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奇谈》飞弈

2、再度遭劫

　　元末明初。
　　大风山中的大风村有三样“奇特产”。一是奇风，大风村地势恶劣，经常无缘无故的刮起大风，刮得昏天暗地，伸手不见五指，犹如末日来临。这样恶劣的环境本来就不合适人居住，但是，据说大风村的祖先们是前朝战乱时的难民逃到此处，发现虽然自然条件恶劣，但是安宁平静，却比外面的战乱厮杀好上不只一倍了。所以，即使是穷乡僻壤，所有的人们也不愿再涉足外面美丽却充满杀机的世界，在这天凭下过着虽清苦却安乐的生活。当然如此奇风，也就不能不说到这奇特产的第二样，那就是定风珠，想在如此狂风中，耕种工作行走自由，除了本身自小在狂风中锻炼出的经验来克制避开巨风以外，还有能让人在巨风中如履平地，来去自由的定风珠了。说起定风珠的来历，就更不能不说与它有关的第三奇特产“小风”了。小风可不是什么东西，她可是村长雷傲最最宠爱的养女——风羿是也。
　　据说当年，有一次在巨风过后，雷傲像往常一样爬到大风起时的风穴，准备预测下一次大风起时的时间。等他小心翼翼的爬到风穴旁时，一探头，他却傻眼了，一双圆明清亮的大眼正好奇的对上了他，一个看起来连翻身起来都还没学会的小婴儿看到自己好象很高兴，咿呀咿呀的对着自己笑的正开怀，简直可爱的让人想抱着她亲个够。而雷傲看到小可爱躺的地方则是倒吸了一口冷气，那只是风穴上的一小块地方，假如小可爱已经会翻身，他早就掉到那深不见底，神秘莫测的风穴中去了。村长赶紧上前，把小可爱抱了下来，心中暗骂到底是谁这么没人性，把这么可爱的孩子给遗弃了，而且还把孩子扔在这么危险的地方。
　　也顾不上预测下一次风起的时间，抱着孩子就下山了，没想到刚到半山腰，巨风又开始刮了起来，雷傲苦笑，没想到自己会死在这里了，低头看到正笑得开心如天使一样的笑脸，不禁心安了下来，紧紧的抱着小婴儿：“孩子，没想到你刚出险境，却又碰上飓风，看来今天我们俩要困死在这里了。不过不要怕，要走黄泉路，我陪你一起走。”
　　风像猛兽一样向他扑过来的时候，村长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等了一会儿，却感觉不到被风撕裂的痛苦，睁开眼一看，才发现风向他们袭来的时候，自己的前面就像有东西挡住了一样，风从他们的身边分开过去了。雷傲不信的上前几步，只见迎面而来的风被逼的分开了。村长很惊讶，这时，他低头一看，看到包着小可爱的那件衣服上镶着的珠子正发着淡淡的白光，那些珠子在平常情况下看起来很普通，就像富贵人家衣物上的装饰一样，纯粹是装饰用的，但雷傲能在大风村中成为一村之长，在大风山这么恶劣的条件下，带领村民们躲过一次又一次的灾难的人，他的反应速度，丰富的经验和过人的眼力哪里是一般普通的人所能及的，就一眼，他就断定衣服上的那些珠子很不寻常，后来，真如他所料，珠子果然有着避风的功能。大风村的人们就有了在大风中来去自如的能力。
　　事后，雷傲就收养了那个为自己带来好运的小婴儿，为她取名风羿——风字取自与风结缘，羿字则是希望她能够像神话中射日的后羿一样的坚强勇敢。
　　八年过去了，当初的那个只会咿呀咿呀的叫的小婴儿长大了，才八岁，已经出落的一副美人胚子样了，可以看出长大后是一个活色生香的美人，每当雷傲听到这，就会和夫人月娥露出骄傲的笑容，孩子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是八年相处的岁月，雷傲和月娥两夫妇早就把她当成自己的亲生孩儿了。但是，随时日俱增，风羿越来越不像他们预期所期望的那样成为一个温柔贤淑的女子，而是……
