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阿硕，我爱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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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硕“吨吨吨”地将杯子里的水喝完，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谢谢卡尔。”
“不客气，这是卡尔应该做的。”
“哈哈哈，卡尔真乖。”说着你摸了摸我的脸。“那卡尔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呢？”
“啊？这个啊。”我心想，你果然还记得这个问题。
“这个要怎么说呢。”我脸上开始发烫，支支吾吾地道：“你突然这么问的话。”
“哪有啊，你不是从电影开始的时候就在想吗？说说嘛，我想听。”你一脸兴奋的样子。
“哎哎哎，你怎么笑得那么开心？”
“你快说嘛！” 你催促道。
“那个那个。”我回避着你的目光，整理了一下思路。“我想我喜欢上你是很早的事情。”
“嗯？那有多早？”
我想了想， “也许是在上海你搂着我在黄浦江前看着那发着光的高楼大厦的时候，也许是我早上醒来，你在我脖颈上蹭着哈气的时候，也许是你拉我一起去看音乐剧的时候，也许是在那写字楼前你突然吻我的时候。不，也许是在更早，甚至是我们还在网上聊天时，就埋下了种子。”
“那么早吗？”
“嗯，那时我就搞不懂，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种人啊？”我偷偷地看向你。
“嘿嘿，没想到吧？会有人凌晨给你发裸照。”你得意地左右晃了下头，好像是在炫耀着什么。
“而且不管我提出什么奇怪的要求，你都会照做。”
“你也知道奇怪啊。说奇怪都算轻的了，有些就是变态吧。我的身体就是这样被你任意玩弄的吗？还要我拍照给你看。最后更过分的是，还要我脱光了身子和你视频。哼~”你虽然是一副气鼓鼓的模样，可是目光却调皮又充满玩味。
我很快就在你的注视里败下阵来，低下了头。“那时候，我……”
“你怎么了？你做过的事情这么快就忘了？要不要我帮你想想。”
“快别说了。”我连忙捂住你的嘴，“这实在是太尴尬了。”
“唔……”你挣脱出我的手掌，喘着粗气，笑道：“社死现场对吗？”
“是啊。”我一触碰到你的目光，就很快移开，看向了床单，脸上更烫了。“那你当时没有反感吧？”
“没有啊。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做那种事吗？你对我说，要注意保护自己的个人隐私，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切记不要露脸。”
“是……的。”
“而且你每次都会想问下我能不能做到，要是反感我会直接和你说。我还觉得挺有趣的。”
“啊？”我表示很不解，“哪里有趣了？”
“就想知道你还能提出什么要求啊。所以每次我都会很快完成，这样就可以看你还能提出什么新颖的想法。”
“你一点儿都不觉得羞耻吗？”
“羞耻？”你挑起了我的下巴，逐渐向我靠近。我被你逼得不断往后退，直到抵在床后的墙上。我看到你明亮的眼睛，没有一丝迟疑和躲闪，“我连道德感都没有，你觉得我会有羞耻心吗？富有的道德感并不会让我变得更好，只会阻碍我追寻未来的脚步罢了，所以我一早就把它丢弃了。”
你这一刻仿佛变成了黄浦江畔的风，冰冷地不近人情，随时随地要从我身边飞走，去到那遥远的五光十色的都市大厦里。我想，那才是原本属于你的世界。
你放下了手，换下了严肃的表情，冲我眨着眼睛，用带着魅惑的声音对我说道：“所以你是对我的身体感兴趣吗？”
“不是。”我连忙否认。
“嗯？”
“不，我的意思是不完全是。我想这只是最表面上的一些东西，我真正对你感兴趣的是在你潜藏在身体下的思想。”
“哦？展开讲讲。”你坐在床上，双腿交叉席坐，一只手托着下巴，摆好了听故事的架势。
“那时候，虽然是我在对你提出那些要求，可是我却感觉到是你站据主导位。”我想了想，“你既不害羞，也不慌张，好像没有什么能让你害怕。我不断地将上限提高，却始终不能触及到你的灵魂。你每次都能毫不在意地完成得很好，既完美地呈现出了要求，还很有张力美感。”
“我不管做什么事都会做得很好呢。”
“之后你会一遍又一遍问我，下一个要求呢？下一个要求呢？”
“啊，是这样吗？”你做出委屈的表情。
“当然了。我反而要绞尽脑汁地想要求。”
“那辛苦你了。”
“……”我又接着说道：“还有我从你的语言和照片中感受到一种无可比拟的渴感，即使是最疯狂的指示也不能缓解它，反而只会越来越旺。每次当欲望的潮水褪去后，我都能听到你语气里的空虚和孤独，那种律动仿佛是从我心里发出来似的。”
“你知道网上的人的形象更多是本身内心的投射吧？”
你看到我疑惑不解的表情，解释道：“你每次结束后，都说下次我们做个普通的朋友吧，不能再这样了。可只是隔了一小会，你又会不顾一切地找我，带着炽热的强硬的要求，要我立刻完成，和你视频。然后又说下次别这样了，不断重复。难道说，真正渴的人不是你吗？”
“或许吧。”我有些无力地辩解道：“所以我想，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呢？很明显，你不是个蠢人，也不是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可是你每次做那些要求在想些什么呢？你和我聊天的时候又是怎么看待我的呢？”
你摸了摸我的头，“所以，你就来上海见我了？”
“嗯，我想见见现实中的你是什么样子。”
“没有让你失望吧？”
