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低语》温泉瓜

14、第 14 章

　　咔嗒！

　　靠！

　　我又分神了……

　　“如果你每搞砸一次我就来上一杯伏特加，我现在早他妈醉成烂泥巴了，”【打老头环死一次做一次.jpg】科尼咕哝道，“请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把一切都灌进你脑子里呢？拿块砖头敲进去吗？还是你需要点更劲的东西？”

　　他很容易阴阳怪气别人……拜托，他可是半生都在做各种这样肮脏的事情！而我在这学了不到一个星期，我就应该什么都学完了是吧！

　　炸药专家非常无情，一个劲地叫我去学。这弄得我疲惫不堪。但我没有多嘴，也没有反驳，毕竟他是对的。在现实中，我的内脏可能最后会悬在电线上，或者是附近的栅栏上。比如，谁能想得到，即使是普通的手榴弹也能用这么多方式去布置呢？我一直跟个傻瓜一样，觉得普通的绊雷就是唯一的选择……可以有几种花样，但竟然有那么多？事实证明，光是压杆的布置就有几种完全不同的执行方案。而我作为一个纯纯的傻瓜，还在那得意洋洋……如果有什么值得骄傲的话！我当初完全是走了狗屎运，发现了一枚这样的手榴弹，就因为知道这个而沾沾自喜！

　　啊……

　　我要是再谦虚一点就能活得更久。

　　唯一的乐趣是射击课，它们上起来更容易一点。很明显，我成不了狙击手，但我本来也不想当。我已经从手枪和突击步枪训练中得到了不错的成果，我的教练也赞许地点了点头。而打□□我可拿手了！距离很短，鹿弹也打不远。不过走廊里的一枪几乎肯定能打中某人——鹿弹可是有致命的散布区域的！所以我在一天内完成了所有的□□训练，因为我至少已经有过一些练习。现在我们正在学习手枪，这就更有趣了！

　　我很Naive，以为就像电影里一样，站在划线处，然后开始打靶吧……

　　对，没错，说的好像你只用站在那儿一样……

　　他们开始教我如何跳、跑、摔下去，所以我的膝盖上冒出更多的淤青。这就是为什么USEC会戴护膝！不是为了炫耀，而是有原因的！还有各种各样的手套，事实证明它们不只是个时尚配饰。其实我们并没有马上开始射击训练，场地也和我在军队里通常见到的射击场不一样。一点也不。

　　“到了……我们就在这进行训练。”

　　我检查了一下地下室，脑子里冒出各种各样冒犯的问题。

　　“那……我们对着什么射击呢？”

　　教练咧嘴一笑。

　　“还为时过早呢！你以后会有时间打靶的！”

　　这里的照明不太好，有点微弱。光从上面落下，但我甚至无法解释这光是哪来的。到处都摆放着旧家具、橱柜、桌椅……我在这里还没等学到东西就会把腿给摔断咯！我和这个看起来特别潦草的地方的主人分享了这个结论。

　　“对，很容易摔断！”他点了点头，“摔断的还不止你的腿！”

　　当地的教练是个老家伙，显然比那个炸药客更老。他在这声名狼藉。

　　“斯蒂潘尼奇？”科尼笑了笑，“在我们这种人里面，他也是个狠角色！不仅野蛮，还是个神经病！我记得他被炒了三次鱿鱼，然后又都官复原职了！他挺受人尊敬的，在他那个时代还跟我们的部长认识。但总的来说，他很不好相处，这就是我喜爱他的原因！”

　　这是怎么回事？

　　“你不用为军校学员们感到难过！埋葬他们更容易，更便宜，也不那么受苦。至少他们不必经历这种羞辱，就已经不算太坏了。”

　　“什么样的羞辱呢？”

　　“哦，你还没去找过他吗？那我就不剥夺他的乐趣了……”

　　***

　　带着满满的不好预感，我上了他的第一节课。

　　“以前，”教练看着我说，“我曾经要求人们签署一份声明。基本上会写他们理解了所有内容，同意服从我瞎几把整出来的计划，还提前放弃任何索赔。现在更容易一些……你看到栅栏后面的坑了吗？”

　　“是的，看到了……”

　　“如果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会把你放在那里。”

　　“为什么一切都这么可怕？”

　　“长官说要好好调教你！而我只有一套简单计划。如果你学得烂的一批，你就活不到课上完！”教练平静地解释道。

　　“你们是合伙陷害我还是咋地？科尼也在吓唬我！”

　　“害，我必须承认，他这样做是正确的。换做他的领域，一切都很简单。搞错一点，你也没剩什么可埋的了。在我的圈子里，如果你搞砸了，我还得帮你收拾收拾，把你带到别的地方埋掉。至少以前是用挖掘机挖的坑，很大，空间足够！”

