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食者：身后低语》温泉瓜

15、第 15 章

　　当你在城市里穿梭时，有一堆武装警卫陪着显然要比在小巷里爬来爬去要舒服得多。【大佬带我拿青铜怀表好不好.jpg】倒不是说你不用警戒四周了，但一想到不只有我一双眼睛在扫描周围，我就打心眼里高兴。维雷梅耶夫的队员们也是名声在外，如果没有必要的话，没有人会想挡他们的路。这些人打得又快又准。关于这一点我已经见怪不怪了！有这样的老师，他们却并不试图扩张领地，这才叫我惊讶呢！

　　不过嘛，就像斯蒂潘尼奇说的那样，谁都可以学，但不是谁都能学会！

　　“扣动扳机并不难，”我记得他是这么说，“但是要击中目标……得动动脑子！现在这样的人可不怎么露面咯……“

　　我他妈怎么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也许有什么原因让维雷梅耶夫没能拉到太多有能力的专家。而且他并不平等地信任每个人。

　　“你不需要我们提供什么奇怪的东西，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可以坐在这里好好说话，”他曾经这么告诉过我，“我们喜欢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要什么，付了钱，我们就去做。不搞那些七弯八拐的！也别给我扯那种共创大业的童话故事。一个想要，一个能给。如果有人想要什么并且付得起，我们就干。这就是为什么我欣赏你，你不说屁话！”

　　嘛，我救了伊万也算是一种贡献。我提前付清了所要求的费用也只是加强了我们之间的互相理解。我不多嘴乱问，也不瞎几把提建议或是道德指导（要我来指导别人的道德也很奇怪就是了），我也没有触及任何敏感话题。我是由一队巡逻的USEC护送到大门的这一点也被这位老到的长官考虑到了。他从中得出了什么结论，只有上帝他老人家才知道，但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明显的敌意。他是个聪明人，只混成这种职位可真奇怪！不过嘛，那些特别聪明的下属，通常也爬不上真正的高层。

　　我的藏匿物很快就找到了，付上一点小钱，队长甚至给我分配了两个搬运工。虽然我们已经就此和维雷梅耶夫达成了协议，但我并不介意。我又没什么损失，而且最好尽可能和每个人保持良好的关系。到熟悉的路障了！从混凝土块后面，加夫里什的党羽们探出头来，举着枪，小心翼翼地盯着那些逼近的人。

　　在这种情况下，装个逼再合适不过了，所以我勇敢地从队伍中脱离，向强盗们展示了我的脸。

　　一切都变了！

　　他们放下枪，队伍被友善地直接护送到商人那里。护送时还带着枪，但很恭敬。

　　我们确实在路上停了一会儿。当人们抽烟休息时，我迅速地把我的战利品和其他货物拖到最近的储藏点。而这次我在那里设置了一个真正的陷阱！不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噪声陷阱，而是正儿八经的地雷！我可没在开玩笑。

　　大锤也很友好地问候我，这感觉真的蛮好！而且他立即注意到了我的新冲锋枪。

　　“你是去购物了吗？”

　　“是战争的回赠……我拿这个干活更方便。”

　　大锤小心地点点头，让我进去。顺便一提，他并没有要求我交出武器！但只有我的两个同伴被允许跟着，而且不许带武器。不过没有要求他们把刀留在哨位那里。这些人也算是有头有脸，换别人一般就不会允许带着刀在这晃荡。我注意到他们迅速交换了个眼神，现在维雷梅耶夫会被告知，他们对我的态度和对其他客人的态度不一样。

　　奥格里兹科先生热情地问候我们，尽管他不请我们喝茶或是咖啡。他用一种特殊的方式向我点头，做着手势，要我等他和顾客说完话。

　　“没问题！我不急。顺便，有人给我寄过什么东西吗？”

　　“是来自USEC的货物，应该就是你指的那个。”

　　“就是它！行吧，我们等着吧。”

　　我敢打赌，维雷梅耶夫的人也会注意到这些信息！我坐在一边，看着这场交易。我的同伴们已经把武器弹药带过来卖了。考虑到他们在那里有多少存货，很长一段时间内他们都可以一直带过来交易。作为交换，他们像往常一样要求食物和药品。唔……我天真地认为，在医药方面他们不需要操心，他们有仓库！但我错了。我估计仓库都是不一样的。弹药并不总是挨着药品的。

　　交易没进行很长时间。最后，我让商人给我的同伴们一定数量的钱，并承诺今天就偿还。我还没回家呢！

　　“麦秆头”毫不惊讶地算着账单。

　　“东西买了吗？”我问小队的领队。

　　“都换好了！”

　　“那就放轻松点吧！替我向你们长官问好！”

　　我们说再见了。

　　客人把货物拖出门，拿上枪，门在他们背后砰砰作响。

　　“现在我们可以谈话了！”奥格里兹科朝角落里的桌子点了点头。

　　白兰地，火腿罐头，橄榄，要是我一直活得这么滋润就好了！他把所有这些东西都放在一个小篮子里带了出来。他把篮子放在桌子上，用大师的手法倒满酒杯。

　　“好了，祝我们身体健康吧！”

　　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喝上这么好的白兰地了！

　　“你是怎么跟那群USEC搞上的？”“屁……”我挥了挥手，“一点小事罢了！他们的小队被一些邪教徒压制住了，所以我帮了一点小忙……”

　　“这他妈就这？如果你因为这么点帮助就能挣这么多，也许我也应该助人为乐一些？”

　　“这有何妨？！把大锤叫到街上，他会拿拳头赚钱的！”

