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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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烘烈的战火鞭笞着大地,天灾人祸弄得百姓苦不堪言。
陆澹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便带着自己带着自己的妻子和七岁的儿子陆旻与自己的兄弟一起投靠东洲的万天翌,想借此干一番事业。由于陆澹的武艺甚好,人又有才智,敢出险招,出其不意,因此在军中的地位也节节上升。
万天翌站在自己蓬帐外,有意无意地看着陆澹,眼神出奇地复杂,但是这种眼神没有躲过陆澹那双鹰眼。他也有意无意地与军中的一位兄弟侃谈起来,但是注意力却放在这个大将处。万天翌他出身高贵,雄姿英发,武艺精深,文采更是当时的一个才子,因此他是一个心高气傲,嫉贤妒能,自以为是的人;跟随他已经有四年了,观看周围的共事者,有过之者,逆其意者,死的死,关的关;有迎之者,顺其意者,奖赏美人钱财,封将升职。
如此的一个人,不能久留在其旁。
那一天晚上,陆澹带着妻子瓘霓说出自己的心事,他觉得此地不宜久留,要不以后怎么死也不知道。瓘霓是一个曾经沦落风尘的没落贵族女子,不会像那些富家小姐只识得吃喝玩乐,她识大体,又会相人而言,观事而行,她至于陆澹除了妻子、亲人以外还是一个知音。
“官人并非是在此浅滩卧一辈子的人,官人志在天下,只是当今的形势暂且未能让你如愿罢了。”瓘霓平淡地说,她眼睛凝视她夫君的眼睛,手不断地抚摸着在自己腿上睡觉的小儿子陆青,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很复杂,从来没有过感情上的任何冲动,他们永远也只是这样平淡,相视而谈,比起夫妻,他们更像是知音,在苦闷、烦恼的时候彼此倾诉。
陆澹靠过去,轻轻地把妻子的头靠在自己的臂膀,然后又把头靠在妻子头上。那时候他刚刚封做一个小小的衙差,在经过春满楼的时候听到一个如泣如诉的歌声渗进自己的内心,只有曾经经过这些磨难的人才能理解从中的委屈,不甘与无奈,于是他进去看到瓘霓在台上一手抱着琵琶,一手弹奏,一边唱曲。那时候他唯一的念头就是属下这个女子然后离开,但是经过一夜长谈之后,陆决定娶她,一切只因为寂寞已久的他,找到了一位能够懂得他痛苦的人。
几天后,万天翌决定让陆澹出战玉门城,好为他自己出战营救几经转手又回到范雷达手中受尽折磨得皇帝萧凝雨开路。万天翌站在城楼上迎风看着陆澹领着自己的军队整整齐齐,浩浩荡荡走向北方。想到了那位幼小的皇帝,万天翌潇洒地笑了,他英俊高大,又出身豪门,每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人们的心弦,只有那双眼睛流出那邪恶的念头:那个十岁的黄毛小孩,到了我手上,就任我鱼肉,到时候就任我万天翌呼风唤雨,叱咤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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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月后,陆澹占领玉门城,但是范雷达下重兵围了他们一个多月。陆澹多次派人请求救兵,但眼观现下的形势,他们肯定是不会派出救兵来的,因此在一天晚上,他与诸位将领说道:“诸位大人,陆澹认为现下的等待救兵是万万不可的,因此眼前只有两路可走,一是死守,二是投降;请问各位意欲如何?”
各位大将齐齐站起来,异口同声地喊道:“誓死效忠万大将军!”
陆澹就在这时候,带了几分轻蔑狂妄地笑起来了,弄得所有的大将都莫名其妙地相视着。
“各位将军,恕陆澹愚昧,但是末将想问大家,大家是效忠于万将军还是焽骊皇朝?”陆澹鹰眼扫视了保持着沉默的将领们,他的话都引起他们的沉思,但是任谁都明白他们都不能服这位小皇帝,于是陆澹继续道:“只要皇上一日还在,焽骊皇朝仍然在,末将陆澹不求留下良好的名声,只愿做一个忠臣!”其意思很明显,就是我们宁愿终于一个有名无实的小孩儿也不要为一个不顾我们生死的人卖命。
陆澹豁出去地拔出挂身上的刀插在地上,然后用手指着那把剑道:“若有谁认为末将做得不对,可以用此刀来杀了陆澹,陆澹我绝无怨言。”
诸位将领仍然思考着,就在这时龙黩马上喊道:“誓死效忠焽骊皇朝!”陆澹得意地笑了,随即各位将领也随他一步步地走出去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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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澹带了五千多人投降了,虽然数字微不足道,但是它动摇了万天翌的军心;万天翌暴怒之下几乎要杀了瓘霓,陆旻和陆青,但是万天翌的伯伯马上止住他,并强行地放走他们。那天范雷达假情假意地迎接了陆澹和那些比较重要的大将,然后在陆澹打了几次胜仗,就封了一个小城给他。陆澹原本以为能够面圣,看看那个所谓的皇帝是怎样的,但是皇帝自始自终都没有露过面。
没有多久,万天翌没有理会众谏臣的劝阻,按照原来的计划,倾所有的人力物资,硬是要攻打过来。顿时,万天翌的军队像一把利剑,狠狠地插入夙灵城。
那几天夙灵城兵戈交加,鲜血飞溅,哭喊延绵,连上天也阴沉下来见不了一丝的阳光。陆澹策划了在这混乱当中把皇帝救出来,几经打探,得知了皇帝的住处,然后挑了几个得力的手下加入战况。
陆澹一边穿普通士兵的军服,一边露出狡诘的笑意,心想:只要皇帝在自己手上就不怕以后事情。
于是他们就在混款中杀进城里,陆澹喘着粗气,咬着牙,不断地挥动手中的刀,任凭敌人的鲜血溅到自己身上,只有这种混战的时候,他才能够感到生命的价值。
终于他与一个手下到了范雷达府邸的一个院子,按照计划所说的应该是那个院子,放眼望去与破废的院落没有区别。陆澹的心越发沉重,这种悖逆超越了他的道德范围,使得他无从适来。于是他用剑砍断了锁住门的门链,打开门后对上一对充满哀伤与无奈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