　　这就是课程开始。开始感觉不舒服了……

　　“你的任务很简单。”斯蒂潘尼奇打开灯笼，照亮了小路。

　　“记住它！之后就没有照明了。所以，我们从这里开始，”他当场做了个演示，“然后我们移动到那里！然后再转身，转向那边的那个壁橱。你怎么过去的，我毛都不在乎！但你得在这一大堆垃圾之间爬过去……”

　　“之后呢？”

　　“到那里你就都懂了……”

　　我还不知道有什么隐患。这路很复杂，但也不是不能走。即使不会很简单……

　　“这有什么复杂的？”

　　教练搭住我的肩膀。

　　“你的背上有一个非接触式传感器。房间里有半自主开火枪械。”

　　我回头看了一下。不，我什么也没看到。

　　“别瞅了，我还没装好呢。告诉你吧，都是最新的我自制的系统。打的是直径1厘米的橡胶弹丸。所以打击将会很……唔……扎实。它瞄得很慢但绝对精确。如果你爬得跟个怀孕的王八一样慢，被打中了也别来找我哭！会是背部中弹，或者更低一点……看你的运气了！

　　所以，如果不想哭鼻子的话，就快跑吧！”

　　在继续谈话的同时，他慢慢地把枪从某个地方拖出来，放在某种复杂的台子上。就像一个半自主的炮塔，我以前在网上见过一个。据我所知，一些Terra的设施里也有类似的设备。我和斯蒂潘尼奇分享我的直觉感受。

　　“你说得对！城里确实有这样的东西。除了它们装的是真正的武器。但这是我的发明，纯自制的！过去我的上级强烈反对造这个，他们说这太残忍了！嘛，普通子弹打人还更严重呢！但是没有人反对开枪……除了法律……”

　　他手里拿着黄色的纸板子弹，看起来和我的霰弹子弹差不多！

　　“标准的警察□□，”教练解释道，“我只是稍微调整了一下，现在它也可以自动装填了。我们过去用的是KS-23，但它威力太大了。这个要轻一点，至少不会马上杀了你。”【注：黄色的弹壳是专门给20号霰弹准备的，KS-23本身也是出于镇暴用途而出现，嗯……这很河里】

　　□□上好膛，他把和挂在我背上的那个一样的传感器放在一堆砖块上。他用一块厚木板盖住它，然后走开了。

　　“看！”

　　他按了个按钮。

　　伺服电机轻轻地响动，枪管慢慢地转向目标。

　　过了一秒……

　　砰！

　　该死，我耳朵震得好痛！教练不在乎，他有耳罩。

　　弹丸正好击中了底下。

　　“看，现在得做一些修正……”

　　砰！

　　我靠！

　　砰！

　　木板碎裂飞掉了。

　　“行吧，现在你知道了吧，如果你跟个娘炮小强一样瞎爬会发生什么。”

　　他妈的，我把自己带到什么地方了！来这接受这样一个虐待狂的训练？另一方面……我想活下去吗？想的话，就别抱怨！到目前为止，我可能很幸运，但没有人承诺我会一直走运！

　　“别太紧张，”斯蒂潘尼奇更温和地说，“这条路我三年前就修建好了。你知道的，我们有真正地训练某人的需求。这训练方法很古老，我们的前辈们也没有太刁难他们的学员，操作起来屡试不爽，我只加了一点点我自己的特色。前辈们给他们的学生施加了很大的压力！可另一方面，他们至少在战斗中有机会活下来！我告诉你，机会很大！我从前辈那里经历了同样的事情，他们不是善茬，比起人更像狼。他们可以拿着手枪做这样的事情！唉……”

　　不过，他确实给了我一件背心和一顶带护脸的钢头盔。还有一些设计巧妙的护手护脚，这样橡胶弹丸就不会第一枪打断四肢。

　　“但你还会疼得在地上打滚！”

　　快速移动！

　　我几乎马上就学会这点了。我还了解到，快速移动并不意味着你必须像只山羊一样跳过障碍。当我的腿被某个金属玩意卡住时，弹丸就打在我旁边，吓得我从鞋里跳了出来，字面意义上的！算我走运……要是当初我把鞋带系好了……从现在开始，这将是一个教训——注意脚下！

　　我第一次被击中是打到肩膀，当我试图耍个滑头，从衣橱底下爬过去时。我能感到那个打击！我太傻了，没有料到这个地方有清晰的视野！

　　“要想开枪，你必须先到达一个你可以开枪的地方！”我的教练总结道，“最好是还在呼吸的时候！同时，还要保持你的四肢和脑袋至少相对完整。【区区胸和胃黑了，不要紧的】”他看着我，叹了口气。

