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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离开木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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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离开木叶
时间进入到七月下旬,炎热酷暑的夏季。
木叶郊外的树林里,苦无碰击交叉的声音刺耳 ,两道黑色的身影迅速跳跃纠缠躲闪消失,速度快的难以用人眼看清。
几个回合下来,两人都累的满头大汗,体力不支,旗木卡卡西甩了甩手上的汗水,站起来冲着跪倒在地上的人喊,喂,宇智波不苦,休息一下。
身着纯色衣服的人狼狈的倒在地上,粗重的喘息后,晃悠悠的用苦无支撑着身体站起来,挣扎着去河边找到了在石头上咬着一根草悠闲晒太阳的人。
她脸上全是细细密密的汗水,额上的头发粘在一起,走动的时候汗水滴滴答答顺着下颌流下,在河边拘着水洗脸,脸上粘腻的感觉褪去后,她走到他身边,自顾自躺在石头上休息。
相比较她疲倦的样子,旗木卡卡西倒是很有精力,完全不象是不间断奋战四个小时的样子,斜眼睨了躺在石头上力竭的她,不紧不慢的开口,哎,宇智波不苦,你的体力太差了,这是缺陷之一,还有,你的左手投射苦无时气力不足,准确度较右手稍差,这对于是左撇子的你来说是最大的缺陷。因为你的左右手都处于相同的水平,或者说是一样弱的水平,遇到远距离强敌直接被人秒杀。
旗木卡卡西又一次分析她的弱点,而这个人却好像事不关己的样子,让旗木卡卡西颇为无奈,好吧,他承认作为她这个年龄段暗部里她的忍术已经是翘楚中的极品,甚至她的幻术连他都不敢小觑,这与她这两个月毫不间断修炼幻术分不开关系,但是今天一试炼格斗这方面,她明显处于下风啊,就这样的水平竟然明天就开始接任务,这要是碰上水平高的忍者直接就完蛋了。
想到这里,卡卡西满脸怨念的盯着她。
男人怨念的目光实在是太强烈了,宇智波不苦躺在石头上歪头回视他,卡卡西,先让我休息一下,等会再说。
旗木卡卡西看她疲倦的神色确实不象是假的,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他才忽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他下意识的就把宇智波不苦当作和他同龄的忍者来对待,却忘记了她现在根本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身子骨完全没长成,体力弱是再正常不过的。
她和他竟然就这样子一上午拼尽全力来对战,晤,忍者无辜的仰头看看天,抓抓自己的脑袋,呐,宇智波不苦,不是我故意要整你的,谁让你整天这么不可爱什么都不说呢,现在估计要累死了把。
卡卡西,你又在干什么?宇智波不苦一睁眼就看到一头银发的忍者纠结的表情。
宇智波不苦,你醒了,还好把。问的有点心虚。
他这么一问,宇智波不苦立刻就明白过来了,紧皱的眉微微舒展开,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了,别忘了我也在暗部呆了三年,没那么逊。
卡卡西看她除了脸色不是很好外,眼神明显没有那么疲惫,转身就恢复到慵懒散漫的样子,把那一点点小小的愧疚抛到脑后。
呐,宇智波不苦刚才和你说的你都听到了吧,这两个缺点你必须克服掉!萎靡不振的死样子说教。
她一边听着一边起来坐在石头边缘,靠近小溪,太阳照的她露出的脖颈苍白,在他这里都能看到青色的血管,她低着头一动不动的看着水面。
旗木卡卡西拿石头丢她,喂,少女,你又出神想什么呢。
被石头打到,宇智波不苦这才反应过来,冷冷淡淡的回他,没什么,太阳太大了,热。
说完后,她想了想,再次开口,卡卡西,既然我已经清楚我的弱点了,剩下的只需要我自己克服就好。明天上午我就要离开木叶了,这一去下次见面不知是什么时候,那,她起身站起来,跳过中间的石头抵达他身边,向他伸出手,下午训练完了,我们出去吃最后一顿晚饭吧。
忍者抬着没有神气的死鱼眼认真看她,然后笑眯眯的弯着眼睛,反手包裹住她的手,好啊。
收拾好东西,他们并肩一起回家,回去的路上一头扫把头银发的忍者脑袋枕着手,不动声色的观察身边面无表情的人,懒散的眼睛此刻锐利无比。
宇智波不苦,你是不是又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呢。
晚上的时候他们一堆人轰轰烈烈地去吃烤肉,当然这一家烤肉店和两个月前她带鸣人来的那家不是同一家,而那一堆人的由来•••••
这要倒回到刚才两人在木叶路上悠闲的向烤肉店出发,才走出几步后面就传来一声大喝,卡卡西,我的朋友!相遇就是缘分,让我们来一场男人之间友好的比赛吧!
