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圣诞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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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刚蒙蒙亮的时候，整个霍格沃茨就醒了过来。
早晨的寒气在窗玻璃上描绘出一幅幅美丽耀眼的霜花，透过那些冰凉的纹路向外望去，隐约可见狩猎场管理员那庞大的身躯拖着棵巨杉慢慢地朝着城堡走去……
窗外是一色的白，这是梅林赠予霍格沃茨最好的礼物。
赞美梅林！Merry Christmas！
莱姆斯.卢平从暖融融的梦境中挣扎着醒过来——哦，饶了他吧！现在才清晨五点半！可是脸上扎呼呼的刺弄感将他甜美的睡意一扫而光——
“嘿！嘿！停下，大脚板！我醒了——我醒了！”莱姆斯讨饶似地笑起来，无可奈何地睁开眼睛。
西里斯.布莱克半个身体压在他身上，正用他满是胡渣的下巴摩挲着他的脸颊，试图把他弄醒，并且他成功了。
看到目标睁开了眼睛，感到心满意足的西里斯停止了他冒着傻气的举动，“莱姆斯，快起来！是圣诞节啊！圣诞节！”
“哈哈，我当然知道。”
莱姆斯将身上的重量推开，起身去穿他的巫师袍。从他那箱屈指可数的旧毛线衫中翻出一件比较新的套上——那是件淡黄色的后脖子处有几个补丁的针织衫。
“圣诞节快乐，西里斯！”莱姆斯微笑着说。他穿戴好了一切。
回应他的是一个热烈的拥抱。
西里斯用力收紧臂膀，激动地哈哈大笑，“莱姆斯！圣诞快乐！圣诞快乐！这可是我逃出阿兹卡班那鬼地方后的第一个圣诞节！没有什么比这个更棒了！哦！圣诞快乐，伙计！”
莱姆斯也被这氛围感染，呵呵笑了起来，暖暖的感觉在胸口荡漾着——他也一样，这是他13年里第一个有人陪伴的圣诞节。
他轻拍了拍西里斯的后背，满是笑意的说，“伙计，快放开我，如果你不想错过一顿美味的早餐的话……”
“哦！太棒了！”西里斯快步将莱姆斯拉出主卧室。
办公室的壁炉已经燃起了熊熊的火焰，将屋内的寒气驱散了开去。
壁炉旁边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棵圣诞树，微弱的光源缠绕在四周。那是一种翅膀会发出荧光的小妖精，正被树枝上挂着的糖果香味吸引，停歇在圣诞树针叶上。
圣诞树下堆起的几个漂亮礼盒摆放在最显眼的位置，确保这屋子的主人一进来就可以看见。
莱姆斯确实瞬间注意到了这个惊喜，收到礼物总是让人开心的，不是吗？
“嘿！你还挺受欢迎的呀，卢平教授！”西里斯.布莱克地蹲到了礼物堆旁，兴高采烈地说，好像是他自己收到了礼物一样兴奋，他决定将礼物一个个拆开，就好像在玩宝藏探险的游戏。
他手里已经拆开的一份礼物是一包各种口味齐全的比比多味豆，附上的卡片上有着圈圈套圈圈式的花体字，一看就猜得出是邓布利多。
莱姆斯.卢平在拆开了第二份礼物后，就选择坐回他那张舒服的绒背沙发上。他打算给自己要一杯香气四溢的意式咖啡，因为第二份礼物正是泰迪.唐克斯送的一只手工咖啡杯，上面有他和泰迪的卡通画像，非常有趣。
但是一只姜黄色的猫占据了他最心爱的沙发。
“咦？你是……”莱姆斯惊讶的说。
他认得这只姜黄色的罗圈腿猫，那是赫敏的宠物——克鲁克山。
克鲁克山一点也不怕生，在听到他的声音后，只是懒洋洋地睁开眼睛瞄了他一眼，依然用他肥大的屁股占据着沙发中央。
“呃……好吧……如果你喜欢这里的话……”莱姆斯耸了耸肩，在沙发边上坐下。
但显然克鲁克山有着挑剔的品味，在意识到莱姆斯.卢平坐在它身旁后，它扭了扭脖子，迈着粗短的四肢，慢慢挪动到的莱姆斯的腿上。
莱姆斯有一瞬间的惊讶，双腿僵硬，当他意识到克鲁克山已经蜷缩在他腿上睡着了后，他微微一笑，放松了下来，替克鲁克山顺着脖子上的毛。
真是只大胆的猫，他这么想。
西里斯抱着那包比比多味豆走过来，靠着卢平坐下，“嘿！伙计，你怎么来了？”他看到克鲁克山也露出惊讶的表情，但很快高兴地伸手一把抱起它，但克鲁克山很不给面子的给了他一爪子。
西里斯毫不在意地撇撇嘴，如果有人打扰他睡觉，他也会这么做。
他在莱姆斯对面坐下，“这是我进霍格沃茨后认识的新朋友，”他对一脸好奇的好友介绍道，“在我变成阿尼玛格斯的时候认识的。我有个绝妙的主意，莱姆斯！它可以帮我抓到小矮星彼得——它可相当聪明！”
“唔，这个主意不错！”
莱姆斯想到了彼得的阿尼玛格斯状态，事实上这半个月来他一直试图接近罗恩，但小矮星彼得狡猾得很，每当他一走进格兰芬多休息室，他就溜得无影无踪，工作日里满满当当的课程安排又使他无法专注于抓捕这只老鼠。
莱姆斯用魔杖敲了敲沙发间的矮脚桌，要了份鸡蛋土司和奶油馅饼，推到西里斯面前。
