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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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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上呆了一段时日,听师父说,自从狐炙山一战后,虽挫败了他们的些许锐气,但魔族在新上任的魔君夜息铁血手段带领下已然日渐兴旺,更可恨的是他们的势力已然危及到人界的安危,最近更新招手了不少的妖邪骚扰人间。
于此,我和师妹还有师兄三人又不得不在一次离开灵犀山,踏上一段降妖除魔之路。
我因此也有些跃跃欲试之感,很不立即飞升下山,与那般妖魔大战个三百回合。但可恨的是偏生师傅也就是我们灵犀派挂名掌门似乎对大师兄特别的信任,这次下山又叮嘱我们要好好听从舒寒的话,莫惹是生非,我听着其实心里极不舒服,心里想的却是他莫拖我们后退就好了,可赖着他是我们大师兄的面子,我还是也有些无奈的应承了下来。
云层之上,永远总是一马当先的夕离师妹御着她的青霜剑飞在最前方,而我和我脚下踏着的月隐剑也紧随其后,而我的师兄依旧是一副温和的样子跟在我们最后边不急不躁。
从他们飞行的这般模样我就可以看出他们的性格有多么的南辕北辙,难怪他们除了紧有的问候之外,从未和彼此多说过一句话。突然想到道不同不相为谋这句话真是说的对极。
就在我心里莫莫打趣他们之时,身后拿着寻妖盘的大师兄突然发话,“等等,我们先在这个小镇停一下吧。”
“是有妖气么,舒寒?”
“下去看看吧。”
我和夕离也分别点了点头,停在小镇的入口便各自收起了自己的法器。
我望了一眼额头上的牌匾,“碧花镇”,“难道这个小镇是出产碧花而闻名,因此叫做碧花镇的么?”我不由的说道。
“嗯,应该是,难怪老远我就能闻到碧花的芳香。”夕离道。
我跟着夕离的脚步走进了这座小镇,也难怪这座小镇叫做碧花镇,各家各户门前都种着碧花,芳香四溢,而且看着这些碧色小花,我也觉得分外漂亮,忍不住也想去采一朵闻一闻。
就在我拿着碧色小花欣喜的拿在手中之时,却听见夕离神色异样道,“你们不觉得这里香的太奇怪么?”
“嗯。”就连一向少言的舒寒也应道。
就在夕离环顾四周之时,见我拿着碧花,急忙道:“师姐,快丢开那花。”
我亦奇怪的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手掌上立刻染上了一层漆黑,“啊!”我慌乱的立马将手中的碧花丢在地上,一瞬间,自我手中掉落的碧花便随着风枯萎消逝。
这真是好生奇怪的场景,便不由得也随即张望着街道上那些许稀少的人群,每个人的额头上都似乎染上了一层散不去的云雾,如行尸走肉般的走着。
“你还好么?”不知何时舒寒走了个过来握着刚才我被那碧花染黑的手掌,注入了些许灵力入内。
被他这么一握,我竟有了从未有过的紧张之感,慌忙的将手从他手中抽离,对他道:“这点妖气,我自己能行,你莫总是多管闲事。”随即我又瞪了他一眼。
“这里恐怕早已就被妖魔荼毒了,师姐,你看,那些人恐怕也早已被妖孽吸光了精元才如此形同行尸走肉。”夕离抽出背后的青霜剑眉头紧皱。
“舒寒,你能不能用寻妖盘找出妖怪的具体位置?”我问道。
舒寒用法力运起寻妖盘,看着西北方向的树林指了指,“那边,我们走吧。”
我们三人便急速御剑朝跟着舒寒的脚步朝哪个方向而去,在我们深入这片森林时,由于枝叶茂密,我们也不得不停止御剑改为徒步而行,奇怪的是,越往树林里面走,那碧花的芳香就越盛,最后我们看到一处山洞的周围满是和刚才在街道上看到过的略带着紫光的碧花一样开得极为妖异。
“小心了,这妖怪应该就在附近。”舒寒道。
我们在踏入那洞口之时,不由的都神色紧张了起来,随即一段极为恐怖的笑声响彻在整个山洞之内,“哈哈哈哈……”
“你们是要来当我的点心么?”妖媚的声音听得我极为不舒服。
“妖孽,你莫要作怪了。”很快夕离便御起青霜剑向那黑暗之中四处缭绕的碧色声影直直的刺了去。
那妖怪幻化出五六个碧色分身,任我也实在看不出她的真身到底是哪个。很快我的月隐剑也随即向那些幻像此去,银光闪动,我的月隐剑可算得上在修仙界内数一数二的快剑,出剑迅速,只见其光,不见其身。
在我月隐剑急速的攻击下,还有夕离青霜剑的夹击下,很快我便一剑将那妖孽一剑刺穿在地上,现出了原形,原是碧花化成的碧妖,“何苦作孽害人,得了这业报也是活该。”我冷冷的向被我击得灰飞烟灭的碧妖冷声训斥道。
可我侧头一看舒寒眉头一簇,似对我的行为颇有不满之意。
“怎么,我杀了她你不忿么?”
