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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又见明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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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月之夜，冷风习习，
天地之间，一片素白。
望着圆月，
傅红雪眉目间多了一丝畅快，
这丝畅快来的突然，
却又久违已久，
此时此景，
脑海尽是，
那轮明月，那副花颜，
此刻的傅红雪清心断念，
只想携明月，走天涯。。。。。。
“前方便是名剑山庄。”
顺着叶开手指的方向，傅红雪看见了一座山庄，
虽与孔雀山庄相比略微逊色，但胜在清雅、别致，
庄内小楼林立，风格各异，别有一番古幽韵味。
“你是如何寻得此处。”傅红雪语气中带着疑惑。
叶开耸耸肩，懒懒的看了傅红雪一眼，道：
“根据那女子留下的轮痕。”
“轮痕？”
“嗯。”叶开若有所思，道：
“其实你去断魂崖那日，我就觉得很蹊跷，那女子轻功了得，却为何留下一路的车轮痕迹，难道是故意而为？”
傅红雪看着叶开的眼，
也觉得百思不得其解，
这名剑山庄已二十余年未入江湖，
却住着那样一位神秘女子，
那女子神秘莫测倒也无妨，
只是她的双眸，
那如水的双眸，
竟和明月心的眼睛如此相似。。。。。。
“我只是有些怀疑，那女子能否救了明月心，还是，这只是个圈套。”
叶开平日性格洒脱，但心思却异常缜密。
傅红雪冰冷却平静着，
傅红雪相信的人，
世上恐怕再无几个？
更不要提未曾蒙面的陌生人，
只是那女子，
明明不曾相识，却又似曾相逢。
“更何况，我们并未带着婷丫头，不知道。。。。。。”，
叶开摸摸鼻尖，神色有些犹豫。
“我自有打算。”
傅红雪眼中渐渐酝酿出一抹深沉。
他知道，
叶开的担心不无道理；
他也晓得，
周婷定与明月心的生有联系；
只是，尘世未定，贸然前行，
说不定既救不回明月心，
又会再次失了周婷。
何况，那女子若要杀明月心，
大可随时动手，何苦大费周折，
除非，除非，
她的目标既不是明月心，也非周婷，
想到这，傅红雪望向远处，
脸上有一瞬间的怔忡。
谜，一切都是谜，
谜一样的女子，
谜一样的山庄，
还有谜一样的青黑血书和易沧海。。。。。
名剑山庄，月色幽幽。
早已过了丑时，
段无涯依然未睡，
剑眉微拧，反复思量斟酌，
明知有远客到，又如何睡的着？
“少庄主，所有事都已安排妥当。”
怜儿一袭鹅黄缃绮，进门禀报道。
段无涯本来烦躁不安，可见到怜儿那身黄衣，竟觉得清新气爽些。
黄色本为安静的色彩，但怜儿模样娇俏怜人，平添了几许灵动，使其娴静之余仍不失活泼。
见段无涯望她望得出神，怜儿不觉面颊微红，重复道：
“少庄主，怜儿已照您吩咐，将所有事交代了下去。”
段无涯猛地回过神来，转而眼中又噙着一丝阴虑，沉思片刻道：
“再去通告家丁一声，名剑山庄大门全部打开。”
“这？”
“就按我说的办。”段无涯十指交叉，目光灼灼。
“是。”怜儿虽心存疑惑，还是匆匆退下。
只要是段无涯的话，
怜儿势必是要听的，
这一点，
段无涯十分确定，也颇有把握，
他心里明白，
纵使是世人都背弃了名剑山庄和他本人，
怜儿不会，
她是如此清秀，聪慧恬静，
若寻常男子，恐早被她吸引，
只是，他不会，
因为他是段无涯，
儿女情长对段无涯来说，
永远是不值得一提的。。。。。。
如果来生还是今世的重复
纵然多情要比无情苦
如果来生还是今世的重复
你是否还是这样不在乎
若真有来生，
傅红雪，
我情愿你我只是陌路人。。。。。。。。。。。
那一缕凉风，
杨起了恨雪十年的思绪，路之远兮，眺望于今日的沉迷。
