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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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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畧在墙边的年代久远的灰色砖头，背在身后，悄悄的进去，门露出缝隙，熟悉的香味窜入鼻腔，欧阳蝶松了口气，把砖块扔在门口。
阴沉的大楼里，只有这间房间格外的干净清爽，排列整齐的鞋，米黄色的布艺沙发，带着黑色大兜的电视，唯一比较现代的可能就是那个开放式的厨房。
倒是餐桌上多了束花，好像是满天星。
洁白的衬衣间围着碎花围裙，柔顺的发丝低垂靠近勺子，一举一动肌肉的线条完美显现，白雾绕在四周，更有仙境美男之感。
欧阳澈听到动静偏头看过来，“回来了，饭一会儿就好。”
欧阳蝶脱下帽子，搭在衣架，看也不看，疏离而清冷的说：“以后别来了。”
欧阳澈搅动饭菜的勺子一顿，连接着肌肉都紧绷起来，瞬间又恢复了动作，声音依旧温和，“好。”
继续解释道，“妈怕你吃不好，所以我过来...”
“恩。”欧阳蝶落在沙发上，坐下去的时候这个老年沙发还弹了一下。
欧阳蝶顺手拿起茶几上的黑色电脑，手指飞速的按着，眉头紧锁，过了大概5分钟，深深的叹了口气。
欧阳蝶轻笑一声，“这样啊！”
“什么？”欧阳澈将一道鱼摆在有些划痕的原木桌面。
“没什么。”欧阳蝶吸了口气，起身拿了一杯水，装作看风景的样子，看下楼下左侧一众矮房子后，一道瑟瑟的身影。
抿了一口，把杯子放在餐桌上，顺道坐下，淡淡的说：“今晚别走了。”
正好一道排骨汤端上桌，欧阳蝶顺手放上垫子，方才落座，欧阳澈的黑色瞳仁中闪烁着五彩的光，晕染在各个地方，“好。”
又加一句，“我睡沙发。”
欧阳蝶顺势解释道，“有人盯梢，但对方应该不会停留太久，明天早点走。”
欧阳澈双手撑在桌面上，声音低沉了几分，“你知道是谁吗？”
“恩。”欧阳蝶点点头，但明显的是她也不想再说什么。
“心里有数就好。”欧阳澈轻舒了一口气，又转身去了厨房，思绪紊乱。
把最后一道蔬菜端上桌的时候，放眼望去满桌子都是她爱吃的菜，有荤有素，色彩丰富，倒是可以媲美五星大厨了，这都是这些年来为了满足欧阳蝶的口腹所练就的厨艺。
欧阳澈解下围裙入座，“怎么样？”
欧阳蝶盯着一道菜，不确定的说，“恩，不错！”
欧阳澈嘴角一挑，拿起她的碗，舀着排骨汤，上面飘着星星点点的油，还有绿色的葱花点缀，格外诱人，“多吃点。”
“医院的事情安排好了吗？”欧阳蝶忽的想到什么，筷子停顿。
“恩，弄好了。”
“恩。”欧阳蝶扒拉着米饭。
欧阳澈把青菜放在她的碗里，“今天怎么样？”
欧阳蝶犹豫了下从饭碗间隙瞟了眼笑意盎然的人，皱着眉，一口塞进嘴里，含糊不清的说：“就那样。”
欧阳澈嘴角晕开笑容，就像花朵在池塘里盛开，荡漾起一道道水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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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风撩拨树叶，簌簌作响，偶然间车辆驶过由远及近，寂静无声，徒留光线穿过窗帘上缝隙，散在昏暗的房间。
欧阳澈从浴室中走出来，水珠顺发丝滑行，滑过坚硬的面颊，凸起的喉头，没入衣襟的深渊中。
柔软的毛巾柔和了他的线条，和眼底的冷漠，从暗处走到床头的光源，一片阴影覆在蜷缩的欧阳蝶身上。
湿润的手指摩挲在汗水浸湿的鬓角，眉头紧锁，在冷调的白皙肌肤的加持下，仿若一个生病的人，奄奄一息。
他理着她的发丝到脖颈处，依旧洁白一片，浅浅的笑了。
那是她去M国不久，在伯利音乐学院进修，其实她根本不需要，早在15岁就已经拿到了博士的学位，她在这方面十分有天赋，可能来自于母亲。
欧阳澈不放心她离开时的状态，而且据调查她来到这里基本没去上过课，倒是不断的出入酒吧，还有各个赛车场所，尤其是赛车总是在深夜，选择的地点都极其的危险。
所以不到一个月他就借着工作的关系来到了M国。
那天他们约在学校附近的一家咖啡馆，他坐在户外的桌子边，窗明几净方便服务生观察户外的状况，马路是青石板，有几分古欧的气氛。
洁白的网状桌面上摆放着两杯咖啡，从杯子来看是同样的口味，欧阳澈依靠在藤椅上，望着斜对面。
约在10点，但她确实快到11点才出现，远远的看过去，一身黑，头发烫过了，半袖、裤子都是破洞，插着口袋，倒是有几分玩摇滚的感觉。
她吊儿郎当的步伐全然失去了军人的风范，拉开椅子坐下，纤长的腿摆在桌面上，露出她的马丁靴。
嘴里嚼着口香糖，吐话也不清晰，眼神空洞洞的，没有神采，仿佛在这里的只有她的躯体，“找我什么事。”
欧阳澈皱着眉，随即又松开，没叫他哥，“来看看你。”目光却一直落在她的小臂处。
不过从那天之后她就再没叫过了，这样也好。
“看到了，我走了。”上下嘴唇一碰，那抹闪耀的唇钉格外碍眼。
欧阳澈看着她起身，连忙抓住她的手臂，后颈的纹身也藏不住了，图案奇形怪状的倒是看懂到底是什么，不过在这样的肌肤上格外的碍眼，不由的说：“为什么纹身？”
欧阳蝶冷哼一身，“想纹就纹了。”
“回家吧！”欧阳澈声音低沉下来。
欧阳蝶向被刺痛了，转过来的眼眶都红了几分，“我怎么...能...回...去，他...”
