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不苦》一只狮子

13、万花筒之眼

　　13 万花筒之眼

　　中午放学之前，宇智波不苦提前在忍者学校等我爱罗，身边都是形形色色的家长，只有她半大的孩子站在一群大人中间显得异常突兀。
　　铃声响起来几分钟后，先后有孩子大波大拨出来，她移了移位置好让我爱罗看到她，很快的她便看到了小熊猫。
　　原本放学是最拥挤的时候，他的身边硬生生的被隔离开来，那些人经过他时明显害怕的加快速度逃离，很显然是什么待遇。尤其是他的脸色也并不是太好，虽然看到她明显开心一点。

　　宇智波不苦伸手揽住他的身子，这个动作做的无比熟练且温情，我爱罗埋头在她肩膀处，紧紧抱她，她拍了拍他的头，语调平平，走吧，回家。
　　她能感觉他点了一下头，许久才离开她的怀抱，顺从的被她牵着手回家。
　　然而，很明显的能感觉到周围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恐惧的目光，以及私底下的窃窃私语。
　　那个女孩竟然牵着那个怪物！！沙子竟然没有攻击她？！
　　一黑一白的眼睛，还和那只怪物在一起，她也是个怪物！
　　我爱罗嗜血残酷，经常发疯杀人，很快她也就该死了。

　　我爱罗眼底的戾气慢慢加深，迅速的脸上全是杀意，宇智波不苦倒是很平静，像是听不见那些话一样，淡然自若的往前走，顺便微微使力握了握小熊猫的手。
　　她只是看路，神情淡漠，我爱罗，收起你的杀气，回家。
　　姐姐，我爱罗看她，淡色的嘴唇紧紧抿住，一字一顿，他们说你，他们该死！
　　宇智波不苦突然放开他的手，在他面前蹲下，吩咐，上来，我背你。
　　我爱罗残忍的表情变为担忧，姐姐，你的伤还不好。
　　没事，昨晚有我爱罗为我包扎，现在都好了。她笑着回应他的担心。

　　女子坚持要背他，我爱罗小心翼翼的爬上去，生怕弄着她的伤口，宇智波不苦背着他慢慢走在路上，无视他人不善的目光。
　　我爱罗，我曾经就在想，如果我有一个弟弟的话，我一定要在学校门前等他放学，然后背着他回家。宇智波不苦在路上开始和他聊天。
　　小熊猫在后面微微红了眼睛，撇撇嘴趴在她的肩膀上，十分委屈，姐姐，我很伤心，心这里，难受。他将手放在自己的心脏位置。
　　宇智波不苦自然是知道他说的什么，脚下步子稍微一顿，问他，我爱罗，知道为什么刚才那些人看着我的眼光明明很不善我却能无视他们吗？

　　她并没有期待他能回答，自顾自说下去，我的父母是叛忍，曾经我也在村子里受的也是这种待遇，冷漠、厌恶、孤独、憎恨，他们拿看怪物看垃圾一样的眼光看自己的时候，我恨不得想要杀了他们。但是，不能。我曾经和你说过我生命里有一个无比重要的人，那个村子，那些村民是他用自己的生命换来的，我不能让他失望，不能杀他们。
　　所以我只好无视他们，只要他们不主动招惹我，在背后说我几句我可以忍受，当然这并不是要你忍耐或者逆来顺受，一旦他们主动招惹你，那你就给我狠狠还击，让他们再也不敢说。
　　既然我们无法让他们信服，那只好让他们恐惧我们。你要相信这世界这么大，人生这么长，你总会找到真心待你的人，而且很多。

　　好了，说了这么多，到家了。宇智波不苦放下他，我爱罗扑过来狠狠抱住她，姐姐，你是来救我的是吧？姐姐，为什么我们要受这种苦？！姐姐，不要离开我爱罗好吗？
　　宇智波不苦并没回答他，异色的眼睛没有波澜，进去把，夜叉丸还在等着我们。
　　我爱罗抬起红红的眼睛看她，脆弱的表情让人惊艳，宇智波不苦心里忽然有一股不知名的烦躁，苍白的手瞬间攫住他的下巴，强迫他看她，手指微微用力，清冷漠然的语气像是刚才说那些话给他听的人不是她，我爱罗，记住，没有下一次，不要在任何人面前展露你的脆弱，因为在别人看来那只是个玩笑。
　　还有，你是我的弟弟，我可以在适当的时候保护你引导你，但是绝不允许你软弱！

