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心亭》一只牛奶团子

13、宁静由此破

　　那个夏天，是叶月西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了。能时时去亲生父母的牌位前上香；能在自己的救命恩人，如今的义父膝前尽孝；能与长白尽情地玩闹；能像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那样鲜衣怒马，一日看尽长安花。
　　秋风扫落叶，这样平静的时光到底没有像还是少年的叶月西设想的那样一直持续下去。等来的，是一封战报。
　　“报——八百里加急，北境凉州城外玉门关蛮夷来犯，伤亡惨重。”
　　大殿之上，一片哗然。
　　“这可怎么是好，这凉州城可是去年刚刚收复的，玉门关要是再破了，这几十万的百姓可怎么办。”
　　“是啊，是啊。但如今这情势，也只有叶帅再领兵出征了。”
　　就在这些嘴碎的文官净说些没用的时候。
　　户部尚书：“楼州，这是算出来的国库可供开支的总数，你算一算粮草，看看这仗能不能打。”
　　楚楼州也正在一群嗡嗡声中思考着，听见户部尚书的声音转过头来看帐上的数。
　　“不太够。”楚楼州皱紧了眉头，“这几年的收成不好，国库也不充裕。”
　　局势不容乐观，户部尚书也沉下声：“是啊。而且你我都知道下边人是怎么办事的，这些数也得往少了算。”
　　宦海沉浮，两人说到这块已经能明白对方想些什么了，皇帝老了，管不动了，太子年幼贪玩朝野皆知，这一仗就是打大梁朝的国运。
　　两人对视，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恐。楚楼州回头看了看叶沉只见他也沉着脸一言不发。
　　而这时朝野上下。
　　“皇上，国运在我大梁，那蛮夷不过区区小贼，也只有在叶帅的铁蹄下求饶的份。”
　　“皇上不必烦忧，我大梁朝人才济济，人才尽归天子门下，这蛮夷不值一提。”
　　龙椅上的人听着这些鬼话，沉着脸，终于忍不住一声“住嘴！”霎时整个太和殿静若鬼域。
　　在这危机关头，皇帝也不说废话，“兵部、户部尚书，叶沉留下，其余人，退朝。”
　　刚才那几个说得最开心的此时跪着像个脚踏一样，颤颤巍巍地说：“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位卿家应对的章程，都说一说吧。”皇帝手扶额头，也是被这风雨欲来的敌袭搞得头疼。
　　“兵部，从你开始。”
　　楚楼州行礼，答道：“北境一直是我大梁的关口，且这几年蛮夷蠢蠢欲动，所以我一直核算着如有一仗所需的粮草，钱财，军备等等，我这里都有一个大致的数目。叶帅领兵多年，威名甚重，这蛮夷是看准了叶帅不在北疆才挑的这个时候来犯。有叶帅领兵，国库中如有充裕的粮草、军备。此仗，可打。”
　　皇帝听言瞬时直起身:“好！把那份战备军需呈上来。”
　　一旁的小太监将奏折呈了上去。皇帝大致一扫，未发一言只有脸色越来越沉。
　　“去年夏季大旱，连江南之地的收成也只是堪堪够用，更别说旱得最厉害的北境了。国库中的粮食恐怕不够。”说着，将奏折摔到桌案上，“给江安看看，能不能再筹一些。”
　　户部尚书江安接过，同样面色不虞，“江南的几家富商应该还有余力，如若皇上可许给这些富商一些好处，或可凑够。”
　　皇上：“许。中书省去拟一份呈给朕看看。”
　　中书令：“是。”
　　皇上 ：“叶沉，你是本战的主帅，你想怎么打？”
　　叶沉拱手，道：“回皇上，虽然蛮夷此次有备而来，但微臣不敢一日不练兵，十万将士均镇守北疆，如若粮草，军备供给充足。”叶沉拱手单膝跪下，“请皇上等臣凯旋归来。”
　　皇上：“好。”这短短几个字可比朝堂上文臣嘴里的天花乱坠好听多了。“朕就在此等候叶帅带来的捷报，叶帅需要什么尽与楼州、江安商量再禀于朕，朕会尽量满足。”
　　叶沉：“谢皇上。”
　　皇上站在太和殿的最高处，黄金，龙椅均成了陪衬，“众位卿家均是朕的肱骨之臣，此战关系到我大梁朝的国运，朕与诸位皆当竭尽全力。”
　　三人齐声：“圣上英明。”
　　“下去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作者有话说

　　好吧，战争开始，月西一生的命也不曾离开过他被战乱血洗的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