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阿硕爱“疯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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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和阿硕生气了。
其实这原本是我绝不愿意发生的。在你对我感到厌烦赶我走，或者是找到优秀的相亲对象前，我只想和你拥有足够多的快乐。
尤其是当我觉得这样的情况到来并不会很远，也许是下周，也许是明天，或者更为大胆的猜测，今天下午也是有可能的。对于聪明的你，很快就会发现我是如此地无趣、平庸，而且毫无用处，更别说，你又毫无道德感，抛弃我不会对你产生任何的负罪感，所以这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啊，我为什么要和你生气呢，我想我真的是干了件蠢事。
这件事的起因是这样，我和阿硕一起去看剧，在去往剧院的路上，我们聊着像是剧的卡司，剧院附近的餐厅等等和约会相关的内容。我跟随着你的思维搭着话，可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又说到了婷婷和玲玲，这也许是我盯着你的脸看得太久的缘故。
“婷婷or玲玲？”你问我。
“什么？”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这样的角度我是像婷婷一点，还是更像玲玲？”
“怎么会突然问这个？”我有些讶异。
“唉？你心里没有这样想吗？啊，眼前的女人不是真实存在的，大概是我想象出来的，证据就是她一会像我的初恋婷婷，一会像我以前喜欢的女孩玲玲。不是吗？”
“我……你怎么会？”
“哼，我怎么会知道？”你撅起个下巴，得意洋洋地看向我。“你就说你心里是不是这样想的嘛。”
“我不知道。”我叹了口气，“或许有吧。这主要是……”我试图辩解，但最后还是放弃了，有些不服气地问道：“那你呢，你有没有把我看成‘疯子’？”
“疯子”是你大学时喜欢的男生，之所以这样称呼他，是因为“天才”和“疯子”只有一线之隔，在他没有证明是天才之前，他就只能是疯子。
在上海的时候，我听你提到过他一次，那是在民宿下的万达广场里，你对我说，“疯子”也在上海，或许我们会遇见他。
我有些担心，“那样的话怎么办？我们被他看到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呢？”
“多尴尬啊！”
“我觉得正相反，我还挺期待他看见我偎依在你怀里的模样，不知道那时他会是怎样的一副表情。”
“那你想怎么向他解释我们之间的关系？”
“实话实说咯，你是我的炮友，当然如果他也想加入进来，我也不介意。”
“什么啊，这样奇奇怪怪的想法！”
刚刚在你提起我以前喜欢的女孩后，我突然想到了他。
“当然没有。”你回道。
“一点都没有吗？”我悄悄地贴向你，紧盯着你的眼睛。
“绝对没有。”你又一次肯定地回答。
“你不想念他吗？”我用调戏的口吻说道，我想看你躲闪害羞的样子。
可是你脸上一点儿表情也没有，用平静地口吻说道：“我很想念他啊，可是又有什么用呢，他不会和我见面的，所以我干脆不要再想他了。”
“想念是可以凭理智断绝的吗？再理智的人也无法做到吧。”我质疑道，同时又像是在询问自己内心。
你看向我，眼里已经没有刚才轻松的神色，被一种浓烈的情感所取代。我想看戏的心情瞬间没有了，这时才惊觉我离你过于近了，慌忙向后退了几步。
“他就是个十分理智的人，所以他可以不想我，不见我。我也要这样，反过来不联系他。”
“你就是喜欢争强好胜，什么事都不服输。”
“对啊，你才知道吗？”
“可万一他过来找你呢？”我又问道。
“那我就直接和他走。”
“啊？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不不不，我是说如果有一天，但这一天是不确定的，有可能很快，但也有可能在很久很久的未来，那你还……。”
“我明白你的意思啊。不管是哪一天，只要他来到我面前对我说，‘阿硕，请和我在一起吧。’我就立马抛下所有的东西和他走。”
