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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师徒情仇 ...

  •   风羿直觉得眼前一片发亮,迷迷糊糊的听到……
      “快点,快点,救护车,救护车来了没……”
      “搞什么,还不来,小孩快受不了了。”
      ……
      然后,感到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了。
      十年后,中国上海飞扬高中的跆拳道社。
      “咿呀……,去死!”一记拳头狠狠地K上教练帅气的脸,差点没让陪练的教练当场留下两汪英雄泪。
      “你犯规,犯规……”教练捂着他一半已经成猪头的脸,“不是跟你说不能用拳头吗?”
      看到教练大有与自己用言语来一争高下,而不是想再跟自己打下去,让他就觉得很没趣,就打算收拾包袱走人。
      一旁的教练看到他若无其事的收拾东西,恼羞成怒,开始在一边例数 “武林”的规矩:跆拳道是一项专注于用腿的比赛,你怎么可以用上拳击。他摸摸自己的咸猪头,真是欲哭无泪——人家过会儿要去约会昨天刚把的美眉,呜呜……
      一只苍蝇在耳边嗡嗡作响,实在令人很难受。他猛然一抬头,只见惊吓过度的教练捂着他的脸立刻闪到了一边:“你,你,你要干什么……么?”生怕下一个飞拳会正中另一边完好的潘安脸。
      看到教练一下闪得那么远,他又好气又好笑。“教练,拜托,跟人家打架,你还管人家有没有犯规,打赢就好了,管他那么多。”话完,人只管向社团的大门走去。
      “可是,那才是韩国的跆拳道精神。”教练是这个学期学校请的韩国帅哥,一向自豪于自己的韩国血统。
      “可是,教练别忘了。”他回头,一抹灿烂的笑容在他脸上绽放,让帅哥教练一时之间迷了眼:“这在中国。”
      “在中国又怎么样?”教练呆呆地问。
      “呵呵,在中国,武术道精神就是,不拘小节,融会贯通。”他很开心地走了。
      “融会贯通?”他回过神来,那小兔崽子是嘲笑他故步自封,不知变通。
      “我要掐死他。”教练火冒三丈,暴跳如雷,怒吼声响彻道馆。整个人直直地向门口冲去,一边的社员们赶紧冲了上去,在离那“祸源”还有一步之遥时把入学以来的第十三任社团老师给架住了,不让善良的羔羊走向“罪恶的深渊”。大家七嘴八舌的安慰着自尊心严重受创的老师,生怕这第十三任老师也被气出病来,辞职退休了,而以后可能再也没有老师再敢带自己的这班人了。
      “老师,深呼吸,来,跟我做。一,吸气,二,吐气……”
      “老师,不要管小风了,她一向如此的毒舌。”
      “对,一口痰吐下来都能毒死一窝蚂蚁。”
      “老师,你千万为了我们保重身体,我们永远爱你,永远支持你。”迷魂汤开始往下灌。
      “对,你是我们心中永远的教练,永远的老师。”高帽也一顶一顶的送。
      教练很开心,虽然第一天上课有像那小风那样顽劣的学生,但是,有更多像这些学生一样可爱的团员,想起今天早上前几任跆拳道教练的忠告,不禁暗骂他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度,对这群学生的信任,他感动的热泪盈眶,激动地说:“孩子们,放心,老师永远会和你在一起的。永远不会不管你们的。”
      “耶,万岁!!”众人齐欢呼。教练看他们如此群情激动,也跟着他们高呼万岁。刚想说些话,来勉励大家时,只见大家哗啦一声全都像门口冲去。一大伙人一边跑,还一边大叫:“赔钱赔钱。”
      只见大伙从门口拉进了一班子人,然后围着大叫“赔钱赔钱。”只见那一伙人很不甘愿的从兜里掏出钱来给跆拳道社的社员们。韩国教练真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这些学生在干什么?
