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的彼岸》玉暖

4、第 4 章

　　佐助竭力压制着身体本能的反应，不让自己在哥哥面前表现出一丝软弱。其实鼬强大的查克拉对于佐助只是杯水车薪。佐助锁骨被苦无击中，死门附近有剑伤，锁骨和死门一个是死穴之一，一个是八大查克拉穴之一，生存希望已然渺茫。
　　佐助能掩饰身体的虚弱，却阻止不了记忆的回放。依稀记得小时候哥哥抱着自己时，手是如此的温热，如此的温柔，甚至那气息都仿若今日。
　　鼬的手事实上已被惊得冰凉，只是佐助的身体在渐渐失去温度，只有靠查克拉维持着。
　　鼬权衡利弊，只得冒险抱着佐助瞬身到纲手的办公室。
　　血水染着雨水打湿了纲手面前的地板，查克拉碧蓝的光芒令他们有一种超脱尘世的凄美和飘逸。
　　纲手见到宇智波最后的两人，着实感到意外，看到佐助的重伤和鼬强烈的治疗查克拉，更是惊讶不已。
　　这种情况，先救人在问清事态也不迟！她医疗忍者的本能这样告诉她。
　　“静音！”纲手加上一股治疗查克拉，佐助已陷入昏迷状态，滴着冷汗的眉梢不停地颤抖，倔强的表情渐渐淡去冷傲，无限的无奈和悲伤异常惨白。
　　“快准备手术！”
　　“是！”
　　鼬犹豫着是否跟进手术室，纲手看了一眼鼬的表情，蓦然发现鼬的写轮眼并未开启，雾一般的瞳孔深处，隐藏着一抹摸不清的感情。
　　她点头应允，鼬低垂着眼帘，目光停留在佐助唇边的一道血迹上，长长的睫毛挡住了目光中的关切和心疼，他只是轻柔地抬起修长白皙的玉指轻轻拂去那道痕迹。
　　“该知道真相了。”鼬似是对佐助耳语，又似是自言自语。
　　麻醉剂被小心地注入，纲手不确定这样重的伤麻醉剂是否有效，但至少能缓解一点。鼬不远不近地站在一旁，右手食指上沾着一点即将凝固的血，左手斑驳着红色，黑底红云的袍子只看得出雨水得痕迹。
　　静音以查克拉减轻出血，佐助右锁骨上的苦无还是带出了一片血迹，纲手也没法在进行别的物理治疗，只得给他插上一堆管子，期待时间的奇迹。
　　佐助痉挛的手抓破了崭新的床单，紧咬的牙关泄出几个极轻的音节：“哥哥......”眉头痛苦地颤抖着，不知是痛还是恨。
　　鼬用左手握住佐助冰一般的手，仿佛随时会融化一般，右手缓缓贯入小股查克拉，柔声细语：“对不起，佐助......”
　　佐助的眉头舒展开，脸上是少有的恬静的神情，只是无限的无奈和悲伤看上去依旧惨白；身体的颤抖丝毫不减轻。鼬开启万花筒写轮眼，把佐助拉入一个遥远的童年回忆。
　　纲手一点不插手，她第一次看到佐助的笑，真正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