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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第 9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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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在基地替konig处理完科尔塔克的事务后,你终于闲下一段时间,回到了医院看望伤员。早上正赶上医生查房,你随一众医师和护士走进病房,看到自律的人已经早早起床给自己洗漱好了坐在床上等着。
你看见他敞开领子,折叠整齐的脖子上已经有些破损的黑色项圈,上面的银质小水母还熠熠生辉,似乎一直都被佩戴者用心的呵护着。
觉得他戴着这么个东西在大庭广众之下实在有伤风化,于是你走过去站在病人身边,抬手轻拂他的耳后和脖颈取下了项圈。也没有自作主张给他扔掉或者拿走,而是打开床头柜同其他物品一齐收了起来。
坐在床上的金发寸头男人丝毫没有试图反抗,只是全程茫然的望着眼前,好像不明白为什么要突然这么做。
那双坚毅的灰色眼睛里似乎有一种失去了重要之物的悲伤。
整个过程中你站在男人背后都没发现有什么异常,没注意到门口的医生和护士脸上惊吓畏惧的眼神,和一瞬间瑟缩的动作。
等出了病房一个年纪较小的护士神色紧张的抓住你的裙角说:“你刚才差点吓死我了!”
“那条项圈他几乎不允许别人碰!就连进手术室必须摘下来的时候,也要医生给项圈消毒然后带进去放在一旁才能给他手术……你竟然就这样、直接给他摘下来了?甚至连个招呼都不打?!我还以为今天铁定要触发他的战争后遗症了……”
你听完根本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没触发可能是因为…这条项圈,本来就是我给他的。”
小护士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下午查理独自复诊的时候全程用手不停地摸着自己的喉结,似乎脖子上应该有的什么东西找不到了。
医生以为他是不舒服,赶忙戴上花镜仔细端详起来,他连连摆手示意,谈话结束后便转动轮椅直接出了门。
他的脑海里不停回忆着今天早上你沐浴在金色晨曦中走到背后向他伸来手指,指尖有一点点凉。他有些出神的想着,不知不觉到了病房门口,透过玻璃看到门内似乎有一团火焰在安静的燃烧。
来的人坐在黑色的轮椅里,打开门后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喃喃道:“居然真的有……这些红色的百合怎么会在这里?”
你双手抱胸语气颇有些不易的说:“自从你提到这种花,我专门托了konig留在非洲的人从非洲直接空运过来的。”
男人听后猛地松开手指,两手交叉抬起头来:“它也象征着燃烧的爱意——寓意我将为你燃尽灵魂。”他两手转动轮椅靠过来,捏住其中一朵百合的茎干轻轻提起来转身送给你:“花语中也隐含“美丽却危险”的警示,暗喻着迷人而不可触碰的事物。”
那目光仿佛要穿透你的薄薄的裙子,撕开柔软的内衬。
你没着急接,望着那双银铅灰色的眸子。
窥见其中仿佛风暴来袭时弥漫在海上的乌云,而且暴风眼里清清楚楚地写着答案:
“如果我死了,你一定要亲手把我大卸八块埋进不同的地方,千万不要烧成灰,我怕起风的时候会忍不住回来找你。”
因你不接,他将花朵缓慢插入你敞开的领口,百合没有玫瑰锋利的尖刺,也没有粗糙的花茎,你只感觉一丝晨露的凉意滑入胸口间。
“今天会下雨吧,如果下雨的话,肯定离这里很远的地方也会一起淋湿吧。”坐在轮椅上的人表情期待的望着天。
“你究竟在等什么?”你取出胸口花朵把玩,看着他消瘦了许多的背影忍不住问。
“我在等一场雨,淋湿我。”灰色的瞳孔内风暴云已经和天上一样多了:“雨声,我听到连绵不断的雨声……”
很快,外头就下起如注的暴雨。
暴风推着雨水像火车一样轰隆隆从玻璃上开过。一探头雨水就像面具一样死死捂在人的口鼻上带来濒死的压迫感。
“我想有个地方,藏起来,但我不知道应该躲到哪里去,没有这样的地方给我……”
“你知道我应该往哪去吗?”
