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博/远征队群像】大梦》康复中

105、2-52 火山火海

　　“那是谁？”
　　思绪回到比尔博还在克劳议员家的时候。
　　克劳从玄关处拐回来，告诉比尔博，方才敲门的人只是迷路的临时工。议员给门外人递去仓库钥匙后，便走回来坐在比尔博对面。
　　比尔博用打趣的语气试探克劳是否去过夏尔。“真是遗憾，我在这儿落脚太早了，悔不当初啊。要不要趁国会开始之前，再为自己选择一次？”克劳幽默地表明自己并没有去过。比尔博暗暗记下，正欲垂眸，突然一阵奇怪的声响传入耳中，引得比尔博一愣。
　　“太平淡了，夏尔那个地方。哪有什么搞头。”
　　克劳正盯着他，抿着茶水。那与克劳平素风格完全不符的低沉声音仿佛生在比尔博的耳内，在此刻两人的沉默中显得邪恶而诡异。比尔博后背冷汗直冒。
　　克劳话锋一转：“不，恐怕我还是会选这里，抱歉。”比尔博头一次发现，让自己笑起来是那么的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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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力！”金发继承人和老医者终于在酒吧外面的小巷子里找到了小公子，“这时候你应该在床上休息，而不是在垃圾桶后面窝着。”菲力气不打一处来。奇力则嘘声示意他们也一起藏好：“干嘛这么冲？我刚不是回你消息了吗？倒是你，有什么话不能电话里说，搞得神神秘秘的。”
　　在黑发小子的指引下，菲力和欧因一眼就锁定了对面酒吧里的特别人物。“我的天呐！”菲力赶紧拽着弟弟一起缩回垃圾桶后，“那不是个奥克人吗？”欧因也心有余悸道：“不会是阿佐格的手下吧？”奇力点点头，告诉他们，这群人大概率是在密林水上与他们发生冲突的那群违禁品贩子，陶瑞尔和莱戈拉斯留在长湖镇就是为了追踪他们的下落。
　　那就大差不差了，按照之前比尔博等人的推测，密林集团中的老鼠正是阿佐格的人手。菲力心下慌乱，只想带着弟弟赶紧躲开这个是非之地。奇力已经将奥克人的行踪告知陶瑞尔了，但是“他们是送站去了，还是怎么着，正从大老远往这里赶呢。”黑发小子无动于衷，“在他们过来之前，我得盯紧这个家伙。好不容易找到的，可不能让他跑了。”菲力闻言只好跟他一起盯着。
　　“波弗呢？”欧因问到，奇力告诉他，在他们找过来之前，波弗刚去接应陶瑞尔了。然后奇力又问哥哥，酒吧里那个奥克人看着眼熟不。说曹操……刘关张到。莱戈拉斯很惊讶菲力还在长湖，因为瑟兰杜伊临出发时信誓旦旦地表示，这小子和他那倒霉舅舅都已经上船了。
　　等到两名密林警官被开始移动的奥克人吸引去了注意力，菲力这才向奇力、波弗说明了索林的计划。“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保证安全，静观其变。”欧因宽慰着紧张的同伴，“格罗因呢？我们现在长湖人手不足，尤其还要提防着阿佐格的势力，必须集体行动。”奇力很无奈地告诉他，格罗因回艾瑞博去了。菲力心有余悸地捂住脸，幸好他和欧因赶回来了，不然只有受伤的奇力和单薄的波弗俩人，实在让人难以放心。“往好处想，”奇力安慰哥哥，“至少这样说明索林那边人手更充足了一点。”菲力无奈地向弟弟回以赞同的微笑。
　　几人正欲动身，忽然听到远处一声巨大的爆响。整个长湖镇仿佛都跟着抖了一抖。不少路人稳住身体后，四处张望，很快确认了声响来源。“是艾瑞博，”路人们呼喊着，指向对岸，“那儿有火光！”
　　菲力等人闻言纷纷窜到高处，果然发现夜幕下的艾瑞博城堡顶处燃起明亮的火焰。奇力一瘸一拐，爬不上矮房，惊慌失措地从下面问那是什么情况。菲力为索林他们的安危感到十分担忧，但现下只好先照顾好身边的人。“看来史矛革真的显形了。”菲力转头对伙伴们说，“弄出这么大的动静，肯定是发生冲突了。索林需要支援，我们得找值得信任的人过去帮他。”
