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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碧浪银滩与废土欢歌 ...

  •   飞行器冲破最后一层昏黄的沙尘时,舷窗外突然撞进一片从未见过的蓝——不是废土天空的灰蓝,是澄澈得能映出云影的碧色,像被旧时代画家精心调和过的颜料,顺着天际线铺展开去。

      “那是...海?”夜言率先起身,机械义眼的光芒因震惊而微微闪烁。望空凑到舷窗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舷窗边缘,连呼吸都轻了几分:“星图上没标过这里...是未被污染的海域。”

      雨巷缓缓降低飞行器高度,引擎的轰鸣声渐渐减弱,下方的景象愈发清晰:金色的沙滩像一条丝带缠绕着海岸,海浪卷着白色的泡沫轻轻拍打礁石,远处的海面上甚至能看到跃出水面的银色鱼群。“能源还够支撑三天,不如在这里休整一下。”二乃看着仪表盘上的数值,转头看向众人,眼里满是期待。

      没人反对。当飞行器稳稳降落在沙滩上,舱门刚打开,熊猫人就扛着扳手冲了出去,赤脚踩在温热的沙子里,发出孩童般的欢呼。火元素也跟着跑出来,掌心的橙光轻轻落在海面,溅起的水花被火焰映成暖金色,引得众人发笑。

      接下来的几天,沙滩上满是久违的欢笑声。浅止和弄巧在礁石旁捡贝壳,浅止把打磨光滑的贝壳串成项链,小心翼翼地系在弄巧的机械手腕上,金属与贝壳碰撞的声响格外清脆;欢欢子和小苡用树枝在沙滩上画星图,小苡靠在欢欢子肩头,听他讲旧时代关于海洋的传说;二乃和雨巷则拆开飞行器的引擎,趁着休整检修零件,雨巷时不时把找到的漂亮石子塞进二乃手里。

      望空和夜言沿着海岸线散步,海水漫过两人的脚踝,带着清凉的触感。夜言弯腰捡起一枚半透明的海螺,放在耳边,里面传来海浪的回响。“以前在废墟里,从来没想过废土还有这样的地方。”她转头看向望空,眼里映着海面的波光。望空握住她的手,机械义肢的温度被海水焐得温热:“等找到绿洲,或许我们还能再看到这样的海。”

      红红和薄青在沙滩上支起简易的架子,用从飞行器上拆下来的金属板当锅,煮着从海里钓上来的鱼。白糖则坐在一旁,用终端记录着海域的坐标和水质数据,偶尔抬头看看打闹的众人,嘴角忍不住上扬。渐离靠在礁石上,狙击枪放在手边,却没有了往日的警惕,目光追随着海面上的飞鸟,眼神柔和了许多。

      最热闹的是傍晚。火元素在沙滩上点燃篝火,火焰映着每个人的脸,驱散了夜晚的微凉。熊猫人用扳手敲打着金属罐,哼起不成调的歌;弄巧的机械臂弹出细铁丝,随着节奏轻轻晃动;夜言靠在望空怀里,听着海浪和歌声,机械义眼的光芒渐渐暗下来,难得睡得安稳。

      第三天清晨,望空发现渐离站在礁石上,望着远方的海面。“在想什么?”望空走过去,递给渐离一瓶淡水。渐离接过水,目光依旧望着海面:“在想绿洲会不会也这样...有干净的水,有安稳的日子。”望空拍了拍他的肩膀:“会的,我们一起找到它。”

      休整的时光总是短暂。当众人重新登上飞行器,看着下方渐渐变小的沙滩和海洋,心里满是不舍,却也多了几分坚定。夜言把那枚海螺放进背包,转头看向望空:“走吧,我们该继续出发了。”

      飞行器重新升空,朝着绿洲的方向飞去。海面上的风带着水汽吹进舱内,带着淡淡的咸腥味,那是希望的味道——在这片荒芜的废土上,他们不仅找到了未被污染的海洋,更找到了继续前行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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