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赫敏的发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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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里斯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声音艰涩而沙哑，“莱姆斯！我……”
突然空气中响起爆破的尖厉声，这诡异的气氛瞬间凝滞住，西里斯动作敏捷地闪身躲进了盥洗室——
“——多比？”
出现在卢平办公室里的是一只带着茶色头巾的家养小精灵，莱姆斯认识它。
“是的！先生！是多比，先生！”
多比眨着那双铜铃般大小的眼睛，紧巴巴地仰视着莱姆斯.卢平，“圣诞节快乐，先生！多比收到了礼物，先生！多比感到很高兴！”多比激动地拿出一只银色挂坠——他的手一直背在身后。
莱姆斯恍然大悟，他从哈利那里知道了他二年级的冒险经历，于是在圣诞节前夕也给这位勇敢善良的小精灵准备了一份礼物。
“这是给我的吗？”莱姆斯接过银色挂坠——那上面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格兰芬多雄狮——妖精的工艺品。
“哦，是的！先生！”多比高声尖叫，眼里泛着泪光，“卢平先生和哈利波特先生一样，多么善良！多么亲切！多比还收到了一双袜子！哦——多棒的礼物！”小精灵掀起桌布做的长裙，露出穿在脚上的一双羊毛袜，“这是我收到的第五双袜子了！”他激动地高叫着。
“唔，谢谢你的回礼，多比，圣诞节快乐。”莱姆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但这反而使家养小精灵更加激动地冲向屋子的墙壁——
“哦——不！多比！”莱姆斯一把抓住多比的手臂，“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多比！”他语气急促地说。
“当然！当然！这是多比的荣幸，先生！”多比立刻站直了身体，像是在等待指令。
莱姆斯转身迅速拿起放在办公桌上的一个墨绿色包装精致的礼盒，“你能帮我把这个交给斯内普教授吗？”
“——当然可以！”多比脸颊通红地高声尖叫，啪的一声消失在空气中。
西里斯迫不及待地从盥洗室走出来，“嘿！你刚才似乎在说——斯内普——教授？”他大叫道，脸上的泡沫已经被清理一新，露出优美的下巴，但他的脸色却像是生吞了一整块泡泡茎一样难看。
“你没听错，西里斯，”莱姆斯坐回他的沙发，向好友解释道，“斯内普现在是我的同事，担任魔药学教授。”
“梅林啊！”西里斯惊讶地大叫，他几乎就要跳了起来，“那个鼻涕精？”他激动地挥舞着手臂，“他可是食死徒！魔药学教授？难道他是想用魔药毒死所有的学生！”
“哦——别这样，西里斯。”莱姆斯无奈地笑道。
“可他是鼻涕精！他是个食死徒——食死徒！”
“曾经是……”莱姆斯补充道，把怒气冲冲的好友拉到自己身边坐下，所幸西里斯并没有认真地反抗他，或者直接冲出去找斯内普决斗。
“其实斯内普并不坏，魁地奇球赛那天他救了哈利，并且他还帮助了我——我是说狼毒药剂……所以我必须送他一份礼物表示感谢……”
莱姆斯试图劝解，但显然这句话起到了反作用，西里斯猛地站了起来，怒不可遏地瞪直了眼睛，“什么——你送了份礼物给鼻涕精？”他直接忽略掉前面半句话，用力握住莱姆斯的臂膀，满眼的焦急，“莱姆斯！鼻涕精是不是对你施了恶咒，让你头脑不清醒，还帮他说话、送他礼物！？或者他在给你的狼毒药剂里添加了使人意识混乱的成分？”
