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爱》yinseteluo

55、不懂爱-53

　　歌曲看我不说话，也停止笑闹，问我：怎么了，你好像不高兴？
　　我无意义的摇头，想了会儿突然问歌曲：如果你一直等一个果子成熟，但它却在你眼皮子底下被人摘走了，你会怎么样？
　　歌曲道：吃掉它。
　　我好笑的摇头，道：我不是问你摘走果实后怎么办，我是问你关注的果实被别人摘走后你怎么办？
　　歌曲眨眨眼，反问：为什么不早点摘来吃？
　　闻言我仰头大笑，笑完却感觉心空的厉害。用歌曲的理论，老鼠的迷恋、坚持似乎很容易解决，但这只是一个譬喻，不涉及情感，没什么值得高兴的。如果将譬喻和人生划上等号，就不会轻松的说出答案，因为有情感存在。在歌曲对老鼠灰心失望的时候我给予关怀赢得了歌曲的芳心，歌曲用“失恋女人的移情作用”拒绝我的靠近时，我不以为然，现在一切却像路障一样挡在了面前。如果老鼠从不曾放弃对歌曲的关注、对歌曲的爱，歌曲对老鼠的灰心失望根本不存在；如果歌曲对老鼠的灰心失望根本不存在，我凭什么给予自以为是的关怀赢得本不属于我的芳心；如果我不曾给予关怀赢得歌曲的芳心，那现在一切又算什么；如果老鼠向歌曲坦白真心和那一夜夜的守候关注，我和歌曲……
　　无法再想下去，我低沉的呼吸声在静寂的办公室中显得粗重，歌曲收紧手臂对我道：暧子，我感觉似乎有些紧迫的东西正在逼近我们，但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我深深吸气不知道说什么好，那些“紧迫的东西”被称之为“真相”，是对我们情感最直接的冲击和考验。我不知如何回答，唯一能做的只是揽紧了手臂沉默不语。
　　歌曲又道：暧子，咱们走吧，找一个只有咱俩的地方，别在办公室待着了，这里让我感觉不舒服。
　　我点头答应，不期然想起老总致电提醒的那个晚上歌曲的反应和现在不同，那时歌曲火热而又投入，想到此我的心情又暗淡几分。
　　走出公司，歌曲问我：刚才在办公室时你想问我什么？
　　我装傻道：什么？
　　歌曲道：就是我问你房子的时候，那时你好像想问我什么问题。
　　用现在的心情根本问不出那时的问题，我摇摇头。歌曲看看我道：你……算了，等想起来再问吧。
　　那天晚上我和歌曲一起吃过饭便各自回家，没待到很晚。分开时歌曲暗示我可以一起留宿在外面，我用工作的借口拒绝了。
　　第二天上班不久，老鼠到我们办公室和秀儿沟通出货质检的问题，我刚巧从老总办公室问完问题回去，和老鼠在办公室碰上。
　　老鼠看了我欲言又止，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对老鼠这种反应我见怪不怪，径自回到座位坐下处理业务，不和老鼠做过多接触。最近我和老鼠的关系不热络有歌曲的原因，但更确切的原因是老鼠和我天生不对盘。
　　老鼠和秀儿沟通完出货问题回物流部办公室，经过我身边时停了停但没说话就离开。我正在看手中的文件没多加理会，过了会儿老鼠又转进我们办公室，在我、狐狸和秀儿的桌前转了一圈出去。
　　狐狸小声问：老鼠落什么东西在这儿了？
　　我无心理会，秀则摇摇头道：不知道，他没说话就出去了，估计是没找到。
　　正说话时，老鼠三度走进我们办公室，狐狸招呼道：找什么呢，用不用我们帮忙？
　　老鼠尴尬的挠挠头，站在原地不吱声，我从文件中抬起头来，心里有预感老鼠是来找我，我问老鼠：有什么事儿，来找我？
　　老鼠勉强笑笑道：暧子，咱们找地方聊聊。
