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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皇储(6) ...
【系统,此少年是何人?】他试图叫出系统。
——这应该算是急事吧?
小仓鼠正在系统世界里查看还有哪些倒霉的小世界产生了能量异常波动,好判断逃犯的大致位置,忙得焦头烂额,别提听见谢缜舒的问题了。
“诶,他不要解开绳子,我要啊!好姐姐——”许殷在门里头大声叫到。
“别乱喊!不想死就闭嘴。”戚忱看着窗纸上映着的一闪而过的谢缜舒的影子,眉眼冷了下来,压低声音,语气森然冰冷地对着许殷说了这么多天以来的第一句话。
许殷撇了撇嘴,有些不爽。“这两日我问你什么你都不说话,我还以为你是哑巴呢。
“而且,你那是什么狗屁语气,对着先前那个人说话你咋不用这种语气?真是活久见,你这双标狗!你是想吓唬我吗?真是笑死我了!!你想在这待着我可不想!”一边说,一边还翻了一个正宗的白眼。
戚忱听了对方这一番话,眸色莫名深了几分,还破天荒地施舍了许殷一个眼神。
已经回到柴房里的谢缜舒并没有听到两人刻意压着声音的对话,背靠着柴房一侧摞得和人差不多高的柴堆,随后懒懒地抖了抖衣袖,坐在地上。没有得到系统回答的他也并不觉气馁,自个儿回想了一下,确认了书里并没有“戚忱”这个人名的存在便放下心来。
因为走动,脚又开始钻心的痛,血从脚底上沁出来了一些,晕在丝巾上黏黏的,非常不舒服。
地上都印了些许血渍,不过颜色尚浅,看不真切。
先前还好是坐着马车上来的,不然,他怕是要把原主的脚也给弄残了。
他将左腿曲着,右腿则伸直,作痛的右脚终于得到了一丝舒缓,侧头看去,不远处的土匪光裸的身上被飞河随意地搭了一件外衫,依然昏迷不醒。
为何这儿锁着这么多人,却只留有一人看守?
若说此人武功盖世,却又一下子就被飞河打晕过去了……
那少年又如何对此山地形如此了解?书里并没有——
所有问题堆在一起,谢缜舒皱了皱眉,此时飞河还未回来,一时想不出答案的他,百无聊赖之下,只好开始琢磨起了原主留下来的记忆。
晋元煦十六年相月上旬,江南暴雨十余日,长江决堤,冲垮民居无数,死伤过万,不仅是房屋,农田也被洪水淹没,庄稼无产,百姓颗粒无收。
扬州官员指挥灾民重建房屋,兴修水利,开粮仓,设粥棚,虽然在极力挽救,但是收效甚微。
祸不单行,扬州治下的会稽郡洪水甫一退去,郡内又紧接着爆发了一场众人始料未及的大面积瘟疫,当地郡守忙得焦头烂额,只恨自己没有三头六臂,连忙派人将此事上书朝廷。
可结果……
京城官员大多尸位素餐、毫无作为,根本不愿意离开中央去偏远的会稽郡赈灾,养尊处优的几个皇子们就更不用提,一个个对此事唯恐避之不及。所有人推来推去,这个难搞的活计就被丢到了原主身上。
天子下诏,欺软怕硬的原主无奈只能奉旨出京,带着朝廷拨发的不过六百石的粮食从洛阳赶赴会稽郡郡治山阴县的时候,城里已经死了小半。
洪灾冲垮了房屋,百姓年前的储粮也被洪水尽数冲走,即使没有被冲走,也几近被大水给泡烂了,根本就不能吃,医馆里留存的药材大抵同样是这般情况。
而城内的富商却是见机上涨粮价,薪桂米珠,不过一石米如今已卖到了二十两银子的高价!
根本没几个人能支付得起如此高昂的价格,还只为买一石米!愿意出钱的平民砸锅卖铁也仅买得起几石粮食,出不起钱或者不愿出钱的,或是杀了自家养的牲畜以求充饥,或是吃树皮、食黄土来撑饱肚子,更有人丧失人性地杀害妻女、易子而食只为果腹 !
