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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黄沙覆盖 ...

  •   12 黄沙覆盖

      她早晨八点离开木叶,走的时候来送她的人只有卡卡西和樱井宏,樱井宏很是煽情的抱了抱她,又担心的说了一大通话,要她注意这个注意那个,当时木叶的扫把头有为青年就那么施施然站在一边瞅着,最后大煞风景的来了一句,哎,你们不要这么悲情好不,我早饭都要吐了。
      樱井宏这才不满的停止唠叨,宇智波不苦瞅了眼扫把头,语气很是不在乎,没有什么话要说我走了。
      卡卡西当即气出内伤,狠命揉乱小矮子的头发,这才心满意足,对她说了最后一句话,宇智波不苦,早点回来。

      心里十分清楚这一离开下次见面就是四年后,宇智波不苦还是点头答应,她异常平静的看着他,看他银白的头发,看他精神萎靡的样子,看他让人讨厌的死鱼脸,看这世上她只有他的他,然后在两人平静的目光下踏上征途。
      清早的阳光很好,他们站在木叶高大的门前目送她,而她只是一直向前走,留给他们的最后印象是一个苍白瘦弱的背影,旗木卡卡西一直看着她,或许内心里期待她会不舍的回头看看他,然而直到那个背影完全隐没在阳光中,她也从未回过头。
      他心里是有些失望的,微微苦笑,宇智波不苦,你还真是薄情的。

      樱井宏在一边唤了他一声,他应着,两人一起沉默走回暗部,然后就是工作,然后是无尽的任务。
      他自然也不知道,这一别竟是四年。
      直到后来一年一年的等待,却始终没有那人的消息,他在暗夜里看着夜空,无比怀念她。
      他甚至经常性的走进厨房里会想到那两个月里她站在凳子上做饭的情景,他想真是没有好好对她,竟然让一个八岁的孩子做饭给他吃,他在一边看着。
      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她和他之间本就不需要那些。

      无数次,在街角,在家里,在作任务的间隙,他会突然地想起那个叫做宇智波不苦的孩子,不知怎的,一向把所有事情看得无比淡泊的他,竟然会思念她思念得心脏部位一抽一抽的疼。
      然后,他开始怀念那天她走的早上,他宿醉早晨醒来的时候,看到她在厨房很认真的熬着粥,为他做了最后一次早饭。他甚至还能记得那时候她做的是什么,蔬菜粥、红豆饼还有煎蛋。
      他有些遗憾的想,如果送她走那时,自己也过去很矫情的狠狠抱她一下,是不是现在会稍微心安一点?

      第一年,他脑海里清楚的出现她的画面,她尖削的下巴,她在黑夜里苍白寂寞的表情,第二年认真想想也可以,然而第三年的时候他开始记不清楚她的样子,除了那一双妖冶的异色眼睛。于是他去找了三代火影,那个老人只是抽着烟看窗外,许久之后给他留下一句,她一定会回来的。
      于是,他开始漫长的等待,他想没关系的,他还很年轻,就算等十年,他总能等到她,虽然他已经记不得她的长相,但是只要一看到她,他绝对会认出她来。

      风之国。
      这个国家一年四季总是在刮风,又因为所处的领地极目望去都是黄色的沙子,狂风一吹立即黄沙漫天。
      而砂忍村则是风之国中最中枢的村子,这一天七月三十,离砂忍村几十公里的地方好几十人围在一起,对抗中心的人。
      人群中央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跪倒在那里,神情脆弱而绝望,他看着周围的人,声嘶力竭的喊,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围攻的人群皆是惊恐的看着他,如临大敌的样子很难想象他们是在对付一个小孩子,那个孩子忽然仰天大笑,笑的神情狰狞,既然你们想要我死,那我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鲜红头发的孩子,顶着失落绝望的眼神,放逐了自己内心的恶魔,将那些人一个不留的杀掉!
      临死前,那些忍者惊惧的声音刺破夜空,一尾妖化了!啊啊啊啊!
      妖化之后的他过了很长很长时间才变成孩童模样,他看到周围的残肢碎体,终究还是忍不住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为什么!为什么!这一切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变成这样!是谁的错!

