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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奔赴生途 ...

  •   陈旭的吼叫声在陈可的耳边爆炸开来,她沉默地坐在原地,双眼无神。她提不起任何精气神与他发生争吵,此刻她连话都不愿意说出口,只是静静听着陈旭张牙舞爪的疯样儿,好笑之余是无奈。
      :“陈可,你他妈什么都没有,你不和我结婚,怎么买房子、车子?我看你是不是脑子不太清楚?还是活腻了?我妈什么都安排准好了,临到关头,你和我说这些?”陈旭整个人都处于愤怒的状态之中,完全没有意义和他争执。但令陈可惊讶的是,陈旭做出□□这等事,就意味着他其实并不怎么在乎陈可,至于陈可的想法和感受都不甚重要。但是为什么陈旭在听到陈可想要分手、取消婚约的时候会如此反应强烈。
      这段婚姻,陈旭到底看重的是什么?陈可这个人,还是婚姻所能带给他的好处,能用钱、车子和房子交换而得来的看不见摸不着却对他至关重要的东西?陈可想到这里,心里生出无名火,她从前从未向陈旭发过一星半点的火气,她从来都是那么的温顺、和善,像是一条陈旭养了数年的家狗,让她笑就笑,做就做。
      但今天仿佛一切都被打破了,陈可异常激动,连她自己都被自己的言行和举动吓了一跳,她猛得撑起来,快步走到陈旭面前,甩了陈旭两个耳光,指着人的鼻子就是一顿怒吼:“陈旭,你他妈有什么资格说我?你自己在市医院后街的那条巷子里进了什么店,你自己心里没有个逼数吗?你说你妈为了结婚忙前忙后,什么都准备完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一家人打得又是什么算盘吗?好,我便宜我不需要彩礼,这点你妈和你做梦都会笑醒吧?我是坐过牢,我现在出了狱,一穷二白,好让人拿捏就代表你可以随便欺负我了是吧?”陈可越说越气,像是要把这些年受过的气全部发泄出来似的,推了一把陈旭,把家里能摔的东西都摔了一遍,边摔边念念有词:“是啊,我也活腻了。我早活腻了,在我爸吸死后的那天,在我入狱换上狱服的时候,在床上我被你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时候,我早就不想活了。啊,来啊,你砍死我,求求你了........让这些东西都给我陪葬吧,我什么都没有,你能看到的这些是我的全部。”
      陈旭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诧异地看着陈可,显然他也被陈可的发疯给惊住了,或许在他的印象中,陈可会一直都是那个唯唯诺诺的人,但眼前这个疯子又是谁呢?自己真是非娶她不可吗?万一到时候生出的小孩智力有问题又该怎么办呢?陈旭迅速在自己脑袋中估量所有得失,此时此刻他冷静下来看着屋内狼藉一片,看着那个疯子坐在其中冲着他诡异的微笑,他就不寒而栗。
      算了吧,算了吧,钱都是肉包打狗。陈旭在心中如是想到。他觉得待在这处地方晦气极了,也不愿再多看陈可两眼,甩头便径直离开了。
      陈可的眼神慢慢涣散,回归到了麻木僵硬的表情。

      故事再往一种难以捉摸的道路发展,陈可根本无从下手,生活真的让人身心俱疲,微信余额也让人做很多事力不从心。陈可几乎是在山穷水尽之下,被迫无奈地向生活探出头,她是人,要活下去就得吃饭,从哪里来饭,要靠钱来买,怎么才能获得钱?
      没有劳动就没钱。
      陈可最终来到了陈家大哥朋友介绍的大学后勤当保洁,三班倒的日子让他的生活充实了起来,她一般到了班之后就去做临时工,每天睡个五六个小时又去大学里做保洁。这段日子她开始和人交流接触,生活中也慢慢在走向世人说的正轨。

      郑心怡难以置信,对于自己的一切不幸,她都可以奋起反抗,但是她被频繁按在办公室冰冷桌面上蹂躏这件事,她安静的可怕。她原以为自己是可以底气十足地推开满身堆肉的男人,但过了半晌她只有一个鄙夷的眼神。
      好笑的是,男人看不到。
      那个保洁员又熟视无睹地从门口路过了,她是能看见的,对吗?那她为什么不进来呢?郑心怡被下身因撕裂开产生的巨大疼痛给拉回了办公室里,男人的口臭和体臭从四面八方涌来,郑心怡实在是太痛苦了,她死死盯着那扇虚掩的门,好像就是她的出路,是时候往外跑了,她使尽全身的力气,用胳膊肘击打男人的胸侧,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出路,男人低声的嘶吼她也毫不在意,她能抓到的!
      正午的阳光从门缝照射进来,纯粹的让人落泪,可是郑心怡却无泪可流,门从外面给关上了!
      身后的男攀了上来,圆滚的肚皮紧贴着郑心怡的肩胛骨,后背粘腻一片,郑心怡疯了般狂吼,男人从身后捂住她的嘴,力道和他深入时无异。郑心怡的绝望从此时此刻蔓延开来,她目不能视,嘴不能喊的,只依稀能听见男人的声音滑进耳道:“虚掩的门也是一种高潮,心怡,你别太调皮。”
      郑心怡的眼泪从嘴巴里流出,身后的男人像是发情的公狗,毫无理智可言。一遍又一遍的我爱你把她撕碎了,全身上下都像是附上了陈年的旧伤,疤痕之丑陋,人神共愤。

      那个保洁员重新戴上口罩,把打扫天花板的鸡毛毯子给移开,不紧不慢地消失在走廊的拐角处。

      郑心怡在想,没有人会知道这个秘密,因为她不会说,绝无开口的可能。但是那个清洁工呢?她会说出去吗?传到众人耳里又会是什么?我郑心怡会是□□吗?
      无数个难眠的夜笼罩在郑心怡的人生当中,在这段时间里,被侵犯和做噩梦似乎成了她人生的全部。清洁工的出现,又加重了她的担忧,不干净的其次是不完整。
      台上的赵老师还在继续讲狄奥根尼斯,郑心怡却再难分心,她意识开始飘忽,不知是什么在催使着她举步逃离。
      坡道正在继续,好似绵延不绝。步入眼帘的楼梯向上疯长,仿佛无穷无尽。郑心怡觉着自己走了好久,体力早已消耗殆尽。等看到蓝天白云的那刹那,她感觉到自己正在被放逐,像是重获新生般自由。被阳光沐浴后的自己势必要在风中回旋飘荡,那样才能绝对纯粹,洗掉满身污垢。
      陈可会觉得很无语。她正在打扫天台的杂物,现下她却看见有人要跳楼。
      等那女孩儿转身的刹那,陈可的眼睛还是颤动了三分。
      陈可是做了思想斗争的,当郑心怡被自己死死堀在怀中的时候,她仍在举棋不定。这人该不该救,因为她自己都不是很想活。
      □□的人生本就枯燥乏味,陈可却从未直面过自己的死亡。这很奇妙,但她从未刨根问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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