“不是,忻月。”舒寒温和的看着我说道。
我随即对他冷哼一声,便也不再去理会他。和夕离一起就要往里走看看这洞的蹊跷。
可是,就要我们动身之时,眼前忽然闪现一个身形玲珑的女子赫然望着被我们除掉的那只碧妖的原形,扑过去含着泪光将那朵花捧在手心,泪便捶打在那夺碧花的花瓣上,哀怨的望着我们,“是你们杀了我姐姐?”
看着她凄苦的眼神,我第一次在除妖之后心中竟生出一丝愧疚,一时半会也不知该如何去答她的话。
幸是夕离冷冷道,“是我们,又如何?你也不过是一只小小碧妖,我便也要将你除了去。”
听得夕离的话,她脸上闪过一丝惊恐,很快便幻化成碧花,飞进了山洞之内。
夕离急忙的追了上去,我也迅速的赶了上去,却见夕离不知为何竟停止了追赶的脚步。我跟着也停住了步子,随着她的视线看到山洞一角的石床上竟然躺着一个男子被雾气缭绕看不清楚模样。
“这里竟然躺着一个人?”我惊讶道。
由于好奇,我便想走近看看那男子生成怎的模样,死了没死,该是那妖孽将他囚在了此处,能救人一命也是好的。
在我步子就要走近时,那只碧妖却又变作了人形张开双手拦在了我身前,质问我道:“你想做什么?”
“该是我问你吧,妖孽,你竟还敢出现。”我道。
此刻只见夕离早已御起青霜剑就要向这只碧妖刺去,“等等。”却见她向我们跪了下来哀求道,“你们要杀我,便杀吧,只求你不要靠近他,他尸体沾染上活人的生气是要腐烂的。”
“他怎么死的?”舒寒在我身后向她问道。
对他,我不由得又快生出怒火来了,这人,怎的这么麻烦,什么闲事定就要凑个热闹不可,连妖也不放过。
“是我姐姐吸食了他的魂魄,是我没用,保护不了他。”她转过头看了看躺在床上一直就这么安静的男子,随即又说道,“三百年了,只要看见他的容颜我便也就心满意足了,我帮姐姐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也便是为了要保住他这尸身不至腐烂。”
“可你吸食凡人的精元来保住他的尸身是有违道义的,更会坏了你们之间的缘分,兴许你不这样或许等他转世便能遇到他。”舒寒道。
“是么?可是我等不了了,没有他的一日我都会疯。”她爬回那男子的身边轻抚上他的容颜,“我愿意为我做的付出代价,只求你们从此处永远消失。”
说完,碧色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漆黑的山洞,她便幻化成了碧花寂寂的落于那死去男子的胸前,“她居然牺牲了她几百年的道行来保住那男子的尸身不毁。”惊讶中我看向舒寒,他只是呆立在那里好像在想别的事情。
我也因此为这碧妖眉头都不眨,为了爱能这般果敢的选择负死心里由衷的生出了股敬意。
而夕离却是像未发生任何事情般拉着我就要往外走,可被拉走之时我的视线还是停留在那朵安然绽放在那男子怀里的碧花之上,凄美之余,却也散发着一抹温馨。
走过舒寒身旁之时,却发现他的眼睛还是眨也不眨的盯着那处,随即叫道,“师兄,还不走,想什么呢?”
随即他一怔恢回复了神识般,居然对我轻轻一笑,那一刻,我楞直了双眼,心中完全成了空荡荡的一片。
在我们出来之际,却是舒寒御起手中的镇域用力的撞击洞口上的岩石。
我不解问道,“你做什么?”
“他是想封住洞口,不让别人进了去打扰了他们的清宁。”夕离看着舒寒运剑对我说道。
这一刻,我才明白原是我最不懂舒寒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连从未和舒寒说过几句话的夕离都比我懂,原是我想错了,原来世间上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并不关乎彼此之间言语的多少,那我和舒寒彼此之间距离又有多远呢?
我心里酸涩顿生,拉下了脑袋。
镇域剑身宽大,很快舒寒就击落了很多石块将洞口封好了,便走过来定在我的身前,“忻月,你怎么了?”他手提着镇域两眼定定的望着我,似要从我的眼神中看出什么似的。
对上他清澈的双眸,我不由得有一刹那的失神,“没,没什么,我们走吧。”
“嗯。”他应道。
“夕离呢?”我回顾四周才发觉竟是把她给忘了,这时才发现她早已走得远远的将我们丢在了此处。
我不由得追赶了上去,心急喊道,“师姐,等等我。”
可是我的师姐天生就如此冷漠,对我的叫喊置若罔闻依旧自顾自的走着自己的,没办法,我也只有自己追上去了。
忍不住,我回头最后望了一眼被舒寒封住的石洞,想着,世间上从此再不会有人打扰你们了吧,几百几千年里,都能彼此相依相伴,对那只碧妖来说也算得上是一种幸福的结局了吧。
而眼神却无意间又瞥到正在后方慢悠悠走着的舒寒,他嘴角勾着一抹笑意却是在望着我,他是在笑话我还是怎样,不由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却没想到他笑意更甚,没想到我这么没有威慑力,无奈,只有恼怒的跺了一脚,便回过头去不再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