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五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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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玄川就要被关小黑屋，四喜急道：“主人，你快说点什么啊？证明你清白！”
玄川想了想道：“今天你们去火车站抓我，是谁告诉你们我在那的？”
叶明南愣了一下，道：“匿名电话。”
四喜绝望了。
“完了，最后的机会，主人你却关心这些不重要的细节。”
玄川自语道：“也不知道尸检结果怎么样。”
叶明南考上手铐，道：“这就不用你操心了。”
四喜转了转眼睛，一溜烟的跑进了验尸房。
鱼头悄悄对叶明南道：“虽然我也挺讨厌这个小白脸，但老饕说了这案子不太像谋杀，就这么把人关了...万一验尸出来是意外，咱不好收场。”
“你懂什么。哪起意外的案子巧合这么多？就算刚才没撒谎，这小子身上绝对有问题。不对啊”
“怎么了头儿？”
叶明南突然反应过来，一把拍上鱼头的后脑勺，
“什么叫你也讨厌小白脸？”
“哎疼！头儿我错了，你天下第一帅！”
两人正商量着案子，小张从局长办公室里探个脑袋把叶明南叫了进去。
等他出来，鱼头立刻凑过来道：“头儿，局长喊您是不是又有大案子？”
“小张带他去看守所，老饕、火鸡和剩下的人都跟我走”，叶明南道：“西郊河里发现浮尸，还不止一具！”
...
看守所。
玄川站在铁栏杆的这头。
四喜站在铁栏杆的那头。
四喜手扶铁栏杆慢慢跪在地下，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哭腔。
“主人你可千万不能有事！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
玄川似乎在想事情，没有说话。
四喜一边哭一边努力的伸手想要触摸栏杆里面的人。可是，却怎么也触摸不到。他突然站起来，抹掉一把鼻涕和眼泪，坚强道：
“主人你放心好了！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不管需要多久，哪怕需要我付出...身体，我都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玄川看着那只手，不知在想什么。
四喜此刻恨不能将手递到他眼前，“主人，我多么的希望，此刻站在笼子里面的是我...”
玄川终于开了口，“你是妖不是人。想进就能进来。”
四喜突然恢复正常道：“还是不了，外面还是感觉自由一点。”
...
...
虽然是室内，但不知为何，四周似乎一阵冷风吹过。
“咳咳”，四喜清了清嗓子，“绿帽子的名字叫楚麦。记录上怀疑是心源性猝死，但还没有完整的验尸报告。”
“又是心脏病。”
李兰也是死于心脏病突发。
我国猝死的发病率是0.1%。
玄川学的不是统计学，但是也足够知道这个发生概率绝对已经超乎正常。
四喜道：“主人，咱还是先想自己怎么出去吧？其他的，等出去以后也不迟啊。”
玄川道：“出去，就找不到五花肉了。”
四喜没有听懂。
玄川道：“去谭氏集团。”
四喜看了看玄川，又偷瞄了眼一排的铁栅栏，心中暗暗思考，一会儿要怎么说才不那么伤人。
玄川补充道：“你去谭氏集团。”
四喜领悟道：“啊我明白了！主人你是要我去搬救兵？”
“不”，玄川道：“我要你去谭氏集团调查李兰案。”
……
最终，四喜拗不过玄川，独自去了谭氏集团大厦。
谭氏大厦又被称作龙游大厦。是南城第一高楼，地标建筑，巍峨耸立、气势不凡。
而前台小姐长相甜美之余，又带着一种淡淡的高雅气质。
“先生你好，请问您找哪位呢？我们这里都需要预约的。”
四喜摸了摸自己的脸。如今，他可是顶着一张玄川的脸。
而主人...至今还没有对象呢。
“先生，先生？”前台小姐见他只顾发呆，又喊了一声。
四喜抬起头，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的眼睛。慢慢倾身靠近，用极具磁性的低音道：“请问董事长办公室怎么走？”
前台小姐露出亲切的微笑，面颊上却浮起两朵不太明显的可疑的红晕。
“先生请自重。董事长办公室在顶层，请问您有预约吗？”
四喜略微侧了侧身，眼睛始终一眨不眨的盯着她，两人间的距离近的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
“贵公司这么的…漂亮，一定很多人预约吧？能不能教教我，要怎么才能约得上呢？”
前台小姐的一贯引以为豪的职业微笑变得有些僵硬，说话都有些磕巴，
“这，这里登记下姓名和联系方式，我们会联系您的。”
四喜挑了挑眉，嘴角一抹坏笑。正准备说什么，后面突然传来一声喊。