“没有——我没有——我很好，西里斯——”莱姆斯哭笑不得，更大声地打断了好友越来越离谱的猜测，他直觉现在有必要立刻结束这个话题，“我想我是有点饿了，”莱姆斯站了起来，努力让自己困扰的表情更加真实，“等我回来，伙计，我会带美味的黄油啤酒。”
城堡的走廊里弥漫着丝丝甜腻的香味，墙壁和扶梯上挂着色彩鲜艳的彩带和糖果，画像里的人也在互相举杯，庆祝着这个盛大的节日。
因为大多数学生都选择了回家和家人度过圣诞节，莱姆斯没有遇到任何一个人，这让他有些庆幸，怀里抱着克鲁克山，不紧不慢地走向城堡大厅。
在这之前，也许他该先把克鲁克山送回它主人那里去。考虑到时间尚早，莱姆斯沉吟了下，脚步一顿，反身改成通往格兰芬多休息室的方向，但他立刻就不需要这么做了——
一个人影突然冲下楼梯，和刚转身的莱姆斯撞在了一起，“啊！”一声惊呼后，莱姆斯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撞倒在地上，克鲁克山顺势跳到了一边。
“……赫敏？”莱姆斯惊讶道，头晕眼花过去后，他看清楚了撞翻他的人。
赫敏也狠狠地摔倒在地上，怀里的书和羊皮纸都散落在周围，揉着撞到的额头，眼睛却是通红的——她刚刚是在哭泣。
莱姆斯瞬间明白过来，关心地问道，“你还好吗，赫敏……”
“卢平教授……”赫敏嘶哑着声音，惊讶过后她很快冷静了下来，看着伸到她面前的手，犹豫了下，有些僵硬的握住，借力站了起来，但她很快转移了注意力——
“——克鲁克山！”她惊喜地叫道，跑上前一把抱起自己的宠物，在检查到克鲁克山嘴角并没有可疑的血迹或是老鼠的毛后，大大地松了口气，明亮的眼睛里又泛起了泪光，“太好了……克鲁克山……”她激动地搂紧了怀里的猫。
“呃……我想它是迷路了，跑进了我的办公室……”莱姆斯解释道。
赫敏偷偷擦掉了眼泪，平静地转过身，“谢谢你，卢平教授。”她有些冷淡地说道。
莱姆斯一愣，显然注意到了赫敏与以往并不相同的冷淡态度，她的眼睛一直在躲闪着他的注视，带着一丝心虚、一丝警惕，与莱姆斯隔开了一些距离。
赫敏察觉到莱姆斯疑惑的视线，尴尬地站了一会儿，很快给自己找了些事做，她弯腰去捡掉在地上的书。
“需要我帮忙吗？”
“哦——不……”
赫敏几乎立刻就拒绝，但是卢平已经走过去捡起了离他最近的一本书，视线一触及到书面封皮上，动作瞬间顿住——那是一本《如何区别狼人与狼》。
莱姆斯停留在书本上的指尖僵硬了一下，但是很快又若无其事地将那本书捡了起来，拍去灰尘，放回到赫敏的怀里，目光依然温和而亲切。
赫敏仔细观察着他的面部表情，声音里多了些紧张，“卢平教授……”
“你是要回休息室吗，赶快去吧。”莱姆斯露出一个微笑，拍了怕小姑娘僵硬的肩膀，转身朝城堡大厅走去。
“——卢平教授！”
听到呼唤声，莱姆斯停下脚步，回身看去。
赫敏紧紧咬着嘴唇，眉头用力皱起，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卢平教授！你会回来教课吗？”她快速地说，让自己的声音不出现颤抖，甚至带着古怪的急迫感，“我是说！斯内普教授现在正在教我们狼人这一章，你知道吗？”
莱姆斯眉头皱了一下，平淡地回答道，“我并不知道这些……关于教学进度我会找斯内普教授谈一下的……”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赫敏叫道，她像跑完步似的气喘吁吁，目光闪烁，“我的意思——我想问的是——”
“赫敏……”莱姆斯下意识地截下她的问话，张了张嘴，声音却又咽了回去。
这样的情景似曾相识，片刻的沉默后，莱姆斯叹了口气，走近了些，但又在适当的距离停了下来。
