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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氏王储之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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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到现在,大家也都累了,尤其是且渠大人,精神与□□都消耗过大,况且他也不习惯住酒楼,他还是习惯住穹庐,于是那些匈奴兵就扶着他走了。
哇扎木把他身上所有的钱都掏出来赔偿恣酒楼的损失费。
嵩伯:“留一些路费吧,”
极品男:“没关系的,他孤家寡人一个人,又没有媳妇,存那么多钱干嘛?”
哇扎木望了他主人一眼,他的冰块脸更臭了。
极品男只当没看见,依旧谈笑风生:“想到以后这一路上你都得管我要钱,我就开心。”
哇扎木握紧了拳头。
极品男:“怎么,你想揍我么?”
哇扎木马上松开拳头乖乖道:“不敢。”
极品男:“那就走吧。”
一个幽默风趣,一个委委屈屈。灵焚和嵩伯笑望着主仆离去的背影。
嵩伯:“看来今晚恣酒楼是注定没有客人了,也好,难得清静清静。”
灵焚与嵩伯一起去塔楼找赵聪他们,赵聪他们虽然躲在塔楼,但楼下打斗声还是听得到,及至灵焚和嵩伯上来,把所发生的事说了一遍,他们既遗憾错过了很精彩的一幕,又庆幸不必与下面的人一样受死亡的煎熬。
祁连山脉西麓
大队的乌孙骑兵紧咬着一小队月氏骑兵不放,乌孙骑兵领头的是乌孙昆弥(昆弥是乌孙王的称呼)麾下的右将军。
月氏骑兵领头的是一个月白长袍的年轻人,在黑暗的夜间尤其醒目,仿佛就怕别人认不出他似的。。
乌孙右将军喊道:“射箭,不要让月氏大王子给跑了。”
箭像蝗虫似的射来,月氏骑兵纷纷落马,人数愈来愈少。英勇的乌孙右将军一箭射中了年轻人的后背,他轻哼了一声。
“驾……”
年轻人拔出匕首狠狠插进了马脖子,马儿吃痛,拖着他朝前狂奔。眼看着几骑奔入山谷,两边的山峰峭立挺拔,在黑暗中看来鬼影幢幢。
右将军哪里舍得触手可及的胜利给跑了。只要再一箭,他保证对方落马。右将军在乌孙可是出了名的好胜斗勇之人,他的拳头和箭永远快过他的思维。虽然是夜间,右将军的眼睛可是练过夜间视物,谁教年轻人好死不死地穿了件月白袍子。
右将军心道‘他这可是自己找死,怨不得我’。
年轻人:“驾…….”
“将军,小心埋伏。”
右将军的一个属下提醒他,可是遥遥领先的右将军似乎听不到,他扬鞭狠抽马屁股,骏马扬蹄飞奔。乌孙马的神骏果然名不虚传,除了大宛国的汗血宝马,还没有其它地方的马能与乌孙马匹敌,汗血马第一、乌孙马第二,是游牧民族国家公认的事实。
属下无奈,只好带领大批部队跟进峡谷。
“嗖”
右将军瞄准了朝年轻人又是一箭,正中后背,那人终于滚落在地。都说月氏大王子英勇盖世,今日一见不过尔尔,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右将军一喜:“哪里跑。”
随后而来的乌孙兵也兴奋呐喊:“抓住月氏国大王子了,右将军勇猛无敌。”
右将军飞身落马,擒住了年轻人。
年轻人喘完最后一口气,笑着闭上了眼睛,笑容永远留在了脸上,仿佛在嘲笑右将军的傻二逼。
右将军:“不好。”
话刚落,峡谷两壁上面突然亮起了火把,鼓声、呐喊声响起,接着,大块的石头,巨木、和漫天的箭雨落下,乌孙兵马被截成两段,乱了阵脚。
早就等候许久的月氏讹将军(大王子的大娘舅,老翕候的嫡长子)喊道:“冲啊!”