十年，这一刻她等了十年，
只为，那个梦，
唯有傅红雪、翠浓的梦，
那个寂寞却只对她笑的男子
那样美好，所以留恋。
可一转身的黯然，她却比烟花寂寞。
恨雪忍着痛楚，抚着那把玄女剑，
她本不会习武，可谁又能料世事？
她料不到会在十三岁那年遇见他，
她亦料不到会为他跌入万丈悬崖。
只是，若早识要如此相见，
不如当日没有翠浓这个人，
没有翠浓又哪会有恨雪，
若没了恨雪又岂会有恨。
初闻傅红雪，她死了的心竟又活了，
只是那寂寞固执的少年早已有伊人，
恨字一笔画心间，
她便成了恨雪，
爱、恨原本一线间，
可她偏偏选择了恨。
她不悔、不怨、
却独独剩恨。。。。。。。。
碧痕看着出神的恨雪，心如刀割，
她常想，
翠浓当年的死只为了傅红雪，
恨雪的生或许也只因傅红雪，
那是怎样的一段往事，竟如此牵绊，
世人道，情到深处情意浓，
可在他两人之间，
却只剩，情到深处人孤独。
“你怎么没在冰窖守着。”今日，恨雪的声音格外冷。
“段无涯命人将山庄大门全部打开，不留一丝死口。”
恨雪将剑收回，眉间微蹙，道：
“我倒怕他段无涯将山庄封得严严实实，不留一丝活口。”
碧痕自恃聪颖，
可却不及恨雪，
这一点她是心知肚明的，
易沧海当年亲授恨雪玄女九式，
羡煞了所有人，也包括碧痕，
不为别的，只因玄女九式至阴至邪，
世上与之匹敌的也就只有无情剑谱。
只是，很多人都愤恨，
愤恨这绝世武功竟授给了一个女子，
还是个废了双腿的女子。。。。。。。
“段无涯是聪明人，他并不想与任何人树敌，况且是傅红雪呢？我猜他定会按兵不动，任由傅红雪来寒翠楼赴约，他也料到我会怎样，两全其美之事他是再喜欢不过的。”
虽封了穴道，可那掌毒还是间歇发作，恨雪不觉咬咬嘴唇道：
“人今晚是见定了，你只要在冰窖候着，一切自有我安排。”
碧痕点点头，再一次退下，
恨雪的话让她安心了几分。
月色，佳人一如往昔，
却只剩那梦中的故人。
月光清冷，黑云沉沉。
傅红雪、叶开疾步而来，
忽见远处灯火通明，
山庄在夜幕之中若隐若现，
整座名剑山庄朱门鹊起，
大有蓬门今始为君开之势。
庄内家丁护院来来往往，
竟无一人理会他二人。
“真是撞了邪了，这段无涯又想耍什么花样。”
一想到段无涯的嘴脸，叶开就心生几分猜忌。
傅红雪也微感奇怪，此庄乃名望之后，又怎会无人看门。
正当二人踟蹰之际，怜儿缓缓走来，嘴角浮出一丝笑意，道：
“早知二位少侠要前来，我家庄主特此开门恭候。”
叶开自是不信的，他心中本无君子小人之分，
不过，段无涯倒的确是个例外。。。。。。
“哦？你家庄主消息好灵通，虽不入江湖，却尽知江湖事。”
叶开眼珠一转，口气戏谑道。
跟随段无涯多年，怜儿也阅人无数，
自然是处变不惊，以不变应对万变。
只见她笑意依旧，恰似更浓，道：
“叶少侠多虑了，我名剑山庄不问江湖事多年，若不是问心无愧也断断不敢开门放客。”
傅红雪并未看怜儿，冷冷道“
“今访名剑山庄，只为我妻子。”
“庄主早已交代过，那寒翠楼只是为了尽还人情，发生任何事都与我山庄无关，望傅少侠不必顾虑。”
叶开嘴角浮出一丝冷笑道：“哼，撇的倒是干干净净。”
傅红雪是没有理会的，
因为他眼中只有那座小楼，
那座困住了他妻子—明月心的小楼。。。。。。。。。。
寒翠楼被绿荫环抱，
幽寒、神秘。
茫茫翠竹与小楼遥遥相对，
一股沁人的竹香扑鼻而来，
若是常人定心醉如此，
只是，来者是傅红雪，
心无旁鹜的天下第一刀，
傅—红—雪！
恨雪不觉神色温柔，低头嫣然一笑，道：
“傅红雪还真是守时，当真来了我这寒翠楼。”
傅红雪扫了一眼面前女子，
冷冷夜风吹过他冷冷的脸，
冷的连口气都是冰中带冷，
“当日你说可救我妻子，今日傅某才前来赴约。”
“我是说过救明月心，不过傅大侠可没带来我要的人呢！丁灵姑娘何在？”
恨雪眼神清澈，逼视傅红雪。
“你个妖女，什么丁灵，那明明就是婷丫头！”叶开一扯幔帐，出现在二人面前。
恨雪笑意正浓，不觉随手拈来一片绿叶，在手中把玩，