“娜娜。”
金娜听到这一声立刻站直，“姐。”
“在公司要叫金秘书。”
金霖看了一眼四喜，
“这位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忙吗？”
四喜立刻收起了脸上的玩世不恭，“金霖姐好，我今天第一天上班。”
金霖接过他手中的牌子一看，“董事长特别助理——玄川。”
金娜捂着嘴道：“原来你就是那个董事长钦点的特别助理！可是你刚刚不是说叫四喜。”
金霖淡淡扫了一眼金娜，后者马上收起表情目不斜视。
四喜道：“玄川是…是我的曾用名。”
金娜知道他在替自己解围，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金霖笑道：“董事长可是盼着你呢，快跟我来。”
她按下六十六层的电梯，将人领到董事长办公室，就识趣的从外面关上了门。
“进来吧。”
谭升放下手中资料，抬起头来。
不知为何看到眼前这一张玄川的脸，他觉得有些怪异。
“我不知你改了名字。”
四喜有些局促，“刚…刚改的。”
刚刚在大厅可不是这副模样，谭升不动声色的指了指茶几旁边的沙发。“坐吧。”
四喜坐上去以后，随手在果盘里拿了一片糖姜片塞进嘴里。
谭升突然眼神一变，“你不是玄川。”
四喜冷不防被这么一惊，糖姜片都掉到了地上。
谭升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四喜条件反射道：“我不是人。”
他说完以后瞪大了眼睛，手脚呆在当场，喃喃道，
“说了不来不来，主人非叫来，现在好了，要被当作妖怪抓起来了。”
谭升：…刚刚外面撩妹的时候明明看着挺灵光的。
“你是...什么？”
“我不是妖怪！”
四喜吓得差点儿抱起尾巴竖起来！山中一月人间千年，他再也不要一个人出来了。
谭升见他始终在状况外，叹了口气，直接拿出电话道：“玄川现在在哪里？我怎么联系他？”
……
当拘留室的电话响起的时候，玄川没有一点意外。
谭升道：“我需要为你操心吗？”
玄川道：“不用。四喜，就是你旁边的那位。他需要什么，辛苦你配合。”
谭升点头，刻意强调道：“他已经自我介绍了名字，当着全，公，司的面。”
也就是说，他以后再去谭氏大厦，就只能顶着“四喜”的名字。
玄川此时有些庆幸，他以后不用真去谭升的公司上班。
谭升雪上加霜道：“他还说，玄川是他的曾用名。”
很好。为了不引起怀疑，他还要去改名字。
很好。四喜。
“四喜虽然有时候二了一点，但还是很能干的。麻烦你”
谭升听到对面突然挂了电话，自言自语道：“还是这么言简意赅吗。”
他对一直竖着耳朵的四喜道：“你需要什么？”
…
谭氏空降下一个高管的消息，很快便坐着纸飞机传遍了每一层楼。
尤其是这个董事长特助年纪轻轻，但据说是李家的远房亲戚。
考虑到刚刚去世的前任董事长的关系，只要不出大错，将来前途必不可限量。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名字土了点，不符合谭氏集团永争潮流的做派作风。
对此，某个名字有点土的人评价：你才土。
当然，这件事受害最大的并不是他。
金霖着急进来汇报道：“李代总经理着急从外面回来说要见您，估计马上就要上来了。”
谭升皱眉道：“舅舅来是为了你，你先进去...”
四喜已经打开窗户跳了出去。
谭升：......
金霖长大了嘴道：“李代总经理再可怕，也用不着寻死吧？”
“我可怕，那一定是针对公司的蛀虫！”
谭氏集团的代总经理，谭升的舅舅—李蔓青，从外面推门进来。
“小升，你真的准备让一个外人来调查我们的家事吗？”
“舅舅你来了。”
谭升刚一说话便是止不住的咳喘，好一会儿才止住了咳，用手帕轻轻的遮住嘴角。安思远赶过来正好看到，忙拿了水和药给他。
李蔓青看着两人露出些许不耐烦，
“姐姐劳累过度猝死在公司，现在却迟迟不能入土为安。现在你还要让一个不学无术的混混借着查案的名义在公司骗吃骗喝，还要去打扰她的安宁？”
安思远听着李蔓青的话不觉有些愤怒，他刚要说话就被谭升制止。
“不是已说好，公司的事情全权托付给舅舅。但妈妈的事由我决定。”
“但是”，李蔓青急道：
“最近谭氏的股价因为高层变换几次下跌，姐姐死后又一直停灵不发丧，公司上下人心惶惶。
现在空降来这么个来历不明的草包，现在外人都说，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谭氏…”
“舅舅！”谭升打断了他，
“你说的过了，李四喜进公司是我的提议。如果舅舅觉得管理公司有困难…”
李蔓青脸色一白，立刻服软道：
“小升，舅舅哪有什么困难？！我这不，这不也是担心你吗。”
他在谭氏集团苦熬多年。
如今李兰去世，谭道祖不问事，谭升体弱多病，李蔓青想到此时正是自己大鹏展翅腾云万里之际。何必要与个病秧子为敌？
“哎罢了。我来是要和你商量全丰百货后面的那块地皮。如果能拿到手，对将来公司发展和城市绿洲的建设大有好处。你看...”