大批的月氏兵冲下山坡,锐不可挡,已乱了阵脚的乌孙兵哪里是月氏兵的对手。月氏战胜了乌孙,乌孙右将军仅仅带了数骑残兵败将突围出去,灰溜溜地逃回乌孙。
恣酒楼
灵焚与赵聪一起溜进嵩伯房内,因为嵩伯的房间在一层,宽敞安全,不妨碍灵焚、赵聪和嵩伯三人一起趴在地上伏地辨音。就算他们姿势再不雅,也不会有人看到。
灵焚:“如我所料,果然打起来了。”
赵聪:“不知是哪个国家在打仗?”
嵩伯:“月氏、乌孙、匈奴、楼兰,山国等都有可能。”
灵焚:“今夜沙漠注定要血雨腥风了。”
赵聪:“就怕他们不打,他们打完了,我们明天上路反而安全了。”
驼马镇西边几里外戈壁,
风化的岩石群在夜间仿佛一尊尊巨型的妖魔鬼怪,在狂风中它们的倒影犹如乱舞的群魔。
极品男骑马奔到此处下马,一群身披盔甲的月氏武士从阴影处出来行礼:“大王子”
大王子(极品男):“怎么样?”
月氏武士的首领尉迟扉道:“三王子骑兵大概一个时辰左右到。”
大王子:“好!就在此处安营扎寨。”
尉迟扉:“诺。”
沙漠中,三王子豪华穹庐内:
“报。”
两名月氏探子骑马奔回报告。
月氏三王子:“讲。”
探子:“十几里外发现大王子的营地。”
三王子的脸露出了阴险又得意的笑:“好!加速前进。”
一个脸上用色泽鲜艳的油彩描着怪异夸张脸谱的昆仑奴应道:“诺”
月氏人习惯把居于昆仑山麓的羌人俘虏,都称呼为昆仑奴。这个昆仑奴早就脱离俘虏身份,只是此人为人极为低调,他对昆仑奴的贱称毫不避讳,甚至还甘之如饴,只是人们称呼他昆仑奴的时候,心里都清楚知道,此昆仑奴非彼昆仑奴。他平素行事不显山不露水,关键的时候又总会令人刮目相看。所以甚得三王子器重,成了三王子的心腹大将。
昆仑奴走到帐篷外,帐篷外整齐排列着三王子麾下的五百战士。昆仑奴举起手中符节大喊一声:“众将士听令,加速前进。”
两名探子在前面领路,三王子的骑兵队伍以最快的速度朝驼马镇方向前进。
大王子的营地静悄悄的,只留几个士兵在站岗。
“啊!”
几名站岗的士兵首先遭到偷袭,三王子的人马已形成包围圈,把大王子的营地给包围了。
久候的大王子和武士纷纷仗剑冲出穹庐。
大王子:“擎王弟,既然来了,就出来吧!哦,我倒忘了,鬼鬼祟祟躲在暗处使诈一向是你的风格。”
篝火摇曳中,三王子阴沉的面容终于显现出来。
三王子阴笑着:“嘿嘿……..王兄,听说你要去康居国,怕你一路太辛苦,王弟我特意送你上路来了。”
大王子指着地上武士的尸体:“这就是你所谓的上路?黄泉路?”
三王子笑得更阴险:“我怕王兄黄泉路上太过寂寞,送几个殉葬的先上路为你开道。你看,我对你多好。为了王兄我可是殚精竭虑,煞费苦心。王兄不该责备王弟,应该感谢王弟才对。”
大王子:“王弟,恭喜你的无耻之道已经修炼至登峰造极的境界。若不是你的无耻,我何来康居之行?说来都是拜你所赐。你派人杀了康居王子,栽赃我,让我来背黑锅。”
三王子讪讪道:“你可有证据?”
