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的彼岸》玉暖

5、第 5 章

　　佐助的嘴角勾起了一个优雅的弧度，一身血迹是那样醒目凄美。鼬的嘴角却只是扯出一个碎心的弧度，那笑容含着与实际年龄不符的苍凉。
　　只是，佐助真的会这样笑吗？也许，我们都误会鼬了。
　　这时，鸣人拉着小樱在楼里大喊：“纲手婆婆！”
　　纲手轻轻向鼬点了点头，这种时候她也开不起玩笑，而且竟然破天荒地没有计较鸣人对自己的称呼。
　　鼬看着佐助惨白却透明的笑容，感觉曾经从自己生命中抽离的部分一下子又被添满了，手上查克拉的量柔和地加大了。
　　现在能做的只有这些了。他留恋的凝视着弟弟的笑，解除了月读，佐助的面容苍白而凄绝。
　　鸣人急躁地想看看佐助，被纲手勒令安静，小樱却出奇的平静，甚至有些漠然，仿佛这样就可以否认鸣人所述的情况。
　　但是当他们见到佐助时，完全失控：鸣人大吼：“佐助！这个混蛋！不许死！”结果是结实地感受了一下纲手的怪力，两人大吵；小樱的泪在佐助的衣服上打出朵朵晶莹的花，上前想抱住佐助，告诉他不要死，却被鼬的查克拉逼回来。
　　佐助走在自己迷离的记忆中，哥哥的笑容在想念与憎恨中若隐若现，挥之不去。我要杀了他！佐助听到自己的咆哮，心却在彷徨。他看到哥哥的手近在咫尺，犹豫不决地想去触碰，却被钳制住，撕心裂肺的疼痛延烧，意识蓦地清醒。
　　“难道我们都恨错了……”佐助喃喃自语，墨黑的瞳孔中映出鼬碎心的微笑，“哥哥……”仍是那么漂亮的瞳孔。
　　鼬的身形晃了晃，只回答了一个字：“是……”
　　小樱震惊：鼬……前辈不是凶手？！鼬微微点了点头。
　　突然佐助低吼着，大口吐着血，心电图剧烈地波动着。鼬的写轮眼渐渐现出彻底的黑色。“五代目！”小樱疾呼。
　　纲手把鸣人按在外面，自己冲进重症监护病房，一掌查克拉挥上佐助心口。她开始后悔自己没有早些插手——小樱扶着鼬，鼬掌中的查克拉挣扎着连最后一丝都消失了，脸上却仍然平淡如水。
　　他到底撑了多久？！纲手感到写轮眼真不是一般的可怕，佐助的坚决倔强，鼬的波澜不惊，卡卡西的漫不经心，都到了令人咋舌的地步。对了，是该通知一下卡卡西吧。
　　“鸣人！”纲手提高声调。
　　鸣人推开门闯了进来，还没答应一声就被纲手拦住：“快去找卡卡西！”
　　“是！”
　　佐助仍然止不住地咳血、咳血，单薄的身体随着咳嗽震动着，但是情况较刚才已好了许多，还是纲手的医术高明。佐助的眼神始终躲避着，不与别人对接，但是当他听到卡卡西的名字时，目光明显黯淡了。
　　新的伤流着血，在查克拉的抑制下断断续续。佐助都快习惯了查克拉的压迫了，并不作任何回应，他渐渐察觉体内隐藏着一股查克拉，迟迟不肯流动，凝滞在胸口，又不是贯入的那种。只是感到痛，不知从何处蔓延，都停留在伤口，每次呼吸都会牵动。
　　佐助突然希望自己只是一种战斗的工具，不懂得什么是爱，什么是恨，永远不要有感情。
　　永——远——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