      那个孩子陷在黄色的沙漠里,守着身边看不出面目的一堆尸体,通透的淡绿色眼睛满是惊恐和绝望,他哭得很伤心,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天地不容的事情。
      现在哭成这样做什么,刚才杀人的时候连眼睛都没眨过一下。声音很轻,没有什么力气的样子,却冷酷讥诮。
      正在哭的孩子目光瞬间转到声音来源,嗜血的目光很是骇人,闭嘴!而地上的沙子像是有意识的一样飞速袭击那个人。
      原本静静站在那里的人轻轻跳起来躲过了致命的攻击,那个孩子似乎有些惊讶,没想象到自己几乎从未失手的强力攻击就这么被她化解,也因此他呆呆的看着她来到了他身边。

      是一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女生,穿着黑色的忍服,明明不过十岁,然神情萧散冷漠,短发及颈,最妖异的莫过于她的眼睛,一黑一白,宛如妖怪。
      妖怪他才是一个真正的妖怪。她也看到了刚才的场面了把。
      异色眼睛俯视他,带着难以碰触的遥远,这里是哪里?语气淡淡,没有喜恶。
      听罢,他带着小心翼翼的惊喜看着她,你,不怕我吗?你都看到了把,这些人都是我杀的。

      他刚说出口,就觉得这次肯定她会像其他人一样厌恶的看他,然而再一次让他感动的是,她没有。
      宇智波不苦低头瞅着这个单纯的孩子,她对火影的重要人物基本记得,自然是知道他的,被村子防备排挤孤立的砂忍村人柱力,未来的风影我爱罗。
      那些人想杀他,他杀了他们之后内疚的直哭,竟然还用那么难过的语气问她这个问题,真是个心思纯善的孩子。如果是宇智波不苦的话,杀了连表情也不会变的。
      既然他们想杀你,你杀了他们有什么关系,你又哭什么!

      他的眼泪还挂在脸边,眼睛难以置信的瞪大,从他有意识开始,接触到的目光全都是憎恶害怕的,听到的全都是那些人骂他怪物,他的父亲从来不愿意多和他说一句话,他失控杀人村民骂他惧他,却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告诉他。
      宇智波不苦看他还是一副反应不过来的样子,感觉到自己的体力迅速消失,抬起手擦掉他的眼泪,这个简单的动作却让那个孩子孤寂的眼睛喜悦不已。她搭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按了一下,告诉我,这里是哪里。
      我爱罗看了看她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惊讶的表情写在脸上,为什么砂子没有攻击你?

      她终于忍不住身体摇晃几次,倒在沙子里,脸色苍白的月光照出来一片死白,声音低低沉沉的很舒服,却隐隐带着不耐,你刚才没想攻击我,砂子自然是听从你的命令。现在不要废话,拉我起来!扶我去个干净的地方坐下,我没有力气了。
      我爱罗像小保姆一样非常细心的扶着她,可无奈他年小个子矮根本扶不太动她,宇智波不苦却比他高一个头,她只得把全身重量压在他身上,就这样两个人颤颤巍巍走到一处干净的沙地坐下。
      我叫我爱罗他刚说出这句话,猛然发现自己的手上全都是鲜血,刚才攻击他的人从来就伤不了他,他接触到的唯一一个人就是

      姐姐,你受伤了,你没事吧。姐姐,你说句话啊。
      宇智波不苦醒来就看到我爱罗跪在她边上,瘪着嘴,脸上挂着让她心颤的泪珠,晶莹剔透的刺痛眼睛,他是为她哭了吗?
      她的头有些沉,微微动了动手,完全没有力气,伤口一直在流血带走了她的精力,刚才那么短的时间她竟然昏过去了,这样下去很快就会完蛋的。
      我爱罗,帮我一个忙好吗?她看身边红色头发的他。
      小熊猫点头之后,宇智波不苦挣扎坐起来,一把拉下忍服露出了看不出原先肤色的后背,自上而下全都是鲜血,一片血肉模糊。她歪头说了一句话,把我爱罗呆楞的神智唤回,然后撕下忍服裙摆给他,帮我包扎一下。

      我爱罗第一次看到有异性在他面前脱衣服,虽然他只看到后背,却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然而面前的人伤得实在太重,他也无暇顾忌这些,一边包扎一边心酸的问她,姐姐,你疼吗?疼的话我再轻一点。
      没事,这里是哪里?这个问题她又问了一遍。
      砂忍村的郊外,距离村子四十里。姐姐,你要去哪里呢?
      沙漠的月亮特别大特别明亮,将周围的星星比的黯然失色,她仰着头看月亮的表情很是寂寞,那一刻从小孤独深有同感的我爱罗只能看她。
      姐姐,包扎好了。又过了一小会儿,小熊猫规规矩矩的和她说。
      我叫不苦,谢谢你。宇智波不苦穿好忍服站起来。