活着的人个个面黄肌瘦,死去的人尸骨无处安葬。人相食啖,白骨委积。
除此之外,山阴城外无家可归的流民没地可去,纷纷涌进城内,人口聚集加快瘟疫的传播速度,现在城里无粮、无钱、无药,倒是饥民、患者有的是,完全是无解的死局。
如此要命的地方,也不怪朝中那些皇子大臣们不愿来了。
当地粮仓内的储粮本就不多,而原主带来的六百石粮食对于城内城外饥寒交迫的数万民众来说不过杯水车薪,粥棚才开设仅几日,米就已经用掉大半了。
而此时,百姓的房屋尚在修建,没了房子的平民只能抱团住在临时搭建的木棚里;感染的患者虽及时被收入了医馆进行隔离,但,谁知道其他那些没有被隔离的平民真就健康呢?
况且,隔离了又如何?大夫根本开不出药方,因为医馆里根本没有什么可用的药材!
别无他法的原主只好硬着头皮写了一份文书上报朝廷,希望再拨送五百石粮食和一些紧缺的草药。
但……五百石已经是原主最保守的要求了,五百石最多只够城内上万民众撑一周有余,更何况还有从其他地方辗转流离过来的饥民。
可是,就连这五百石,朝中的官员都要极力反对,在太子党的极力争取下,也只不过获得了三百石。
要啥啥没有的原主无计可施,开始用上了极端的法子。
染上瘟疫了?那便杀了,把尸体烧了,就不怕你感染别人了。富商无良?那便杀了,把粮食抢了,分给百姓,就不怕大家买不起了。至于有人反对?呵,出事的时候你不出面解决反倒推给我,现在我解决的时候你又跳出来蹦跶个什么劲?
反正就是主打一个“杀”字了。
这虽然极端,但效率却是极高,不过半月的时间,事情差不多就办妥了,待城里一切安稳下来后原主便连日赶回了京城。
也是因为此事,原主的名声在有些人特意传播下愈来愈坏,到最后,即使是那些被原主救下来的百姓也都一个个义愤填膺,对原主颇有微词。
就这样,朝中越来越多人把对原主的抨击直接搬到明面上来,废太子的呼声日益高涨,太子被皇帝禁足。
太子党的势力本就薄弱,不多久后原主入狱,便几近分崩离析了。
原主舅舅心有不忿,伙同他人劫狱救出原主,走上了谋逆之路。不过,毫无疑问的是,作为反派的原主对上这个小世界的天道宠儿——男主赵徵岭,可以说得上了无胜算。
谋反失败,差点气死了自个父皇的原主直接被废,成了庶人,万念俱灰的原主心力交瘁,一口气没缓过来差点撅了过去,吐了口血便晕过去了,待醒过来后自知大势已去,饮了一杯毒酒就此了却余生。
不待他继续想下去,柴门便被人一把推开。
“殿下,属下已照您吩咐将事办妥了。不过,殿下,他们看着像是要办红事——寨子里到处都贴满了喜字的窗纸,而且还挂上了红绸。”
飞河一走进来,就对着谢缜舒把在厨房的见闻条理清晰地通通说了出来。
“方才在庖屋的时候,隐约听见那些土匪在说,这东白山大当家的今日要娶新娘……”子。
他话快要说完的时候突然一个激灵,茅塞顿开,明白过来,大当家今天要娶的新娘子……不会就是……太子殿下吧?!
“殿下,这该怎么办?”他小心地合上门扉,转过身问。
“不慌。如今马上就要用膳了,他们肯定会另外派人来,注意别露馅了。”谢缜舒示意飞河上前,瞧了眼不远处昏迷的土匪,低声而谨慎地吩咐了一番之后的安排。
“是!”