“……赫敏，”他像平时回答她问题一样温和而认真，“你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小女巫，”他说，“就像我曾经告诉过你的——很多事情需要你自己去看清楚，不是用眼睛，而是用你的心。”
“……我可以相信你吗？”小姑娘抿了抿嘴唇，低声问道。
莱姆斯微笑了起来，“如果你给我机会……”
赫敏沉默了下来，莱姆斯深深吸了口气，让气氛活跃一些，“那么，我想我该去大厅用早餐了……圣诞节快乐，赫敏。”
直到走下楼梯，拐过走廊后，那道钉在他背后的审视目光才消失。
莱姆斯一直挺直的背稍稍放松，喉咙里溢出一丝叹息，目光沉静下来，嘴里有些发苦，这让他想立刻来一杯蜂蜜酒，走向城堡大厅的脚步不由得加快了。
城堡大厅里一早便换成了热情洋溢的颜色，食物的香味和糖果的甜味让人心情愉快，头顶上空微微飘着雪，却是晴好的天气；原来的四排学院桌被撤走，因为留校的学生不多，只摆放了几张餐桌，教授和学生们坐在一起，享用着丰盛的早餐，这让莱姆斯的心情顿时明亮了起来——这是圣诞节啊！
发现了他的出现后，几个熟识的教授立刻热情地邀请他落座，“见到你很高兴，卢平教授，身体好些了吗？”米勒娃.麦格说，她的心情显然也非常好，头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还戴了顶崭新的绛红色尖顶帽。
“是的，圣诞快乐。”莱姆斯笑着回应，麦格教授往旁边挪了一个位置，莱姆斯接受好意地在她身边坐下。
竹篮里盛放着的香气诱人的各式面包，金灿灿的奶油南瓜汤袅袅地飘着热气，莱姆斯却突然失去了胃口，尽管饥饿感提醒着他必须吃点东西，但眼前的食物突然失去了诱惑力。
莱姆斯勉强吃了几口面包，还是决定顺从心意地放下刀叉，离开了大厅。
回到办公室时，西里斯四肢大张地霸占着整张沙发，似乎这段时间并没有让他的心情变好，他烦躁地用脚踢着地面，听到开门声，视线立刻投向进来的人。
“嘿，伙计，你去得可真久！”
“呃……遇到了点事……”
西里斯耸了耸肩，接住抛过来的黄油啤酒，心情似乎好了点，嘴里哼哼着些调子，听着是霍格沃茨校歌，莱姆斯感觉好笑地瞅了他一眼，走进了卧室。
“你这是要去哪儿？”西里斯看到莱姆斯换了件厚外套走出卧室，脖子上裹着一条深灰色条纹围巾，手里拿着副毛皮手套。
“我需要去一趟对角巷买些东西……”
“我也去！”西里斯立刻站了起来。
“不行，太危险了。”莱姆斯不赞同道，走到壁炉前，抓起一把飞路粉，但另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西里斯快步上前拦住他，“莱姆斯，你不能让我像个犯人似的关在这里！”
“不，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莱姆斯认真的说，“外面到处都是巡逻的摄魂怪，你一出去就会被发现——它们记得你的味道。”
“我可以变成阿尼玛格斯！”西里斯兴奋地叫道，“我当初也是用阿尼玛格斯从它们眼皮子底下逃出了阿兹卡班！”
莱姆斯犹豫了下——
“伙计，我已经有半个多月没有离开过这个房间了……而且今天是圣诞节，我可以混在人群里！”
莱姆斯好像在他身后看到一条摇动的尾巴，不等他说什么，西里斯.布莱克迫不及待地变成了一只巨大的黑狗，仰着一双橙黄得发亮的眼睛，兴致勃勃地缠在他身边绕圈圈。
“……好吧。”莱姆斯最终妥协。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赫敏的发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