　　吃完午饭，夜叉丸收拾餐具，宇智波不苦在厨房刷碗，夜叉丸走进来连忙让她出去，和她说这种事情不用她做。
　　黑发的女子睨了他一眼，清冷的语气很是不领情，你做饭我刷碗很公平，你不用把全部的事情揽在自己身上。
　　夜叉丸想了一下这才没有阻止她。之后他才知道，这个冷漠的女孩子虽然经常用一副不可接近的姿态指使人做这做那，其他什么事情基本都是自己做。比如她会一个星期里下两天厨房给他们做饭，厨艺很高，许多都是在砂忍村没有吃到过的，当然她做饭一定是他洗碗。

　　我爱罗吃完饭后规规矩矩坐在客厅沙发上等宇智波不苦，也因此刷好碗出来的某人看到小熊猫玉色的眼睛瞅着她，颇为无辜可爱。
　　宇智波不苦招招手唤他过来，怎么不去睡午觉？下午还要上课。
　　我爱罗顺从的任她蹂躏自己的头发，声音细细软软，我从来不睡觉的，不然体内的怪物会占据我的理智。
　　那么温软无害对她说出这句话，没有哀伤，没有疯狂。宇智波不苦语调平平地来了句，去我房间一起睡午觉吧，既然你不能睡，那就看着我睡吧。

　　她睡午觉并不是因为习惯，而是因为晚上彻夜失眠，一闭上眼睛，金发青年死去的场景反反复复出现，从不做梦的她，波风水门的死亡是她六年来唯一的梦境，也是最残酷的温柔。
　　黑发女子非常不习惯别人的碰触，我爱罗委屈了好一阵子只能勉强接受，睡午觉的时候宇智波不苦自然也不抱他，小熊猫眨巴眨巴眼看她，宇智波不苦只好作出让步。
　　于是基本每天夜叉丸来叫我爱罗上学的时候，都会看见自家的小少爷蜷缩在床边看着在一边皱着眉睡着的女子，以及缠人地握住她的手。
　　当时夜叉丸看着两个人如此和谐的画面，心里很是复杂。

　　醒来后宇智波不苦迅速洗脸刷牙，给我爱罗带好围巾，牵着他上学，看着他走进学校，转身回去。
　　刚才一直跟着他们的砂忍暗部分成两批，一批跟去学校继续监视我爱罗，另一批暗中跟踪她。
　　薄凉的唇角上翘，看来她也成了砂忍村的重点防备人物了呢，风影真是太看得起她了，既然日子这么无聊，那她就勉强和他们玩一下吧。
　　砂忍村和木叶规模差不多，木叶整日都是晴空万里，纯净灿烂，砂忍村一年四季风沙肆虐，走在街上都能听到村外沙漠呼啸刺耳的狂沙席卷声音。

　　砂忍村暗部的忍者那天下午被整的神经衰弱，纷纷和自己的上级要求换工作，原因无他，只是因为那个不怕我爱罗少爷的外村人，简直比我爱罗还心理变态。
　　整整一个下午，五个小时的时间，她就绕着砂忍村一圈又一圈的散步，第一圈完了之后停在风影楼对着最顶层似笑非笑，他们吓得以为她要做什么危害村子的事情，刚打起十万分精神防备，她却坐在底下休息，十分钟后继续散步绕圈。
　　第二圈结束后停在风影楼，对着顶层似笑非笑，这次他们以为是来真的了，结果她休息十分钟，然后继续散步绕圈，一个下午就重复前面的动作，一个环节都没多没少。
　　不累，真的一点都不累，但是他们的精神差点崩溃了，直接真刀真枪的干一场行不，这样猫捉耗子胆战心惊，尤其是他们是那个可怜的耗子！

　　当和监视我爱罗的那批忍者碰面后，他们这一群即使隔着面具，明显的精神萎靡状态。
　　喂，你们怎么这样无精打采？和那个外村人交战了吗？那群忍者忍不住问他们。
　　哈哈，没有没有，那个人非常地、老实！请相信最后一句话真的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顺便在心里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要是真的交战还真是谢天谢地了。
　　要不是我爱罗少爷放学了，他们悲惨的遭遇铁定还得继续。