　　“麦秆头”咧嘴大笑。

　　“嗯，巴勃罗可以！但是我嘛……”他挥了挥手，“我不太会开枪！”

　　USEC的指挥官没有撒谎。除了各种各样能让我在这艰难的日子里改善生活的好东西之外，他还给了我一个装着钱的信封。所以没有必要回家，我可以立即付款给商人。

　　“你上哪儿散步去了？”

　　“就附近转了转。我路过维雷梅耶夫那儿，顺便给他们捎了个口信。”

　　“你雇了他？”

　　哇哦……他为什么想知道呢？好吧，我们就把戏演下去吧。

　　“嘛，我不知道掠食者的信里写了什么。你知道的，这不在我的业务范围内。但第二天维雷梅耶夫就派了一堆人给我……你刚才给他们的钱，这只是掠食者付款的一部分。剩下的他们之前从储藏点拿到了。”让他猜去吧，维雷梅耶夫的人到底在做什么？掠食者为什么要对他们这么慷慨？

　　“那你还听到了什么呢？”

　　再一次，这家伙在盘算着什么——我们这群商人里是哪个家伙一直派人来找我们的？

　　反正不是我，我什么也不卖！

　　好吧，在这事上我是不会惹怒他的。

　　“一切都烂透了！战士们就跟挣脱了锁链的疯狗似的！这群傻蛋们在城市里跳来跳去，朝四面八方射击。令人愤怒的是，他们不想遵守协议。想象一下，其中一个人想占我老板的便宜！”

　　“哦，是吗？！”他绝对真诚地表示着自己的“惊讶”。

　　“事实就是这样！要不是解决了他，他们就不会长脑子！”

　　“那个你没有参加，对吗？”

　　“‘那个’？‘那个’是他妈哪门子的‘那个’？对不起，但我不在的时候还发生了什么事呢？”

　　“不……我不是唯一会那样做的人，还有其他聪明人。”

　　让他理一理他到底想说什么吧！

　　商人闭上眼睛，然后再倒了一杯酒。

　　“唔……我搞到点新东西……”

　　桌子上有个硬纸板包裹。这是什么？

　　啊哈……蓝头子弹。我应该收下！

　　“就这些？”

　　“也有镀锌的……”【注：这里的镀锌当然不会是弹头镀锌，而是弹壳是镀锌钢，毛子的民用子弹为了压成本会用钢壳】

　　“多少钱？”

　　伙计，有没有人告诉过你贪婪迟早一夜暴贫？行吧，我不会破产的。我的冲锋枪需要子弹。维雷梅耶夫的仓库里只有巴尔瑙尔产的普通子弹，【注：位于西伯利亚南部的巴尔瑙尔公司，以制造俄罗斯军用和民用弹药而闻名，是世界上最著名的弹药企业之一。它的产品种类非常齐全，低廉的价格让其产品深受民间射击爱好者和专业人士的欢迎（纯复制）】但管理员建议我不要拿这些，说原装子弹更适合这种武器。当人们近距离使用普通手枪开火时，不同子弹的区别通常不是那么明显。但要或多或少准确命中一百米外的目标的话，最好还是找进口子弹。所以我当时什么都没拿。

　　“普通的那些我也收了。希望是进口的。”

　　“明白了。还有带扩张弹丸的或者是带钢芯的子弹，你也可以考虑一下。”

　　“每种三百发。我还需要炸药。”

　　“要很多吗？”

　　“你有什么呢？”

　　店主只是耸了耸肩。“TNT……我大概可以给你搞到半盒。”

　　“够用了！”这就是我所需要的，特别是我需要把它拖回去！我又不是大力神！

　　醒来一点也不愉快，早上这天也不好……无线电响了起来，是加夫里什的声音，要求见上一面。天知道为什么，但我就是不喜欢。当然，我们以前也曾这样通话过，但其他时候我并不那么在意。是我没睡够吗？

　　行吧，让我们准备见面吧。感谢上帝，我们通常进行是所有谈话的街区并没有那么远。但为了伪装，我要求了两倍的时间——让他认为我的藏身处离这个地方很远。

　　他没有和我打招呼，直入主题：“他们想和你谈谈。”

　　“谁，谈什么？”

　　“卡班·‘野猪’。”

　　“嗯……那是谁？”

　　加夫里什叹了口气，简短地解释了情况。原来这家伙是某个地头蛇福玛的副手。他们都……委婉地说吧，都很不高兴。

　　“我试着谈判解决，但没能成功！他们差点拿刀抵住我的喉咙，说把那个家伙带过来！”

　　“确定是让我去吗？”

　　“是的……”“他们是怎么知道我的呢？”

　　加夫里什畏缩了，两只脚扭来扭去。他显然在隐瞒些什么！

　　“嗯……卡班……看见过你……从很远的地方！”

　　“他知道我是谁，又和谁一起工作吗？”

　　“知道……”

　　行吧，我明白了。这位强盗在某个地方露了怯，其他有勇有谋的人就乘虚而入了。

　　“他们还知道关于我的什么呢？”

　　加夫里什离开了，留我坐在那思考着。看来我平静的生活（真的平静过吗？）已经结束了。福玛的帮派比加夫里什的要强大得多。从各个层面上都明显超过。所以我用不着指望从他那得到任何帮助。除此以外，在这种关头，又有谁能代表我说话呢？没有人……只有你自己，亲爱的，要脚踏实地！我想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从他的心情判断，他收了些不可告人的东西，所以很乐意把我交给更危险的对手。强盗到底还是强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