西瓜头,青蛙装,木叶的苍蓝猛兽。旗木卡卡西一生的对手。
凉风一阵吹过,两个人继续淡定地向前走,木叶的苍蓝猛兽被人轻松的忽略掉,在背后风化。
热血的西瓜头径直跳过来挡住道路,卡卡西,快来和我决斗!是男人就不要躲!
宇智波不苦瞪一脸无奈的忍者,顺便吩咐道,卡卡西,解决他。
旗木卡卡西在面罩下撇撇嘴,很是无奈,我尽量吧。
啊哈哈,凯,你怎么在这里啊,哈哈,好巧啊。虚伪的开头。
呐,阿凯,决斗其他时刻都可以,今晚不行阿,我有约了,和她吃烤肉。虚伪的中间部分。
啊哈哈,比赛吃烤肉?这个晚上吃太多肉不好吧。
综上,失败的对话。
西瓜头豪气的指着宇智波不苦问道,说出的话雷死人,你就是卡卡西传说中的童养媳?
宇智波不苦抬眼瞅了瞅前方的卡卡西,似笑非笑的表情直接让卡卡西芒刺在背,两面夹击。
挡在宇智波不苦的前面,忍者顺便把自己大线条朋友指着的手放下,哈哈哈,凯,她不是我家的童养媳啊!不要乱说。
呐,卡卡西,解释就等于掩饰哦。另一个声音笑嘻嘻传来。
旗木卡卡西一看,直接崩溃。阿斯马,红,月光疾风,还有疾风的女朋友夕颜尽数齐聚。
一堆人坐在包间里,这要以前应该是个非常好的画面,但是现在旗木卡卡西只想去死。
呐,你就是那个宇智波不苦啊,小小年纪在暗部很有名啊。这是夕颜。
你今年几岁了啊,卡卡西这家伙连这么小的孩子都拐带!阿斯马。
小朋友,你觉得卡卡西怎么样啊。夕日红。
好久不见啊,不苦。月光疾风。
所有人问她话,宇智波不苦只回答了月光疾风,而且还只有一个简单的回复,嗯。
旗木卡卡西把这一堆恶趣味的人隔离宇智波不苦,顺便附上一个毫无影响的警告,不要招惹她了。
然后偷瞟一眼宇智波不苦,除了神情淡漠之外,没有任何反应,还好还好。
哎,小妹妹,不要这么冷淡,一起说说话嘛。一群人提议。
卡卡西刚想提醒他们,宇智波不苦斜着眼,瞳孔一黑一白异常耀人,我叫宇智波不苦,除此之外叫我无也可以,没有其他称呼。
她的语气冷冰冰的没有丝毫热情,却偏生的让人无处发作,气氛当即有些冷凝。
就在这时,月光疾风在一边表情淡淡的看她,伸手搭着她的肩膀,清浅温和的语气,宇智波不苦,你还是那样孤僻,卡卡西没少生气把。
这下子一堆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月光疾风身上,夕颜看了看宇智波不苦,又看看自己的恋人,不确定的问,疾风,这就是你经常说的让人很担心的孩子?
因为有病,男人的面色总是苍白的没有血色,迎着恋人疑惑的目光,轻轻点头承认。
这就是那个曾经对疾风说,疾风知劲草的孩子。
疾风,原来你也认识卡卡西的小媳妇啊,真是有缘啊。阿斯马打趣他。
阿斯玛,好啦。夕日红真是一个温柔的人。
你和卡卡西来一场男人的决斗分胜败把。苍蓝猛兽热情过头。
没有人理热血西瓜头,气氛再一次冷场,旗木卡卡西扶额无语,他这是交了一群什么朋友啊!
