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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堕落 ...

  •   一片墨色中,近在咫尺的人让顾楉眼睛有些失焦,两人的呼吸像是带了钩子,互相缠着,解也解不开。
      倏尔,白景寻抬起右手,顾楉不禁往后躲了点,但都是徒劳。她被困在白景寻和木门之间,方寸之地,全是他的气息。
      这么一动作,老旧的木门又嘎吱两声。

      “躲什么?”白景寻的声音磁性,似带着电流。
      顾楉实话实说:“我是紧张,没躲。”
      白景寻笑了下,酒味也跟着翻滚:“胆子这么小,还光明正大的调戏我。”
      “你!”顾楉气极,“好像你没调戏过我一样。”

      “嗯嗯,最喜欢调戏我们家石榴了。”他不再挑逗了,顾楉还不太适应。
      借着外头朦胧的月光,顾楉看见了他迷离的眼神里,盈满了深情。顾楉知道,他不是属于那种深情的眼睛,不会看谁都深情。因此,他只对她深情。
      “石榴。”他气音若有似无,说着骨感手指轻轻撩拨她的眼睫毛,拨弄着——
      “爱我吗?”
      “不顾世俗?”

      顾楉眼睫颤抖,像振翅的蝴蝶,心跳频率加速,堪比火箭飞升。
      当关系放在明面上来讲,当他俩明明知道要是在一起了,会有诸多困难,但还是忍不住靠近彼此,当她会不顾世俗的爱他……
      在这等待的时间里,白景寻由满心期待到渐渐失望,他紧盯迟迟不开口的顾楉,心想她要是不答应,他该怎么办?他没有那么大的毅力,来扑灭自己对她的一腔热血。

      五分钟过去了,顾楉的沉默让白景寻了然,他伤心欲绝,眼神也一步步凉下来,松开了她,萎靡的想往后退,却被她拉住了手。
      顾楉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心脏上,白景寻能感知不停冲撞手心的心跳,那么的强悍,如梦初醒般看向顾楉,压抑的情绪泛滥,一把拥过,吻上了她的唇。
      白景寻粗暴,狂烈,一副要把顾楉生吞活剥的架势。他贪婪的吸吮着,好像久旱逢甘露,要一口气喝饱,刚喝酒都没醉,现在倒是要醉在她身上了。顾楉体内的空气快要消失殆尽,白景寻舌头撬开她牙关,放温柔了不少。
      好不容易获得几口新鲜空气,白景寻吸着她舌头,新一波攻势,顾楉只能被迫承受,慢慢的回应着。

      不知道吻了多久,仅仅的接吻还不满足于他,白景寻的手开始不安分,在顾楉身上游走。
      最终滑不溜秋的溜进她的衣服里,滚烫又粗粝的手心,上下摩擦她滑腻的背。顾楉一阵战栗,从头直到脚趾头。
      他手摸到上边,停留在扣子上,正想解开,外面传来脚步声。

      顾楉慌张极了,拍着白景寻的肩膀,提醒他。白景寻被打扰了兴致,不爽,留恋的吻了吻她嘴角,这才松开。
      唐玉荷的声音透过厚重的门板在屋外响起:“景寻啊,睡了没?小顾呢,她也是上楼睡觉了吗?”
      “刚洗完澡,要睡了。小顾她说她累了,也上楼休息,现在恐怕已经睡着了吧,姨,你就别去吵她了。”顾楉仰头看他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啧啧,这一脸正经模样,好像自己说的是真话。

      “我哪里会去吵,多没礼貌。你怎么不开门啊,让我看看你醉了没有。”唐玉荷关心道。
      “刚洗完澡……还没穿衣服,不……方便。我没醉,没喝……多少,就先……睡了,姨,你……也……早点……休息……”
      “景寻啊,你怎么了,讲话断断续续的,听着我都累。”
      白景寻怎么也扯不开埋首在他颈窝咬人的顾楉,她就是故意的。
      “我………嗯哼……”顾楉一口咬上了他的喉结,尖刺的牙齿剐蹭着,要命了。