“你……”我被你这样的话吓到了，有些语无伦次，“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
“你以为我不明白嘛，难道我是被情感冲昏了头脑吗？阿亮，请不要质疑我对说出的话的清楚性。”你看着我，脸上流露出倔强的神色，眼睛泛红，“要是我还是单身的时候，他来找我，我会和他走。要是我相亲成功了，在结婚的前一夜，不，甚至是婚礼现场，新郎向我宣誓的时候，只要他出现在那，向我伸出手来，我就会脱掉婚纱，丢下所有的人，跑向他，拉着他的手往外跑。”
“那如果新郎是我呢？”我突然问道。
“什么？”
“没事没事，我瞎说的。”
“是你也是一样。”
“哦！”我的语气满是失望，但我尽量装作不着痕迹的样子，“你还真是发疯啊。”
“还有更疯的呢。要是我结婚后，有了孩子，他来找我，我就净身出户，孩子给到男方；要是我老了，牙齿都掉了，眼睛也花了，等到那时他来找我，我还是要和他在一起。不过那时候离不离婚都无所谓了，那么老了，又有谁再管我呢。”
“好吧，好吧，我明白了。”我叹了口气，“阿硕，你这样做，会失去很多东西的。”
“我知道啊，即使失去了一切又怎么样呢，我一点儿也不在乎。因为……”你扯了扯我的衣服，将我看向别处的目光拉了回来，“他就是我的全世界啊。”
这时我们进到了地铁站里，刚好赶上列车进站。轰隆隆的声音暂时停止了你的讲述，我不由地松了口气。我们进到车厢坐下后，我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你不开心了？”你盯着我的脸问道。
“没有啊。”
“你没说实话，我能感觉得到你现在很生气。阿亮，你听我说……”你摇晃着我的手臂。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了。”我打断了你的话，“不要总是乱猜我的心思。”
“我是乱猜吗？你看看你的脸色，就差把“生气”两字写在了上面。”
“好啦，好啦，你不要再说了。”
“阿亮~”你用脚在地面快速地跺了几下，在成功吸引到我的注意力后，撒娇道：“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们出来看剧就要开开心心的嘛。”
“我都说了我没有生气，干嘛非要揪住这个问题不放呢？”
“你……哼！”
我们一起沉默着坐了好几站。我再看向你时，发现你低着头，咬着嘴唇，一半的脸扭了过去。从那对着我的一半的脸上，我清晰地看到了几条长长的泪痕，其中最明显最大的那条，眼泪还未完全干去。
“怎么了？你不会因为这样就生气哭了吧？”
“我没哭啊。”你赌气似的说道。
“这样还没哭吗？”我叹了口气，伸出手想抹去泪水。
你往后退了退，“哼，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哎！你这人……”我的声音猛然提高了，但很快就低了下来，变得虚弱无力，“怎么这样啊？”
“哪样？”你扭着脑袋，“感到很熟悉是不是？”
“我……”我完全招架不住，只能轻声说道：“别这样嘛，阿硕。这样在外面多不好啊。” 我都能感觉到我们已经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
“哦！你也知道啊。只允许你生气，不允许我哭吗？凭什么啊？”
“这压根不是一码事嘛。”
“是吗？那就别管我了，非要纠结我哭没哭吗？”
“好了嘛。”
我想摸摸你的头，你又一次躲开，用红通通的噙着泪水的眼睛看向我，似乎在说，好好的一次约会，就这样被我毁了。
“好了，这时候轮到你生气了。”我想。
这时一股深深的的懊悔占据了我的内心，我意识到我的气愤毫无根基可言，我又有什么理由生气呢？我们俩又算是什么关系呢？可以肯定的是我不是你的男朋友，所以我又有什么资格生气呢？
所以无论从任何一个角度来看，你都是自由的，你在身体上、思想上以及各种方面都无需对我负责。你喜欢谁，想做什么，即使这再怎么疯狂，我又有什么资格去指摘呢？就像现在要我跑到大街上，随便揪住一个人，告诉他哪些该做，哪些不该做，要求他喜欢谁不喜欢谁，而这一切仅仅只是因为我喜欢她吗？
“阿硕，对不起。”我向你道歉道。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阿硕爱“疯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