三心两意?”
“我的意思是,要是以后你发现祂背着你跟别人偷偷在一起呢?”
“我刚刚不是也说的很清楚了么,如果祂不喜欢我了,那我自然会退出祂的世界,祂要是贪心点了,喜欢我的同时又喜欢别人,那也没关系,只要祂还需要我,那我就会一直在祂的身边。”
“这很不正常。”莫婧同心塞:“你就不会想要独占祂一人么?”
想到什么,赫尔托斯打了个响指:“这么跟你说吧,你看,人家皇帝都能后宫佳丽三千,民间富贵一点的老爷也是三妻四妾,那你怎么不去问问那些夫人介不介意?”
莫婧同瞠目结舌:“这...”
“祂在我心中就是这样的地位,要真有什么那也是我去争宠,祂只顾挑三拣四就行。”赫尔托斯拍了拍莫婧同的肩膀:“所以你就放心吧,我会好好侍奉我家老爷的,就不劳莫姑娘您为我们操心了。”
“...这就是你守在澡房外面的原因?”
赫尔托斯拿下肩膀上的澡巾甩了甩:“是啊,我本想跟祂一起洗的,但是祂说我长大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一起洗澡了,可是为什么啊?我怎么觉得我没变,到底哪里长大了,为什么不能一起洗澡啊?明明之前还说要一起洗的。”
莫婧同眨了眨眼睛,脸倏地一下就红了:“你...你们...真是不知羞耻!”
赫尔托斯挑眉:“那你还跟我这等不知羞耻的人说话,犯贱啊?”
“你!”
“嘎吱”一声,不远处元稚推开房门走了出来,见到莫婧同他们还挥了挥手,来到他们面前,元稚笑着问道:“你们在聊什么?”
莫婧同没好气地调侃道:“我正在问赫奇牠这脸皮到底是怎么长的。”怎么这么厚。
“这样啊...”元稚也转眼看着赫尔托斯,笑道:“我看也是,你是怎么做到越长越好看的?”
莫婧同来了兴致:“这么说...牠以前很难看咯?”
“唔...是没现在这么好看,不过以前也有可能是五官还没完全长开吧。”
“哦?想不到你以前还有黑历史啊。”莫婧同玩味地看着赫尔托斯,终于被她找到机会捉弄牠了:“那你是怎么变帅的?”
赫尔托斯笑笑:“把我稚哥儿的画像贴在镜子上天天看——”
元稚马上捂住了赫尔托斯的嘴巴,祂对莫婧同呵呵笑道:“莫姑娘别听牠胡说八道。”
元稚又踢了赫尔托斯一脚,小声喝道:“好了,快去洗漱吧!”
“遵命!”赫尔托斯得令马上转身跑去洗澡。
不知道莫婧同真正心思的元稚还把她当成邻家的善良妹妹,祂擦干脸上的水珠:“莫姑娘,这么晚了还不去休息么?”
“是啊,我晚上孤单一人又没人陪,当然不着急回去了。”莫婧同此时的语气可以酸得叫人牙疼:“是不是我打扰到你们了?唉...也是,春宵一刻值千金,我这种闲人还是赶紧退场罢。”
“欸,等等。”元稚脸上的笑容消失,祂低下头,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对不起?您为什么要说对不起?耍我很好玩是吗?”莫婧同逐步靠近元稚,她压低了声音:“你口口声声说你们情同手足,我就当我还有机会,怎知...在你们眼中我就如那跳梁小丑一样可笑...”
“莫姑娘...”
“我只问你一句,你是真心喜欢牠的吗?”
元稚摇了摇头,诚实说道:“不甚清楚。”
“不清楚!?”莫婧同费解:“你自己的心意怎么会不清楚?”
“我只是觉得...这世间没有绝对的答案,很多一开始都表明自己是真心实意的情侣到最后也会分开,不少一开始无心在一起的人倒也能细水长流白头偕老,每个人对真心的定义都不一样,并不是每一段飞蛾扑火的感情就是敢爱,也并不是每一次义无反顾的选择就是真爱,我只想从心活在当下,未来的日子,谁也说不准,且行且珍惜,好聚好散才是最重要的。”更别说我这种短命之人,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了,还不如有什么心愿赶紧实现。
莫婧同听到元稚的答案也开始后悔,她真不应该把百里花的事情多嘴告诉赫尔托斯,她还以为或多或少赫尔托斯会感动...莫婧同闭上了眼睛,只因白玮让她知道元稚日后还有诸多灾难要受,可此时她真希望那两株百里花还在,最好明天就让元稚这人猝死街头!
“莫姑娘?你没事吧?”
莫婧同抬眼看着元稚:“要是有一天赫尔托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那你会怎么办?”
“再怎样也是会原谅牠的吧。”
“那如果我告诉你,牠今天去了布和山把伊平和伊安烧成了灰烬呢?”
元稚歪了歪头:“这怎么可能,牠怎么会知道那两株草?”
“或许是牠碰了你的身体,所以循着味道把你旧爱留下来的东西全都清理干净了?”
元稚十分冷静:“那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莫婧同故作轻松:“赫奇告诉我的。”
元稚后退了一步,祂捂住了嘴巴,心想这一定不可能,如果真是这样,那祂跟洛森的事赫奇不就全知道了?可是...
“怎么,受打击了?很难受吧?”
“牠真的烧了那两株无花果?”
“是。”莫镜头扬起下巴:“牠亲口跟我说的!”
莫镜头这回不用说谎,所以她胸有成竹,就等着看他们俩反目成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