“叶少侠好不斯文，进了我闺房还这等猖狂，再说寻得了周婷，你们是不是该感谢小女子我。”
叶开是不讨厌女人的，尤其是漂亮女人，
不过这个女人时而冷清，时而变幻莫测，
总给他一种不祥的直觉，便也忌惮三分。
“周婷之事我不想和你辩解，只想带回我妻子。”
傅红雪异常坚定，那眼神好似一把利剑，剜去了恨雪的心。
她片刻没有言语，只是盯着傅红雪的眸，
那眸冷清、坚毅，还有一丝不忍与心痛，
她晓得，傅红雪的心痛再不会为了翠浓，
只为了他的妻子，那个叫做明月心得女人，
她那一段段美好的记忆，终于在这一刻被剪成碎片。。。。。。
“若我告诉你，要救明月心非周婷不可呢？”
恨雪油然而生一阵阵恨意，恨得连语气也冷了下来。
傅红雪心头一紧，那女子虽从未以真面目示人，
可她的一颦一笑，竟和逝去的翠浓如此相似，
看到这个女子，他总免不了有些揪心、怅然。。。。。。
“不知所云，婷丫头和明月心有何联系？”
“大有联系。”恨雪望着早已不耐烦的叶开，淡淡道，“既然红花使者可以重生，那她的血可是最上好的药引子。”
“你说什么？”傅红雪冷眉一挑，盯着恨雪。
“怎么，傅大侠没听清小女子的话吗，若要救你妻子，必须用周婷的血。”恨雪眼底掠过一丝讥诮，整个人却波澜不惊。
叶开三步并两步，目露寒意，大喝道：
“傅红雪，这女人的话我看轻信不得，那日她故意留了线索引我与翎儿来这，今日又说只有婷丫头的血才能救明月心，谁知她设的什么圈套！”
“纵使是圈套，可明月心就在这地下冰窖中，傅红雪，你救还是不救呢？”恨雪笑的有些奇怪，一双眼睛意味悠长。
傅红雪蹙眉，眼眸隐隐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纠结，
那纠结的眸，带着几许柔情，几许不舍的惆怅，
他定是想起了明月心，那个蕙质兰心的女子。。。。。。
“救，当然要救。”
此时，银铃般的声音传来，划破寒翠楼的寂静。
傅红雪抬头，迎上了周婷明亮的眸，
那眸似灯火，就如同夜幕璀璨的星。
“翎儿、婷丫头！”看着二人纤弱的身影，叶开竟有些难以置信，“你们怎么来了？”
南宫翎的脸早已臭的发霉，一把扯过叶开的耳朵，怒斥道：
“早知道你们会出此招，还好我和婷姐姐早有准备，一路跟来。”
叶开疼痛难忍，只好原地求饶，
南宫翎杏目一垂，方才松了娇手。
周婷收回目光，盈盈一笑道：
“丁灵就是我，周婷也是我，今日，姐姐我定是要救的。”
恨雪神色一转，脸上泛起清冷的淡笑：
“红花、妙风，心意相连，只是你舍得用你的血吗？”
“有舍才有得，若能换回姐姐的命，我宁愿舍我一命！”
周婷语气虽轻，却十分坚定，
这坚定决绝，还透着一丝洒脱。
“不成！”
傅红雪忽的冲过来，攫住周婷的手臂，冲恨雪怒吼道。
恨雪眸子陡然暗了下去，道：
“怎么，傅大侠不想救你的妻子了？”
“周婷不能伤，明月心我也要救！”
傅红雪剑眉冷目，横刀在手。
望着那刀，恨雪沉吟不语，
良久望着桌上的灯火，兀自出神。
“现在，你就带我们去见心儿。”
傅红雪握刀的手更紧，语气也更冰冷。
“若恨雪我不从你的意呢？”
恨雪嫣然，目露寒意，
这是她第一次说出名字，
第一次对别人说起，
亦第一次对傅红雪说起。
她冷的如水、似冰，
连骨子都透着凉气。
只是，她从不知晓，
有多少恨的失措；
就有多少雪的深情。
听了女子的姓名，傅红雪微微一怔，
只是转身的时间，两人似隔了几世。
“恨雪！”
叶开眼睛眯了一眯，怪笑道：
“没想到你这女人不仅做事阴险，连名字都起的这般狠毒。”
南宫翎也不甘示弱道：
“当日我与叶大哥已见过明月心，即使你不引路，我们也能找得到！”
“找得到，又为何找我；找得到，你们又能救得了吗？”
恨雪语气轻佻，眸溢傲慢，
惹得叶开等人一肚子恼气。
恨雪并未理会，淡然道：
“不过，我也不是失信之人，既然傅红雪找到了红花使者，我自会救明月心，随我而来吧。”
说罢，恨雪轻按玉椅，那椅子竟露出小轮，径直向前驶去。
众人难免一惊，尤其是傅红雪！