　　回来的时候，夜叉丸问了问我爱罗学校的事情后，就打发他去休息一下，看到我爱罗上楼后，夜叉丸随意问了这个一下午没回来的人干什么去了。
　　宇智波不苦接下斗篷的帽子，苍白的面容被异色眼瞳称得带着丝丝妖气，黑色瞳孔眼角旁边有一处小小的疤痕，右嘴角上扬的时候疤痕会微微动一下，只要和她多相处几天就会知道，这个状态表明她现在心情还算不错。
　　围着砂忍村散步了。不咸不淡的答话，一边脱下防风衣挂在衣架上。
　　夜叉丸疑惑地看着她，宇智波不苦也不多解释，又成了半段话，夜叉丸这么温和的人心里还是有怨气的，对着那个比他矮那么多的孩子，内心开始诽谤，说话不要说一半啊，尤其是这个人刚刚才有了兴致。

　　七点的时候他们准时吃饭，四菜一汤加上砂忍村常吃的面食，让宇智波不苦稍微提起点兴趣的是今晚的饭桌上竟然有天妇罗。
　　旗木卡卡西那家伙最讨厌食物的就是天妇罗。
　　她夹起筷子吃了一口天妇罗，唔，炸得很脆，里面的海虾吃起来非常柔软，咸淡也符合她的口味，忍不住多吃了几个。
　　夜叉丸给我爱罗做保姆做得很久了，厨艺好的没话说，可惜是个傻瓜，最后为了我爱罗甘心死在他手上。

　　原来不苦喜欢吃天妇罗啊，火之国的居民大多喜欢吃这个呢。温柔的男人轻轻感叹。
　　是吗？看来我适合在火之国定居呢，这东西蛮符合我口味的。宇智波不苦面不改色夹起一块天妇罗送到嘴里，面无表情的接话。乍一听到他说这话，就知道夜叉丸在试探她，甚至已经有很大可能知道她是火之国的了。
　　怪不得前几天我爱罗问他饭桌上什么什么菜之前没吃过，这个男人当时说为了均衡我爱罗的营养，她并没有想太多。想必一开始就受风影的命令来探取她的底细了。
　　表面上是个温和无害的人，毕竟是风影所信任的人，砂忍村的上级领导，哪有这么简单！

　　在砂忍村住了一个多星期，每次出去后回来宇智波不苦总是被冻的全身冰冷，实在无法忍受这里寒冷的天气。为了御寒她不得不买了几件厚衣服，千年不变的长身忍服以及宽大的斗篷装。
　　回来的时候从一堆衣服里面挑出了两件黑色的，稍大一点的扔给夜叉丸，小号扔给我爱罗，小熊猫感动的差点又要落泪。
　　夜叉丸倒是很平静的接受，说了声谢谢后很自觉的穿上试了试，不错不错，很合适。只是当他看到宇智波不苦买回的衣服全都是黑色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嘴角僵硬了一会儿。这下子他也了解了宇智波不苦噬穿黑衣到了没有一件衣服是其他颜色的。

　　不苦，你几岁了？夜叉丸问，自从她来到这里的第一天，从来不主动说关于自己的事情，以致于除了她的名字其他一无所知。
　　正在把衣服往衣柜里挂的人，抬眼看他，反问了一句，我爱罗几岁？
　　我爱罗高兴地和她说，姐姐，我六岁了。
　　宇智波不苦对我爱罗如此孩子气地抢着回答她的问题感到好笑，招招手唤他过来，曲起手指敲在他头上，笨蛋，我是在问夜叉丸。
　　之后换上和她衣服一样千年不变的面无表情，告诉夜叉丸，我比我爱罗大四岁。

　　他们都没有意识到身边的那个孩子捂着头，玉色的漂亮眼睛瞳孔放大，眼神有些楞楞的。
　　我爱罗呐呐的开口，姐姐，我感觉到疼了，我知道什么是疼的感受了！夜叉丸，我终于知道疼痛的感受了！我不是怪物，我也和其他人一样有痛感。这个从不知道疼痛是什么感受的孤僻孩子，现在因为感受到疼痛滋味，高兴地仿佛得到了珍宝。
　　夜叉丸看着我爱罗欣喜若狂，又看了看那个一脸平静收拾衣服的女子，不知该作何表情。直到现在，我爱罗少爷的沙之防御除了对不苦无效，其余人一旦碰触到他，还是会受到沙子的攻击。

　　她明明说沙子是受我爱罗少爷的意识控制，我爱罗也和他说他已经控制沙子不攻击自己，那为什么沙子还是会攻击他呢？
　　这样看来，只有不苦会让我爱罗少爷受到伤害，无论是心灵上还是身体上，并且她还知道我爱罗身上掩藏的秘密。他们对她，一无所知。暗部派人手打听她的消息无果，仅仅从我爱罗嘴里了解到她一个人出现在砂忍村外面的沙漠里，并且受了重伤。
　　在这里生活的这段时间，她从未有过什么异常之处，监视的暗部说她一半时间在喝茶看窗外发呆，偶尔会写点关于忍者修炼的知识给我爱罗，剩下的就是睡觉。三两天她会出去一趟，围着砂忍村散步，在高高的楼顶坐下，看暗下来的天空，整整一下午。