      不苦姐姐,你要去哪里?他看她要走,神色着急。
      宇智波不苦回头,我爱罗站在沙漠中,异常柔顺,她只是看他,却不回答,异色的眼睛高深莫测。
      我爱罗慢慢走过去,伸出小手轻轻扯住她的衣角,淡色的眼睛专注的看她,清脆的声音带着祈求,不苦姐姐,留下来好吗?和我爱罗在一起生活,不要走。
      她瞥了一眼他拉着她衣角的手,从宽大的忍服里抽出自己的手,将他的手轻柔却坚决的扯掉,我爱罗的神情有些绝望,像是马上要哭了似的看着她。

      宇智波不苦却缓缓将他的手握在掌心,虚握住白白净净的小手,脸上露出一个浅淡的笑意,叫我不苦姐姐太生疏了,如果你叫我姐姐,我就留下。
      这就是她的条件吗?我爱罗惊喜的看着她,晶莹的眼泪瞬间流下,姐姐。
      她用左手摸着他的头,淡雅的表情很是闲散,我爱罗的额头上现在还没有那个红色的爱字,没有那么重的戾气,柔顺地低下头紧紧握住她的右手,他握得很紧,紧得像是要抓住自己的一生。
      然,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身穿黑衣的她看着苍茫无际的沙漠,眼神幽暗。

      他们按照我爱罗指示的方向走了半天才到达砂忍村,本来按照他们的速度三个小时就到了,然而宇智波不苦受伤没有恢复,速度当即慢了。抵达砂忍村的时候正好是早晨六点多,甚至他们在路途上还一起看了日出,宇智波不苦第一次看到沙漠的日出,当时的感觉惊艳得无以言语。
      姐姐,你从没看过沙漠的日出吗?我爱罗看她触动的看着太阳不禁问。
      嗯,从没看过,我的人生里曾经有一个无比重要的人,他离开后,在我看来最美好的风景已经消失了,所以一直固执的活在黑暗里,不再去看其他。他啊,就和这大漠的日出一样,灿烂温暖。以前她从不会向别人解释,而在这广袤的沙漠里,她看着早晨的日出,心里像是忽然有了些感触,向身边的他诉说。

      我爱罗,看到日出的颜色了吗?灿烂的红色,很像你的头发。她指着远方的太阳对他说。
      那个一直孤独的孩子却不去看那日出,只是用眷恋的目光虔诚的看她,姐姐,日出再美,也抵不上你和我说一句话。姐姐,我爱罗已经受够了孤独一人,受够了别人用看妖怪的眼光看自己,不知自己为何而存在却还是要这么不堪的活着,所以姐姐你答应我和我一起,让我能够凭借勇气再遇到爱,让我知道这个世界还有意义。
      像个小傻子一样看我做什么?宇智波不苦瞅着发呆的小熊猫,苍白的嘴角戏谑。
      我爱罗立即像小媳妇一般乖巧的摇头。

      到达砂忍村大门,守卫的忍者看到我爱罗回来了立刻惊慌失措的向上级汇报,因为我爱罗在砂忍村的特殊存在,宇智波不苦没有接受检查就这样轻易的进入了砂忍村。
      我爱罗牵着她的手带她去他的家,所谓的家也就只有他一个人住,他的父亲哥哥姐姐都不和他住在一起。只有夜叉丸经常过来照顾我爱罗的生活起居,在我爱罗生命里只有这么一个温柔的存在。
      他回到家之后兴高采烈的和夜叉丸说,他有姐姐了,以后不再一个人了。

      夜叉丸弯腰,温柔的对他笑了笑,我爱罗少爷的姐姐是谁呢?
      他才说完这句话,就看到我爱罗身后慢慢出现一个人,她步子迈的不大,却似乎天生有一种凛然高贵的气质,神情眼神具是深藏的淡漠。
      很显然并不是砂忍村的人。
      夜叉丸直起身来,面上微笑,你好,我是负责我爱罗少爷生活起居的忍者,我叫夜叉丸。
      他看到她的眼睛随意的瞟过来,唇角淡淡,不苦,我的名字。

      你不是砂忍村的把?夜叉丸再次问她。
      她牵着我爱罗的手,对着被认为妖怪的小熊猫吩咐,我爱罗,给我找一间房间,我要休息一下。
      小熊猫开心的上楼去给她找屋子,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这样顺从简直骇人听闻,夜叉丸甚至皱了皱眉看了看我爱罗。
      等到他小小的身影消失,宇智波不苦旋即坐在椅子上,异色双瞳,神情萧散,我自然不是砂忍村的,只是一个流浪忍者而已,在沙漠里受伤被我爱罗救了,就这样。

