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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她被玻璃划到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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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佩林冲进房间,一片狼藉。
桌上翻倒的液体水漫金山,玻璃片的碎渣散落满地。
在角落里,刘新杰蹲在地上,抱着小女孩,满手的殷殷鲜血。
"谁受伤了?"
"她被玻璃划到手了。"刘新杰紧紧按着小语手上的伤口。小语由于激动与长时间没休息的疲惫昏了过去。
"门外看守的人呢?"齐佩林问道。
"叫蔚然去了。"
"你啊......"齐佩林看着这混乱的场面不知道说什么好。
刘新杰一边握着小语流血不止的手一边没好气地说:"你这样看我作什么?我又做错什么了我?"
"就说你沉不住气,说两句话都能弄成这样。回头看你怎么跟局长交代?!"齐佩林气愤地指着刘新杰,"这还不是刑讯呢,你就把人给伤了。"
"你如果那么看我,我跟你说什么都是白说。"刘新杰不屑地一撇嘴,不再说话。
马蔚然拿着医药箱匆匆赶来,立刻就开始帮小语清理伤口、包扎起来:"这有个那么小的人质我怎么一点不知道?"
见齐佩林和刘新杰都不说话,马蔚然也识相地不再多问,"伤得不重,就是身体太虚了,送她去观察室休息行吗?"
"行。"齐佩林答道,"伤得不重就好。"
见医卫官把小语抬走,刘新杰不跟齐佩林说一句话就走了出去。
齐佩林追了上去:"你干嘛去?"
"向老谭自首去。"
两人正一个追一个地向局长办公室走着,突然迎面碰到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的谭忠恕。
"局座,我......"刘新杰正要开口解释,谭忠恕表情严肃地摆了摆手,"先去医务处看看她,细节一会再说。"
"怎么样啊?"谭忠恕在一旁问道。
看到局长莅临,刚给女孩扎完点滴的马蔚然立刻站正了:"报告局长,小伤,失血不多。但毕竟是个孩子,经不住折腾,可能会睡得久一点。"
谭忠恕点了点头。
"局长,您能告诉我......这孩子是哪儿来的吗?"马蔚然小心翼翼地问道。
谭忠恕不急不缓地说:"一会那两个来了,一块儿说。"
话音刚落,"那两个"果然来了。
"局长,出什么事了么"李伯涵问道,一边看了看病床上的孩子,心中已明了七八分,"这是......谢孟希的女儿?"
"既然大家都知道了,那么我就告诉大家。"谭忠恕说道,"对,她是谢孟希的女儿谢小语。"
孙大浦看了看刘新杰:"刚才新杰跟她在一块儿?为什么那么大动静?新杰,你怎么对一个小孩子这么粗暴啊?"
"我说了你们会相信吗?真的是她自己打翻的。"刘新杰瞥了眼齐佩林,接着说,"我让她告诉我谢孟希在哪儿,她很久不说话,突然就打翻了玻璃杯,还不小心把自己弄伤了。"
孙大浦追问:"那她为什么要这样?"
刘新杰感到百口莫辩:"我怎么知道?"
"这是无被审讯经验的人常做的事。想要制造混乱,好找到机会达到逃跑或是扰乱对方计划的目的。"谭忠恕说道,"可以理解。小孩子,大概是心理压力太大,慌不择路了。"
听到谭忠恕这样说,也不再有人质疑什么。
"时间不早了,今天也都够累的,各自回去休息吧。"
齐佩林看了看表,"佩林,你安排两个人守在这。"
"是。"
说着,几人就各自散了。但刘新杰分明看到李伯涵一边同谭忠恕说着什么一边向办公室走去。他微微皱了皱眉。
"这李伯涵,又要搞什么鬼。"孙大浦在一旁说道,投以嗤之以鼻的目光。
刘新杰转头看了看大浦:"人家会搞呀。你什么时候像他一样能搞,你可就发达了。"
"什么意思啊?"
"没事。"看着孙大浦摸不着头脑的样子,刘新杰不禁笑了出来,"那我走了?"
孙大浦拉住他:"今晚老齐请客,去不去?"
听到齐佩林的名字,刘新杰果断地摇了摇头:"没兴趣。撒有那拉。"说着大步流星,留给孙大浦一个潇洒的背影。
"老齐,新杰怎么了?"走来安排完人手的齐佩林,孙大浦问道。
齐佩林苦笑:"臭小子又跟我闹脾气呢。咱两个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