听说一个八岁的孩子自愿加入暗杀部,那个人就是你吗?宇智波不苦。月光疾风浅棕色的眼睛看她,虽然问她却用的肯定语气。
剩下几个人一脸震惊的看着她,等待她的回答,宇智波不苦盘腿坐在那里,好似在说烤肉很好吃一样平淡,嗯,明天就会离开木叶,下次回来应该是半年或者更长时间。
她说的毫不在意,不知是根本不清楚任务的危险还是天性对这些生死看的淡薄。
阿斯玛脸色微微沉重,气息低沉,卡卡西,这个孩子这么小就接暗杀任务,实在是太危险了,你放心吗?
卡卡西一怔,很快又是那种散漫不在意的样子,目光锁定那个闲适烤肉的人,坚定信服,我相信她不会那么轻易牺牲。
那里面包含着无尽的信任,让这群经历过许多生死的忍者都不容置疑,具是惊异的看着他,卡卡西•••
宇智波不苦精确的对准男人信赖的目光,冷漠浮冰的脸上对着他露出一缕清逸的笑容,声音不大却能让所有的人听见,等我回来的时候,卡卡西你就会发现我长大了。
这句温情的话所包含的承诺不知比那些浮夸悲情的说词好太多,也因此他们都没有发现里面所包含的深层意义,他的朋友们都在打趣他,他却睁着一只死鱼眼,精神萎靡的样子很是气人,在她看不见的空隙深沉的看着她。
宇智波不苦,有你这句承诺我暂时就不再过问你到底瞒了我什么,但是下次见面的时候,你绝对要给我好好交代清楚。
夕日红和阿斯玛两人在一起的感觉很是柔情,夕日红温柔而坚强,阿斯玛现在明显没有宇智波不苦看动漫时的胡子,但整天叼着一根烟的习惯已经养成,他虽然没有那么多风花雪月甜言蜜语,却胜在真情。
还有月光疾风和夕颜,从小的青梅竹马,他教她剑术,是她的良师,更是在山顶上抱着她对她说会保护她一生的爱人。
然而无论美好的景象也终将蜕化成这两个坚强果毅的男人为木叶牺牲,留下两个女人强自生存。
顶着木叶英雄牺牲的他们,将所有的痛苦留给他们的女人默默承受。
一行人抛开沉重的话题吃着烤肉,除了宇智波不苦外他们无一例外的喝酒,宇智波不苦也不恼,怡然自得的喝着茶水。
不苦,一定要满十八岁才可以喝酒哦。他曾经这么对她说过。
这群人抛开任务,一边喝酒吃肉一边聊天,杂七杂八的聊东聊西,这才像是她的那个世界里他们这个年纪的人做的事情,一群朋友在晚上下饭馆吃喝玩乐,彻夜通宵也不罕见。
明显有些喝醉的热血阿凯蹭的站起来,满脸红光指着宇智波不苦,少年,你和卡卡西到底是什么关系呢?我很好奇啊••西瓜头打了一个酒嗝继续,妹妹吧不可能,卡卡西的家人早没了,朋友吧,又不太像,好像比朋友更亲密一点,说是恋人把,你还太小,他虽然猥琐但对你确实好,肯定不能存着这种心思。那到底是什么关系呢,晤,把我都绕糊涂了•••
除了月光疾风和卡卡西,其他人眼睛里都写着我想知道,宇智波不苦这家伙还是苏真的时候就不是一个安静内敛的人,腹黑狡诈,一肚子坏水,缺德点子超多,认识她的人看到她都非常头痛。
如果不是那次大病折损了她的玩性,摧残了她曾自以为是的快乐,让她对腐烂冷酷的世界冷透心,也不会重生一次变的再无人情。
或许是因为死过一次,她的性格大变,不会开朗无谓的大笑,不会与人相处,不会看到悲惨的事情而怜悯,变的对任何人任何事情麻木不仁。
旗木卡卡西,两个月前在天台上,或许是更早一些那晚我和你坦露绝藏内心的事情,以前的我一些性格会偶尔出现,有时会搞的我有些恍惚,毕竟曾经那样的我实在太遥远了太陌生了。
她脸上带着揶揄,嘴角的浅笑有些陌生,带着邪气和桀骜,组合在那张脸上却意外的搭衬,异色的眼睛不知什么淡化了冷漠,她歪着头透亮清明的眼神倒映出他的样子,卡卡西,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呢?
