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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   乌云笼罩着整个大地,滂沱的大雨不断地下着,似乎要洗清这个天下所有的污迹;万物的污迹尚可以被这雨水洗涤,但是人心呢?陆澹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任凭这无情的雨水打在自己身上……二十年寒窗,含辛练武,变卖家当,四处奔波为的只是一天能够有报与天下。但是如今的皇帝,六岁的小毛孩跌入狼虎之穴,君不似君,臣不像臣,看来焸骊皇朝命数将尽……雨如倾盆之水下着,模糊着前景就如这个江山社稷的未来,让人看不透彻……
      陆澹怀着这种心思不知不觉地走到一个破庙,破庙旁边里有一位被淋得浑身湿透的老者,在雨中颤抖着走。陆澹走过去扶老者进了破庙来避雨,顺便也找些干枯的草生火,让老人家取暖,也顺便烤干两人的衣服。老者默默地看着眼前刚刚忙完的年轻人,目光露出复杂的神色。
      “多谢公子!请问公子尊姓大名,他日老朽必定作答”老者彬彬有礼说道,丝毫没有像被雨淋过的狼狈。
      “举手之劳,请先生不要挂心。” 陆澹笑了,“我朝以孝为治国之策,老吾老,以及人之老;既然看到先生需要在下的帮助,岂能袖手旁观?”
      “这位公子真是泽心仁厚,老朽不才,只略知观面相;依老朽看,公子言行有礼,必然是读过书之人;再者熟知朝廷治国之策并以身作则,乃是忠君之人;在道路遇见老朽被雨淋,就举手相助,此乃大孝之举;公子身佩长刀,身手利索有力,必定是练武之人;再见上公子眉宇间有着一股不甘之气,必定觉得生不逢时;公子若生在盛世必是忠君之臣,国家之栋梁;然公子若生在乱世,则必是足智多谋之辈,纷争之奸雄。”
      听了老先生陆澹又笑了,三分得意、三分自轻、三分不信、一分疑惑;心想:依老先生之意,我陆澹岂不是忠臣、奸雄,则其一者而行之?这个天下岂不是我陆澹说了算?
      “先生谬赏陆澹了”陆澹有点不好意思地道。
      老先生也别有深意地也微微地笑了,两人默默相对而坐直到雨停。

      * * *

      天下逐渐纷乱,东洲贵族子弟万天翌举起刀剑,号召天下豪杰,灭佞臣范雷达。朝廷为了镇住这些叛贼,严征苛税,狂征人丁,弄得百姓苦不堪言。
      “陆大人,求求你了!我只剩下这个儿子!不要带他走!”一个老妇不断哭喊着。
      “大人,现在年年税赋那么重,你让我们如何负担的起?”另外一位有腿疾的人哭诉着。
      ……
      陆澹拿着朝廷的颁令,无奈地看着欲哭无泪的百姓们哭喊着;现在下的诏令是征这些孙辈的赋税,他久久地凝视着这个诏令,圣人往往总道忠君,但是现在君在哪里?是那个六岁的小毛孩?那个人还能算君吗?君不再是君,百姓生活如此潦倒,如果他还是要忠于这个不再是君的君,那么他就对不起这些老百姓了。
      下了决心,陆澹把置生死之于外,洒脱露出笑容。他走到大仓面前,举起刀把紧闭的大仓的门口打开,所有的百姓都涌水般进去抢粮。
      “陆澹,你找死吗?来人!把陆澹给我抓起来,大刑伺候……”那位范雷达牌来的特使马上吼道,但是话还没说完就被陆澹扔过来的剑封了喉,他随即拔出那把刀有杀了几个冲上来的官兵,然后双手抱拳,道:“各位乡亲父老,陆澹对不起大家,如今已经杀朝廷命官,招杀身之祸,望各位保重,在下再次告辞。”说完就马上跃上附近的一匹马,驰骋而去……
      那天晚上在山洞躲避的陆澹听到了脚步声,马上躲起来。进来的是几位大汉,其中一个不断细声地唤道:“陆大哥,陆大哥……您在这儿?我是龙黩……陆大哥……”
      “龙黩!”陆低声喊出来,“你怎么来了?”
      “陆大哥,自从两年前,蒯帝为博取男宠欢心几乎断送美好江山以后,两位幼帝分别继位,焸骊皇朝名存实亡。现下天下英雄豪杰纷纷揭竿起义,大哥不如我们趁机也干一番事业,就不枉此生!”
      “好!兄弟,我已经死罪在身,反也是死,不反也是死……我就是要反了,看他们奈我陆澹什么何!”陆澹微微地翘起嘴尾,“看来我陆澹就要做奸贼了,但是人生在世,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生有益于世,奸贼又如何?哈哈!”
      “大哥,我们此生就跟定你了!”
      晏康元年末,陆澹在源县招集民众集体反抗朝廷,就在那一夜,同样有十几个州的贵族都打揭竿起义,打着扶持焸骊皇帝,反抗奸臣佞贼范雷达,万里江山就在这一夕之间变得支离破碎。
      霎时间,天下刀剑相对,是非对错、善恶忠奸已无法辨鉴;但正因如此,英雄豪杰才能淋漓尽致地在这个人生的舞台上展现自己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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