      “白痴!蠢蛋!”一声冷哼从身边响起。
      韩国教练张大了嘴:“你在跟我说话?”看着旁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黑衣绝色美女。
      “你认为他们还有空跟我讲话吗?”说的也对,社团的团员们正在兴高采烈的数钱,估计是没空。更不用说,拿钱出来的那些人站得远远的,正在用含恨的眼刀,在自己身上刮来刮去。
      “你也是跆拳道社的吗?你怎么可以骂老师?!!”教练很不满学生的不礼貌。
      “你觉得他们在干什么?”黑衣绝色女子反问。
      “对哦,他们在干什么?”帅哥教练也很好奇,也顾不得计较学生的态度。
      “他们哦,他们在赌钱。”
      “噢,他们在赌钱,……赌……赌钱……集体赌钱……”帅哥教练哑口无言。
      绝色女子浅笑点头,坏心的想,要是他知道自己就是赌局,他的反应会是怎么样?因为当事人就在现场,而且自己一向就是个好奇宝宝,有位老人家就好象说过老师就是用来解惑的,所以她决定告诉他真相,直接看他的反应:“老师,他们正在赌你能不能撑过一天。”
      “所以他们……”帅哥教练突然觉得呼吸不上来,一颗真诚热情的心砰的一下结冰了,然后,掉到地上摔了个稀巴烂。全身的血液开始往脑门上冲:“他们根本不是支持我,而是支持他们的……钞……钞票。”
      “Yes,Sir。”黑衣女子快乐的点点头。
      帅哥快要捶胸郁闷时,黑衣女子又道:“不过,他们也是为了你好。”
      “他们还是有一点点喜欢我这个老师的。”晶亮的眼睛重新燃起希望的火焰。
      “不是,他们是怕小风把你给折了。”
      “何解?”有人不解,呆呆地问。
      “我的意思是你水平太次了,他们怕你被小风给打死了。到时候,葬礼又要花钱。”
      一拳重击当场放倒了教练,只听到教室里晃荡一声,好象有重物落地的声音,数钱数的正快乐的社员们停止了他们葛朗台的行为,狐疑的看了一下,突然有人惊叫:“救命啊!教练昏倒了。快叫救护车。”
      “救护车?救护车?老大,救护车的电话号码是什么?”一个呆瓜问道。
      “119?”又一个呆瓜回道。
      “那是火警。白痴!可能是110。”第三个呆瓜现世。
      “拜托,你们别玩了,老师快挂了。”终于,有正义人士发出正义之音。
      社团一阵鸡飞狗跳,惊叫连连。
      教室外面。
      路过的两位老师。
      “天,不知道又是哪位同仁被拖入魔窟。真是可怜啊!”一人摇摇头。
      “幸亏不是我们,希望他自求多福吧。”另一个人更是一手拼命的在胸前划十字,另一手则是做着道家传统辟邪的手势,心里念着南无阿弥陀佛,希望恶运不要在他身上降临:“快走,不要沾上霉运。”
      “你果然在这里,小风。”刚才戏耍帅哥教练的那个黑衣女子小水在刚刚出拳扁人的小风身边坐了下来。
      “废话。”小风翻翻白眼:“我蹲这个地方都蹲了三年了,你会找不到才有鬼呢?”
      “你今天的心情好象很烂,怎么回事?有谁惹毛你了。”
      “还不是新来的那个历史老师。”
      “噢,该不会又是为了明史。”
      “明知故问。”
      “那我就搞不懂你了,为什么你念书无论每门都很厉害,轻轻松松就可以过关,但是你的历史也真的是超级的烂,尤其我还看过你小学和初中的历史书,凡是有关明朝的章节都不翼而飞了。你什么时候跟明朝结了这么大的深仇大恨。”
      “我也不知道,反正一看到明朝的任何事物,我就无名火起。”
      “噢,可怜的帅哥教练。阿门!”小水调皮的在胸前划十字。
      “还阿门呢。爷爷看到了,不砍死你才怪,Don’t forget 他珍藏已久的那柄大刀。”想起爷爷可是个资历很深的虔诚佛教徒。
      小水一想起爷爷那火暴脾气,干笑两声,转换话题道:“你这回是怎么啦,我记得你一向都是冤有头,债有主,今天怎么找一个无关的旁人出气。”她邪笑:“我记得你上次是直接一拳打穿那书呆老师的讲台,然后,那书呆就很没种的吓晕过去了。”
      “新来的历史老师是一个武术高手。”小风慢慢地道。
      “不会吧,你开玩笑,那些只会死教书,弱不惊风动不动就昏倒的书呆子?”
      “不,那个新来的历史老师肯定是一个会家子,今天我刚要发飙的时候,想出招却发现我竟然捉摸不定他所在的位子。”
      “捉摸不住他所在的位子?”