　　每次月娥想到宝贝女儿现在的这副德行，她就恨的牙痒痒，恨不得把丈夫抓住咬一顿：女儿全然不懂女红家务，也不像其他女孩子一样大门不迈，二门不出。一天到晚就像个野孩子一样穿着男孩子的衣服，在外面疯玩，没事就出去调皮捣蛋，天天有人上门“告状”，俨然是一个“祸害”。更可怕的是小小年纪就已经力大无穷，饭量惊人，月娥真是头痛，将来长大后，还有谁敢娶她为妻。而想起那个宠女儿宠上天的丈夫，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不但对女儿的行为不加制止，而是赞赏有加。让女儿更加变本加厉，出去“为非作歹”。有把自己气死的嫌疑。
　　因为有了定风珠后，大风村的人们日子越过越红火，村民们能够不惧巨风，在山中寻找矿产，而山下的战乱也已经平息，新帝登基，百废待举，大风山矿产丰富，大风村的人们与山下的商人交易，日子过地很幸福，所有的人以为幸福的日子会一直延续下去，只到那一天……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没等风羿回过神来，她就成了爹不亲，娘不爱的孤儿了，本来，母亲下午要教她刺绣的，同龄的女孩早就已经会刺一些简单的东西了，而月娥夫人每次看到女儿绣的鬼东西后，都会忍不住暴走抓狂，而旁边一起绣花的村中大娘们都会习惯的一拥而上，把月娥夫人拽住，努力安抚她：“她还小，慢慢教，不急。”
　　“慢慢教？还慢慢教？我就是知道她天资驽钝才特地提前几年教她，你看看她，都整整三年了，人家比她晚了两年了，现在都可以自己绣出嫁用的凤冠霞帔了，她还什么都不会……”一旁的友人也很同情被骂得龟缩到角落里的风羿，不过大伙更同情气得七窍生烟的村长夫人——真的，有这么这么笨的女儿还真是好可怜，好可怜。
　　“我……我会……会……”风羿谁都不怕，就怕这个随时都会发飙的母亲，只能躲在一边微微缩缩的小声说。
　　“你会什么？”河东狮吼吼了过来。
　　“我会穿……穿针眼。”说话更小心了。
　　“很光荣？！”漂亮的丹凤眼很有威胁的向上挑了挑。
　　“我……我还会打架，爬树，掏鸟蛋……”
　　“我……我……”月娥被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额上青筋暴突，其实有时候当言语不能解决事情的时候，一般情况下，使用一些暴力手段也是可以谅解的，当然村长夫人也是做如此打算的，就听一声惨叫，村中的人们就看到最近几年经常上演的闹剧：前面是村长女儿风羿在前面像个猴子一样上蹦下窜，落荒而逃，后面追的就是那平常温柔贤淑，笑必掩口，堪称淑女表率的村长夫人，完全没有往日的淑女气质，咬牙切齿地跟在女儿的后面，只想抓住那不肖的女儿暴打一顿。
　　月娥的弱不惊风那里比得上女儿的活蹦乱跳，生猛有力，片刻工夫，就看到风羿连蹦带跳，一下子就消失在眼际了……
　　“小风她妈，不要生气了，小孩子就是要活跃点好一些。”
　　“就是，就是，小风她只是学不会，又不是不想学。”错，她不是学不会，而是根本就不想学。月娥可是很明白自己的女儿。
　　“算了，月娥，小孩子嘛。”
　　……
　　然后，所有的人都在拼命的为风羿求情。让月娥更是无力的抚额哀叹，真是忘了把那小丫头宠上天，又何只有自己丈夫一人，整个村中的人们可都是“帮凶”啊。
　　风羿优哉游哉的躺在树底下，嘴里咬着一只刚刚经过小四家时，顺手从他们家的梨树上拎过来的。当然假如让雷夫人看见她随随便便大大咧咧的躺在地上，估计她一定又会气得暴跳如雷了。她想起母亲的反应不禁好笑，不过，她也知道母亲是为了她好，怕她将来嫁人会被别人欺负，看不起。可惜自己自小父亲就教导自己有自己的意识，虽然年纪尚幼，但是她还是很清楚的知道嫁人为妻，做个贤妻良母，安夫教子的生活不是她想过的，她想过的是自由自在，天地任意翱翔的生活，就像……就像……那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但是又捉摸不透，每次风羿一想到这里，她就再也想不起什么来了，那种感觉是她自己有意识以来就有的，虽然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但风羿知道肯定跟自己的身世有关，开明的养父早就告诉自己的身世了。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抛弃的，但是她知道自己从被雷傲抱回家的那一天起，她就只有一个爹和一个娘了。