谭升点头，“舅舅觉得合适就去做吧。”
李蔓青此时曲意讨好他，又道：
“我特意找了秦氏御用的清风大师帮忙看地。要不让他过来公司一趟，小升你看能不能用的上。”
谭升微微点头，
“舅舅费心。”
李蔓青见他无可无不可的样子也颇觉无趣。
“那我走了啊，小升。”
他出门后安思远脸上仍盛着怒意，谭升见状安慰道：“舅舅觉得自己是长辈，又向来爱做这副文人的清高样，说话文绉绉的我也不喜欢。你不要与他计较。”
安思远勉强笑了一下。他讨厌的从不是李蔓青那端着的作派，而是他根本不把谭升的身体放在心上。
谭升推着轮椅到窗前伸头看了看，四喜立刻从外面翻进来。
“你这董事长的窗台外面擦的不够勤，都落灰了。你回头得好好谢谢那个擦外窗的清洁工。”
谭升揉了揉眼睛，他刚才似乎看见四喜凌空飘浮在空中？
“你就算把整个外墙都打扫了，我也不会给你加工资。有什么发现吗？”
“发现...太多了。”
四喜满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脸。人类就是肤浅啊，他有趣的灵魂还没被了解，就已经凭借好看的皮囊饱受欢迎。
四喜美滋滋的想，要是姑娘们知道自己的道行有多么深厚，一定对自己更加畅所欲言欲罢不能。
谭升看着他猥琐的笑容，第一次对玄川的判断产生了动摇。
四喜畅想完了，终于道：
“你知不知道，你母亲死之前曾经接过一通电话？”
“知道，安氏集团的总经理打来的，两家正在合作筹建城市绿洲计划，他打电话来是催一笔款项。”
谭升在他开口之前又道：“我还知道这笔款项之所以出问题，跟我二舅李蔓青有关。”
四喜道，“说到你二舅李蔓青，包养了个小明星李小姐。这个李小姐本身没什么特别，但她却是知名花旦李小冰的妹妹。
她还有个特别厉害的闺蜜叫娇娇。在她的撺掇下，李小姐一心想登堂入室，听说前两天还来公司大闹过，把你妈妈都气到不行。”
谭升皱起眉，
“如果你只是想说这些…”
“哦不是，那些只是八卦。”四喜拿出一张纸念道：
“有几个问题需要采访你。听说谭家有永生不老的秘术，这件事你知道多少？”
谭升苦笑道：“你应当知道我从小体弱。若是真有这种法术，我何至于白遭这么多年的罪？”
四喜道：“可是你的确身患绝症，又幸存下来。”
“你怀疑我？”
谭升想了想道：“算了，是玄川他让你问的吧？怪不得他自己不来。
是，我是曾身患重病，但媒体过度报道成了绝症。这些年我妈为了我的病，搜寻了无数灵丹妙药，各种偏方，这才我的身体稍好一些。”
四喜道：“你小时候有生病特别重的时候，重到失去意识或者记忆的吗？”
谭升回忆道：“有过两次。第一次我不记得了，第二次是我贪玩发起烧来，整整昏迷了三天。我记得妈妈特别生气，把我们家当时帮佣的阿姨都开除了。”
四喜道：“但这些你都不记得了，是伯母告诉你的吧？”
“你什么意思？”但凡牵扯到李兰，谭升的情绪便不再稳定，
“你怀疑也要有证据。这些年无良小报编出来的无稽之谈还少吗？”
谭升说的事情四喜在公司已经有所耳闻。
传闻李兰为了救谭升，曾使用非法手段，在黑市买过不明来源的脏器。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五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