　　你到底来砂忍村，来我爱罗少爷身边有什么企图呢？夜叉丸不动声色的在一边观察她，宇智波不苦却像知道什么似的忽然转头对他露出一个微妙的笑意，眼角的疤痕上翘。
　　亚麻色及颈短发的男人心底猛然一沉，被她那个看不出意味的高深笑容乱了思维，这个单枪匹马和风影大人谈判且毫发无伤回来的女子根本不象她的年纪一般让人轻信，那份气度能耐不容小觑。
　　所谓力量都是有自我意识的，越强大自我意识越强，我爱罗还太小，不能很好的控制那份不稳定的力量，因此他需要去忍者学校学习，需要老师教导他。薄凉的声音在明灭的灯光中虚幻不清，喑哑地划过低空。

　　时间悄无声息走过三个月，进入到十一月份，空气中浮动的寒冷气息让她这样生存能力极强的人也感到不适。
　　穿上厚的棉斗篷，她抬起头，头顶的天空还是一样压抑暗沉的银灰色，似乎从她来的那一天就没曾看到过晴空万里的湛蓝天空。
　　无所事事的在砂忍村散步，监视的忍者从昨天开始减少，目前只剩下两个人。人多人少对她来说都是没必要的，她从没想过要危害砂忍村，而且她也只是一个替身而已。

　　在遥远的雨忍村，这个国度总是在不停的下雨，宇智波不苦擎着黑色的伞款款走在雨中街道上，半个月之前离开砂忍村，赶了八天的路来到这个国家，建筑都是深颜色的，莫名的无论哪里全都透露着战争和武器的冷光。
　　在这里呆了七天，终于查到这次任务的目标所在，雷之国的S级叛忍，前暗部成员，因父母在之前的忍者大战里死于木叶之手，对其怀有敌对之心，多次危害木叶。
　　她整理一下身上黑色长衣，不紧不慢地走向目的地，早已经忘记是第几次杀人，杀了多少人，除了波风水门在的四年她被保护的从未见过血腥，剩下这六年都是在杀戮中走过来。

　　每走一个地方，满身腥风血雨。
　　因为习惯而穿的黑衣，正好当作为他们送葬。
　　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早就不记得当时如何下得去手，只有一点微弱印象似乎是火影给予她的考验，进入暗部以来杀的人更是数不清。
　　她本来是一个极度崇尚法制公平的人，而来到这里完全颠覆了她的观念，杀人不犯罪，最重要的是完成任务。
　　慢慢地，开始变得麻木不仁，顺带着连表达自己都开始变得困难，不知道该如何与人相处，沟通的能力飞速下降，完完全全变成一个自闭的杀人武器。

　　怪不得佩恩想要毁掉木叶，阿飞想要让世界臣服于自己，实施月之眼计划妄图控制世界上所有人，创造一个没有隔阂，没有仇恨的新世界。
　　自来也说我们生活在一个不在乎你怎样活着，重要的是你如何死去的世界，所谓忍者的价值，就是看你在死之前的作为。
　　真是绝妙的讽刺，也绝妙的精确！

　　有一度她曾经认为阿飞的计划确实可以令这个肮脏的世界变得不再有战争和仇恨，然而幸好她最先遇见的是波风水门。
　　她实实在在是一个冷心薄性的人，世界怎么样，木叶怎么样，甚至于鸣人怎么样她都不在意，毁灭了又与她何干，鸣人死了对她也造不成丝毫影响。唯一的软肋，波风水门。
　　你倾尽性命换来的天下，我怎忍心你失望？
　　满手血腥，坠入黑色深渊，不得好死，请你相信，那只是我爱你而不得不走的路途。

　　把忍刀插好刀鞘，站在雨忍村的高楼上，任凭阴沉的天空滴落豆大的雨点淋湿自己，默默伫立许久，面无表情回身走到已经冷却的尸体旁边，一直到死这个人都怨恨的不闭上眼睛，恶狠狠地诅咒这个无情的世界，死不瞑目。
　　她弯腰用手一提，摘下目标的脑袋，封印进卷轴中，召唤出联系的白鸟，把卷轴挂在它腿上，念动咒语，白鸟凭空消失。
　　做完这一切，她坐下来，身边无头的忍者尸体随意丢弃，顺着自己的所在，目光悠远的抵达中心最高层的建筑。