　　“尽管有些人显然脑子没长对地方。”

　　晚上，我筋疲力尽地倒在床位上。这两个快乐的虐待狂能够榨干任何人的脑细胞！即使在梦里，我也觉得自己在制造什么东西，或者在什么地方跑来跑去。直到一天早上见到我，维雷梅耶夫嘲笑说，从外表来看，我像是刚跑完马拉松回来。是的，我想知道他有多喜欢我所经历的事情。

　　我的老相识伊万解释说，这对快乐的本地虐待狂曾经在特种部队训练中心当教官。直到这个中心作为又一次“结构优化”的一部分而被废弃，他们才开始为市警察局服务。

　　“他们离退休不远了，所以他们被送到这里……来服完役。”

　　我突然一激灵……

　　“就这两个人吗？”

　　我的同伴惊讶地看着我。“嗯，我听说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别人。但我不敢肯定！”

　　这个情况很有趣……

　　今天是我第一次在这里打手枪。斯蒂潘尼奇显然不满意。

　　“把你的武器当成□□！就一路射过去然后别瞎几把操心！”

　　说得好像我不知道一样！

　　但在第二次尝试中，我得到了寥寥几句赞扬。我成功地通过了全部棘手的道路，而且是第一次没有被打中。然而，我的衬衫已经湿透了，都可以挤出汗来！

　　过了一天，又过了一天。

　　“考虑到你的狗屎运，”科尼若有所思地说，“我可以谨慎地假设，在这场动乱中你还有那么一点点机会再多活一会儿，甚至不用缺胳膊少腿。”

　　“那我的头呢？”

　　“如果你因为自己的愚蠢或疏忽而少了点零件，这意味着你不再需要脑袋了，它没法正常工作……”

　　再你妈的见！不，你一定生来就是个教练！

　　因为只有与生俱来就易怒嘴臭才能成为像他这样的老师。

　　不过总的来说，他是对的！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自己是个多么傲慢的混蛋啊！只有运气才能解释为什么我的骨头没有挂在某处篱笆上。

　　“我欠你一杯酒！”“就这？”科尼冷笑，“至少得一桶！”

　　但是他没喝多少！斯特潘尼奇也不怎么喝。他们并不算很清醒，但是……还有些别的事情。

　　顺便，这情况还挺有趣的！

　　他们俩几乎从来没有离开过基地。这很奇怪，因为维雷梅耶夫在这方面很严酷。如果你不去搜刮，你就只能等搜刮的吃完了再吃。这条规则严格适用于每个人，除了他们俩！维雷梅耶夫给所有不作战的人提供半份配额的饭菜。对每个人，除了这两人……

　　昨天我和维雷梅耶夫进行了长时间的交谈，结果是派一支小商队去“麦杆头”那里。算我在为这些课程买单。信守承诺，而且慷慨大方。还略高于最初的价格……我必须特别感谢这两位老师，不是吗？

　　我跟着商队走了。在路上，我希望能在一个熟悉的房子停一停，拿走隐藏的硬盘。附近藏着的东西已经转移到当地居民的手中。

　　但是斯蒂潘尼奇得到了一份私人礼物！

　　一把□□，带两个备用弹匣。

　　他似乎有点感动。

　　“这枪就是吹出来的……号称是一把可以在过道内快速射击的枪。”

　　但他还是收下了枪，甚至挂在腰带上。

　　“给你了！”

　　一个木制的弹药盒被甩到桌上。

　　科尼嘲讽地笑着，牙齿都从胡子里漏了出来。

　　“我们为你准备了点小礼物……从我们的寒舍里淘到的。这样你不至于光屁股走人。”

　　哇哦……我真希望我也能有这样的一栋寒舍！你可以给半个街区都满满设置好陷阱，以至于你都不敢在附近的街道上打喷嚏！

　　“炸药就你自己去找吧，你又不是白痴……”

　　这个还算容易，我知道该找谁！我已经有了引信，剩下的我会处理的！

　　我把卡拉什尼科夫从肩上取下来，放在桌上。

　　“就把这个当做回礼吧！”

　　炸药专家像猫一样咧着嘴笑！

　　“很好的装备！而且很小，交易愉快。”

　　我很难同时带两支枪出门，而且我仍然更喜欢那把SIG冲锋枪。我可以更精确地射击。

　　那把卡拉什尼科夫装了许多配件，看起来相当壮观。瞄准镜，手电筒，激光指示器，很酷！所以这份回礼也算很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