      “对,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他就站在哪里,我却感觉不到他的方位,就像……就像……物理上所说的饶在原子核外高速运转的电子一样。”
      “物理?原子核?电子?”小水头晕了。
      “你上课又给我神游天外去了,怪不得,你永远在全校最后五名徘徊。你知不知道你的冰山美人的外号都快成草包美人了。”
      “呵呵……”小水傻笑,想装傻,混过去。
      “来,复习,我就先说刚刚提到的原子核外电子做不规则的高速运动,所谓的不规则就是指核外电子做的是无轨道的运动,人们根本就不知道它们下一刻会在哪里出现?我们再说……”一提起数理化,小风兴致大起,开始拖着她滔滔不绝的给小水讲解小水不懂的数理化专用名词。而小水脑袋里的各路神经已经开始打架了,头开始昏了——真是酷刑——小水暗中猛抽自己嘴巴,干嘛哪壶不开偏提哪壶……
      学校餐厅。
      “大家看啊,那是谁。你看他的两条腿都快打架了。”幸灾乐祸的老师甲。
      “你看他的猪头脸。”讽刺加打击的老师乙。
      “你看他垂头丧气的样子。”心情愉快而又吃了一桶饭的老师丙。
      “看他以后还敢不敢靠着他的那张小白脸,来吸引女学生上他的课。”那是嫉妒已就久的老师丁。
      ……
      窃窃私语,韩国教练一点都没入耳,只是拿了一份快餐,随便的看了一下餐厅,只见正到下午用餐高峰期,所有的桌子都已经挤满了人,不过在餐厅的角落那张桌子上只坐了一个人吃饭,倒还剩下几个位子,他端着饭盒向那边走去。没走几步,他觉得很奇怪,发现所有的人都停下手上的事情,全盯着他,一时之间餐厅一点声音都没有,要不是自己还在往前走,他就以为时间停止,万物定格了。他一楞,举起右手,小心翼翼地打招呼:“Hi!!!!”
      餐厅所有的人又继续吃饭的吃饭,聊天的聊天。好象刚才的事情只是自己的一场错觉而已。真是一个奇怪的学校,奇怪的学生,奇怪的老师,奇怪的社团,奇怪的事情,他的脑子已经快要乱了。
      “嗨!不介意我坐下吧。”帅哥友善的问道,还自以为亲切的露出他的半张猪脸。
      对面的人抬头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又把头埋到了饭里。
      “你好,你好!我是新来的三年级的体育老师,以及跆拳道社团的指导老师皆教练,你叫我焰天好了。”那位外来的韩国帅哥延天介绍自己,“你是哪位?”
      “你也是老师吗?”
      “你是教哪个班的?”
      “我们会不会教同一个班级的?”
      ……
      焰天很佩服对面的那位老兄,他只在自己刚坐下的时候,向自己点过头理过自己以外,就只顾吃饭了。
      “你知道吗?这个学校的学生一点都不懂礼貌……”
      “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做人太失败……”
      “你想他们是不是一点都不喜欢我……”
      “这个学校怎么怪怪的,什么都那么奇怪,你说这个学校的校长是不是更加的奇怪,说不定他还是个变态,哈哈。”
      “你说今天的饭菜好不好吃?”
      “不过,我想一定很好吃,不然你也不会一直吃,而且把碗里吃的干干净净了。”焰天觉得很无聊,就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拨着饭盒中的饭菜,“不过,我没胃口,这些菜太油太腻,我不太喜欢。”
      对面的人继续不语,焰天就继续他的独角戏。
      好不容易,对面的人把饭吃完了,只见他突然把身一侧,焰天就看到一把亮光闪闪,看起来锋利无比的大菜刀嵌在面前的饭桌上:“大……大……哥,我只……只不过……说……说话……而已,有……有必要……动刀……动……斧的吗?”
      声音还一颤一颤的,来人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冷无言。校长。”话一说完,就走了。
      “冷无言?校长?他在说什么?”焰天一头雾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只见迎面有一道银光闪过,我躲,焰天这回机灵了,闪身避过,却没想到迎面又来了一个蒲扇大的熊掌,直击另一边完好俊美的脸———今年拜拜用的猪头反正是有了。
      眼前的星星和小鸟还没散去,就听到对面一阵吼声:“把所有的菜全都吃光,不准剩菜。听清楚没有。”
      焰天一睁开眼,就看见对面一个魁梧凶悍的“大猩猩”。不,说错了,是一个腰圆体宽的大娘,一手持刀,一手叉腰,杀气腾腾的正死盯着自己,还时不时的挥舞着手中的精光发亮的大菜刀。
      “不会吧,《忍者小英雄》中的厨房大娘。”
      “不要以为你是新来的,我就可以放你一马,记得,吃完所有的饭菜,否则……”厨房大娘语带威胁的警告后,满意的光荣退场。
      一边旁观的人等大娘一走,蜂拥而上:“你什么时候和校长那么要好了?”
      “校长???”
      “不就和你一起吃饭的人喽。”
      “校长?!他就是校长……天啊……我刚还在和他说校长的坏话,哦,My God。让我死了算了。”
      继跆拳道社发生的那一幕“惨剧”后,时隔没多久,新来的韩国帅哥教练不但第二次被送到医院,而且还是象个猪头一样被护士小姐嫌弃地抬到医生那里。
      然后,医院的医生就很头疼,一个长得像猪头的病人哭得死去活来的抱着医生的大腿,死活不愿出院。恼得医生差点把他踢到隔壁的精神病院,让他永久的不用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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