旗木卡卡西似乎被她这从未见过的样子弄的有些无措,稳定下陌生的情绪,清清嗓子刚想开口让这群损友别闹了,声音的主人却再次带给他惊慌和欣喜。
这个世界,我只有他。
短短一句话,轻轻的八个字,直接刺痛他的心,那种疼深入骨髓,却让他甘之如饴。
他们这群人出来的时候有三个男人醉的不省人事,夕日红扶着阿斯玛,月光疾风扶着卡卡西,夕颜在一边和他一起,而木叶的苍蓝猛兽却好像是打了兴奋剂一样,不停的展示体术。
月光疾风轻飘飘扔下一句,就让他在外面带一个晚上清醒一下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于是乎这几个没有什么同情心的人直接扔掉在他们看来是累赘的阿凯,各自回家。
月光疾风和夕颜扶着卡卡西回公寓,幸好他们的住处隔着不远,宇智波不苦在前面悠悠然带路。
把旗木卡卡西放到床上,宇智波不苦用湿毛巾给他擦了擦脸和上身,然后送月光疾风和夕颜出门。
临走时,月光疾风蹲下轻轻抱了抱她,那时候她看的却是他身后的夕颜,那个女子深紫色的眼睛澄澈平静的看着他们。
不苦,好好照顾自己。温热的气息带着酒甘冽的味道,喷洒到脖颈。
他也没有等待她回答,淡然地抽身离开,清俊苍白的脸在黑暗里看不清,他回身揽着恋人姿态淡雅,款款离开。
她在后面看着他们相拥的身影完全消失后,轻轻带上半掩的门,一个人静悄悄的离开,没有惊动任何人。
木叶的安全工作做的很不错,已是半夜她走在寂静的街上也没有出现任何意外事故。明天就要离开这里,她的心底细细生长出带刺的荆棘,一下一下鞭笞血肉。
那晚,她本想一个人静静走完木叶的所有道路,看遍木叶所有的建筑物,她去了波风宅,去了当时水门死的地方,去了卡卡西教导她忍术的地方,最后她在火影岩下停住了脚步。
她在巨大的岩石下面,自下而上的仰望着那些雕像,其实她要看的本来就只有一个人,她仰着头在黑暗里看了很长很长时间,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她却依然不知疲倦酸疼的仰望那个人的岩石像。
波风水门是她永远不能忘记的一道伤疤,以及她的信仰。
然后,她听到一个淡漠的声音,一开始她甚至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
那些雕像终究是死的,再看也毫无意义。
她听到自己一样冷漠的回答,有时候,即使知道毫无意义,却还要去做。或许就是想借由虚假的东西来达到自欺欺人的目的。
虽然这么回答,她却收回自己的目光,微微转动身子,在黑夜里看到了他清瘦的身影,以及狼狈的样子。
脸上带着鲜红的指印,整张脸都肿了起来。
他的眼睛漆黑的看不到底,里面有黯然,更多的是薄凉。
只要微微一想她就清楚他脸上的伤从何而来,宇智波富丘的野心不小,结果注定失败。
因为他有一个好儿子,一个热爱和平、忍辱负重,心怀木叶的少年。
她看了看远处的钟楼,两个指针交叉指在三点半的地方,还有不到五个小时她就要离开木叶了,她的眼神飘向依然站在那里的少年,声音淡淡似远山,去我公寓喝杯茶把。
宇智波鼬坐在柔软的沙发上端着茶杯喝茶,一边打量这个小公寓,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硬要说的话就是很干净,设置简洁。
旁边桌上摆着一张照片,他刚想看看是谁,宇智波不苦从书房拿着医疗箱走了出来,坐在单人沙发上打开箱子,拆棉签,开药瓶。