      夜叉丸也是砂忍村的上级领导,直接受命于风影,对于村子来了陌生人而且和我爱罗关系甚密,自然不敢掉以轻心,看她脸色苍白,透着死气,不象是在说谎,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夜叉丸也就不再多问。
      他有些迟疑,为什么我爱罗少爷的沙之防御不会攻击你?
      宇智波不苦看着楼上,上面偶尔有桌椅倒地的声音,想必是小熊猫在给她收拾房间想要她赶快休息,她在下面看了一小会儿,这才回头给他答案。
      他的沙之防御虽然会攻击靠近他的人,但是那些沙子是受他意识控制的,我只是告诉他这一点,他明白了,沙子就没攻击我。

      那你是怎么知道沙子受我爱罗少爷的控制?你刚才也说你不是砂忍村的人。夜叉丸敏锐的抓住关键。
      宇智波不苦靠在椅子上,忽然极轻极轻的笑了,微微嘲讽,我看到他的时候,几十名忍者正在围攻他,他用沙子消灭了那群人之后,沙子慢慢消失,并不是一直围绕在他身边,一推断就大致了解。你们砂忍村对待他真不是一般的好啊!
      夜叉丸温和的表情有些凝结,他没有想到一个外村人第一次见面竟然会为我爱罗少爷不平。

      你并不知道我爱罗少爷他唉,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他低着头,语气与之前明显不同,温柔而哀伤的嗓音。
      宇智波不苦淡漠的表情不变,反问他,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呢?
      夜叉丸的神色瞬间变白,掏出苦无对准她,你到底是谁?来砂忍村有什么目的!
      她瞥了一眼满眼防备的男人,款款站起来向前走了几步,她虽然比他矮很多,站在夜叉丸面前丝毫不输气场,天生的王者,高傲凌厉。
      回去告诉风影,明天下午我去找他,请他抽出时间来,还有千万不要自以为是的用对待他儿子的手段对付我,我只是和他好好谈谈。

      姐姐,房间准备好了,你可以上来休息了。我爱罗兴冲冲的跑下来。
      宇智波不苦最后看了清秀的男生一眼,转身对着小熊猫伸出手,我爱罗,前面带路。
      小熊猫开心的领命,带着她去二楼,宇智波不苦轻飘飘来了句,先带我去浴室。
      我爱罗很是担心的看她,姐姐,你要洗澡吗?可是你的伤
      宇智波不苦揉了揉他的脑袋,所以你要在我房间等着我,给我重新包扎。
      小熊猫听了耳朵都红了,把脸埋在围巾里,柔软的手下意识的握紧她的手。

      面上没有丝毫动容,内心里她却轻轻叹了一口气,这么纯善的孩子竟然找不到一个能够真心对他陪着他度过成长岁月,害怕内心的妖怪吞噬自己,只能不眠不休保持自己清醒,独自一个人在这世间行走,没有喜悦快乐,只有痛苦,寂寞得要死,最后还硬生生的被人逼成只爱自己的怪物。
      你现在已经六岁了,宇智波不苦只能陪你两年,和你在这黄沙狂风肆虐的砂忍村生活两年,那时候我不得不离开了,希望那时的你能够坚强冷漠的和我说一声,再见。

      我爱罗,和你相遇是命中注定的,和你在一起生活两年也是命定的,最后我离开也是不能更改的,这也是我两年前在木叶郊区河边看到的未来。
      当时她和卡卡西在木叶的郊区练习忍术,她还能想起那天天气好的不像话,在他们眼里简直就是灾难,夏天训练本就辛苦,又逢那么大的太阳,他们两个差点中暑。
      那也是离别的最后一天,她也从不曾想过自己仅仅是在河边洗把脸,就看到了她之后几年的事情,零星的几个片段一闪而过。
      也许知道四年后才能再见身边懒散的忍者,她第一次主动向他伸出手,想要和他好好的吃最后一顿。

      有时候,我想我的出现或许就是为了在你的生命里留下不轻不重的一课,然后转身离开。
      未来的你将会遇见一个对你冷漠生命里填上浓墨重彩一笔的人。
      他会教给你你这些年所缺失的一切,生存的目的,如何抵抗孤独,该怎样消除憎恨和痛苦,怎样变的强大,还有为珍惜的人而战斗。
      他会告诉你世间最重要最深沉最强大的羁绊是什么,会教给你同伴的重要性,或许你的未来会很艰难,甚至你会付出较之以前更残酷的代价,但是最后你必将成功,你会获取你曾缺失的一切,他人的认可,真正的生存之道,你的同伴,你的追随者,还有你内心坚定不变的信念。
      我爱罗,这一切以后都将会由那个像太阳一样的人带领你去探寻,宇智波不苦只能站在远处看着你们两个共同成长。