　　佩恩、小南以及阿飞就在那里，下意识握紧手掌，心底有一个声音一遍遍叫嚣着，杀害波风水门的人就在那里！去杀了他！替波风水门报仇！她的手像是被牵引一般伸向腰间的忍刀，死命握住，用力得手上青蓝色血管暴突。
　　截然不同的两只眼睛里弥漫着同样不一样的神色，一种是带着人类的压制绝望，而那只白色的眼睛，则完完全全是疯狂的毁灭。
　　毁天灭地的疼痛疯狂席卷眼睛，忍刀咣当一下掉在平台上，死死捂住自己的双眼，像小动物一样靠在自己的膝盖上，低声喃喃，水门，水门，水门

　　她犹如崩溃一般，只能神经质地喊着那个人的名字，一直重复着那两个字，没有哭，没有发疯，甚至连疼都不喊。
　　高高的楼顶上，天空不停地下着雨，她蜷缩成一团，全身都被雨水淋湿，黑色的头发湿答答的披散着，发梢还在滴水，穿着黑色衣服的她狼狈不堪地捂住眼睛，嘴里重复着一个相同的人名，似乎只要念着它，她就没有那般痛不欲生。
　　这种情形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意识清明过来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村里店铺打开灯营业，踉踉跄跄站起来，眺望远方，一双眼睛在黑夜里烨烨生辉，红色的转轮慢慢转动齿轮。

　　水门，我杀不了他，我不敢去，他强大的让我不敢轻易冒险。
　　水门，再等我几年好吗？
　　水门，你在地狱里很痛苦吧，那么光明温暖的你怎么能待在黑暗里呢？
　　水门，我会很努力地修炼，很快很快地，我就会救你出来。那时候你还能认出满身黑暗的我吗？
　　还有啊，水门，已经六年了，原来我等你的时间不过是我沉浸于想你的世界里的刹那永恒，无处安生。

　　第二天的时候离开了雨忍村，到达木叶的秘密站点，在那里拿到解药后，然后进行下一个任务。
　　临行时，那个暗部忍者还很可惜的说了一句，估计下次见面得很长时间了。她没有回答，默认了这个说法。
　　走出门外，吃掉解药，她其实很不想在木叶忍者面前吃解药，因为这种不公平的待遇只有她有。作为木叶暗杀忍者，他们骨子里对木叶死忠，即使死也不会叛离，也就不需要毒药控制。
　　而她，父母都是叛忍且回到木叶自身收到来自多方欺侮，本身对木叶毫无感情，随时可以叛离，自然需要毒药控制她在外期间不叛离。

　　这也是三代火影答应她参加暗杀部的前提条件，只有她和三代火影知道，甚至卡卡西也不知道。
　　那时她吃下毒药的那一刻，心里不能说丝毫没有波动。她从五岁开始进入暗部，之前被波风水门保护的连血腥都不曾见过，直接遁入黑暗，几年生生死死，最后才发现宇智波不苦只是木叶可以利用的杀人武器，仅此而已。
　　没有人会相信她，她是真心希望木叶好，希望这个村子和平安宁，没有战乱，没有隔阂，只有幸福。
　　而最可悲的是，唯一相信她的人早就已经不在了。

　　砂忍村，夜晚。
　　宇智波不苦刚拉上窗帘上床休息，一道黑影凭空出现在角落里，她顿了一下，又极其平静地铺好床，语气淡淡，你的心情不好。
　　黑影慢慢转过身来，露出了和宇智波不苦相同的容貌，这是她自己改良的分、身之术，分、身与本人一模一样，性格、查克拉、忍术一丝不差，堪称毫无破绽，唯一的缺点是分、身将会得到本体的一半能力，总而言之，因为分、身之术的存在，外出二十天的宇智波不苦才没有被识破。

　　风尘仆仆回来的人眼睛里血丝很是吓人，她抬手说了个解，站在床前的宇智波不苦瞬间化为烟尘消失。她解下满身灰尘的衣服扔在地上，从衣橱找了一件干净的睡衣，走进浴室。
　　洗完澡后，就着刚才的宇智波不苦铺好的床，躺下睡觉。
　　距离下次任务还有五个月时间，她可以趁这段时间好好发掘她刚升级的写轮眼。
　　呵呵，万花筒写轮眼啊，真是让人期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