      “怎么了,是摔跤了吗?我去拿钥匙上来开门。”唐玉荷刚想走,被白景寻喊住。
      “没有没有,刚脚趾头踢到了床。姨,先去睡吧,别管我了。”
      唐玉荷也不管了,他这么大的人了,也管不住:“得嘞,早点睡啊,做个好梦。”
      “嗯,你也是。”

      等脚步声彻底消失听不见,咬着牙忍耐的白景寻反客为主的咬上了顾楉脖颈。
      他吸吮着,白皙的脖子上红彤彤一片,顾楉刺痛:“你别亲这,明天我都不好出门了。”
      白景寻舍得放开,他漆黑的眼睛带着火:“又调戏我?嗯?这么有能耐了?”
      刚才差点在唐玉荷面前破功。

      顾楉盛宠而娇:“那又怎么了,只允许你欺负我,不允许我欺负你?不和你说了,我要回去了。”
      “回哪?我让你走了吗?”白景寻不给,紧紧的抱住她的腰,两人贴在一起。
      这么抱的后果就是,顾楉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白景寻看到她微僵的脸色,也反应过来,忙不迭松开了她。
      轻咳一声,掩饰尴尬:“我去洗澡了,你要不要一起?”

      “嗯???”顾楉瞪大了双眼。”
      “我的意思是,我这个楼上有两个浴室,我去外面那个洗,你在里面这个。”白景寻解释刚才的嘴瓢。
      顾楉固执己见:“不了,多麻烦,而且又没有衣服换,我回去洗。”
      “也行。”白景寻不再强求,“等我洗完去找你。”
      顾楉一边往外走,一边开门:“好的,我会锁门。”
      “我会爬窗。”

      她错愕的回头:“你有病吧,那是三楼。”
      白景寻耸耸肩,无所谓:“反正我会顺利抵达你房间,你只要清楚这么一点就行了。”
      顾楉不想再和他说话,打开门,就一阵刺骨冷风吹来,直往人骨头缝里钻。这天气好像又变冷了,是要下雪了。
      走了几步,听见了底下的声响,她们还没有睡。

      顾楉吓得又进了房间,撇开门的力度大,差点撞到白景寻。
      见她又进来了,白景寻朝外边瞧了眼:“你干什么?又不走了?”
      “底下有人,我听见声音了。”
      白景寻理所当然的关上门:“看来老天爷也不想让你走呢,去吧,去洗澡。”
      “那我穿什么?”
      白景寻打开他的衣柜,搜刮出两件自己的衣服:“反正你套在羽绒服里,谁也看不见。”
      顾楉欣然接受,而且衣服上有他的味道,满满的安全感。

      等顾楉洗完澡出来时,白景寻早就洗完了,此刻正一动不动的坐在床边抽烟。
      顾楉问他脏衣服放哪,白景寻起身拿了一个桶给她。衣服没丢好,肉色的内衣不小心露了出来。顾楉吓得脸红,蹲下用外衣给挡住了。
      白景寻却是眸光一暗,直言:“怎么不穿?”
      顾楉支支吾吾的,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刚才在洗澡的时候,就做了好久的心理斗争,穿还是不穿。想了许久,还是放弃了,再说,睡觉穿着也不舒服。
      “不想穿。”

      白景寻咬着烟,命令她:“去穿上。”
      他语气有点凶,顾楉抬起头来,看着他:“我不想穿,穿不穿是我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再说你刚才还不是想解开来着?”
      一刹那,寂静到了极点,似乎时间就在此时停止了,两人面对面的对峙,谁也没动,唯一流动的只有升腾的烟雾。
      白景寻软下语气:“听话,这是为你好。”他真怕自己控制不住,做出什么举动来。
      “我不想好。”顾楉倔强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
      白景寻把烟蒂扔进垃圾桶里:“你别后悔。”
      “我不后悔。”

