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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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岚弥生坐在山岗上。
天空阴霾。不知何时开始淅淅沥沥的落下小雨。
未曾在意雨水沾湿了裙裳，她轻倚在树上望着远处的断壁残垣。
那是宇智波一族的故地。
今时今日，却早已物是人非。
等了许久，弥生望着远方一道黑影闪入。半晌她轻轻笑出声来。
不带任何喜悦冰凉的笑。充满了疯狂的决意。
远处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一大群野鸟慌乱的飞走。
宇智波一族最后的血脉正进行着殊死搏斗。
弥生身旁有查克拉波动。空间扭曲，戴着面具的男子站在她的身旁。
“我原以为你会去阻止的。”男子开口，语气淡淡。手里撑了伞，刚好遮住弥生。
“夏夜乃要的不过是宇智波鼬的尸体。”弥生转头，“虽不比你狠决，但我亦不是良辈。斑，你所知道的那个‘弥生’早就被你杀死了，难道还要我来提醒吗？”
“我总该是不会忘记的。”黑色的眼眸古波流转，宇智波斑望着远处。
弥生拂袖，不愿再谈，闭上了眼眸。
良久，耳际悄然无声。
雨停了。
“嗒——”树叶上的水滴落到低洼处里。风一过，偶尔几滴雨水落到弥生脸上，如泪水一般顺着脸颊缓缓流下，冰凉一缕直至风干。
远处的战斗也停止了。
睁开眼，弥生纵身连跃往宇智波家故地掠去。
黑色的阳炎在碎石乱瓦间张牙舞爪地燃烧着。
宇智波佐助靠在墙上大口的喘着气。
宇智波鼬的尸体倒在一地乱砾中。
脚步声响起。
佐助抬起头来渐渐看清来人。
红底黑云晓袍。黑发黑眸。五十岚弥生。
“原来你是晓的人。”佐助眼眸冰冷。额上残留的鼬的血迹早已变成暗色。
“现在也已经不重要了吧。毕竟鼬已经死了。”弥生站在鼬的尸体旁，蹲了下去。
她将一串勾玉挂在鼬的颈上，又把一颗圆润的珠子放入他口中，自顾地将鼬的尸身封印在卷轴里。
疲惫到无法站立的看着弥生将鼬的尸身拿走。心中无喜无悲。
他应该高兴的，可他没有预想中的快乐也没有解脱后的轻松。
明明一直以来他仇恨的人终于被他杀死了不是吗？
下意识地将手抚向额头，那是还残留着宇智波鼬身上的血迹。“这是最后一次了，佐助。”
明明是相互厮杀的人为何又露出那么温柔的笑意。
胸间沉郁，佐助无法理解内心涌起的巨大失落。
为什么呢？脑海中此刻只记得灭族前的鼬。
温柔地安慰着坐在回廊前的自己和鼬。
带着自己走过木叶河边的鼬。
背着受伤的自己一路走下山的鼬。
心中敬佩，又带了一丝不甘的鼬。
甚至是那个强大到自己舍弃一切去追赶的鼬。
宇智波鼬死了，被他杀死了。
低垂了头，散落的黑发挡住他的脸。
淅沥的雨水顺着脸颊流下。
没有泪。没有为宇智波而哭泣的人。
弥生站在那里，双手笼在袖间，静静地看着，不言不语。
半晌，她转身离开，脚步从容。
出口处站着等待已久的五十岚葵，脸上带了哀意。
“将卷轴交给她吧。”弥生说道，并将卷轴递给五十岚葵。
“我早该认清的。”没有接下卷轴，阿葵露出似哭似笑的难看表情，她低低说道：“你并不是阿瞳。”
“可是，你还是会帮我的，不是吗？毕竟我占据的不是旁人，而是五十岚瞳的身体。”微微笑道，弥生把卷轴放入她手中。
阿葵握紧卷轴，却终究没有放手。
诚如五十岚弥生所言，即便只是阿瞳的躯骸，她也会一直守在身边。
“Bing-”地一声瞬间离开，阿葵没能看到弥生眼中一闪而过的悲哀。
半晌，扬了扬嘴角，弥生往木叶方向赶去，很快便消失不见。
而她原本所在的位置，一个灯笼草状的不明生物破土而出。是晓里面的绝。
他等在那里，空间扭曲复而平静。
宇智波斑用手挟着昏迷的宇智波佐助站在一旁。
“斑，需要我跟上她吗？”抖了抖身上的泥土，白绝问道。
“随她去吧。不管怎样，弥生都不会妨碍我的计划。”隐在面具后的神色黯了黯，宇智波斑说道，随即便消失不见。
黑白两绝相视对望，心中只道奇怪，也钻入土里。
一切平静如昔，像是什么都未发生。而深潭下的暗涌已悄然翻滚，随时都可以打破那表面的安宁。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