“当然没有，你比照片和视频里的样子好看多了。”
“果然你还是馋我的身子。”你有些不屑道：“男人啊，都是一样的。”
我看向你的眼睛，“阿硕，当我打开门的那一刻，我被你的模样气质惊艳到了。”
“我知道啊，长得像婷婷和玲玲嘛。”你赌气似地撅起了嘴巴。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了。”我在你嘴唇上亲了一下，“你给我的感觉，一半是独属于学生时的青涩朦胧，一半是散发着和你年龄不符的成熟。不，或者更抽象点，你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总之，清纯、干净和□□、诱惑，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和气质在你的脸上和举止中流转，达到了一种反差的效果，让人无法看透。”
“你戏有点多……”
我耸了耸肩，“反正我第一印象是这样，我只是如实告诉你而已。”
“我喜欢你的描述。”你紧紧地贴了过来，手指在我的胸膛上摩挲，“这样的描述听了后使我兴致盎然，你明白吗？我现在就想和你再搞一次。”你看到我一脸无奈的表情，又放下了手指，“不过，考虑到你这几天已经很累了，所以先放过你好了。”
“阿硕，你……”
“我怎么了？”
“和你在一起，我都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是虚妄还是真实了，是潜意识里的呢喃还是来自现实里你的回应……”
“那就不要分清，我们这样快乐下去不好吗？”
“我们还有以后吗？”我想，“阿硕，我怎么能耽误你太久呢？”
我躺在你的怀里，耳朵贴着你的左胸，仔细听着传来的心脏跳动声，“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呢？上海那三天，你到底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呢？我第一次有了被人爱的感觉，虽然我知道这种爱是虚假的，我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有人爱呢，我又有什么值得你爱的呢？”
“阿亮，你别这么说。”你抚摸着我的脸颊，“那并不是虚假的。”
“你是说你喜欢我吗？”
“唉~你非要分的这么清吗？”你的手停了下来。“可那也不全是真实的。那只是……”你抿着嘴巴停顿了一下，我感觉到你原本僵硬的手指松弛了下来，“只是我觉得应该这么做。我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做的很好，那时候，我觉得我应该要吻你，应该要用身体承受你的孤独和绝望，应该在你冷的时候给你取暖。就像你之前给我的那些要求指令一样，我完美地完成了。”
“是这样嘛？”我喃喃道，很快，一股熟悉的屈辱感又在我的心中燃起，我感到炽热的血液在摩擦剐蹭着心脏内壁。
“如果你对此产生了什么误会的话，我感到很抱歉。正如我一开始所说，我对你有好感，但还没有到喜欢的程度。你要是不能接受这一点的话，现在你就可以随时走。”
“我不走。”我的心逐渐平静下来，我意识到，这才是你原本真实的想法啊，我又有什么值得愤怒或者羞辱的呢？“我又能走到哪里去呢？”
“阿亮，对不起，我让你误会了。可是，这也不能算作我的错对吧？难道用心把事情做到完美也是过错吗？”
“是的，你并没有错。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我叹了口气，“那三天，是我人生迄今为止最梦幻、最不可思议，同时也是最幸福的三天吧。所以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谢谢你。”
“阿亮，别这么说。你也给了我很多快乐。”你定定地看着我的眼睛，用一种轻柔的又近乎无奈的口吻说道：“不管你相不相信，在我决定要去见你之前，就已经预想到了今天这个局面。”
“什么？”
“我知道你会不可救药地喜欢上我，而我也清楚，你是那个可以过一生的人。所以，朝着你过来我这边发展并不奇怪。”
“你是说……”我满是激动和欣喜。
“不，你别想多了。我只是说咱俩在一起确实很适合在一起，我会过得很开心，可是我不能选择这样做。”
“我明白。”热烈的情绪还未在我体内蔓延开来，就化作了悲凉的灰烬，“阿硕，你真的觉得咱俩适合在一起吗？我是说，你那么早就这样觉得吗？”
“当然啊。一个男人是怎么样的，我只要和他交流一段时间就很清楚了。”
“是因为你可以看透别人的灵魂吗？”我附和道。
“真聪明。”你揉了揉我的脸。“阿亮，不如你让我爱上你吧。我只要真正爱上一个人，就什么也不会想了，什么也不在乎了。”
“就像我爱你那样吗？”
“嗯。”你闭上了眼睛，“有时候我真羡慕你，你为了喜欢的人，可以辞去高薪的工作，可以放弃原本的生活，可以就这样去到她身边，什么都不管不顾。”
“那要我怎么做呢？”我贴着你的耳朵，轻声问道。这是你身体最敏感的地方，每次我这样，你都会喘息着瘫软下来。
“保持现在就好，我能感受到你对我的喜欢，还有对我的渴望。”你的嘴唇贴着我的脸颊，紧紧地将我贴着你的身体，指甲在我的后背用力刮着，就像是做着某种标记似的，“把我的心全部占有吧，把我变成你的私人物品吧，给我再次下达指令吧，说，阿硕永远只能爱你一个人。”
“阿硕，我爱你。”我回应道。
我看到你猛地睁开了双眼，像是被吓到了似的，我在你嘴唇上吻了一下，你仿佛被电触了下呆住了。
我抱着你的脑袋，再次轻声道：“阿硕，我爱你。”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阿硕，我爱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