*
“郑平哥,大嫂在哪个房间里头?我可让灶房单独做了些好菜,现在刚出锅可还热乎着呢!留给咱大嫂吃的东西,得要我亲自送才能显示出我的友善呐!往后大嫂若是能在大当家面前美言两句……嘿嘿……”
“大嫂就在那间房里……”郑平扛着一个木箱子,听到旁边人的话,笑着朝一处方向努了努嘴,心里却意味深长地撇了撇嘴。
“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流氓!疯子!啊——”尖锐的声音从柴房里传了出来。
“发生了什么!?”食盒掉在了地上,饭菜撒了一地,地上沾了汤水的野草发黄。二人无暇顾及,匆匆跑去柴房一看,柴门上的锁已经掉在了地上,而房里……
本来守在门外的土匪这时候却在房间里头,在那个未来大嫂……的小丫鬟的身上,而未来大嫂被绳子死死捆在角落,正挣扎着想站起来。
郑平见状生气地上前拽住那土匪一把摔了出去,却没想到竟直接把人给摔晕过去了。
他还未曾上前查看,和他同行的人就惊叫出声,“郑平哥——你——你这是做啥子!?”话音未落,便连忙跑去将倒地不起的土匪搀了起来,回头看了屋里几人一眼,咬咬牙,去找山里的大夫了。
郑平没去管那人的离开,瞧了眼坐在地上正哭得僵硬、毫无美感可言的头发都散下来小半的飞河,没有说什么。
转身,将抱着的箱子放在谢缜舒面前的地上,抿了抿唇。“大嫂,这是大哥叫我送来的衣服,等会儿我再叫人给您搬桶水来,您沐个浴、换身衣,到时候会有人带您离开。”
一旁的飞河拢了拢衣服,干干地佯装抽泣了两声,颤着腿站了起来,“你们要做什么?带我家小姐离开去何地?你们这群土匪!”
郑平的眸子暗了暗,但又立马恢复正常,笑了笑说:“我给二位带了两个馒头,两位可以饱饱肚子。”边说边从袖子里取出一个折得整齐的两方帕子,摊开,露出里面已经快要冷掉的米面馒头。
放在箱子上之后,郑平又说:“未来大嫂啊,大哥吩咐我解了二位的绳子——我先帮你们把绳子解了吧。”
他见谢缜舒点头,便上前解开了两人手脚上又束上的新麻绳,简单翻看了两下,便将绳子丢在地上,未发一言也离开了。
“殿下,这两馒头……”如何处理?
飞河有几分尴尬地整了整被自己扯得凌乱的衣服,走上前,低头看着那两个躺在帕子上白花花的没有灵魂的馒头。
谢缜舒起身,隔着帕子拿起了箱子上的两个馒头,“你且先拿着。”脑海中一瞬间闪过郑平暗下去的眼神,有些不安。他将馒头搁在了飞河伸出来的手上,接着半蹲下去,把地上箱子的盖扉掀开。
鲜亮的大红色映入二人眼帘。
赤色的锦罗绸缎,面料上绣着龙凤呈祥。
他伸手拨开叠得规整的嫁衣,发现底下还放有一个木胎髹漆制成的精美妆奁和一方铜镜。
这就是——做那“压寨夫人”要穿的嫁衣?
谢缜舒眉眼略微阴沉了几分,抬手就合上了箱子。
山下百姓尚在受苦受难,山上土匪倒像身处世外桃源般日子过得挺是滋润,抓那么多女子上山,是想娶个媳妇都得像皇帝一样办场选秀么?
也是,扬州水患严重、瘟疫肆虐,而东白山山高谷深、戒备从严,暴涨漫溢的河水影响不到它,山下患者也不可能影响到它。
“殿下……这身衣服还是由属下来穿吧……反正只往头上搭块红帕子,别人也瞧不见里头人到底是何模样。殿下乃龙章凤姿之躯,岂可像闺中女子一样穿上嫁衣,嫁给那等卑劣无耻的山匪?”飞河不知其想法,如是说。
谢缜舒忍俊不禁,低首莞尔,但笑意仅浮于表面,可却不自觉地流露出他本人的几分清润气质,恢复那冷越如朗风的本音,笑着说: “你我身形多有差异,若是你替孤,土匪查觉了可怎么办?”
飞河讪讪,“也是。”
二人整个上午都未曾进食饮水,此时终于得到了片刻的休憩,但是脱力的感觉仍未得到缓解,尤其是谢缜舒,脸色已然苍白如纸,一点力气都使不上了,瞥了飞河一眼,取走一个馒头,说:
“你且垫点东西,补充些体力吧。”
两个馒头,一人分一个,而谢缜舒此时脑袋昏沉,毫无胃口,虽拿了一个,但却将它掰成了两半,一点一点地将其中区区半个馒头硬吞了进去,补充的那点微末力气简直聊胜于无。
至于剩下的半个馒头实在是难以下咽,谢缜舒将它放进了袖子里。
下一章:
大当家:你是什么人!
新娘:我是你儿子:)
(按照汉朝度量单位换算,一尺约等于0.23米。当然,现在普遍认为一尺等于0.33米。所以原主仅一米六多,不喜勿喷(._.))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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