“哦——做教授可真方便！”西里斯感叹道，又有些羡慕地看了眼莱姆斯手中的魔杖，但很快他就没有时间计较这些，饥饿感催促着他动手将眼前的食物全部塞进胃里去，“你不吃吗？”他从鸡蛋吐司里抬起头。
“我不饿。”莱姆斯只给自己要了杯咖啡，事实上尽管有点饿，可他一点食欲也没有。
西里斯有些担心地看着他。
“呃……我是说，我决定去城堡大厅用餐，如果我不出现，邓布利多可能会怀疑吧。”莱姆斯换了种说法，对好友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
他注意到西里斯鼓动的脸颊上那请森森的胡渣，突然想起早上害得他美梦尽消的罪魁祸首，“西里斯，”莱姆斯沉吟了下，“你是不是该刮一刮你的胡子？这样看上去会很没精神……”
“……什么？”
西里斯有些没听清楚，不等他问第二句，就被莱姆斯赶到了盥洗室，手里被塞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刮胡刀。
“哦，好吧……”西里斯表示妥协地自言自语，对着镜子摸了摸嘴唇周围的皮肤，非常满意地摆出一个帅气的侧脸。
这半个月有了莱姆斯的帮助，他总算不是一开始那副骨瘦如柴的狰狞模样，就算有一些青森森的胡渣，也依然不损他当年“格兰芬多王子”的称号，时间和经历让这股英气更加沉淀下来……
但既然是莱姆斯的要求——
西里斯将泡沫从高挺的鼻梁一直抹到了下巴，拿着刀片在脸上比划了下，考虑从哪里下手，突然想到了什么，动作一顿，冲着盥洗室外喊道，“莱姆斯——不能使用魔法吗？我是说——我记得有一个魔法对刮胡子很有用，不会刮伤脸——”
“唔……似乎是有的……”莱姆斯靠坐在沙发上，翻着猫头鹰刚送来的预言家日报，将笑意吞进肚子里，大声回应道，“不过家用魔法我不太熟悉！”
盥洗室里传来一丝低哑细碎的抱怨声，又是丝丝抽痛的呻吟声，这让莱姆斯差点笑出来，这情况在他的意料之中。
很快，西里斯顶着一张黑脸走出盥洗室，烦躁不耐的情绪明晃晃地浮现在他眼里，那张完美的英俊脸上新添了几道小伤痕，可依然没有将那该死的胡渣弄干净。
“难道就不能直接用一个’无影无踪’吗？”西里斯摸着下巴嘟囔着，一屁股坐回沙发上。
“如果你想让你的鼻子也一起消失的话……”莱姆斯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
“哦——Shit！我讨厌这个！”
莱姆斯叹了口气，放下预言家日报，“相信我，西里斯，如果你再耐心点，你会做得很好的。”他对西里斯露出一个微笑，“你等一下，”说着，抱起克鲁克山放到对面沙发上，起身走向盥洗室。
“莱姆斯？”
西里斯.布莱克正想跟过去，但莱姆斯很快便回来了，并且将他按回沙发上。
“要知道，虽然有魔法，但效果永远比不上自己动手清理，”莱姆斯笑着扬了扬手中的刀片——感谢梅林，在他流浪的这13年里，单身生活让他具备了一些小技巧。
“感谢我吧，伙计！”莱姆斯拍了拍好友的肩膀，“你会爱上这感觉的。”
“哦——莱姆斯，你真是好人！”西里斯大叫，但他很快闭上了嘴，因为泡沫抹进了他嘴巴里，哦，他可一点也不喜欢那味道！
他保持着坐在沙发上、挺直身板的姿势，让自己就像城堡走廊里的雕塑——事实上他非常紧张。莱姆斯弯着腰站在他面前，捧着他的下巴，动作温柔地将泡沫打在他脸上，神情平和而专注。
这让西里斯.布莱克立刻就后悔了。
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几英寸，西里斯可以清晰地看见莱姆斯浅灰色的瞳孔里倒影着自己的脸，那双熟悉的灰色眼睛泛着柔和的光彩，他仿佛喝了一整瓶迷情剂，瞬间溺毙在这抹温暖里。
哦——梅林啊！
西里斯在心里大喊，呼吸渐渐炽热起来——见鬼了！他要花多大的毅力才克制住自己，没有冲动地一把抱住对方！
屋内很安静，只听得到壁炉里松木燃烧的劈啪声，还有一轻一重两道呼吸。
莱姆斯感到温暖的空气盈满在他的周围，这让他微笑起来。但西里斯似乎坐不住了，不安分地扭动着脸。
“哦，很快就好了，西里斯，别动！”莱姆斯固定住西里斯的下巴，温声安抚道，抬眼看过去，撞进了一双明亮的深蓝色眼睛里。
西里斯眼里深沉的光芒让他愣了一下，直直地对视过去。这份炽热的光彩他曾经在詹姆的眼里看到过，那时詹姆正追求着莉莉……
“莱姆斯！我……”西里斯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发愣的好友，一开口，声音像是滚烫的岩浆般沙哑低沉。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圣诞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