这女子轻功、剑术亦梦、亦幻，
虽未示人，但也一定面容姣好，
只是，谁有又能想到，
她竟是个双腿废了的冰美佳人！
又是一丝心痛，
袭上傅红雪的心头。。。。。。。。。。。。
寒翠楼底，冷风瑟瑟，
傅红雪幽幽的走着，
心也跟着越发的冷，
往事桩桩闪过脑海，
这地方至阴、至寒，
虽未到冰窖却已冰冷至极，
南宫翎和周婷不停搓着手，
叶开来过，却觉寒意更胜从前。
唯有恨雪和傅红雪，
二人一前一后，毫无异样。。。。。。
“果真是两个比冰还冷的人。”叶开暗自嘀咕道
周婷微微一欠身，双眸闪过异样的光。
恨雪倏地停住了，别过脸，道：
“姐妹果然心意相通啊，这扇紫檀木门后就是安置明月心的地方。”
傅红雪沉了口气，推开大门，
这一刻等了多久，独自心知。
华丽的冰窖，冰窖的华丽，
华丽的刺痛众人的眼，
华丽的惊扰众人的心，
周婷也不禁怔住了，
她是见过云天之巅的秘密冰窖的，
那个只有公子羽才能驻足的禁地，
那里幽暗、邪魅，
却不及这里的万分之一。
叶开和南宫翎是来过这里的，
可再次相见，仍是感慨万千。
夜明珠的光辉更胜从前，
莹莹柔色撒了一地，不禁让人心驰神往，
竟让人忘记了冰窖的寒冷、绝情。。。。。。
此时，傅红雪眼中却唯有棺中火红的身影，
“心儿！”
傅红雪轻唤着，奔向棺冢，
那声音欣喜中夹着丝丝颤抖，
守在棺冢两旁的碧痕碧含不觉一惊，
正要出招，却遭到恨雪的眼神示意，
便也自觉的退到了一边，默不作声。
棺中人明眸紧闭，瑰丽如旧，
傅红雪感觉到窒息，
似乎周围空气都已凝住。
他缓缓抬起右手，
想去摸摸棺中的那个人，
是不是真实的存在。
可当他触碰到她那微凉，却尚有体温的身体时，
傅红雪再也抑制不住，一把将明月心揽入怀中。
他冰冷的脸颊紧紧抵在明月心光洁的额头上，
一滴泪，晶莹的一滴泪落在了女子的眼上，
无声无息，却柔情万种，
叶开等人不觉呆住了，
他们晓得，傅红雪的泪寻常人从未见过，
他孤傲，冰冷，甚至寂寞，
只是，从不轻易落泪，
他的泪，只为心中之人流。。。。。。。
再见明月心，周婷早已泣不成声，
她轻轻走去，紧紧握住那双玉手，
自顾自的喃喃着：“姐姐，姐姐。”
那日，幻化成魔的她亲眼见到明月心的死，
如今，退去戾气的她最想见到明月心的生。
“傅红雪，明月心你是见着了，到底让不让我救呢！”
恨雪眼中恨意消去了一半，透着一丝狡黠，
只是，这狡黠中又透着一段段悲凉、怅然。
傅红雪拥着明月心，目光闪动，似有阴霾深藏其中，道：
“周婷肉躯成型尚浅，若取其血，岂不是要伤她。”
恨雪侧目一扫，竟“嗤嗤”地笑了，莞尔道：
“傅红雪不是个无情浪子吗，什么时候如此怜香惜玉，多情踟蹰了呢。”
“只要能让姐姐活过来，我什么都愿意！”
话音刚落，周婷已挽起袖子，用双指滑向筋脉，
“婷姐姐！”
“婷丫头，不要冲动！”
叶开、南宫翎夫妇惊呼，欲加制止，
只是，周婷的手早被傅红雪紧紧抓住，
他的眼中似有怒火喷出，狠狠道：
“周婷，你怎么如此冲动，若为了救心儿伤害到你，我心不会安，心儿亦会如此！”
周婷正想辩解，却见银光一闪，
一柄剑，一柄寒光乍现的冷剑，
从周婷的手臂划过，像流星一般，
猩红鲜活的血液，绚如朝霞，
从周婷白晰的臂腕上一粒一粒地渗出，
渐渐似一条细细的溪流，蜿蜒淌下，
滴落进了明月心的嘴里。。。。。。。。。。。
众人还未等醒过神来，
恨雪接连真气一吸，
那血竟飞喷而旋回，
似泉涌，收到了一把银色的小瓶之中。
周婷早已面色如纸，缓缓滑到在一旁，
傅红雪，并未料到恨雪会有此举动，
旋即出了一掌。。。。。。
恨雪抓住银瓶，却被掌气所袭，
猛吐一口鲜血，染红了半面纱。
傅红雪不由一惊，
他那掌只带了些大悲赋的真气，
并无十分威力，
何况以恨雪的武功，又怎会抵挡不住。。。。。。
碧痕碧含二人合力将恨雪扶住，
叶开南宫翎则不停的摇着昏迷的周婷，
顿时，冰窖里一团大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