摆好东西后,她走过来坐在他身边,左手拿着棉签棒,他皱了皱眉,脸上的八字纹也跟着小幅度动了一下,宇智波不苦瞟了他一眼,直接放下棉签,支着下颌,冷漠无情。
宇智波鼬微不可闻的谈了一口气,这个人还真是薄情凉性,抱歉,麻烦你了。
她这才继续刚才的动作,细致的给他红肿的脸涂上消炎药,一边涂药一边简短的知会他,回去之后不要沾水。剩下的药你拿走。
或许是因为她无意间碰触到了他的身体,宇智波鼬的脸色有几分隐忍,他压抑的很好,像是没事一样,然而却还是叫宇智波不苦发现了。
异色的眼睛直盯着他,薄唇冷言,把上衣脱了。
宇智波鼬的脸色有些苍白,并没有因为她的这句话而不好意思,眼睛神情都是淡漠的,面无表情的脱下上衣,将背部转给她。
瘦削苍白的身体遍布伤痕,有些已经淤青,有的已经结疤,而大部分伤都是新的,伤口甚至在渗血,蜿蜒流下,整个后背支离破碎,惨不忍睹。
九岁的孩子,竟然被父亲施以棍刑。
宇智波不苦受伤全都是在暗部,虽然有时候严重,但她根本不放在心上,除了使身体痛苦,其余对她造不成丁点影响。受多大伤没事,最重要的是这些伤全都来自于自己的父亲,意义就截然不同。
她沉着脸给他上药,动作却很轻微,瞅了瞅旁边的黑衣,若不是他穿着黑色衣服,血迹早就渗出来了,也不知他是怀着什么想法,受着伤一个人在晚上寻着木叶流荡。
伤口很多,涂完药后她的手臂都有些发酸,宇智波鼬神情淡淡的向她说了声谢谢,就要套上自己的衣服离开。宇智波不苦觉得心脏部位有些莫名沉闷,她一把夺下他的衣服,扔在垃圾桶里,这衣服全都是血不要穿了。
她从自己的房间找了一件宽松的背心家居服,扔给他,强装冷漠然而语气却带着关切的意味,穿这个吧,我知道你光着上身肯定会尴尬的。现在在我家休息一下吧,那边有一个房间,你去睡一觉。
宇智波鼬没有反驳她,他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肯定很糟糕,在禁闭室两天两夜,压抑的环境让他精神时刻紧绷,而在这里他的神经放松,忍不住一阵疲倦。
他还是强撑着最后的意识,紧紧抓住她的手腕,不顾她脸上的不耐,挣扎着问她,宇智波不苦,你是不是很快就要离开木叶了?
她挣了挣手,却发现他握得很紧挣不开,妖异的眼睛看向别处,浅薄的没有情绪,嗯,还有不到五个小时就要离开,这一次离开后,下次见面估计是几年后。
听到她的回答,宇智波鼬神色有些阴沉,所以你大晚上在木叶转悠,就是为了再看看四代火影所珍视的村子然后毫无顾忌的离开吗?几年之后回来?你怎么知道你会什么时候回来!
淡漠的语气有些狰狞,宇智波不苦微微转身迎着他的目光,也不去在意他异样激烈的情绪,低低的嗓音在室内萦绕,宇智波鼬,下一次回来,我们会再见的,那时,我们都会成为出色的忍者。
她回握住他的手,声音难得有了一点温度,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下吧,你醒来的时候我应该已经离开木叶了。
宇智波鼬,不用为我送行,下次再见。
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的五点多,果然房间里除了他一个人都没有,她胆大的把房子丢给他。起身洗了把脸清醒过来,客厅木桌上有写给他的一封信和一把钥匙,他看了看信,去冰箱拿出一大碗冰粥,他早就饥肠辘辘,粥清清凉凉的正适合夏天吃。
全部喝掉,然后,拿走钥匙,锁门,回家。
宇智波不苦,下次,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