“昨晚我又做了梦,梦里有人对我说——你好,欢迎回家。”
你伸手扶住轮椅望着窗外狂风汇聚而成的花海:“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样宽广的花瓣像雨一样淋漓着每一寸空气,淋湿每一个地方,我都会觉得既美丽、又震惊和难过。”病房外被风卷起的花海,无数的花瓣把空气变得像大海一样。
“我也是。”查理轻轻的说。“我还活着,是因为一切都还没结束。”他的眉宇间依然有散不去的乌云。
“你要记得千万不要忘记带走,属于你的这颗心。”
“嗯 ,”你站在他的身后,抱住了他的头回答到。
晚上因为暴雨你不得不在医院留宿,医生是你的老朋友了,非常贴心的让两个实习生给你搬来了一张病床拼在一起。
月光被雨水冲散在玻璃上飞溅开来,你穿着单薄的裙子躺在床上盖着被子还是有点冷,查理碰到了你冰凉的手,掀开自己的被子示意你挪进来。你犹豫了一下,冻的打了个喷嚏,还是摸了摸鼻子乖乖钻了进去,他解开胸膛贴着你,一层薄薄的布料挡不住耳鬓厮磨透出来的热意。
被窝里有人摸你的手,想要跟你十指相扣,你闭着眼问:“一直都没有机会和你好好聊聊,你想说话吗?”
被提问的人在专心致志的啃你胸口的蕾丝花边,好像那是什么有趣的事物。你用下巴轻轻蹭着板寸的头,抽出手来帮他按摩太阳穴:“为什么……当时要那么做?”
你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问什么,也不敢提到受伤时的细节,只是非常想听听这个问题的答案。
查理咬断了你胸前系着的绸带,答非所问的说:
“如果konig突然失踪了你会怎么样?”
“该干嘛干嘛。”
“如果你救不了他也找不到他,他就是失踪了那?”
“…那只好该干嘛干嘛。”
“你会和别人在一起吗?”
“会啊。”
“你不等吗?”
“只要他出现我都是属于他的,所以不用一个人傻傻的等。”你抬手轻轻的一下一下摸着埋在胸口的头,像在讨好一只傲娇的西伯利亚猫。
“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好像在发光——所以无论你在哪,我都能到达你身边,我很高兴能想起那时的你,还有过去的自己。”他趴在你身上认真的说,你还是被亲了一口。
今晚他像是和你处在一个必须说真心话的游戏里:
“你觉得konig什么地方让你最难接受?”
你顿时发出疑惑的声音,努力抬头看着天花板想了想说:“他总是一定要我不停的看着他,不允许我移开注意力。”
“如果是你那?”你低头有点好奇的反问道。
“…你关注我以外的男人。”身上人说。
你躺在枕头上轻轻抚摸他的鼻梁问:“你还是没回答我的问题——”
查理压着你把手伸进床头柜里,摸出一个连着电极片的小设备,可以连到手机上检测心率。你没得选只好戴着测谎仪跟他玩这场问答游戏。
“他最喜欢你叫他什么?”
你深吸一口气:“乖乖,或者宝宝。”
“那个大个子?真刺激。”
你心里想:或许你可以猜猜到底哪个喜欢被叫乖乖,哪个喜欢被叫宝宝。
身上的男人听完吃醋了,他压下来抵着你的额头问:“你真的想知道我吗?你真的想知道我是怎么想的?”连带呼吸也略微有一点急促。
你平静的躺着点点头,下一秒瞳孔惊讶的放大了:
他吻住你,还要抓着你的手去摸自己的心脏——“我喜欢你、因为这个理由所以救你的,你能接受吗?”他痴迷的用手描摹你的脸庞,恨不得溺死在你的眼睛里,凑过来仔细的看着里面映照出的究竟是不是自己。
可你还是想不明白,却说不出任何话来。他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没懂。转而亲吻你的侧脸,向下去找你的脖颈:“你就像是在跟我这样的人传达着这样一种信息——只要保护你、占有你,就能得到你全部的爱和温柔……”
“我想要你的爱——我想要你站在我身边,想让你对konig那样对我……我会证明我的价值。你不能上前线,想要控制整个卡带拉斯,你还需要我的帮助。我会成为你忠诚的工具,只为你的意志而战,只求你多看看我——我不想一个人死去……没有任何为之而战的理由。
“你随时都可以随意惩罚我。我希望你惩罚我,也希望得到你的命令,我做的不够好,所以你惩罚我吧。”
你温柔的反抱住他搂进怀里:“你不需要被惩罚。”
查理压在你身上,好像在和你说情话,但他贴着你的耳洞用冰冷的语气问:“我觉得留着Ghost这个人将来会对你很不利,要我为你除掉他吗?”