　　我低头继续看文件，口中道：公事、私事？公事，在这儿说，没空儿出去；私事，现在是上班时间，没空儿听你说。
　　老鼠撇嘴“切——”一声，万分鄙视的甩头离开。我看着老鼠怒气冲冲的背影，知道老鼠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果然，隔了不到五分钟，老鼠从物流部办公室过来，站到我们办公室外面大喊：暧子，你给我出来！
　　我坐在桌前不说话也不动弹，老鼠等了半天等不到我的反应，气的几步走到我桌前道：我说话你听见没有，你聋了哑了！
　　我慢条斯理整理好文件，抬头看着老鼠道：你刚才叫我？
　　老鼠气的一滞，接着立刻道：叫的不是你是谁，是猪吗？
　　我边整理文件边道：哦，现在我知道了，有什么事儿？
　　老鼠听了又一滞，这次顿了顿才道：你跟我出来说。
　　老鼠的语气比刚才好了很多，但我并不领情，拜刚才老鼠大吵大喊之恩，其他办公室的职员都探头向我们办公室看来，连老总夫人都被惊动了。
　　我用轻缓的语气对老鼠道：有事在这儿说。
　　老鼠瞪了我半天，显然被我的态度激怒了，但不知为什么又在爆发的前一刻忍住，老鼠闷声道：什么内容都可以在这儿说吗？
　　我冷静的看着老鼠，答道：只限公事，至于私事——恐怕你没立场说什么。
　　老鼠瞪大了眼睛不断磨牙，我毫不畏惧的瞪回去，我和老鼠似乎只适合这种尖锐对峙的状态，獠牙对毒舌的立场永远不会改变。在老鼠面前我绝不认输、绝不轻易放弃，只想取得完胜，狠狠打击他。
　　老鼠被我气的忘了东南西北，顾及隐私和留面子之类的想法完全抛到了脑后，老鼠冲我直接喊道：你以为你真是男人吗，找个女人就能过一辈子，装什么装！
　　对老鼠的火爆和恶劣我早有体会，对他可能问的问题也有所准备，没想到老鼠第一句话就狠狠打击到我致命的弱点。
　　我问：你说什么？
　　老鼠继续道：一天到晚“老公”、“老婆”的喊，真给你个女人你会用吗？男人是“老公”，你也是“老公”，你有那功能吗？
　　我吸进一口气缓缓吐出，老鼠的攻击已经到了粗俗、直白的无法回避的地步。我转变问题问老鼠：你觉得怎么才叫和女人过一辈子？
　　老鼠正渴望我能够正面回击，听到我的问题毫不留情的答：老婆、孩子，热炕头。没有性叫什么爱，没有爱叫什么生活？你和女人过一辈子，你能让女人“□□”，你能让女人满足，你知道什么叫“暖”、什么叫“热”？你懂个屁！
　　我听了冷笑道：没找到一起过日子的女人前，你就不知道什么叫“爱”、什么叫“生活”，你就不知道什么叫“暖”、什么叫“热”？呸，你爹妈白养你了！
　　我和老鼠有粉红色传言时，老鼠早领教过我的伶牙俐齿，听了我的话急急辩道：少转移话题，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我说的是人生、是生活，不是父母和孝道的问题。
　　我道：没有你爹、你妈哪来的你，你敢说你的人生、你的生活不包括父母的养育和付出，你没得到过他们的关怀和爱护，你没享受到父爱、母爱的照顾。如果真没有，你是可怜虫。
　　老鼠听了差点炸了毛儿，呼喊道：暧子，你少胡搅蛮缠，故意弄混话题。我问你怎么和一个女人过一辈子，完全没有性、只精神恋爱柏拉图？你们一辈子……好，我承认父母的关爱在人一生中占了很大的一块儿时间，那么半辈子、半辈子你都和你的女人玩“妻子”、“丈夫”的家家酒游戏，半辈子柏拉图，一点儿没有夫妻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