　　长湖镇人心复杂，首先映入他们脑海的便是刚与他们分开不久的陶瑞尔和莱戈拉斯。菲力觉得有理，赶紧在房顶张望，试图找到那两位精灵警察的位置。奇力则放弃攀爬，拿出手机给陶瑞尔打电话。
　　“那儿！”菲力伸手一指，“离我们两个街区。”正欲跳下来，他突然意识到什么，又停下脚步回头看去。“等会儿……”在他重新找寻两人踪影期间，奇力他们听到“哒哒哒哒”的混乱枪声，菲力一边咒骂着，一边跳下房顶，带着伙伴一起躲进小巷子里，“那儿突然多出来好多奥克人！他们在攻击精灵，还有路人，他们在无差别屠杀！”
　　“嗖嗖嗖！”数只燃烧的箭头扎进家家户户的木质房顶，长湖镇顿时成了一片火海，与对岸越烧越旺的艾瑞博交相呼应。
　　奥克人一声大过一声的呼喊令人胆战心惊，而欧因终于听出来一句认识的。“他们在找我们！”年迈的老者赶紧指挥大家找对方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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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送比尔博走远后，克劳面无表情地回到书房，给自己斟酒。一个庞大的身影悄然挤开门缝，走到桌子对面站定。
　　克劳放下酒瓶，回身看到那个面目狰狞的年轻人，并没什么反应，只是自顾自地拉开椅子坐下。
　　“那是矮人……”刀疤年轻人耐不住性子，恶狠狠地开口，却被克劳轻飘飘打断。“他不是。那只是一个霍比特人。”年轻人有些不服气，俯身拄着桌子低吼：“那也是索林他们的一员。而你，和他如此亲近！”克劳盯着靠近的刀疤脸，意味不明地停顿了一会儿，这才不紧不慢道：“准确地说，那是他们中很特别的一个。”年轻人对克劳的答非所问十分不解，而后者并没有打算解释。
　　“也许他可以成为一个很好的突破口……”克劳摩挲着下巴自言自语道，“但现下的问题是，艾瑞博就要开工的新矿怎么办？”对面的年轻人见克劳不理自己，气愤又无奈地来回打转，手上习惯性地随意击打着周围的家具。
　　克劳被他制造的噪音唤回思绪，皱起眉头，正欲开口发难。突然他眼前一亮：“博尔格，你之前说你父亲什么时候到来着？”
　　克劳一边拨通电话，一边安排博尔格在长湖镇等他信号。他交代奥克人，一旦艾瑞博着火，就意味着他们可以在长湖镇胡作非为了。
　　刀疤脸奥克人满脸难以置信：“你有病吧？先是把我们圈起来，说不能碰长湖一根水草。现在又让我们大开杀戒？”克劳对此不以为意，在等待电话接通的间隙，理所当然地回应：“彼一时此一时啊。本来是看着要到大选了，不想你们因为个把矮人就来搅我的局。但现在看来，索林此行的目的绝不单纯。要是艾瑞博新矿开采申请真的通过了，他在这里的声望无疑是要盖过我的。原本单靠推翻镇长笼络人心的策略已经行不通了啊。”
　　克劳对电话那头的阿尔弗雷德交代完后，又对博尔格再三提醒：“你们想做什么都行，我就三条要求：钱不能带走，来参会的议员们必须留条命，而且行动时候明确表明是针对矮人的立场。别想不该想的，你知道我的脾气。”
　　“对了，”克劳临出发前拍了拍博尔格的脸蛋，“镇长想跑就让他跑吧，是时候让他在大众面前好好出一回洋相了。捧他臭脚这么些年，总得给我发挥点儿作用。”
　　博尔格终于明白过来克劳的计划。其他奥克人走进来告诉他，阿佐格的队伍已经很近了。博尔格想到自己奉父亲之命来到长湖之后，处处受克劳的拿捏，不满的情绪越烧越浓。他对着议员的背影唾了一口：“这下我们倒成了给他干脏活的了。倒是美的他，既能过河拆桥，还有人来背锅，一石二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