“那样你也会死吧?那就不用了。”
查理直勾勾的看着你的眼睛:“我是你的狗,你当初根本不需要和konig演什么分手的戏码,只需要告诉我你需要我就可以控制我了。”说罢蹭了蹭你的手心。
“你想玩牌吗?”查理从枕头下摸出一副扑克牌问。
“好呀,”你开心的回答。
查理真不愧是欲之城出身,算起牌来你怀疑就连Ghost也比不过,真是人不可貌相,查理这么沉默寡言的人,居然是个赌博圣手。
不幸的是你输了。更不幸的是,自己经耍赖到耳环算两件衣服,手环算一件衣服,项链算一件,脚链也算一件衣服了还是不知道查理秋裤穿的什么颜色。
人彻底慌了,事情怎么会这样啊?哪有小孩天天哭,哪有赌徒天天输!
你委屈的撅着嘴,求饶的望向他。一番撒娇耍赖无果,只好哭哭啼啼,发出软乎乎的声音,思量再三把裙子脱下来扔到一边,将自己完全解放出来。
他毫不掩饰对你渴望的眼神,贴上你的身躯把人拢进怀里低声唤你,似乎对你有某种特殊的执念,从你救了他以后就无比渴望你的关注和肯定。
你破罐子破摔,反正都触底了,接下来怎么玩都算是赢的,却没注意到男人的裤子似乎变得绷紧了,也没注意到眼神没从你身上移开过,你铁了心要他输个底掉。
“这一局你要下什么命令?”你好奇的问他。
“让我抱着你,摸摸你就好。”查理用最温柔的动作和细吻触碰怀中的珍宝,他做梦都想抱抱你,一直都没有任何机会,主要是konig看得太死了。
查理这一把没沉住气,你果断丝血反杀绝地翻盘了,让他输了今天晚上的第一局。他果然愿赌服输,脱掉了上衣。
你看的完全呆住了,没想到真给看啊。
他抱着你,将你放倒,搂着你吻了下来,吸住你饱满的下唇品尝,同时舌头试图撬开你的牙关。你正想说什么,一张嘴却被攻破了防御,舌头钻进来舔舐你的舌尖,搜刮口腔吸吮汁水,磨蹭着你的舌头,一口一口尝遍了所有的地方。
这还只是一个吻而已,他对你的疯狂渴望由此可见一斑。你躺在毯子上喘着气重新平复身体和心跳
“有件小事忘了告诉你,”他抓着你的手蹭过来模模糊糊的说:“我很爱吃醋的,konig跟我比都算大度了。”
??!
你听完两眼一黑根本看不到自己的未来。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不早说?你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故意不小心的,怕你不要我了…”
查理的床在窗户下面,骤雨春歇后,外面升起一轮很大的月亮。
过了几天查理出院返回基地,你准备了几支怒放的向日葵象征他的祖国。
Keegan没露面,刘代他送了一部崭新的银灰色相机。
Ghost估计还没康复,普莱斯很贴心的送来了一辆新轮椅。
konig有次盯梢时拿刀顺手把目标奥迪车上的车标抠走了,蹲下从口袋里掏出胶水,把手里闪着银色光芒的四个圈粘在了护士推着的新轮椅上。
查理看完独独冲konig竖起大拇指表示赞赏。
这俩人真是一个比一个抽象。
为了战胜查理,科尔塔克小队成员派出赌棍“老虎”霍兰吉前来一战,他带着覆面墨镜身穿迷彩服在周围人的欢呼声中举起拳头挥舞了几下,敲敲胸膛示意包在我身上,转身开门走了进去。
过了好久他走了出来,照样没摘下墨镜。
你赶紧迎了上去问:“怎么样,赢了吗?”
对方沉默着点上一根烟,吸了一大口吐出来说:“偶遇当世强者,恐怖如斯、吾拼尽全力,亦无法战胜。”他仰起头来那眸中似有泪光闪动。
“那就是输了呗,”你不屑的撇撇嘴:“这还有什么可说的。”
霍兰吉也就是老虎无奈地耸耸肩,用一根手指来指着自己浑身露出来的只剩下一条的花裤衩子:“实话说我以为这已经是很明显的事了。”
“而且自从你走了以后,基地的零食商店倒闭好几家了都。”
你听完快被他气笑了:“见谅,我差点以为你能吐出什么象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