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一个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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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白的羊毛撒上了一些味道怪异的水，一撮一撮地黏在一起。何卧雪搓了搓男人的胸膛，示意他争气一点。
曾易安喘着粗气，按着她，没好气咬了何卧雪一口。
他使出浑身的力气把自己能塞给她的都给了，真是一只贪婪的妖怪。曾易安扭动着身子，默默地耕耘着，播下种子，期待丰收。
待到一切风云停歇，曾易安满足地沉沉睡去。夜中，何卧雪轻轻吻了吻他的脸，她对他感到很满意。
女人和男人的事，说简单也简单，想搞得复杂也可以搞得复杂。不过对于山间称霸的女人和被抓来当配偶的男人而言，事情就变得特别简单了。
反正，曾易安整天被四周的猛兽盯着，想跑也跑不出去。又加上举世也没有什么亲人、朋友，待在哪里都是流浪。不如就呆在这里，反正跟呆在村里也差不多。
他又一次偷跑未遂，沉默地想着。曾易安身边刀疤白狼恶狠狠地用眼睛像是要剐了他一般，用脑到顶着他，逼他回到了洞穴。
“也许，也是有区别的。至少在自安村，我可以见到其他人。虽然那些人只是把当成抓妖、杀妖的刀，或者把我看成一把可以在田里自动犁田的锄头。”曾易安惊讶地听到自己的声音在洞穴里回荡，这个洞穴还是太隐蔽，太深了。
“会有人来找我吗？”他对着洞穴深处喊叫。
“即使是刀或者锄头，如果用了五六年，应该不小心弄丢了。也许去找一找吧！”
“但是他们里面没有多少年轻人。曾来猪家里有八九个娃娃，肯定没工夫搭理我的死活。曾福蛋看起来逢人就笑。对我从来都是一副笑容，可我亲眼看他笑地把人推到妖怪前顶死。还有哪些个曾可以就我……没有……”
曾易安躺在新的羊毛垫上。
那次他的初夜，因为造出来的东西溢了出来，弄得旧垫子发着臭味。曾易安嫌弃得很，又加上偷跑未遂，就缩在泥水瓶附近。晚上妖怪压着他，让他在旧羊毛垫上侍候她，曾易安死活不乐意。
“她难道闻不到我身上酸臭的味道吗！”曾易安心里发火，他的鼻子问到何卧雪身上清香的竹子味，又嗅到自己和旧垫子难闻的味道。
何卧雪亲了亲曾易安的头顶，安抚地舔了舔他的侧脸。曾易安感到脸上冰冰凉凉的感觉，怨气地想：“可真会挑地方，这是我唯一用水洗过的地方。”
去掉喝的部分，泥水罐里的水根本不够他把浑身洗上一遍，只能勉强抹干净脸。
曾易安推了推身上的女人，推不开。他用力推了推身上的女人，发现……根本推不开。他更是气愤了，推不开就咬过去。你咬我，我咬你，旧垫子和曾易安变得更脏更难闻了。
也许是臭得厉害了，曾易安终于有一天早上起来见到了新羊毛垫和一小池水。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
那天早上，身体疲累的曾易安醒来发现自己鼻子附近终于不是恶臭味，而是一种淡淡的竹香味。他以为是何卧雪还没有走，他连忙睁开眼想看看她长什么样。洞穴的光照不好，他到现在都没有看清楚她长什么样。然后，他睁眼，还是只剩下他一个人。
新的羊毛垫更加柔软，也许是因为要过冬了。曾易安把头埋在里面，心底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点点失落。
他熟练地拿起泥水罐附近的野果早餐。熟练地走出去，看到围在四面的竹林和洞穴前一池活水。
池水干净清澈，池壁一处涌进清凉的活水。曾易安震惊极了，连忙捧起一捧洗了洗脸，尝试喝了一口，是干净的水。
从此，他曾易安在山里也可以洗澡了！刀疤白狼在这一天没有见到曾易安鬼鬼祟祟的身影。
何卧雪带着胖胖的老虎吓走了来侵略领地的人类。何卧雪有时候也不明白，人类已经砍倒了那么多树木、侵占了那么多原本属于荒林的土地，为什么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来侵犯他们族群的领土。
何卧雪是这片荒林妖族领袖的后裔。自安村附近的妖族本来与人族水火不相容、互相残杀。但在她的压制下，妖族作出了巨大的让步。
只要人类不要来打扰妖族的领地，只要人类不要来偷走妖族尝试养殖的牲畜，他们也许是能获得平静的。
眼前这个身穿铠甲的人，看起来就是外来的人类，手里抱着妖族耗费心力养育鸡，他调侃地对同来偷鸡的武士说：“他们妖族，真是畜生。都是从这些没开灵智的生物变过来，竟然还吃鸡。他们不怕吃的是鸡妖吗？果然畜生就是畜生！”
武士说：“大人，我们还是快走吧。这些鸡都是妖族里食肉动物吃的，他们那的食肉动物跟我们的皇族差不多。我们得赶快走。”
穿铠甲的人嗤笑道：“不过就是一些畜生，你怕他们作甚？不过你见过狐狸精吗？我说你该跟我去天子脚下领教一二的，你有过女人没有？”
见穿铠甲的人如此自信，武士心里稍稍有些放松，但还是紧张：“没有！大人，我们还是先走吧。”
穿铠甲的人说：“不用怕，我带了火铳。”
武士瞪大眼睛，瞧见了穿铠甲人腰间改进过的便携火铳，这下他彻底放下了心，同时，心里也翻涌起一些想法。武士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转，说“既然大人都有了如此装备，确实没有什么可怕的。”
穿铠甲的人很是得意。两人拔掉鸡毛，烧烤了起来。潜藏在暗处的老虎伺机而动。
“你是平川县人？”穿铠甲的人解下自己腰间的酒袋，喝上一大口，丢给了武士。
“是，谢大人赠。”武士的眸子捕抓到酒袋上的族徽，有点难办，可不是不能下手，武士这样想到。
“平川还是一个大地方，我伯父的门下有个迂得要命的儒生，叫曾成空。在那里当个县官。那个老头天天抓着四书五经，翻来翻去都是些空到不行的话，烦人得很。我不高兴他在家里碍我的眼，就让伯父把他贬到地方上。”穿铠甲的人有些醉醺醺地说。
“那老家伙竟敢碍您的眼，真是个晦气的老货！大人还是太慈善。”武士也醉道。
胖胖的老虎趁两人喝醉，在两人身后的树丛磨爪。就在要一跃而起，撕碎两人时，一声枪响吓得野鸟四散。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一个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