语段戛然而止，语调转了个弯，“我还有个聚会，先走了。”盯着欧阳澈的手。
他也像一下子松了力气。
欧阳蝶转身就走了。
只留欧阳澈待在原地，怔愣的看着手掌，黑黑的一片，嘲讽的笑笑。
思绪回笼，眼眸饱含深情，描绘着她的五官，像是要把她不见的那段岁月所有的模样都画下来。
扭头看到床头那个子弹项链，熠熠生辉，随手挑起一件衣服盖上。
随即听到欧阳蝶闷哼着像是在遭遇极其痛苦的事情，拳头紧握着，眼角滑下一滴泪来。
欧阳澈俯下身，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发丝，凑在她的耳边，“别怕，我在。”
“别怕，都过去了。”欧阳蝶紧紧回握，吸取着力量，渐渐安稳了下来。
欧阳澈擦拭她眼角的泪，有节奏的一下一下的拍着她的肩膀，像在施展魔法一般，一遍遍的说：“会好起来的。”
欧阳蝶渐渐平息下来，他起身退出房间，熟练的按下一串电话，下颌收紧，促狭的眸子凝视着寂静的黑。
“什么时候回来？”声音淬着冰。
“怎么小公主不听林少爷的话了？还是林少爷这剂药不管用了？”那边男声声音戏谑而妖娆。
欧阳澈倒是不急了，轻笑一声，玻璃蒙上一层雾，星星灯火在朦胧中变得美艳起来，像极了一副油彩画，“我还是让欧阳尘给你打电话？”
那边的人清咳一声，“别，快了。”
“几天？”欧阳澈问着。
“一周内，不过我回去也没用呀，小妹妹不配合呀！你忘了小时候她怎么对待心理医生的？”似乎还能听到酒杯碰撞的声音。
欧阳澈捏捏眉，“总之，你快点回来。”
“你尤其找我这个二流子心理医生，不如去找个专门做这方面的专家。”那边继续说。
“你知道的，她不喜欢。”欧阳澈。
那边也明白了，直接说：“好，谁让我是自家人呢。”
“恩，她状态不是很好。”也没等对面的人说什么，直接挂了电话。
又踱步回到了卧室，静静的坐在床边，又像回到幼时，这样的场景几乎每天都在上映，一盏夜灯，一个稍大的男孩坐在床边，轻声说话，女孩平静安睡，唯有鬓边的发丝，证明了噩梦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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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缓缓升空，一天清晨来临，噩梦已然过去，阳光散在屋子的各个角落，欧阳蝶惺忪的揉着双眼，恍然间她还是那个需要哥哥叫醒的小妹。
欧阳蝶摸过枕头下的手机，一条消息正好映入眼帘：花枝草蔓眼中开，小白长红越女腮，早安，花一样美丽的小妹！
短信发件人：欧阳云。
还没等欧阳蝶回应什么，又一条短信达到，倒是十分简洁：早安，我的公主！
短信发件人：欧阳尘。
又一条接上，是云大傻强迫的。
只要是她不在家里，或者看不到她的时候，两位哥哥总会发一些傻兮兮的早安短信。
花朵在欧阳蝶的眼角盛开，浅浅笑意，利索起床，简洁的三明治和牛奶摆在原木桌面，旁边贴着纸条，“桌上是我做好的早餐，要是凉了，记得加热，”另起一行，“注意安全，有我在！”
欧阳蝶捏着纸条，顺手拿起三明治就咬了一口，仔细打量着。
又喝了一口牛奶，踱步到窗边，掀开一角，那个黑色皮衣的身影已然不见，欧阳蝶利索的拨打电话。
“喂，石队！”
“恩。”
“我有一些发现。”欧阳蝶把装有三明治的盘子送进微波炉，紧锁眉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