      摇晃着酒杯,仰头将苦杯喝下,她穿着白色浴袍站在矮小的窗边,看狂沙呼啸汹涌。
      我爱罗,我的弟弟。
      还有,漩涡鸣人,我的弟弟。
      那么,现在她需要做的就是在这里度过两年,然后离开。
      剩下的,我爱罗,你只要耐心等待就好。
      总有一天,你也会
      所要的、所求的皆成现实。

      早晨六点起床,洗刷穿衣,然后下去吃早餐。
      自从她住在这里后,夜叉丸基本也定居于此,目的宇智波不苦自然猜得出来,对她来说倒是没有任何不适,甚至因为有夜叉丸,她和小熊猫的一日三餐都被他包了。
      嚼着砂忍村的特色早餐土豆饼,又喝了一口蔬菜粥,宇智波不苦表示对这个男人的手艺还算满意。
      一个星期来她过着这种三餐不落的好日子,比起之前在暗部出任务只吃兵粮丸的日子好太多,颇为舒坦,连带着忍术的修炼提高不少。

      吃完饭后,她带着小熊猫出门,临走时顺手给他围好围巾,我爱罗,今天第一天去忍者学校,所以我送你,以后自己去。
      小熊猫玉色的眼睛看着她,慢慢浮现委屈的神色,天生不知该怎么对她撒娇让宇智波不苦不要这样做的孩子只能憋屈自己。
      宇智波不苦也不管他,看了看时间,拉着他的手离开家门,我爱罗,以后有什么意见提出来,合理的话我可以答应。
      我爱罗听到后刚想说能不能以后都来送我上学呢,宇智波不苦低头对准他的视线,面无表情,每天送你上学这种事情不可能,但是,每天放学我会来接你。

      走到砂忍村的忍者学校,宇智波不苦松开手,用眼睛示意他进去,我爱罗恋恋不舍的看着她,三步一回头。
      于是宇智波不苦决绝的转身离开,我爱罗看她无情离开差点就要在学校门前哭了。
      手鞠和勘九郎在学校门前等着他,看见我爱罗像个小媳妇一样舍不得那女人,不禁觉得好笑,还没等笑出来,我爱罗恢复到一脸杀气走过来瞪着他们两个,吓得心神俱裂。
      我我爱罗,我们进去吧。勘九郎胆战心惊。
      我爱罗斜睨名义上的兄长一眼,首先踏步前进,冷酷带着杀意的语气从前面传来,勘九郎,你想死吗?!
      手鞠和勘九郎背后的冷汗嗖嗖滑下。

      因为手鞠和勘九郎比我爱罗大,所以我爱罗分在了较基础的忍者班,把我爱罗送到他所在的楼层,手鞠和勘九郎看着动不动就发疯杀人的弟弟忽然觉得心里有点虚虚的。
      手鞠:勘九郎,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油漆脸:应该不会把。
      两人互相交换了一个不太肯定的眼神,直到铃声魔音催脑响起,这对姐弟这才反应过来,手舞足蹈跑向教室。
      啊啊啊啊啊!勘九郎,迟到了!都怪你这个笨蛋!

      我爱罗推开门走进教室,原本叽叽喳喳充满小孩子吵闹声的教室立即鸦雀无声,他看了看满当当的人群,脸上浮现出杀人的戾气,握了握手克制住走向最后排坐下。
      砂忍村的孩子惊惧的看着他,有的甚至吓得直接尖声叫出来。
      妈妈,怪物啊!我不要和怪物一个班级!
      他杀了好多人的,会不会杀了我们啊,我好害怕啊,老师救命!
      风影大人为什么让这个怪物上学啊!
      有时候,那些五六岁的单纯孩子是这个世界上最残酷的人,他们拥有世界上最厉害的武器一颗单纯而残忍的心,因为他们说出的话最直接,却也最残酷,往往伤人最深。

      玉色眼睛的孩子坐在最后面的位子,身边三米之内没有一个人,他痉挛的握住手掌,眼底暗潮汹涌。
      这些人凭什么似乎是他欺负了他们一样无所顾忌得在这里说这些话!
      好想让他们闭嘴,好想让他们死!
      那个有着红色短发的男孩在周围无尽的恐惧中,强迫自己坐在那里听着那些人对他的评论,通透的眼睛一边杀气覆盖一边满是绝望。
      他是一座满是悲哀的城,拥有最坚固的城墙,还有让所有人惧怕的杀人武器,但是请你相信,当他失去理智伤害人的时候,最后受伤最深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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