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心亭》一只牛奶团子

12、此心曾如真

　　三月清明，草长莺飞的日子。
　　“父亲——”少年清朗的声音的叶府的回廊里荡着。
　　“怎么了？”叶沉在书房收拾案卷，边疆太平，他也在京休沐。
　　没等叶月西说话，看见叶月西便给他拍了拍有些沾了土的袍子，“去给你的父母上香去了吗？别跑这么快，摔跤了怎么办。”
　　“我去过了，还给娘亲阿爸磕了头。父亲，孩儿想和长白一起去踏青可以吗？”
　　叶沉看着眼前清俊挺拔的少年郎，笑着说:“去玩吧。”
　　“父亲今晚可有空？”少年还没走，叶沉怔了一下说：“有空，怎么了？”
　　得到肯定的答复，少年一溜烟地跑没了影，只剩下声音：“父亲可要等我，夫子新教了我剑法，我要给父亲看。”
　　叶沉笑意更浓，窗外日光正好，春意盎然，这样平淡快乐的日子已经过了三年。
　　前两年的时候叶月西的身子不太好，叶沉一年也就能在京中待两个月的时间。叶沉不在京中的时间便托付给了长医馆，以便叶月西养身体。
　　两年过后，叶沉平定边疆，凉州光复，叶沉带着叶月西回了凉州，在那安葬了他的亲生父母，又回京立了牌位，时常上香供奉。而且他在京的时间多了些，叶月西的身体也调理好了，早就能和长白上山抓兔子了，这才将叶月西接回叶府，上了族谱，改名叶月西。
　　叶沉看了看窗外的大好阳光，一切无事，想了想便抬脚跨过叶府门槛去了茶楼听说书，临走前吩咐小厮：“去清惜山下等少爷，让少爷玩完去玉华台找我，今晚在玉华台吃晚饭。”
　　“是，老爷。”
　　长安城里热热闹闹，有叫卖的小贩，有青衣的学子，有三五成群的小姐们嬉笑玩耍，有垂髫的孩子追着风筝跑。叶沉笑着看这些热闹的街景，一路溜达到了玉华台。
　　这玉华台一楼是茶馆，二楼是酒楼。叶沉挑了个人少清净的地方，点了一壶茶水，开始等他的小公子玩完给他看新学的剑法。

　　“公子，你看这个。这个是桔梗，采些回去可以做凉菜了。”长白拨着一棵植物说道。
　　“好啊，回去试试。”叶月西手里抱着一个红眼睛的兔子，心不在焉地说。
　　叶月西的眼睛就没离开过怀里的小兔子，“长白，你快看，他好可爱。”叶月西手上一点没有去采桔梗的意思，只呼噜着怀里兔子两只耳朵。
　　长白早习惯了他这看到弱小就安心泛滥的样子，只悠悠然地采着桔梗，“桔梗有宣肺、利咽、祛痰、排脓的功效，你确定不采？”
　　“采采采，在哪，这怎么用......”

　　夕阳西下，两人在山下道别，叶月西从小厮那得了父亲的口信去往玉华台。
　　“父亲——”叶月西推开雅间的门。
　　“西儿，回来了。”叶沉放下茶杯，看着叶月西净手坐下，将桌子上的菜往他那边推了推，“都是你爱吃的，玩了一天，快吃吧。”
　　叶月西坐下狼吞虎咽，叶沉时不时给他夹菜，父子俩一边吃饭一边说些有的没的。
　　“父亲，孩儿今天和长白上山采了些桔梗，听长白说有宣肺、利咽的功效，而且可当凉菜食用，孩儿明天做些。”
　　叶沉唇角笑意更深，“好。”
　　月光似水流过，回忆中的每一个人都以为这平淡的时光会一直流淌下去，可有一个词叫好景不长。

作者有话说

　　这个时候的叶沉是真心爱叶月西的（我指父爱），他对这个孩子的所有好都是真的，发自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