大王子:“我忘了,敢做不刚当也是你的风格之一。你怕我去康居揭露你的罪行,要来杀我。可是你想过没有,阻碍你登上王座的主要不是我,而是你自己。为了王座,你不惜出卖月氏、出卖灵魂、屠杀手足。像你这样的人,是不配登上月氏王座,父王不会允许,月氏百姓也不会允许。”
三王子恼羞成怒:“知道你嘴皮子厉害,我也不跟你耍嘴皮子。就算你有证据又如何?你到不了康居的。你以为你这区区百多人抵挡得了我手下五百将士?”
大王子眼睛精光闪烁,对众人厉声喝道:“你们敢?我奉父王之命出使康居,你们若敢杀我等同谋逆,是要株连九族的。”,
他身上的高贵威严震慑到了三王子部下的五百将士,他们的眼中闪着犹豫。
三王子急了。
昆仑奴:“真正的大王子已经被乌孙右将军给杀害了;此人假冒大王子意图不轨,大伙一起上杀了他。”
三王子也赶紧附和道:“砍下假大王子首级者,赏白银万两,砍下将领首级者赏白银百两,砍下士兵首级者赏白银十两。”
那些月氏将士被白银迷晕了心智,原本还有些犹豫不决的心理现在早被贪欲给堙没了,抡起兵器双方人马斗了起来。
被乌孙右将军杀死的替身被说成了真的,他这真的大王子反而被说成假的。昆仑奴这一招以假乱真可谓又高明又阴险。大王子对此人刮目相看,此人智勇双全,是个人才。
大王子:“昆仑奴,不错。可惜跟错了主子,浪费了人才呀!你来跟我,我必定比王弟更加厚待与你,如何?”。
三王子看了昆仑奴一眼,脸色沉了一下。
昆仑奴:“我们昆仑族最讲诚信,一朝认了主人,就一生为仆,绝无更改。
大王子不禁肃然起敬:“可敬可佩!我刚才所言,如有冒犯之处,请见谅!”
昆仑奴:“奴才只是实话实说,大王子不必介怀。”
三王子:“废话少说,看剑。”
大王子和三王子也动手了,两人都是用剑。大王子身手矫健、步法轻灵,剑法极其凌厉,他的身手一点都不输于哇扎木,在‘恣酒楼’时他故意隐瞒自己的实力。三王子不是大王子对手,昆仑奴加入以二对一,三人刀光剑影,嘴上也唇枪舌剑斗个不停。
大王子:“你们怎么知道乌孙右将军杀的不是我。”
三王子得意道:“你宦养替身我又不是不知道?”
大王子:“拜你所赐。你从小就杀我为乐,我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三王子:“你是嫡长子,父王又最宠爱你,你挡了我的路,你说你该不该死?”
说话间,三王子的剑在大王子的胳膊上划下一道血痕,伤口并不深。
大王子:“这就是我的罪名?那我还真是死有余辜呀!”
三王子:“君无罪,怀璧其罪。”
大王子:“你一直都活在我的阴影里,一生只为我而活,你的人生还真是悲催啊!你说你活得这么累干嘛呢?其实该死的人才是你,你死了,就不用活得这么累。”
大王子故意激怒三王子,人在心浮气躁的时候容易露出破破绽,就有可乘之机。大王子的剑削过三王子的腿,昆仑奴的弯刀也砍向大王子的手臂,大王子若不回剑自救,就会两败俱伤。三王子的一条腿是废了,大王子的一支手也会被昆仑奴砍断。千钧一发之际,大王子缩回剑挑开昆仑奴的弯刀。三王子的腿虽然没断,但受了剑伤。
三王子阴鸷道:“谁死不是嘴皮子说的,而是手上的刀剑说了算,看你还能撑多久?看剑。”
昆仑奴:“乌孙右将军虽然没能杀了你,但却拖住了讹将军的大批兵力,现在你就是插翅也难飞了。”
昆仑奴的弯刀划过大王子的后背,又留下了一道伤痕,大王子趔趄了一下。就像三王子说的,再不来救兵的话,大王子的性命堪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