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之前同人]暗夜明火》犄角边上子

7、"一定出事了！”

　　斟酌了一会儿，刘新杰推门进去，手里端着牛奶面包，怕她喝不惯牛奶，细心的他还带了一杯水。
　　他把餐盘轻轻地放在桌上，在小语面前坐了下来。在灯光下，他终于得以看清女孩的脸。她的鼻子和嘴长得同谢孟希很像。这让刘新杰的内心感到微微的难受。他好像看到一个微缩版的谢孟希坐在自己面前，挣扎又坚强。刘新杰猜想谢孟希一定已经发现小语不见了，这足以让一个逃亡者的内心崩溃。
　　"小语，你'二叔'来看你了。"刘新杰轻声道，附带着他如阳光一般的微笑，"坐了这么久，小语一定饿了，吃点吧。"
　　看着眼前的食物，小语却也不拒绝，拿起了一块面包就塞进嘴里。
　　"吃慢点，喝点牛奶。"刘新杰关照道。
　　听到刘新杰的关照，正在吞咽小语突然抬起头冷冷地说："你是坏人。"
　　刘新杰想起晚上的对话，心头一阵苦涩：
　　"晚上那么黑，有坏人把你抓走了怎么办？"
　　"先生应该不是坏人吧？"
　　"你说呢？"
　　"我看你不像。"
　　......
　　刘新杰收起笑容问道："小语，你是怎么判定好与坏的呢？这只是......叔叔的工作。"
　　"爸爸是好人，他没有犯什么错，你们八局为什么要抓他？"小语显然激动了起来，看得出，她在心底里涌动着怎样的思念。
　　"不......你爸爸是好还是坏，要我们找到他，当面才能问个清楚......你明白吗？当务之急，是要找到你爸爸。你也一定很想他吧？"刘新杰见女孩在努力压抑着感情，继续说道，"找不到你，他一定也很着急。如果你告诉我们他在哪儿，等我们弄清楚他是好是坏，可能也不会抓他。"
　　......

　　坐在办公室里的谭忠恕仔细地听着从窃听器里传来的声音，听着新杰用他从没有的轻柔口气同一个女孩讲"道理"，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传来敲门声。
　　"进！"
　　进来的是齐佩林，他看到谭忠恕拿着耳机听着什么，连忙打招呼："呦，打扰局长了。"说着就要退出去。
　　"等等，你过来。"谭忠恕向他示意，"你听他们两的对话，很有意思。"
　　齐佩林拿起耳机听了一会，笑着说："这新杰，平常看他不着调，对着孩子竟然还有这么个正经时候。"
　　谭忠恕摇了摇头，语重心长道："佩林啊，人都是有两面的。你看他平时可能喝酒醍醐，好像没心事似的，其实新杰的心很细，心事很重，甚至超过蔚然。你可别被表象蒙蔽了。"
　　"是嘛？"齐佩林心头有些莫名地不安，脸上却还是开玩笑的状态，"这还真没看出来。"
　　谭忠恕故作神秘："你不信找他问问，小时候他因为小姑娘一样的小心眼闹过多少笑话。"
　　齐佩林这才明白过来，暗自松了口气，笑道："看来他的小心眼隐藏的还不错呀。"

　　刘新杰直视着她的眼睛，"没关系，我等你慢慢想。什么时候想到什么了可以叫我。"
　　"你别再骗我了，而且我也不知道爸爸在哪里。"小语毫不给刘新杰追问的机会。
　　听到小语强硬的口气，刘新杰再也按捺不住："我告诉你谢小语，你不可能一直在这待下去。你难道不怕再也见不到你爸爸吗？"
　　......

　　"刚夸他，他怎么就沉不住气了呢。"齐佩林埋怨道。
　　谭忠恕作了噤声的手势。
　　耳机里沉默了。长久的沉默。
　　齐佩林轻声道："不对......不对劲，新杰不会又冲动了吧。"
　　"哐！"巨大的碎裂声。
　　齐佩林放下耳机："一定出事了！局长，我去看看。"说罢就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