　　想着想着，觉得眼皮越来越重，她慢慢的沉入梦乡……
　　等到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太阳快要掉到地平线下，华灯初上的时候了，吓得她整个人跳了起来，完了完了，回去要被阿娘剥皮了。真是完蛋大吉了，只不过随便眯了一会眼，就到吃晚饭的时候了。
　　她赶紧向家里跑去，但一进村子就感到很不对劲，整个村子黑灯瞎火的，一点动静都没有，往日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的，连老五家那条叫大黄的最喜欢在傍晚时分叫的狗也不叫了，整个村子静悄悄的，不闻一丝人声，仿佛村子只不过是一座荒废已久的小村庄而已。
　　她越来越心慌，慢慢的走变成了奔跑，还边跑边叫：“四伯，小三子，二狗子，三娘，爹，娘……”一路喊去，没有一个人回应她，让她以为自己回错了家，这里不过是和自己村庄很相似的一座荒废的小村庄而已，不过她也不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整个大风山她都跑遍了，山上有几根草，几朵花，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翻遍整座大风山就只有一个大风村的，断然是不会另外有一座和自己的村庄一模一样的，这里就是自己生活了整整八年的大风村。
　　跑回家发现家里也没有一个人，只不过在地上发现了一丝血迹，风羿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就根据平常父亲教她狩猎时，合理利用身边的线索，开始推测，地上血迹还没有干掉，摸上去还有余温，再加上屋子里混乱不堪，看起来好象打过一架似的。一切事情发生的时间还不久，可能是刚刚才发生的。
　　风羿象平常随父亲在山中打猎一样，开始沿着血迹的方向追踪而去。出村子没多久，就发现了两帮人的对峙，她小心翼翼的靠近，看清楚了，说是两帮人，还不如说是一帮穿着黑色夜行服的蒙面人，和他们对面的两个人正在对峙，而那两个人风羿是一辈子都不会认错的，一个手里拿着大刀，浑身是伤，不就是她阿爹吗！而他紧紧拥在怀里的那可不是她那柔弱的母亲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雷傲愤然问道，“你把村民们怎么样了？”风羿这时才看到那群黑衣人身后横七竖八地倒了一地人，再仔细一看，正是村中的村民。
　　“他们没怎么样，不过，你过会就很难说了。”为首的桀桀怪笑道。
　　原本害怕得把头靠在丈夫怀里的月娥听说丈夫有事，赶紧回头，问道：“我们无怨无仇，你为什么和我们夫妇为难？”
　　“夫妇？无怨无仇？”一声冷哼响彻了两方人马的上空：“月妃娘娘还真是贵人多忘事。”
　　“你……你……是……谁？”月娥惊恐万分。没想到还有人知道她的过去。
　　风羿趴在草丛中，只觉得眼前一晃，前面人群中就多了一个人，来人披着一件黑色的带帽长披风，整个人和夜色融为一体，行踪诡异，声音冰冷无情，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山中的鬼魅。黑衣人集体向来人行礼，看起来那群黑衣人不像是乌合之众。
　　“你，你到底是谁？”