      话音刚落,她的唇再度被封上,两人身上同一品牌的沐浴露清香,仿佛催化剂,更是添上了一把不知名的火。
      彼此咬着彼此,谁也不放过,不死不休。
      跌在床上的时候,白景寻适时的关了灯,扯过被子盖在身上。两人在黑漆漆的被子里,大眼瞪小眼。
      顾楉眨着大眼睛,抱住了白景寻的头,甜糯嗓音叫着他名字:“白景寻。”
      说着,她带着他的手,往她衣服里钻去,覆盖住了。

      白景寻有点窒息,手中的触感新鲜又致命,刚才洗完澡进来,不小心撇见了雾化玻璃里她若隐若现的轮廓,血脉喷张,立即点了根烟压制。
      额上是忍耐过后的青筋暴起,白景寻野蛮的抓了一把,退出了被窝。

      垂头看着,认命般的闭了闭眼:“你先睡,我去洗个澡。”
      被窝里因他的抽身,而显得冰冷,顾楉裹着被子,面容藏在里边:“你会觉得我放荡吗?”想到刚才自己仿佛中了邪般,缠着他的手就那样…至今想起来都觉得没脸见人,她也太大胆了吧,肯定吓到他了。

      白景寻望见她半张清丽脸蛋蓄着难堪,不由得以她的境地设想。她鼓起勇气,大胆回应,而他拒绝了。
      “……”明明这一把火是他挑起来的,结果却要她来买单?
      白景寻低叹声,坐在她身边,一只手探进被窝,抓着她的手出来。
      “咱俩彼此彼此。”

      隔着布料还烫手的触感让顾楉陌生又恐惧,她用尽全部力气控制别手抖,却还是失误了。耳边白景寻的闷哼更是让顾楉耳朵红彤彤的,跟火烧过一样。
      “石榴,下手这么重,你是想要我命?”
      顾楉颤巍巍的把手拿了回去,缩进了被窝里………
      “你快去洗澡吧。”顾楉真遭不住。

      白景寻反而不走了,倾身过来,扯开她的被窝:“洗什么澡?不是有你吗,帮帮忙呗?”
      顾楉躲开他的视线,一股脑的往被窝里藏:“我不要,你快点洗完回来,我好冷。”
      被窝里没了他这热量,一直暖不起来。白景寻索性也不逗她,去了外边浴室洗澡。
      大冬天洗冷水,半个小时不到就冷静了下来,洗完又在寒风肆掠的夜晚里抽了根烟才回的房间。

      一进去,顾楉就转过头看他,白景寻关上门朝床走去:“还没睡?”
      顾楉转了个身面对他:“等你呢,我冻死了。今晚上这么冷,你说明天是不是要变天了?”
      白景寻坐在床边,也没进去:“马上就要下雪了。”云水海拔较高,每年冬天都会下雪。
      顾楉拍拍床,催促他:“赶紧进来啊。”
      “刚洗了冷水澡,我身子很冷。”

      顾楉一点也不介意,掀开被窝:“快点,我暖和你。”
      面对她这火热的邀请,白景寻眯了眯眼,眼神专注的盯着某处,顾楉跟随他的视线低头,就看见自己敞开的春光,她羞得又把被子盖好了。
      白景寻拳头抵在嘴角咳了一声,笑她矜持什么:“要不我去桶里拿过来给你穿上?”
      顾楉依旧不想穿:“睡觉穿不舒服,别说了,你快进来吧,到时候别冻感冒了。”

      白景寻从了,原本想离她远点,但顾楉就跟个八爪鱼似的,手脚并用缠住他。
      她身子软又热,白景寻喉咙干涩,试图扯开她手:“等我暖和起来了,你在靠过来,这样会冷着你的。”
      顾楉不听,紧紧抱住他,脸贴在他胸膛:“不要,白景寻,睡觉吧,我好困了。”
      在等他洗澡的过程中,顾楉有好几次都快要睡着,但还是强撑着让自己清醒,就怕他洗完不会再回来。

      白景寻低头看了下她困乏的小脸,温柔的抚摸会儿,就关了灯。
      夜色撩人里,白景寻吻了吻她额头,便抱着她也沉沉睡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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