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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3章 ...

  •   邻居家的老爷爷身子健朗,为人爽快,总是很喜欢和小孩子玩,见到男孩女孩都喜欢一把兜着嘎鸡窝拎起来放到自己的大腿上坐着,一边抖着腿一边逗小孩子。

      她因为长着一张圆脸,小时候肉嘟嘟的,总是被亲切地叫作圆圆。

      老爷爷总是轻轻拍下大腿,离得远远就喊:“圆圆,来爷爷这”。

      那么亲切的样子,圆圆刚上幼儿园,害羞不懂拒绝,妈妈轻轻一推,她就傻愣愣走过去,看着妈妈站在不远处和人聊天,正好懒得管她的慵懒表情。

      其实她很讨厌这个老爷爷,但是她不知道怎么和妈妈说,爸妈从来没教过她这些,她也说不出口不喜欢老爷爷之类的,肯定又会被妈妈嫌弃的眼神瞪她了吧。

      她走到老爷爷旁边,老爷爷就势一把抓住她的小胸脯拎起跨坐到他大腿上,一边抓住她的小手臂就开始边抖腿边逗她,她的小裙子岔开很不舒服,但是双手被箍进不能动弹,只能傻傻不会反应,爷爷掐她的脸,问一些吃饭了没之类无关痛痒的话,她被抖得头晕转向不会回答,只会傻傻扭动身体想要逃跑,但是爷爷一旦抓住,又怎么会让她逃跑呢?

      爷爷腾出来一只手,扒拉着她的小裙子,捏捏她腿上的肉,说道:“最近吃这么多啊,肉肉的大腿都比爷爷的粗了”,手放在她大腿上捏来捏去,就是不舍得松开,她觉得不舒服开始想哭,更加激烈地呜呜叫着扭动身体,要去找妈妈,差点要哭出来发出声音的时候,老爷爷才松开手,放她下地还叫嚷着:“哎哟哟,这么娇贵呀,碰一下都不得”。

      老年人的身上有一股药酒和老人体味混合的奇怪气味,贴着他干枯的皮肤传过来,她感觉自己都好像被这种气味包围了,他手掌的皮肤是那么粗糙,摩挲着她细皮嫩肉的小手臂,短短一阵就被搓红了。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是每次在街角遇到老爷爷都会经历这么一遭。

      恶心。

      这种恶心的感觉,仿佛穿越了时光,来到了今天这一节拥挤的地铁车厢,车上那个男人越来越靠近,他正在摩擦的指背已经翻了个面,变成手指和手掌,轻轻在隔着牛仔裤摸她,他的手掌和老爷爷的、车上学生的手仿佛融合在一起,变成了同一只,那只手掌把她当成一个玩物,一个可以随意调戏摆弄的玩具。

      她忽然间生出一股愤怒,凭什么?凭什么是她?凭什么对她这样?这些男人是什么?又当她是什么?就因为她是女的,就要一遍遍遇到这些手吗?就因为她看起来圆圆的好欺负就活该被欺负吗?都是谁规定的?都是谁说的?

      她越想越生气,突然一个侧身,也不管旁边男人有没有位置,直直的瞪着他,男人没有想到她会突然转过来,小小的眼睛里写满了震惊和躲闪,马上低下视线不敢看她,这时她才发现,这个男人居然和她差不多高,看上去也就160左右,又矮又瘦,还有点秃头,手上还拿着一个旧旧的黑色公文包,挡着他的裆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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