　　来人拨开帽子，顺着黑衣人手中的火把，依稀可见是个丰神俊朗的少年，原来应该是俊美无双的脸上只剩下阴狠的神情。破坏了他的俊脸。
　　“你，你是……”他脸上的阴狠神色让月娥想起了很久以前那张虽丑陋却同样阴狠的脸：“难道……难道……你是……”
　　“不错，本王就是燕王朱棣。”燕王道，“月妃娘娘，父王很想念你，特地叫本王来接你回去。”
　　“不，我不去，我现在已经嫁人了，日子过得很好，请燕王转告皇上，当年他松手另娶他人的那时起，月娥就已经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了。”月娥拍拍丈夫突然变得僵硬的手道，“我很爱我的丈夫，而且他也很爱我，我对我自己现在的生活很满意。希望燕王能够高抬贵手，放民妇一马。民妇感激不禁。”
　　“月娥……”雷傲感动地道。
　　“那可不行，你也知道父王一向是宁愿他负天下人，也不愿天下人负他的人，你最好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请燕王发发慈悲。”
　　“慈悲？哈哈哈……”燕王笑得极为肆意，更显诡谲：“月妃娘娘，我也没空跟你耗，你以为本王把全村的村民抓过来，是为了好玩的。我现在数到三，你还不随本王回京的话，我就命人杀死所有的人，一个不剩。”
　　“一……”只见燕王抽出随身携带的宝剑，抵在了小三子的颈上，一旁的黑衣人也把大刀架到了剩下的村民们的颈上，随时等着燕王令下。
　　“二……”他们的刀剑已经深陷下去了。
　　雷傲很是为难，假如是不让妻子被带走，无辜的村民们会成为牺牲品，但是，假如让爱妻被人夺走，也许两个人会一辈子都不能再见面了……
　　月娥知道丈夫的为难，她紧紧的最后抱了一下雷傲，轻轻地吻了一下丈夫，坚强的对着雷傲耳边小声说道：“我在京都等你来接我，你一定要来接我。”
　　月娥离开丈夫的怀抱奔向燕王。
　　燕王收起手中的宝剑：“延期，带月妃娘娘下山。”
　　一旁随从上前，要拉月娥下山，月娥不愿，挣扎不休。
　　“你还想让你的丈夫和村民平平安安地活下去，就要乖乖得听话。”月娥无法，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深爱的丈夫，掩面哭着下山去了。
　　雷傲不敢再看妻子哭泣的背影，怕自己忍不住冲动，把妻子追回来。
　　空寂的大风山只留下一个女人悲哀的哭泣声。
　　良久以后，雷傲忍住心中的哀痛：“燕王，现在你可以放了村民了吗？”
　　“呵呵，听说雷村长是个聪明人把大风村治理的井井有条，而且还是个经商高手，你这么明白事理，怎么不知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道理呢……”燕王得意极了。
　　“你……你要把他们都杀了。”雷傲又惊又怒。
　　“错，不是要把他们都杀了，而是他们都已经都死了。呵呵，本来还想放你们一马，可惜我的手下拿错了断肠香。现在他们都在地下等你去相会呢。哈哈哈……”
　　“你……好歹毒……”
　　“呵呵，无毒不丈夫。杀。”燕王退到一边，所有的兵器直接向雷傲砍去……
　　“不准动，谁动，我杀了他。”冷冷的童音响起，虽然声不大，但是在场的人全都听见了。只见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拿着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正抵着少年燕王的心窝。
　　“风儿，你来干什么？”雷傲急了。
　　“阿爹，我来救你了。”
　　“你怎么这么卤莽。”
　　“没有，阿爹，要是我卤莽，我早就冲上来了，我没忘记你教我的，等待最好时机出击。”风羿很骄傲。
　　“阿爹？你是雷傲的女儿？”被抵住心窝的少年燕王毫不慌张，好整以暇的反问她。
　　“是的，你快放了我阿爹，不然……不然……”女孩晶亮倔强的眼望着他。
　　“不然……不然怎么……”燕王觉得很有意思：“雷傲，看来你的女儿教得很好，你看她拿匕首的手一点都不抖，不错，是个杀手的好苗子，本王很是喜欢……呵呵……你说……，我收养她，如何？……”
　　“快放开我阿爹。”小风羿生气了。
　　“小丫头，初生牛犊不怕虎，有趣，不过不要忘了，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能够成功的挟持本王呢。所有妄想挟持本王的，他们坟上的草都有你那么高了……哈哈……”燕王俊美的脸上浮现了一丝诡异的笑容，小风羿还没有回过神来，就只见眼前一花，手上的匕首已经在燕王的手中了。
　　雷傲惊慌大叫：“风儿，你没事了吧。”小风羿手上的匕首已失去，就知道情况不妙，赶紧向父亲奔去，可惜还没跑几步，就已经被燕王擒住，身长玉立的少年把挣扎不休的小女孩抱在怀里。
　　“阿爹，阿爹……”风羿毕竟还小，失手后也像一般小孩子一样怕得哇哇大哭。
　　“风儿，风儿……”雷傲砍开附近的敌人，拼命地向燕王冲去，期望能救下爱女。
　　“咋。”燕王啧啧做声：“真是父女情深。严三，给我杀了他。”
　　燕王下令，所有的兵器向雷傲身上砍去，急怒交加的雷傲只顾向燕王冲去，却全然不顾向自己袭来的兵器，离燕王还有五步之遥，雷傲感觉到兵器透体的冰冷感觉，染血的手向燕王伸去，却碰不到近在咫尺燕王怀中挣扎的爱女……无神的眼睛怎么也闭不上，慢慢的没有了气息……
　　燕王放开手，风羿扑到雷傲已无生息的尸体旁边，抱着尸体慌乱无措：“阿爹，你快醒醒，快陪风儿去打猎，你说过我们要一起去旁边的雪山猎一只雪狐，给娘做件围脖的，你还要教风儿好多东西对不对，你快醒醒，不能偷懒，我会叫娘亲来打你屁股……呜呜……呜呜……”
　　“小丫头，你爹已经死了。不要抱着他鬼哭狼嚎的。”燕王要把风羿拖开，一低头却看到小女孩哭的泪花满面，楚楚可怜，远没有刚才的凶悍。在战场上出生入死那么多年，以为自己的心早就已经结冰坚硬了，却没想到在这小姑娘的泪眼下变软了。燕王竟发现自己竟对这半大不小的小姑娘有了一丝怜惜之情。
　　“你是坏人，你走开……”风羿一点也不领燕王的情，一把把燕王的手挥开。看小风羿人岁小，却力气蛮大，让燕王大了个踉跄，差点摔倒。
　　“大胆。”燕王手下全都武器出鞘，威吓风羿。燕王摆手挥退。
　　“你叫风儿，跟我回去好不好，我的家里很大很漂亮，在我家里，有很多好吃的东西，和好玩的玩意，远比这荒山野林好多了。跟我回去。”燕王诱惑她。
　　“你们全都是坏人……是你们害死阿爹的，你们要偿命。”风羿恨眼前的人恨到极点。
　　黑衣人还是第一次看到主子这么有耐心的对待一个孩子，对方却毫不领情。
　　燕王有些恼恨：“假如你不跟我走，让你跟你爹和村民相同的下场。”
　　风羿哭得头昏昏沉沉，意识越来越模糊，只觉得额心发烫，满腔的恨意激发了她潜藏的力量。燕王才感觉到林子中空气的流动异常，刚觉得不对劲，就听到旁边的随从惊呼声：“王爷，小心。”
　　还没等他回神过来，就感觉到胸口一阵重捶，接着人被激飞，掉到半丈远的地方，他不禁忍不住呕了口血出来，再往风羿所在的地方望去，才发现风羿小小的身子悬浮在半空中，身边发着耀眼的白光，把她包围其中。燕王最后的意识就是看到风羿消失了，凭空消失了，一个大活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燕王嘴里一甜，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只剩下忠诚的下属焦急地团围着燕王……

作者有话说

　　这家伙很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